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五章 觸目驚心
「嗯。」然後他就走了,我看著床上有些髒的沈恆譽,到了洗手間打了水,用毛巾沾水給他清理著身體。他的衣服也是髒兮兮的,我給他解開衣服,然後給他脫下來。用沾滿水的毛巾小心翼翼地給他擦著身子,他的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看格外地觸目驚心。
給他擦完身子之後,我從醫藥箱里拿出創傷葯,然後抹在了他身上有淤青的地方。做完這一切,我擦了擦額角的汗水。
然後從衣櫃里拿出他的睡衣給他換上,大功告成之後,我打電話叫了晚餐,關好卧房的門在客廳看著書。
酒店的速度很快,沒過多久房門就被敲響了,我輕手輕腳地開了門,接過晚餐,然後對著送餐的阿姨一笑,道過謝以後,輕輕合上了門,將晚餐擺好開始吃飯。
我吃的很快,吃完就把東西收拾了起來扔到了垃圾桶。經過剛才的運動身上已經有了難聞的臭汗味,我聞了聞身上的味道,然後拿著睡衣走到了洗手間,開始洗漱。
洗完澡之後沈恆譽還是沒有醒,依舊是原來的姿勢躺在床上。我將他往邊上挪了挪,然後給他蓋上了被子,關上了燈和窗戶,拉上了窗帘,我也鑽進被子里。
然後我看了看身旁沉睡的沈恆譽,抿緊嘴唇。
沈恆譽你可一定要醒過來。
然後緩緩地閉上了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睡著。
沈恆譽沒多久就醒過來了,此刻我們已經集齊了那些碎玉,我們開心的返回了我的家鄉,跟張清然道別以後便往回趕路。
一路上我的心情萬分激動,這麼久我們終於集齊了那些碎玉,只要回去了我們就可以馬上實施我們想了很久的計劃了。
想想過了這麼久,我們終於集齊了那些碎玉也是很不容易,其實在最開始我根本不相信我們能找到,這個世界這麼大,要怎麼找才好呢?可是我的不相信由沈恆譽帶著,一步一步變成了相信,從情緒低落,一步步的走到了鬥志昂揚,這都是沈恆譽帶給我的,是他給我的希望,是他給我前進的動力。
如果沒有他我不知道我能撐多久,能不能撐到這個時候,或許當時我父母死的時候,沒有他在,我也一起跟著去了。這一切都是因為有他存在,我是那樣的幸運。
而他對我也是沒的說,為了我被迫放棄部分修為,為了我陪著我一起去尋遍大好河山尋找碎玉,更是為了我,受過那麼多次傷。
唉,不過這些都過去了,我跟他現在也過得很好了,希望我們的孩子生下來以後,我們可以過得更好吧。
真希望以後的日子能夠甜蜜幸福,不被外物影響,過得安安穩穩,沒有傷心事,沒有難過的情緒。
我們已經就差最後一步了,最後一步已做完就算完了。
當我和沈恆譽坐在餐廳里享受這難得的空閑的午餐時間時,偏偏總是有些不起眼的東西來打擾。雖說我不是屬於鬼的範疇,但俗話說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以我跟隨著沈恆譽這麼長時間的經驗,以我作為沈恆譽妻子的經驗,足以令我知曉,這附近有鬼。
我剛想站起來環顧四周,沈恆譽突然伸出手,輕按了我的手腕處,以示安撫,然後嘴唇微啟,於是我聽到了他略帶沙啞而具備磁性的聲音:「別急。好戲才剛開頭。」
「好戲?你是說……那塊碎玉?」我微微撇開眼,然後問出疑惑。實在是受不了了,沈恆譽那似有若無的誘惑,那薄薄的嘴唇一起一合,聲線也誘人的很,何況他邊說還邊往我這邊湊,吐露的氣息噴薄在我的耳邊,輕輕的,熱乎乎的,連帶著耳朵也不自禁地燒紅起來。
「是的,就是那塊玉。」沈恆譽似乎知曉我耳根子的熱騰氣,他故意再往我耳邊吹了一口氣,然後慢悠悠地說話。
我一感受到他吹的那口氣,腦子瞬間就炸了起來,作為一個已經人事的女人,我自然多多少少能夠感受到那種挑逗帶有多大的侵略性,一旦開始回應,便是連求饒的聲音他便也是不理會的。
何況此時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我的臉皮也沒能夠厚到足以阻擋一切令我覺得羞赧的事。於是我蹭的一下就站起來,趁機橫了他一眼,示意他別亂來。哪知就是這一橫眼,他直接一把圈住我往懷裡帶,然後嘴唇就湊上來,輕輕廝磨。
那一瞬間我的臉應當都是紅的吧。因為我已經感覺到整張臉,不,整顆頭都在冒著熱氣,就跟夏天在陽光下暴晒一般,熱氣騰騰中帶著眩暈。
不知過了多久,正當我思考我會不會成為歷史上第一個被愛人吻到窒息而冤死的人時,沈恆譽終於放開了我,只是他放開前嘴唇擦過我的耳朵,吐出一句話令我覺得我的耳朵估計短時間內熱氣是散不了的。
他說:「你的嘴唇真下飯。」
該死。情話都是跟誰學的,說得那麼、那麼……令人心動。
「所以說你是故意在餐廳里親我的?」吃完飯走出餐廳,沈恆譽突然把我抱進懷裡,然後快速地奔跑進小巷裡,在小巷裡拐彎抹角的,然後突然在一棟小房子旁邊停下,跟我講述餐廳里他的發現。我恨恨地看著眼前不笑看著就很酷,一笑看著就很滑稽的人,一句話很不滿地丟出去,甚至連自己在不滿什麼都沒有搞清楚。難道是覺得他的親吻不是因為情不自禁而不滿?該死,這讓我怎麼好意思繼續質問。
「是啊,當時情況有些緊急,所以……」沈恆譽面露猶豫,這在我看來更加罪不可恕。
「所以你就是為了引起守護那塊玉的鬼的注意,故意高調地吻我,以便引起她的注意?」我將沈恆譽未說完的話說出來,一說出口才發覺自己話里所含的嬌嗔。差點耳根子又要燒紅。
「難不成……」沈恆譽笑嘻嘻地湊近,臉上滿是戲謔的神情,一句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被我的口不擇言打斷:「難不成什麼!你以為我會因為你不是情不自已吻我而不高興嗎!做夢吧你!」
剛說完,我就後悔了。該死,什麼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我算是明白了。疼,是真的疼。
「哦~原來是這樣啊~」沈恆譽臉上戲謔的神色較之前更甚,甚至連說話的尾音也翹得老長,於是我不得不橫他一眼,又不願意就此居於下風,於是我撇過頭,重重地從鼻音里發出了一聲:「哼!」
「乖,別不高興。我們快點去找那隻鬼拿碎玉吧。你也想快點把寶寶生下來是不是?」沈恆譽摸摸我的頭,語氣溫柔地對著我說。每次只要他一摸我的頭,我就覺得全身的細胞都被注入一種叫做溫順的東西,情不自禁想要聽他的話,情不自禁收起自己的爪牙,任由他擺布。算了,誰讓我喜歡他呢。
「哼。」我又發出一聲由鼻音帶來的單音字聲。然後抬腳走在他前面,示意他可以走了。
他一把牽住我的衣服,不讓我走,我以為他又有什麼戲謔的話語想說,剛轉過頭想反駁,就發現他的臉色慢慢變得沉重。他直接一步上前擋在我面前,然後大手包住我的手,對著我點點頭,邊牽著我走邊說:「不能輕敵。我們已經來到她的世界了。」
「嗯。」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能跟隨他的腳步機械地邁著步伐。
突然一句話透過空氣清晰地跑進我的耳朵里,我的腦子似乎又有那種炸起來的感覺,於是我如願地清醒了。
那句話來自一臉沉重可是話語絲毫不沉重的他:「我親你的時候每次都是情難自禁的哦。」
炸出一朵鮮花的模樣來,散發著戀愛的清香。
走進小房子就知道這個地方有什麼詭異之處了。因為自從走近這小房子,我們就再也沒出去過,每次走的路都是不一樣的,可是每次走的路都會到達小房子的中央,每一次。
「這是不是傳說中的鬼打牆啊?」我有些害怕地抓著沈恆譽的胳膊,深怕稍不注意他就從我身邊消失,剩下我一個人獨自面對這詭異的局面。
「別怕。這不是鬼打牆。」沈恆譽輕拍我的手,邊解釋道,「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可能是能夠將外來人困在幻境里的鬼。這種鬼我之前也有看到過,不過都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啊,都是老套的戲法罷了。」沈恆譽前一句話還是慢悠悠對我低聲解釋,后一句話就突然間拔高了音量,似乎想要以此逼迫幻境鬼現身。
沈恆譽話音剛落,我就聽見地面上沙沙的聲音,轉頭四處張望著認真聽,又似乎什麼都沒有,一回頭,臉色突然間白了起來。
沈恆譽,不見了。
耳邊不知道是從哪裡傳來的聲音,似乎飄渺,又似乎近在咫尺,清脆的,涼薄的,令人心生絕望的。
「呵呵,這點激將法還不能夠引誘我出來啊,不過弄點小動作總是可以的吧?比如把你那穩重的小情人引導到別的地方去處理,你說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