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水泊梁山 1-11 懸殊
「想要讓我們給他療傷也不是不行,只要你乖乖束手就縛,我們自然不會看著他去死。」
顯然林沖他們認為趙鏑看重小狄,那將小狄提溜在手上的人直接就要用小狄的性命來脅迫趙鏑。
趙鏑轉頭看著對方,一副看傻子似的表情盯著他嗤笑道:「你是不是腦子有病,這種話也說得出口,你看我像是傻子嗎?」
那人顯然沒想到自己的一番脅迫竟然會換來趙鏑如此的冷嘲熱諷,頓時氣得臉都漲紅了,一把掐著小狄的脖頸冷聲道:「你難道想讓他死嗎?」
趙鏑絲毫不為對方的脅迫所動,甚至直接無視了對方,轉頭盯著林沖道:「你也覺得用這小子的性命可以脅迫我嗎?」
林沖微微搖頭道:「皇城司探事一切以朝堂利益為重,為了朝堂利益甘心赴死,又怎麼可能受人脅迫。」
「很好,你還算有點見識。」對於林沖的回答,趙鏑似乎還算滿意,直接道:「那就趕緊給他療傷吧!」
林沖顯然從趙鏑的表情中看出了他絕不可能屈服,所以直接對那人擺了擺手,吩咐道:「給他療傷。」
然後又對趙鏑道:「今日難得一見王室高手,不知道閣下能否讓林某見識一番王室武道的精髓?」
發現小狄這個籌碼不足以讓趙鏑就範,林沖只能對趙鏑來硬的了。
之前那番交手,林沖已經摸清楚了一些趙鏑的底細,他之前並沒有全力出手,所以對於擒拿下趙鏑自認為還是有些把握的,既然軟的不行那就直接動手好了。
林沖並不是一個善於耍陰謀的人,之前也只是見趙鏑在意小狄這個同伴,所以才會讓手下人拿他來威脅一番,此時見無法奏效,他也就懶得去動腦子了。
趙鏑聽林沖這樣說,立即就明白了對方的心思,也知道對方已經打定了主意,自己就算想拒絕恐怕也拒絕不了。
不過趙鏑卻並不畏懼,之前用自己的性命做要挾,只是為了儘快見到小狄確定他的生死,現在見小狄活得好好的,趙鏑也起了和對方一較高下的心思,畢竟趙鏑也是初次和這個世界的人交手,林沖在梁山上應該也算武力巔峰的一個代表,如果自己能夠全面了解到自己和對方之間的差距,也能夠對自己的武力在這個世界的定位有一個更好的把握。
所以趙鏑微微點頭道:「好,自是不會讓閣下失望。」
林沖見趙鏑一口便應承了自己的請求,頓時爽朗地大笑出聲:「哈哈,好,不虧為皇城司探事,果然沒有讓林某失望,請!」
林沖不再多言,直接原地擺出一個架勢,邀請趙鏑先出手。
趙鏑也不和林沖客氣,一個錯步,便到了林沖面前抬手便是殺招,全身真力凝聚到一點,一指指向林沖的眉心,速度快得旁人都無法把握。
不過趙鏑速度雖快,卻快不過林沖,畢竟林沖的境界比趙鏑還要高上一籌,面對趙鏑全力出手的一指,林沖絲毫不亂,抬手便是一拳,后發而先至,直接在趙鏑力量還沒有全面爆發之前先一步打向趙鏑點出的手指。
趙鏑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的速度相較於全力出手的林衝來說有些兒戲了,不過他上一世戰鬥經驗豐富,即便是面對速度快過自己的槍械子彈都能夠做到以弱克強,自然不可能被林衝突然爆發出來的速度嚇到,雖然全力出手,但是他依然給自己留下了足夠多的後手,只見他順勢一閃,手中招式變指為掌,輕飄飄地對著林沖的拳勁一拂,剛勁的指力竟然在瞬間化著了綿柔的掌勁,一手四兩撥千斤的綿掌借力打力之下,讓他藉助林沖的拳勁催動下,速度竟然快上三分,眨眼便閃到了林沖身後,一指點向林沖後背心。
這種剛柔並濟,陰陽互化的手段,是趙鏑當年博採地球武術諸家之長領悟出來的,手段變化無方,常人防不勝防,也是他當年以弱勝強的不二法門。
不過趙鏑的手段雖然詭譎,但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卻依然顯得有些拙劣,他上一世能夠在地球上稱尊,那也只是因為地球上沒有突破化境的神境高手而已。
現在這個世界上元靈之氣充沛,想要突破神境並不困難,林沖的境界比趙鏑更高,自然是一位真神境的強者,一身真力已經衝破了靈海衍化出來了自己的神元,身體十丈範圍內螻蟻也逃不過他的神元洞察,所以趙鏑的速度再快,他都能夠提前捕捉到,之前他還有所留手,現在既然已經打算擒拿下趙鏑,他自然是不會再留手了,所以趙鏑在閃身轉向他身後之時,他就已經捕捉下了趙鏑的行動軌跡,趙鏑變招之時,他同樣變幻了招式,微微側身就是一拳再次打向了趙鏑再次探出直取自己后心的指尖,這一拳林衝動用了暗勁,一股沛不可擋的真力透過趙鏑的指尖一路沿著趙鏑手臂經脈摧枯拉朽,直向趙鏑心經衝擊過去。
趙鏑還是在對方拳勁透體而入之時才發現自己著了對方的道,此時才知道雙方之間差距有多大,對方全力出手自己在對方手上連一招都難以支撐。
不過趙鏑雖然感受到沛不可擋的暗勁衝擊自己的經脈,他卻並沒有驚慌失措。
常年的戰鬥經驗,讓趙鏑明白一個道理,那怕身處在絕境之中也不能亂了自己的陣腳,只有保持絕對的清醒頭腦才能夠尋覓到生機。
趙鏑全力調動體內的真力前去封鎖林沖打入自己體內的暗勁,同時借力打力飛身而退,想要拉開自己和林沖之間的距離,這個時候趙鏑已經不再想什麼傷敵之事,雙方差距太大,能夠在林沖手中保住性命不被對方生擒下來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體內蓬勃的真力互搏,讓趙鏑的經脈在強大的真力肆虐下根本承受不住,已經開始了崩裂,趙鏑口中不斷有鮮血溢出,飛身暴退之時路上留下了一地鮮血,整個人顯得十分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