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沒有靈魂的傀儡
昨晚,當故寒淵暈過去以後,故家就被人撞開,從外面湧進來一群拿著槍的人。而最後出現的,當然就是這場槍戰的領頭人張平之。
「張先生,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故夫人,不,應該是江小姐。我想很快你就能成為張夫人了。」
這麼猖狂的語氣,張平之看向江池魚的眼睛里充滿了侵略,彷彿下一秒就會朝她撲過來。
張平之做了這麼多,不僅僅是為了江池魚,但是江池魚促使他的計劃被迫提前,好在他還是贏了。
「故寒淵才是我的丈夫,我恐怕要讓張先生失望了。」
「那我只要把他殺了,你就不是故夫人了?」
說著,那黑漆漆的槍口就已經對準了沙發上的故寒淵。江池魚撲過去將故寒淵緊緊護住,張平之揮揮手讓身後的手下把江池魚拉開,緩緩扣動了扳機。
看到這一幕,江池魚只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在最後一秒大喊著:「夠了,我可以答應你的任何要求。」
「好,三天後,舉行婚禮。」
江池魚被人鬆開,整個人像是沒有靈魂一般癱坐在地上。她的眼神離不開故寒淵,她張了張嘴,還是什麼都沒說。
後來整個上海城都發生了一場大動蕩,不少之前和故寒淵關係密切的人不是被暗殺就是被降職,這場腥風血雨整的整個上海城人心惶惶。
「我要去找她,就是死我都不會讓她嫁給張平之。」
故寒淵強撐著從床上起來,他的臉因為失血變得更加蒼白。管家看到故寒淵這麼固執,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站在旁邊攙扶著他。
艱難的走到門口,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打開。故寒淵抬起頭,看見張平之摟著江池魚出現在他面前,故寒淵上前想拉過江池魚,被張平之攔住。
「故少,既然身體都如此虛弱了,就不要再逞強去搶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了。」
「張平之,你這個卑鄙小人。」
那天要不是張平之使計陷害,他也不會中招導致兄弟死傷大半,最後被張平之霸佔了這上海城。
張平之倒是無所謂故寒淵怎麼說,如今他才是王者,又怎麼計較敗者的幾句咒罵呢。
「你的傷還沒好,還是先躺好。」
一直沒有說話的江池魚還是開了口,只是語氣就像是她五年後第一次見到故寒淵時的感覺,冰冷的沒有任何感情。
故寒淵深深的看著江池魚,他知道江池魚是為了自己才會委身張平之:「池魚,我不需要你做這些犧牲。」
「如果你足夠強大,我自然不需要委屈自己。但是很顯然,你才是那個敗者。所以,故寒淵,我要選擇更強大的人了。」
「那我們之間的感情呢?就這麼結束了嗎?」
滿臉痛苦,故寒淵不相信江池魚會放棄自己,他不需要江池魚的犧牲,即使是他死在了張平之的手上。
江池魚沒有說話,只是忽然伸手摟住了張平之的胳膊。她的選擇讓張平之的心情很好,甚至都懶得和故寒淵計較什麼了。
「故寒淵,你輸了,徹徹底底的輸了。」
扔下這句話,張平之就帶著江池魚離開了醫院。徒留故寒淵頹然的坐在病床上,這個畫面深深的印在了江池魚的眼裡。
張平之很寵愛江池魚,為了兩個人的婚禮幾乎動用了整個上海城所有的資源,只為了營造一場盛大的婚禮。
「池魚,這是我特意讓人為你縫製的婚紗,你看好看嗎?」
「好看。」
回答依舊沒有任何感情,張平之有些生氣的放下手中的婚紗,他問著江池魚語氣頗有些無奈:「到底要怎樣,你才能愛上我?」
「這個很重要嗎?」
人都是他的了,心是誰的又有什麼關係呢?可能,她的心早就已經死了吧。
張平之看到如今的江池魚真的如同他那天所說的一樣,幾乎是百依百順,無論他說什麼話都會無比順從,即使是那件事。
那天晚上,張平之來到江池魚的房間。他近乎痴迷的望著洗過澡穿著蕾絲睡衣的江池魚,在燈光的照耀下她就像仙女一樣閃耀。
一把將江池魚打橫抱起,輕柔的放在床上。張平之在即將想要吻上她的時候,忽然感覺到有什麼不對。
「你為什麼沒有任何錶情?」終於發現有什麼不一樣,張平之從未見過如此不主動的女人。那些前赴後繼爬上他床的女人每一個都是使盡渾身解數取悅自己。
唯獨江池魚,沒有任何動作和表情,就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傀儡。這樣怎麼可能會有感覺,只會抗拒。
「開心?還是緊張?」
似乎是在詢問張平之的回答,江池魚早就把自己當成一件沒有靈魂的玩偶,就算是破爛不堪也沒有什麼關係。
張平之氣憤的離開了江池魚的房間,巨大的關門聲把整個張家的人都嚇一跳,不知道張平之到底是怎麼了。
察覺到張平之真的離開了,江池魚那一直緊繃著的情緒才總算鬆懈下來。她躺在床上,眼淚無聲的流下。、
「媽媽,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家啊?」
被接到張家住的江巧巧看著那幾乎和故家一模一樣的房間,還是不高興。她只想回家,她想爸爸了。
江池魚把巧巧抱進懷裡,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解釋他們已經回不去了這件事。只能不停的輕拍著江巧巧的背,神情惆悵。
去見故寒淵是張平之主動提起的,這幾天忙著接替故寒淵的勢力其實張平之一直都很忙。今天才閑下來和江池魚一起吃晚飯。
在提起他的時候,張平之一直都在觀察著江池魚的表情,最後依舊沒有看出什麼變化。
「他在醫院,聽說差點沒了命。」
忽然,江池魚手中的筷子不小心落在了地上,她低垂著眼眸沒有說話。
身後的傭人很有眼力見兒的給江池魚換了一雙,她繼續吃著飯,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後來,江池魚真的見到了故寒淵。她沒有表現出任何關心的表情,因為她知道,但凡她對故寒淵表現出一點余情未了的樣子,他都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