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天太冷了
「往年有經驗的嬤嬤們都讓我給調用起來了,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周綰溫和地說著,看著南世徇,臉色變得非常地柔和:
「你不用為我擔心,這點事兒我若是做的不好,還如何當你的皇后?」
豈知南世徇聽了她這話之後,心下便更加地難受了。
想來想去,卻始終覺得讓自己的皇后受這個委屈著實是不划算,於是便氣哄哄地拉著周綰來到了壽康宮。
周綰也不知道南世徇到底要做什麼,只是看著南世徇陰沉的臉色,突然間心中那股抑鬱的情緒,便化開了。
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只要是能在南世徇的身邊,她都會覺得非常地舒服。
而南世徇到底也沒有讓周綰失望,帶著人到了壽康宮,便放開了周綰的手,不過臉色卻依舊是非常地不好看。
寧太后倒是對他們的到來覺得很意外,原本想用身體不適這樣的借口來擋掉這件事的,可皇帝卻直接冷笑一聲:
「既然母後身體不適,兒臣讓太醫過來給母后看看,怎麼,連朕也要攔著了?」
蔣欽聽罷,只覺得脊背上一陣一陣地刺。
她身為寧太後身邊一直得力的嬤嬤,何曾讓人這樣擠兌過?
擺明了今日,新帝就是來為身邊這個皇后出氣的。
看了一眼周綰,蔣欽立馬低下頭去:
「奴婢進去稟告一聲,還請皇上稍等。」
周綰看著蔣欽的背影,倒也覺得心下有些不舒服。
蔣欽……
你到底也是在寧太後身邊多年的人了,到底也是你,把事情給搞成了今日這般!
沒多久,皇帝和周綰二人便見到了寧太后。
的確是生病了。
「太後娘娘許是感染了風寒,昨日吃東西的時候又沒有主意,所以今日便積食了,這雙重加起來,或許要好一陣才能好了。」
南世徇聽罷,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容,語氣恭謙:
「既然母後身體不適,那兒臣也不多說什麼了。只是阿綰到底是皇后,母后現在身體不舒服,不能很好地管著這後宮,那麼就將權利都交給阿綰如何?」
寧太后猛地看向了南世徇,卻只在新帝那張臉上,看到了恭謙的神情。
看起來,不過是一位深愛自己的皇后的男子,在為自己的妻子向自己的母親討要一點權利
再是看了一眼那個站在南世徇身後的女子,周綰。
周綰看著寧太后,眼中的神情說不清是什麼表情,但是更像是嘲諷,亦或是不屑,或是其他的種種。
總而言之,讓寧太后心底,開始有了一絲的恐慌!
「母后?」
或許是寧太后太久的不回答,讓南世徇疑惑了。
他疑惑地喊了一聲母后,這才將寧太后從疑惑之中拉回來神情。
「既然皇帝這麼說了,哀家也覺得,是好的。」
寧太后只能咬牙切齒地看著周綰,卻說不出來一句話。
周綰在南世徇的身後,朝著寧太后溫柔地一笑。
寧太后看著,心中更是鬱悶的要死!
所以,從壽康宮回去了之後,整個宮裡的風向都發生了轉變。
原本以為這皇后雖然得寵,但是太后終歸是不喜歡這位皇后的,所以後宮之中,也確實有些人不配合周綰的行動。
當然了,周綰這幾天實在是太忙了,所以沒有時間來懲治這些人。
現在好了,大部分的人都不用懲治了,倒是慣會見風使舵的。
「你不用這般的,倒是讓人覺得我是一個什麼女子了。」
周綰笑了笑,對著南世徇說。
「你是什麼女子?你是我的皇后。」
南世徇一邊將周綰給摟在了懷裡,一邊道:
「你是不曉得,每日看你忙到這麼晚,我有多心疼。」
周綰安心地呆在了南世徇的懷裡,寬慰道:
「倒也沒有多忙,只是你看著,反而覺得我累了。」
原本……也沒有多累。
「你放鬆一些吧,不過是一個過年,能怎麼樣?」
「世徇……」
周綰的聲音低低地響起:
「現在我到底是你的皇后,雖說你寵我,讓我沒有那些後宮的顧及,可我若是太過放肆了,朝臣總會彈劾我的。我不想讓你難做。」
南世徇聽罷,心中頓時一疼。
摟著周綰的手臂又用力了幾分:
「是朕不好……不過你放心,朕不會讓人有機會,能說你什麼不是的!」
周綰聽罷,不由得笑了出來:
「你胡說什麼?我若不過是一個寵妃,倒是可以胡來了。」
人在高位的時候,可不就是身不由己么?
「原來朕的皇后,不想做皇后,反而想做寵妃?」
南世徇一個翻身將周綰給壓在了身下,低頭看著周綰,笑了一笑:
「竟是不知道,朕的皇后,居然同別的皇后這麼不一樣。」
周綰一笑,伸手攬住了南世徇的脖頸。
……
有了皇帝的話,周綰確實是輕鬆了不少。
照慣例,每個月都要去蕭太皇太後宮中服侍的,可自從皇帝直接把權利從寧太后的手中拿走交給周綰之後,寧太后便是一隻稱病,也沒有去慈寧宮服侍過。
蕭太皇太后倒是樂得清靜,見著寧太后,她倒是也犯了噁心。
「母后這幾日身子不好,還是由臣妾服侍太皇太后吧。」
周綰話說的是漂亮的,榮太妃在一旁看著,只能暗嘆自己當初選對了人。
若不是早就知道了寧太后那股子陰險狠毒的勁兒,她如何能想到同這位當時還不過是珏王妃的周綰聯手呢?
看著一臉溫和地服侍蕭太皇太后喝粥的周綰,若是換做從前,榮太妃定然不會將這般的人物放在眼裡。
實在是太不起眼了。
現如今……只能說,周綰命好,依舊是能有皇帝和蕭太皇太后護著。
思及此,榮太妃沖著周綰使了一個眼色,周綰將粥碗從蕭太皇太後手上接回來的時候略微回了一下頭,棠兒便已經心中有數了。
在這宮中過的日子久了,便是棠兒這種大大咧咧的性子,現在也已經能從周綰的一個細小的動作之中瞧出一點什麼來了。
待到人走到了宮外,周綰才開口:
「說了什麼。」
周綰畏寒,這天氣,實在是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