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出手教訓
臨走時,墨凌雲好奇問起,那日讓琉璃送來上鎖的錦盒,裡面裝的是什麼。風嵐依俏皮一笑:「一把普通的鎖,王爺若想知道,還怕打不開?」
「那又不是本王的東西。」
風嵐依咳嗽了兩聲,這才厚著臉皮說了一句:「今後的嫁妝。」
墨凌雲一身玄色錦袍站在雪地里,聽到風嵐依的回答后,俊朗的臉上浮現出一縷淡笑,剎那間又消失不見了。
「那本王就好好收著。」
墨凌雲還不曾踏出清玉軒的門檻,風美靈就火急火燎趕過來了,身邊的丫鬟不知端了什麼過來。
旁人一眼便知她是故意出現,只有她還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一臉震驚地看著墨凌雲。
「美靈見過凌王殿下,不知殿下再此,方才失禮了。」
墨凌雲皺著眉頭,方才那麼點好心情被眼前的人給毀了,淡淡地應了一聲,便要離開。
「王爺這就要走了嗎?這麼冷的天,還是讓美靈送送王爺吧!」
見她湊上來,墨凌雲一記冷眼,嚇得風美靈頓在那,往前也不是,後退也不好。
「四小姐不是來探病的嗎?」
風美靈回過神,雖然凌王冷漠,可越是如此,她越控制不住自己傾慕的心。這麼優秀的男人,就算久病,也無法掩飾他身上與眾不同的氣勢,讓人沉迷,不願清醒。
「二姐無恙,我來送些甜品。王爺要走,二姐有傷,不便相送,做妹妹的,自然要代勞。」
她好不容易見到凌王,怎會輕易放過這次機會。
只是她還不曾靠近,就被夜柒給擋住了。
墨凌雲看也不看她,轉身就走了。風美靈本想緊跟上去,夜柒已亮出了自己的佩劍。
風美靈還是膽小的,只能眼睜睜看著墨凌雲離開。
沒有得到好處,她只能將心裡的不快發泄在風嵐依身上。轉身時,全然變了臉色。
「風嵐依,剛才你為什麼不把凌王留住?你這個醜樣子,難不成還想當上王妃?我警告你,少在這做白日夢。」
風嵐依懶得理會,正打算回屋。
風美靈被晾在一邊,心裡的氣更大了。
「風嵐依,我跟你說話,你聾了!你敢這樣對我,我告訴父親,看他怎麼收拾你。你是不是還想嘗嘗看,家法的滋味。」
風嵐依停下步子,目光一冷,猛的轉生,抬手一記耳光,狠狠扇在了風美靈的臉上,打得她右手發麻。
風美靈緊跟著想要教訓她,哪裡料到她會突然轉身給自己一巴掌。
此時,她左臉火辣辣的疼,耳朵嗡嗡作響,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被她給打了。
「我警告你,少拿父親來壓我。這裡清玉軒,你要撒潑,到別處去。再來這吵鬧,別怪我不客氣。滾!」
風美靈一時被兇狠的風嵐依給嚇住了,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風嵐依這麼可怕的眼神,彷彿要將她一口吃了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她張了張嘴,竟說不出半個字來。
被她這麼一吼,風美靈一個趔趄,後退了兩步,腳下不穩,一屁股跌坐在雪地里,新做的冬衣就這樣給弄髒了。
風嵐依看著一旁送來的甜品,盡數潑在了風美靈的身上。
清玉軒的小院里傳來刺耳的尖叫聲,風美靈鐵青著一張臉,從雪地里爬起來就要和風美靈拚命。
見琉璃挽起袖子,握了拳頭,又膽小不敢衝上去。
琉璃那丫頭有兩下子,風美靈是知道的。
「風嵐依,你……你瘋了是不是?你給我等著!」
「隨時奉陪!」既然都是一樣的結果,她為何要繼續隱忍著,讓自己遍體鱗傷。
她的命是風清揚給的,三次死裡逃生,欠下的,她早就還清了。
過去的風嵐依已經徹底死了,現在的她,和風家再無半點瓜葛,從現在開始,她要一點點向這些人,討回他們欠下的孽債。
誰也逃不掉!
風美靈動作很快,還不到晚飯時候,風嵐依就被叫去了前廳,一家人都在那等著,就連之前什麼都不過問的祖母也來了。
風美靈的臉上還留著她的巴掌印,比打的那會還要明顯。
「嵐依,美靈好心給你送甜湯,你摔了甜湯,還打了自己的妹妹,這是怎麼回事?你不要以為有凌王撐腰,就可以為所欲為,這裡可是丞相府,美靈可是你的妹妹。」
風清揚現在看到風嵐依就一陣頭疼,從不聽從自己的意思,總是義正言辭,諸多頂撞,之前的教訓還不夠嗎?
這樣的脾氣,風清揚現在就掌控不了,如何指望她今後為風家著想。
老夫人一臉嚴肅,也開了口:「我去禮佛幾日,家裡就鬧得烏煙瘴氣的。你是姐姐,就該有姐姐的樣子,怎麼還能欺負你四妹?」
風嵐依低著頭沒有出聲,前廳一時安靜了下來。
秦靜淑一邊當好人說道:「怪我疏於管教,這丫頭畢竟在外生活了十年,如今,兒媳也不知該如何管教了。」
「嵐依,你自己說,到底怎麼回事?」老夫人沒有出聲,看向了風嵐依,就算是廢棋,也不能壞了規矩。
風嵐依抬頭時,紅著眼睛看著祖母,突然跪在了地上,向她重重磕了頭。
「嵐依自知在外生活十年,不被家中人所喜愛。若是祖母和父親都覺得,嵐依不適合生活在京都,那就讓嵐依回北坪去吧!」
「你這是什麼話?」老夫人臉色一變,如今都知道她回來了,雖然搞成現在這個樣子,可萬萬沒有再把人送回去的道理。
「孫女不知丞相府是怎樣的規矩,父親教導,為人子女,長幼有序,尊卑分明。身為姐姐,如果沒能教導好妹妹規矩,今日是在府里,他日出去,四妹丟的可是風家的臉面。」
眾人面面相覷,不懂這是怎麼回事。
風嵐依便將今日之事緩緩道來,自然將風美靈如何殷勤送上門,卻被凌王拒之於千里之外的場面說得活靈活現。
「四妹揚言,只要她說一聲,父親必定唯命是從,不敢多言。女兒當時一時生氣,這才教訓了四妹,還望父親責罰。」
之前的都沒什麼,只是最後這一句,卻廚房了風清揚的底線。
「豈有此理!」他狠狠拍在桌上,臉色徹底黑了:「誰給你的膽子,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