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神秘村莊
第四十五章神秘村莊
「此法寶名喚:落仙鞭,重倒是不重只有四十又七斤,乃是仿製傳說中誅仙四劍其一的陷仙劍。然而,那陷仙劍豈是輕易可以模仿的,此鞭終歸徒有形似而無神往,便是威能也相差十萬八千里。倒是也不算全然無用,還有個落人法力的妙用,只可惜是個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主,非是法力渾厚之輩尚未制勝卻已自誤。」袁友仁眼中滿是可惜神色,此鞭若是拋去那些繁多缺點,可當得上一件頂尖後天靈寶,委實可惜。
卻不曾想,這法寶正對上水仙所需,她雖說有膀子力氣終歸不可能像肉身成聖那群人動輒揮舞千八百斤的兵器如同飲水吃食一般,四十來斤不重也不輕,禦敵殺敵恰到好處。再說說另一個缺點,需法力雄渾之輩,估摸著等水仙聚靈咒大成之後,天下間同輩法力雄渾之人,她不是第一也能入前三,這一點倒是不足為慮。再就是其他一些大大小小的毛病,充其量也就是小問題,歸總下來,這柄落仙鞭還真是很合她的手那。
拎起落仙鞭,肆意揮舞兩下,捲起陣陣罡風,鞭不似劍斬刺挑皆可傷敵要害,鞭刃無鋒砍不死人,斬不斷體,卻可傷筋動骨制敵於陣前。若是殺敵,一記橫掃勢大力沉,加之法寶本身的特性,當頭棒喝亦是輕鬆。
對於這後天靈寶,水仙甚是滿意,忙謝道:「多謝,袁城守賜寶,霍山感激不盡。」
袁友仁捋了捋鬚髮,笑道:「這都是你的緣法,何談感謝。倒是有一事,袁某人,還想請小兄弟告知一二,卻是唐突了。」
水仙剛獲寶貝,心下歡喜,便是答道:「袁城守客氣,你且說便是。」
袁友仁慢慢從懷中取出那枚古棣交予水仙的玉墜,細細端詳少頃,方才開口,道:「可否與我說說,棣姬那丫頭,可是傾心於你?」
「啊?!」
還處在滿心歡喜獲得法寶的水仙大腦頃刻當機,她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或者袁城守的嘴巴肯定有一個壞掉了,古棣姐姐愛慕自己?這像話嘛。
水仙臉頰燒得通紅,男女之事本就羞於在口,更何況她自己可是陰陽調轉的女兒身,她和古棣怎麼可能......那什麼......
卻是因為羞愧,水仙竟沒發現袁友仁對於古棣的稱呼從原先的古棣將軍轉變到如今的棣姬那丫頭,二者親疏遠近顯而易見。
「袁大人,您這是說得什麼話,我不太懂。」水仙羞惱的道,便是連稱呼也都疏遠了一分。
袁友仁,道:「卻是袁某人疏忽,忘了介紹自己,鄙人金徽城城守袁友仁,是棣姬長公主的小舅舅。」
「啊?!」
咣當一聲,伴隨著水仙詫異的驚呼,掌中新獲得的法寶脫手落地,這......小舅舅?這就見家長了,呸,我霍水仙堂堂五尺女兒身怎麼能和古棣姐姐見家長,那還不亂了套,不行此地不宜久留。
「將軍還有要事吩咐我去做,霍山再次感謝袁城守送寶之恩,來日定當后禮相還。如此,告辭。」溜溜小跑,也不等袁友仁再說句話便消失在府門之外,看架勢著實是嚇得不輕。
袁友仁也不阻攔,倒是嘴角含笑,人是瘦小了些不過也不打緊,在軍中鍛煉幾年就壯實了,倒是著性格與我家棣姬般配的很,夫妻嘛總該是一個強一個弱才是。
話分兩頭,各表一支。
慌不擇路的水仙出了府門便是快馬加鞭逃竄似離開了金徽城。不知怎麼或許是袁友仁的話讓她一時間無法面對古棣,竟是策馬揚鞭朝著東邊去了,與西方北陽坡背道而馳。
約末行了二十里,見到處村落,水仙勒馬停歇,她只是心中忐忑尷尬,末了還是要回軍中的,跑得遠了也沒必要。
仰頭觀瞧,門牌樓上是亭溪村三個烏黑大字。
「小老爺,您來我們村,不知有何貴事啊?「在牌匾下駐足發獃良久的水仙終究是被閑來無事在村頭遛彎的大爺們請了進來,這群人都是活久的人精,看著高頭駿馬和衣衫端正的水仙,便知道是個大人物,不敢怠慢的。
看著似曾相識熟悉農老漢形象的村民,水仙心中久違的平靜,翻身下馬,躬身道:「老伯,我是外鄉的,路過咱們村子,想討碗水喝。」
鄉下人好客,尤其是懂禮貌的客人,水仙毫無架子的脾性自然得到村中大爺們的熱情款待,拉拉扯扯帶著水仙到了他幾人平日休息談笑的大柳樹下。如今寒冬,柳葉早就不知道哪裡去了,只餘下空蕩蕩的枝條,倒是有些蕭索。樹下是三五個石桌板凳,大碗茶壺和燒得火熱開水冒著熱騰騰的煙氣。
其中一個王老漢,端過一碗漂浮茶沫子的濃茶給水仙,憨憨笑道:「小老爺,你可別嫌棄,咱們村就這種粗茶,樣子是不好可味道杠杠的沒話說。」
水仙接過茶碗,深吸了口久違的茶香,雖說地域不同茶葉品種各不相同,可鄉下人喜歡喝大碗茶的習俗倒是沒太多變化,微抿一口熱茶,直覺渾身寒意盡祛,直道:「好茶。」
其餘老漢看水仙毫不做作的飲用茶水面上笑容更甚,也開始肆無忌憚與她閑聊起來。話題無非就是,南境瑣碎事或者村中小媳婦大姑娘之流,說道興起那當真是唾沫腥子橫飛開懷暢笑。
水仙忐忑尷尬的情緒也在這群可愛老爺子的談笑聲中,慢慢平復,她很喜歡這種平淡釋然的生活,天下太平百姓才可安居樂業。
這樣安逸景象讓水仙忘卻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因素,一個足以致命的缺漏。邊塞重城旁,可是軍事交鋒最慘重的地域,怎麼可能有這樣一個如同世外桃源的村落大搖大擺的安居於此。他們是不怕耶黎台眾部鐵蹄踐踏燒殺搶掠嘛?還是他們人多到足以自保甚至可撼強敵?恐怕一個都不是吧,畢竟就是毗鄰的金徽城也不敢聲稱自己可完全抵禦耶黎台眾部的劫掠和侵襲,那麼這個神秘的亭溪村究竟為何存在?
可惜,這一切水仙都置若罔聞,或許連她自己都不清楚所謂恰巧經過便真的是巧合嘛?
......
三十三天外,雲深不知處。
「小寶,算算日子,她該到了。」嫵媚的聲音帶著三分慵懶,似乎還沒睡醒的樣子。
「師尊,一切皆在掌控,未有偏離分毫。」回話的是個中氣十足的男人,卻是與小寶的昵稱不太對稱。
「那妮子性格太過隨遇而安,修老頭子的岐黃之術或許大有毗益。可惜了,我可不願她修成只知道之乎者也的榆木腦袋。」女子不屑的道。
「師尊,師伯怕是聽到了。」男子小寶,提醒道。
「聽到又如何?他敢來,我便揪他那寥寥無幾的鬍鬚。小寶,你說我這一身本事你學得不差可這性子怎麼和那老頭子一般,迂腐得很。」女子不甚滿意道。
男子小寶微微扯嘴,心中卻是無奈,能為什麼?還不是您老人家不管不顧給我丟到師伯那邊學藝數百年,我不像他還能像您啊。
「哎呦!」
「討打是吧,你心裡的小九九能瞞過我,說我壞話還如此明目張胆,膽子不小啊。」
「師尊,贖罪,弟子不敢。」
「行了,別扯這些,我不吃這套。你趕緊去把那妮子給我看好,這事情若是辦砸了,苦情樹下你便輪迴個千年吧。」
男子小寶心中更是凄涼,他這個師傅,沒事見不到人,有事害慘個人,也不知道自己當初怎麼就瞎了眼拜她為師。
「還敢詆毀為師,討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