第2章封卓的刀
秦天洛聲音響遍全場,其音隆隆,威嚴無限。
曾幾何時,他以一人之力破關山,踏樓蘭。
生生以一身之威,震懾敵膽,打的敵國聞風喪膽。
昔日,敵國犯境,百年難平。
自他出現,敵國俯首稱臣,朝朝納貢。
秦天洛之名,可抵百萬兵。
為士,殺敵萬千,取敵將首級;
為將,指揮萬軍,踏平敵國山河!
天朝之威,於他之手,綻放無限光輝。
此時,他全身威嚴盡顯,如何能不震動全場。
所有人愕然,於秦天洛行走之處,保鏢們亦是紛紛後退,不敢攖其鋒芒。
他緩緩邁步走向拍賣台,眸光凝視著那幅江山社稷圖。
這是秦家傳承之物,十年前,被仇人所得,今朝他要為家人雪仇,更要奪回一切。
那便從這幅江山社稷圖開始吧!
「秦天洛,你命大未死,當該珍惜才是。」
當秦天洛差一步將邁上台階之時,一道冰寒聲音響起。
場間又是一番震動。
「宇文先生,是宇文先生來了!」
眾人望向一處,露出崇敬之色。
宇文楓從容而來,上位者氣勢十足。
他身旁,一名雍容華貴的女子挽著他的右臂,隨他一同而來。
正是宇文楓的妻子,葉家大小姐葉香雲。
害秦天洛一家的元兇之一。
望著二人,秦天洛古井無波的臉上,終於有著一絲情緒變化。
十年,整整十年。
失去家人的痛苦沒有人能體會,哪怕他血染疆場,斬敵無數,早已經習慣生命的消融隕落。
然而,對於家人的死,他不能釋懷。
十年前的一幕幕,依舊在他腦海中浮現。
宇文楓,當著他的面殺死了他的家人,那份痛苦無法言明,痛徹心扉。
自然也要殺了他,若非他命大,已是身死,更是要在最後的大火中被燒成灰燼。
上天讓他重生,或許就是為了今朝。
雪仇!
秦天洛身體兩側的手掌不禁握緊,一股冷寒的殺氣無形中擴散開來,令得整個會場之人,皆是如置冷寒之地,瑟瑟發抖。
「宇文楓!」
秦天洛緩緩念著這三個字。
他的情緒慢慢平復,還有三個月,他要在父母妹妹的祭日之時,用他們的血來祭奠父母妹妹在天之靈。
今天,就是心中有再多殺意,也不可動宇文楓。
這三個月中,他要讓宇文楓飽嘗無盡的恐懼。
「秦天洛,十年前,我能殺你一次,今天一樣可以殺你!」
宇文楓停步,冷視秦天洛。
葉香雲亦是如此。
「秦天洛,你今天既然來了,就不要再離開了。」
葉香雲開口。
素聞這個女人狠厲惡毒,果不其然。
秦天洛星眸凝視二人,緩緩開口道:「十年前未死,上天意在讓我雪仇,斬仇人於劍下,於我父母妹妹墓前,以告慰他們亡靈。
宇文楓,我今日本可殺你,但我讓你多活三個月,待我家人祭日之時,我再取你性命!
那時,我會奪回我秦家失去的一切!」
說著,秦天洛邁步,踏上台,走向那幅江山社稷圖。
「攔住他!」
宇文楓冷喝。
保鏢們齊動,紛紛亮出短刀,寒芒懾人。
寒芒一陣閃動,劈向秦天洛。
「封卓!」
秦天洛不為所動,視若未見,此刻,他的眼中只有那幅圖一般。
他邁出的步子沒有絲毫停滯,將那劈向他的數柄寒刀,視若無物。
「嗤嗤嗤!」
封卓出手,乾脆利落,幾名保鏢瞬間倒下。
解決幾名保鏢之後,封一個欺身,刀便落在了宇文楓的脖頸上。
「你的人再動一下試試!」
宇文楓大驚,多年來一直對外是從容淡定的形象,此刻,他的額頭上不禁溢出一層細密的冷汗,內心緊張。
封卓給他一股強悍的震懾力。
他當即喝退衝上來的保鏢。
秦天洛拿到江山社稷圖,一番檢查之後,放進紅檀木盒之中。
「封卓,我們走!」
秦天洛喚一聲,封卓跟上。
二人走出一段距離。
就在這時,葉香雲這個蛇蠍女人,一臉寒氣,怒指秦天洛。
「秦天洛,你不可能活著離開這裡!今天你只有下去陪秦盛庭的下場!給我殺了他們!」
她聲音極冷,被一排保鏢此時護在身後,她底氣十足。
秦天洛猶如沒有聽到一樣,繼續邁步而行,只是看了封卓一眼。
只是這一眼,封卓如得號令一般,瞬間而動。
「嗖!」
他身影閃動。
「嗤嗤嗤!」
數名衝殺上來的保鏢,瞬間血濺當場,紛紛斃命。
封卓更如入無人之境一般,手起刀落,鐵血無情。
他的眸子,如凜冬中的雪狼眸子一般。
明亮,卻充滿了寒意,寒氣懾人。
他手起刀落,血花伴舞。
他的速度快,刀更快,快到只有白色的光影閃動,見不到刀身本體。
只是每一次白色光影閃過,便是帶出鮮紅的血滴。
數十保鏢在他面前,如殘風敗柳,命如柳絮,不禁輕風微微一拂。
只是幾秒鐘,他已是衝破層層保鏢的防護,殺到宇文楓和葉香雲身前。
如雪狼般冷酷的眼眸,只是看了葉香雲一眼,便令其如墜冰窖一般。
他手起刀落,這一次,刀的速度不快不慢。
慢到可以讓葉香雲看到刀的本體,甚至是刀身上映著的她的面容,只是面容有些扭曲。
快到卻又讓葉香雲明明感覺很慢,又無法躲開。
「啊!」
葉香雲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她剛剛指著秦天洛的指頭,被那寒刃,齊根斬下,不留一絲一毫。
那痛苦,痛入心扉。
「記住,再敢多說一句不敬的話,我讓你生不如死!」
封卓冷笑一聲,冰寒的眸光盯向宇文楓。
「剩下的三個月,好好享受恐懼帶來的滋味!」
話音落下,封卓已是飄身而去。
這句話,卻令宇文楓不寒而慄,全身冷汗淋淋,如被大雨淋過。
葉香雲更是痛的臉色慘白,斷指上的鮮血止不住的流。
這一幕幕,讓場間見到之人,無不駭然。
全身如蒸了汗蒸一般,汗水滾滾而下,浸透衣衫。
可卻又一個個感覺自足底生寒,冷的牙齒都在打顫,那汗似要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