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被王允之聽個正著
「你這是為難我,本來薛景仁就是他們選的,他們怎麼會學我?!」薛婉瑩厲聲道,她已經無法維持好孫女活著氏族娘子的好形象了。
薛老夫人把人逼到這份上,臉上也沒有內疚之色,依然談談手道:「那你就認了好了,是你比不過,又不是我不給你機會!」
「怎麼就是我比不過,明明是你們狡詐……」
她後半句難聽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一個粗聲粗氣的聲音打斷了
「放肆,你是個什麼東西,這麼跟老夫人說話?你還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她是你祖母,不是你孫女!」
是好久不見的薛邱從外面進來,之後就惡狠狠的看著薛婉瑩。
他是殺過人的老將軍,那種電眼的威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
薛婉瑩就感覺一座大山壓過來,根本招架不住下意識就要偏頭:「二叔祖父!」
薛邱找了左邊第一的位置坐下,然後看向薛老夫人道:「嫂子對不住,弟弟來遲了!」
薛老夫人道:「你受累了,是我管不好這個家,你在軍中已經夠忙的了,回來還要你操心!」
「不是你管不好,是這些小畜生不尊重你!」薛邱看向薛婉瑩:「還不跪下給你祖母道歉?!」
他這一句話就算是定了性,是薛婉瑩狼子野心不敬祖母。
薛婉瑩從小被捧著長大,除了拜天地的時候什麼時候下過跪,聽了像是見了鬼一樣的看著薛邱。
薛洋虎眼一瞪。
方才那種要被壓死的壓力又來了,薛婉瑩不敢反抗,屈辱的跪下來。
薛邱這才滿意的哼了聲,然後道:「薛景仁當家主是我同意過的,你父親自小就不知事,這個家都被他敗成什麼樣了?現在你又要來敗?我薛家不是沒有人才,還輪不到你!」
說白了,這個家誰當家主都不重要,薛邱才是隱形的家主,他支持誰這人才能幹得下去,他不支持的,就算把你推上來也會下去,他說他選的薛景仁,等於一鎚子定音了。
薛婉瑩的希望火苗頓時就給掐斷了。
薛老夫人也不幫著求情,很是失望的搖頭道:「都被薛洋慣壞了!」
所以即便她跪下來認錯,也沒有人會真正的不計前嫌,也沒有人會原諒她,所有人還是會記下來今天這件事,還是會覺得她既不孝順還愚蠢,今天她的臉算是丟光了。
薛婉瑩看著下面對她指指點點的樣子,就感覺她好像被人扒光了仍在街上,那些人都來圍觀她。
罵了聲;「薛八我知道是你,我不會放過你的!」
然後再也堅持不住,捂住臉站起來跑走!
薛繁織:「……」
就感覺很無辜呢?
薛婉瑩這個人到底讓大家倒胃口,宴會一時間有些辦不下去,還好薛邱坐鎮,他說了幾句吉祥話熱場,那種尷尬的氣氛很快就消失,人們又熱鬧起來。
薛繁織跟薛老夫人告假,薛老夫人知道她幹什麼去,點了點頭。
薛繁織退席,在去往薛洋院子的路上「碰見」薛婉瑩。
應該說是薛婉瑩在另外的花徑上看見了她,就瘋狗一樣的追上來:「薛八,你給我站住!」
薛繁織停下腳步冷眼看著她。
「你這賤婢!」薛婉瑩二話不說,到了她面前抬手就打。
她自小囂張管了,打人都不是事,薛繁織小時候沒上讓她打,金氏又不會理,還會勸她大度,薛繁織沒少吃虧。
現在嘛,她是絕對不會吃這個虧的。
薛繁織穩穩的接住薛婉瑩的手,然後反手就給薛婉瑩一巴掌。
她畢竟做過皇后的,偶爾也打過人,所以不算生疏,這一巴掌用了十分力氣,薛婉瑩頓時就被她打到在地起不來。
薛婉瑩像是見了鬼一樣難以置信的捂著臉:「你敢打我?」
「我為什麼不敢呢?」薛繁織冷笑道:「因為你是大歸婦人?還是因為這個家沒人待見你啊?我為什麼不敢?你別忘了,我不光是嫡女,我還是准皇子妃,我打你就打你,這家裡沒有人能說一個不子!」
她眉眼凌厲的樣子高高在上的,哪裡還有一點萎縮的懦弱氣質?
薛婉瑩真的看傻了,都不認識她一樣:「你到底是誰?薛八不是那你這樣的!」
要不說還是這個大姐稍微聰明一點,知道懷疑她是說。
薛繁織翻了個白眼道:「我要是你啊,我現在不會關注我是誰,我會反思,為什麼混到這種地步!」
「我怎麼了?我到了哪種地步?!」
薛繁織看見對面花叢中有個青色的袍子在微風中輕輕擺動,她痛心疾首道:「你怎麼了?你有好日子不過你就作!我是你的親妹妹,你竟然就因為我要嫁給皇子所以生氣就跟姐夫和離,難道你的嫉妒就那麼偉大,那麼了不起?比你的婚姻還重要?比姐夫還重要?姐夫在你心中到底算什麼啊?」
薛婉瑩敢這麼做,自然就是把王允之那得死死的了!
「這不用你管!」她得意的笑道:「我愛拿他當什麼就當什麼!」
「是嗎?」薛繁織道:「我還以為我的大姐有多與眾不同,不把男人當玩意兒,原來也是離不開男人的貨,那你就說單純為了看不慣我了,原來你也沒要比別人高級到哪裡去!」
薛婉瑩寧可承認殺人放火也不會承認自己不如別人。
她拍拍塵土站起來道:「你懂個什麼?男人就是我養的狗,王允之也不過如此,我可不像你一樣,好不容易找個男人就當寶貝一樣,你這種就是賤女人!」
「所以你這種就是高級的女人?!」薛婉瑩話音剛落,那個「袍子」就從花叢中走出來了。
王允之上前了兩步之後停下,沒有靠近薛婉瑩。
然後用自嘲的傷心語氣道:「原來我只是一條狗啊,既然是這樣你為什麼不早說,早說我早給你自有了,還能綁著你不成!」
薛婉瑩沒想到王允之在,像是通姦被人捉了個現行,她嚇得臉上的血色全沒了,支支吾吾道:「郎,郎君!你怎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