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既然已經回來,為何不與之相見?
蘇家客廳,再次陷入一片死寂,堂堂西境左中郎將,被沈北斬殺於此!
這時的沈北,突然間看向了陳天述。
而那陳天述,早已崩潰無比,渾身顫慄,整個人,宛若是看到死神一樣,看著沈北。
「沈……沈北,不……是守護,求你饒命,求饒命啊!」陳天述慌忙起身,跪倒在地,滿臉眼淚。
所有人都深呼了一口氣。
目光,落在沈北身上。
沈北面無表情,開口道:「我沈北在北境戎馬,才有了如今君城的繁華。可你們這幫小人不思報國,卻在家中害我兄長,此恨,難以平復。陳天述,給你二弟陳霸天打電話……」
沈北話音落下。
唐衣走來示意了一下陳天述。
「陳天述,立刻給你二弟打電話,快點……」唐衣喝道。
陳天述滿臉眼淚,雙手都在顫抖之中。
悔恨對他的來說降臨的實在是太快,當初,就因他孫子看上了沈明老婆,被沈明教訓了一頓,恰巧陳霸天在家,於是,便殺了沈明。
可殺沈明的那一天,陳天述未曾想到,沈明的二弟,竟然就是北境守護。
如今,報仇來了!
……
一邊痛哭,陳天述一邊拿起手機,顫抖的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大哥!」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聲音。
當聽到二弟陳霸天的聲音,陳天述頓時激動無比,瘋狂的哭喊道:「霸天,救我,快救我……」
「大哥,怎麼了?家裡出什麼事了?」
「尚青被人殺了,被你殺的那個沈明的兄弟,回來報仇了,霸天,救我……」陳天述繼續喊著。
對面沉默片刻。
接著,對方道:「大哥,你將電話交給他們,我有話要和他們說。」
陳天述聞言,將手機遞向唐衣。
唐衣道:「陳霸天,我家公子,君城三日,靜候歸來!」
「我為西境元城大統領,不管你們是誰,敢動我大哥一下,我滅你們全家。」對面吼道。
唐衣一笑。
接著,右手化為手刀,凌空劈出,那陳天述,旋即倒在地上!
吧嗒!!
手機掉在了地上,發出聲響。
「大哥,大哥!」對面吼道。
唐衣抬起腳,高跟鞋的鞋跟落於手機之上,手機直接碎掉!
隨著那陳天述倒下。
整個大廳里,幾近陷入了狂暴的狀態。
沈北,則看了看左右,「不相干的人,可以走了。但要管好自己的嘴。」
話音落下,所有人傾巢而去,唯恐留下來,受到波及一樣。
轉眼間,蘇家大廳,人去樓空。
整個客廳里,只剩下蘇國明父子幾人。
「唐衣,屍體收了!」沈北說道。
「是,守護!」
話畢,唐衣招了下手,幾個人走了進來,將尚青與那陳天述拖走!
……
時下,整個蘇家大廳,寂靜的針落可聞。
蘇家上下。
包括陳媛在內,都靜靜的看這這位,遠道而來的北境守護。
想不到七年再見,原先那個滿身俊秀之氣的少年,如今已經成長過國士英雄,帶著睥睨天下之姿,歸來了!
「這個,沈北,快喝茶……」
外面的陳媛,慌忙跑了進來。
擦好桌子,擺好茶几,蘇家最好的茶泡了一壺。
蘇國明父子幾人在沙發上坐著。
沈北,卻站了起來。
沈北道:「老爺子,北境歸來匆忙,未來得及登門造訪,今日之事多有打擾。眼下大嫂不知所蹤,無心閑聊,改日再來拜訪,告辭了!」
對於蘇國明父子,沈北尚且持有幾分尊重。
想當年。
沈北對於蘇家的回憶,依舊是未曾減少。
這話落下,蘇國明、蘇南天等紛紛起身。
「沈北,七年不見,你為沈家的列祖列宗爭光了。要是給你父母和大哥知道你如今的成就,他們九泉之下,也可以自豪了!」蘇國明道。
沈北一笑,卻未曾多言。
「告辭!」
隨後,起身離開。
蘇家上下,目送他遠去,一身傲氣,如翔龍在天!
「這孩子,是沈家有史以來,最有出息的一個孩子,如此成就,如此的豐功偉績,世間少見!」蘇國明看著遠去的沈北,喃喃說道。
蘇南天沉默了一會兒。
眾人,皆是一陣惋惜。
「如果沈北能夠提前回來幾天,沈明又何至如此?」陳媛說道。
「可如果不是沈明出事,沈北恐怕還不會回來!」
「說來,也是!」
……
沈北剛剛離開蘇家。
蘇輓歌終於從天莽山回來了。只是她的車子,與沈北一前一後駛出和駛入。
車,在蘇家宅院停下,蘇輓歌從車上走了下來。
「輓歌,你回來了?去給沈明燒紙了嗎?」
蘇輓歌走進蘇家大廳,陳媛連忙開口道。
蘇輓歌點了點頭。可,蘇輓歌本想將天莽山人頭一事說出來,但又覺得不妥,這件事情,她不知道是誰幹的,恐牽連蘇家。於是,蘇輓歌只好選擇沉默,也未曾多言。
「今天,家裡有客人?」
來到客廳,見茶桌上好茶敬上,蘇輓歌問道。
此話落下。
陳媛與蘇南天相視了一眼。
蘇南天搖了搖頭。
如今的沈北,雖說已經回來,可他已經不再是曾經的那個沈北了。
蘇輓歌等他七年。
可他的身邊,已經有一個堪比蘇輓歌而言,更加出色的女人,便是唐衣。
如果給蘇輓歌知道沈北已經移情別戀,心中恐要受到不小的打擊。她目前事業蒸蒸日上,蘇家人不想讓她因此而墮落下去。
和蘇輓歌一樣,陳媛選擇隱瞞!也許在蘇輓歌的心中,沈北,早就已經死了!
「輓歌,是你爺爺的幾個朋友來了。」
陳媛道!
……
深秋,當是美好的季節。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有道是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
人心卻涼。
冷暖自知。
越野車駛出蘇家,行駛在繁華的君城街道上。副駕的沈北點了一支煙,流光有神的眼睛,靜靜的望著君城的鋼鐵建築。
「不準備見一見蘇輓歌?」
唐衣轉過頭,輕聲問道。
猶記得沈北剛剛入伍之時,這個女人的名字,倒是時常掛在嘴邊。
唐衣卻不明白,既然已經回來,為何不與之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