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宗
這具身體的主人的性格,和余笙成熟之前有些相像,所以,將其模仿出來,似乎也不是什麼難事。
「余兄余兄,我們下次再聽好不好,等我們到達了宗門,一定找個機會與你徹夜長談!」柳成秋都要哭出來了。
余笙一把鬆開柳成秋的領口,不屑道:「滾!誰要和你徹夜長談,有多遠離我多遠,別靠近我!」
柳成秋滿臉笑容,整了整領口的衣服,把被余笙打掉的摺扇撿起來,攬上余笙的肩,笑嘻嘻道:「余兄,從今以後我們就是同門師兄弟了,還請江師兄多多照應小弟!」
余笙瞥了一眼柳成秋攬在自己肩上的手,正欲說話。
「坐穩了!我們即將降落了!」
黑袍老者低喝一聲,隨即控制著飛艇極速向下方落去!
直至飛艇平穩下來,余笙從甲板上站起身,走到飛艇邊緣向下看去,卻只看到一片枯山,雖然連綿不絕,但並不是什麼寶地洞天,完全沒有身為仙家福地該有的樣子!
黑袍老者蘇雲生將飛艇停穩,取出一塊令牌向下方山峰丟去,單手掐了個法決指向令牌,口中輕輕吐出一個字「開!」
霎時間令牌青光大作,向周圍輻射出去,在青光照耀之下,山脈上半空中漸漸出現了一個不斷旋轉的漩渦!
黑袍老者將令牌收回到手中,控制著飛艇向著漩渦電射而去。
在飛艇穿過漩渦之後,漩渦又逐漸的消失,慢慢的恢復到了眾人剛來之前的那副模樣!
余笙獃獃的站在飛艇之上,漩渦后的景象與漩渦之外的那片枯山完全不同!
天上赫然漂浮著五座山峰,峰上亭台樓閣林立,雲霧繚繞,看不清楚全貌,隱隱有仙鶴環繞飛舞其中,不時傳來一兩聲鶴鳴,似在其中嬉戲。
五座山峰各自佔據一方,被幾條巨大無比的鎖鏈捆縛在一起,鎖鏈之上偶有雷霆電光閃過,令人一眼便知其必非尋常之物!
更令人震撼的則是,五座山峰中央環繞著一座巨大無比的金黃色巨鍾,同樣有鎖鏈從其上蔓延而出,與五座山峰鏈接在一起,似乎那五座山峰是對金黃色巨鐘的封印,一旦擺脫了
山峰與鎖鏈的束縛,巨鍾就會衝天而起,破開天幕消失的無影無蹤。
巨鍾之下則是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同樣是雲霧繚繞,仙鶴環繞。可此時與天上巨峰相比之下,卻顯得有些黯然失色,山中草木繁盛,不時傳來一兩聲獸鳴,峰頂有處大殿,隱隱可見一道白色
光柱從大殿中射出,與那頭頂巨鐘相連!
半山腰處則是一座巨大的廣場,廣場正中央有一座石碑,此時正有不少人圍著著石碑,不知道在幹些什麼!山腳處同樣有一座廣場,不過比起半山腰處的那座廣場,顯得規模略小了些。
兩座廣場由一大兩小三道石階相連,兩旁的小石階上偶有人走過,而正中間的那條寬大石階,卻空無一人!
余笙強行掩下心中的震驚:「這就是大陸上的宗門嗎?」
這種宗門,這種氣勢,確實比之九州世界上的大多數勢力要強的太多了,只有聖階勢力,才可以穩壓其一頭,不過片刻之後,余笙又搖了搖頭,覺得即便如此,也不過只是即便如此而已,修為不行,無論如何也都說不過去。
這種規模,藏鋒城無論如何,也無法與之相比!
黑袍老者駕馭著飛艇向著巨鍾之下那座高聳入雲的山峰山腳下的那座廣場飛去。
廣場上已經有了不少人,看年齡服飾,既有如方斌馬旭的青雲宗弟子,也有一些六七歲的孩童,看樣子應該是青雲宗在青玄國其他地方招收的弟子。
黑袍老者把飛艇停穩,袖袍一揮之下將余笙幾人丟下飛艇,隨後自己也從飛艇上落下來,把飛艇收進袖袍中消失不見。
「哈哈哈蘇長老,此去流霞城,收穫定為不凡吧?哈哈哈?」
黑袍老者甫一落地,便又一個身著錦袍的年輕人迎上前來,淡淡的瞥了余笙三人一眼,笑呵呵的向著黑袍老者問道。
「老夫收穫怎麼樣是老夫自己的事,就不勞綺長老費心了!」黑袍老者雙手背後,看著錦袍年輕人淡淡道。
錦袍年輕人笑容一斂,淡淡道:「所出同門,綺某也是關心蘇長老而已,既然蘇長老不領情,那就算了吧!」
「哦!對了,綺某此去北方天方城,有幸得了一位地階上品靈根之人入我天宗,不知蘇長老,又收穫如何呢?」錦袍年輕人走到黑袍老者身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淡淡道。
黑袍老者臉色一變,同樣報以冷笑:「綺長老所獲非凡,但那和老夫又有什麼關係呵呵!」
錦袍年輕人臉上露出微笑:「是沒什麼關係,所以,你就留在這地宗,等著壽元耗盡吧呵呵呵!」隨後袖袍一卷,衝天而起,向著天上五座山峰的其中一座飛去。
黑袍老者深吸一口氣,收斂住自己的情緒,回過頭來看向余笙三人之時已是滿臉微笑:「老夫就送你們到這了,稍後自會有人來接受你們三人!」說完,便向著峰頂大殿飛去。
「余兄,聽剛才那個綺長老的話,這些人也是此次升仙大會所挑選上來的弟子了?」柳成秋盯著散落在廣場上的人群,饒有興緻的向余笙問道。
「應該是吧!」余笙點點頭,隨意的向著四周看去。
「卧槽!是你!」聞言余笙一愣,向著出聲之人看去,卻是一個約摸和余笙年歲差不多大小的年輕人,此刻正怒氣沖沖的向著余笙走來!
余笙眉頭一皺,淡淡道:「敢問兄台有何指教?」
那年輕人也一愣,指著自己的鼻子向余笙問道:「你,不認識我了?」
余笙有些奇怪:「我應該認識你?」
年輕人顯得更為生氣,氣笑道:「卧槽!傻逼,服了!你居然把我忘了!」
余笙有些不耐煩,冷聲道:「有事就說,沒事閉嘴!沒空陪你在這嗶嗶賴賴!」
年輕人雙眼冒火,咬牙切齒道:「你特么……我的馬好用不?」
余笙一下子明白過來,上前攬住年輕人的肩笑道:「哦?原來是你啊,借給我馬用的好心人!」
年輕人一下子把余笙的攬在自己身上的手臂甩掉,怒罵道:「你特么少在這裡給我套近乎,我的馬呢?」
余笙面色淡然,一臉認真的看著年輕人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奴役動物,其實也是一種錯,我們要儘早地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佛祖說……「
「少廢話,我的馬呢?」
「扔了!」余笙面無表情道。
年輕人一呆,愕然道:「你說什麼?扔……扔了?」
「準確的說,應該是放生了!」余笙摸了下吧,一臉認真道。
年輕人沉默了一會,突然跳起來,大罵道:「你個臭叫花子,你知道那匹馬多貴嗎?你知道我把它搞來花費了多少心血嘛?你居然說給扔了?」
余笙口觀鼻鼻觀心,不去看跳腳抓狂的年輕人:「佛祖說……」
「你少給我來這套!」年輕人怒嚎著打斷余笙:「你連個和尚都不是,少來這裝禿驢!」
「肅靜!」
就在年輕人痛心疾首的怒斥著余笙之時,一位身著布衣的老者,從天空之上飄然而至。
「青雲宗中青雲峰,青雲送我上青雲!老夫天宗端木易,負責爾等入宗考核一事!」布衣老者面無表情的看著廣場上眾人,淡淡道。
余笙站在人群中,摸了摸下巴,有些好奇:「入宗考核?還有這東西?會考什麼?」
「欸?余兄,余兄!你看那黃家小子!他不會對你有意思吧!」柳成秋碰了余笙一下,小聲的對著余笙說道。
余笙不經意的向著剛剛那年輕人所在之處看了一眼,卻發現那年輕人還是一臉憤恨的看著自己,此刻看到余笙看過來,那年輕人怒哼一聲,對著余笙比了個中指,這才把頭迴轉過去!
「這小子那麼記仇的嗎?不就是一匹馬嘛!」余笙有些摸不著頭腦,隨即也不再去管那年輕人,轉而去聽天上半空之中布衣老者的講話!
「稀有靈根,地階靈根及以上者,可免於入宗考核,直接加入我天宗!」隨即有意無意的向著余笙看了一眼。
「其餘人等,皆需參加入宗考核,取得魁首者,賜加入天宗資格,附清心丹一枚!」
眾人一片嘩然,既有對天資優異之人可免試加入天宗的羨慕,也有對成為考核魁首的渴望,雖然不知這天宗是什麼,但聽布衣老者所說,加入天宗肯定很難,但加入其中所帶來的好處,也絕對不會少!
「好了,除了免試之人,其餘人等,皆需通過這條石階,到達半山腰處的那座廣場!這就是你們的第一關!」布衣老者端木易指了指下方最中央那條寬大的石階,淡淡道。
「前五名者,第一名記十分,第二名八分,依次類推……現在,免試之人站出來!」
余笙帶著小光頭緩緩走出人群,手忍不住在小光頭那聰明絕頂的頭皮上摸了摸:「嗯,挺滑!還挺舒服!」余笙在心底暗暗道。
之前還在和余笙爭論的那黃家年輕人如同見鬼了一般,又顯得有些茫然,口中不住的喃喃道:「這怎麼可能!他不就是一個臭叫花子么,他怎麼可能!」
「嗯,就你們八人吧!」布衣老者點點頭。
余笙向其他六人看去,一個虎背熊腰的少年,臉上一直帶著憨憨的笑,但從他眼中不時閃過的精光,可以看出這人並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一人是一個略顯古靈精怪的少女,一雙大眼睛滴溜溜不停的轉著,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有兩人長得竟是一模一樣,赫然是一對孿生兄弟,一人身著黑衫,另一人則一襲白衣,一人面無表情,甚至於有些冷漠,而另一人則時刻帶著淡笑,使人如沐春風!此刻注意到余笙的目光,溫和的向著余笙笑了笑!
余笙點了點頭以示回應,同時有些好奇,一母同胞,兩人的反差怎會如此之大!
還有一人亦是年輕人,傷疤從眉角開始,一直貫穿到嘴角,此刻也正向余笙看來,兩者目光相遇,疤臉年輕人露出一抹陰狠的笑容,令人有些不寒而慄。
最後一人則與小光頭一樣,亦是一個五六歲的孩童,只不過,顯得沒有小光頭那般機靈,鼻子下掛著一泡鼻涕,隨著小男孩的呼吸不斷地在鼻孔里進進出出,目光獃獃地,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在余笙觀察著其他人的時候,其他人也在觀察余笙,至於他們怎麼評價余笙,那就不得而知了。
「五名之後不再記分,我會在終點等你們,你們,出發吧!」說完布衣老者卷著余笙等八人駕馭著一陣清風,向著半山腰處飛去。
「呵!就這麼簡單么?」人群中傳來不屑的輕哼聲,卻沒有人在動。
終於,有人按耐不住,開始向石階上走去,隨即一發而不可收,眾人一擁而上,爭先恐後的向著石階上涌去,只要拿了第一名,就有加入天宗的機會,還有一枚清心丹可拿,到時,自己就走在和自己同時入宗之人的前面了!
山腳到半山腰的距離,在布衣老者的御風之下轉瞬即到!
余笙走到半山腰廣場的石階入口處,遠遠向下看去,說來奇怪,半山腰距離山腳處距離極遠,但站在這半山腰石階入口處,卻能將石階上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
「兄台如何稱呼?」一道溫和的聲音在余笙耳邊響起。
余笙轉頭看去,卻是那孿生兄弟里一襲白衣的那人,此刻正滿臉笑意的看著余笙。
余笙同樣報以微笑:「姓江,名逸然,余笙!仁兄如何稱呼?」
「湯紫府!那邊的是我的兄長,湯紫文!」白衣男子指了下遠處一臉冷漠的黑衫男子,溫和道:「不知余兄對這入宗考核怎麼看?」
余笙淡淡一笑,搖頭道:「小弟眼力不足,實在是看不出什麼門道來,只覺得這石階絕不會如此簡單!」
「余兄所言極是,靜靜看下去,應就有結果了!」湯紫府溫和道。
余笙點點頭,把視線轉到石階之上。不再言語。
湯紫府看著余笙身邊的小光頭,忍不住上手摸了摸,忍不住暗道一聲:「好滑!」引來小光頭一聲驚叫。
余笙瞥了一眼湯紫府,見他別無動作,便也沒有去管。
湯紫府神色有些尷尬:「余兄不要誤會,我見這位小兄弟聰明絕頂!便有些失態,讓余兄見笑了!」
余笙笑著搖搖頭,又把視線轉回道石階上,石階上,有些人已經撐不住了,而現在,也只是才走了一小段微不足道的石階而已!
湯紫府蹲在小光頭面前,眼睛幾乎成了一條縫,笑眯眯的問道:「我觀小兄弟天資聰穎,不知該如何稱呼?」
小光頭怯生生地看了眼前這個剛剛偷襲自己腦殼的怪叔叔一眼,額頭幾乎垂到胸前,低聲道:「陳……陳肚包!」
湯紫府一愣:「陳……肚包?」隨即笑道:「兄台這名字好生別緻啊,吾不及,不及啊!」
余笙轉過身來擋道小光頭面前,滿臉黑線道:「白兄!你夠了啊!」
湯紫府哈哈一笑站起身來:「開個玩笑而已,不知余兄看出什麼了沒?」
余笙瞥了眼小光頭那皺在一起幾乎要哭出來的臉頰,把他往自己身邊拉了拉,淡淡道:「沒有,這種東西,不親身感受一下誰能看出什麼門道來!」
「還是說,白兄看他們艱苦攀登,心癢難耐所以想要上場大顯身手一番?」余笙似笑非笑的看著湯紫府道。
「哈哈余兄哪裡的話,小弟身子骨如此孱弱,唯恐避之不及,現在有了機會不去參加這考核,又哪裡再去會自找折磨呢?」湯紫府打了個哈哈笑嘻嘻的說道。
余笙翻了個白眼,不再去理會湯紫府,隨手把手臂搭在小光頭肩上,將視線投入到柳成秋所在之地,卻沒注意到,自己手臂搭著的小光頭早已霞飛雙頰,從脖頸一直紅到臉頰!
柳成秋處在人群中的大後方,正慢悠悠的向上走著,完全不見一點慌張的神色
而排在最前面的,竟是一個女孩,把僅次於他的第二名,遠遠的甩開了一大截!
女人的身體素質本就比男人要差一些,這女孩能在這麼多人里脫穎而出,並且拔得頭籌,其身體強度及意志堅韌,可見一般!
漸漸的有人堅持不住,面色蒼白的癱倒在台階上,似是想要稍作休息之後再做衝鋒!
但在他停止不動片刻之後,他的周身就亮起了一層白光,下一刻整個人就從原地消失,出現在余笙等人所在的廣場之上!
「攀登過程中不能停,一旦停止,就會被視作放棄,傳送到這廣場上來!」余笙見了這一幕在心底暗暗道。
被傳送到廣場上的那人面色蒼白,喘著粗氣眼睛裡帶著茫然,下一刻才明白過來,自己的登山考核,失敗了!
柳成秋依然在晃晃悠悠的登頂,余笙觀察了他一會,突然暗罵一聲:「卧槽!這小子在藏拙!」
柳成秋雖然行動緩慢,但始終處於行動之中,故而這石階並沒有將他傳送出去!並且,余笙注意到,柳成秋的速度一直保持恆定!從考核開始到現在,他的一直保持著一個恆定的速度登山,根本沒變過!
「他到底在想什麼?」余笙神色有些凝重,他發現,他看不透柳成秋了。
「余兄可是身體不適?」湯紫府注意到余笙的神色異常,似笑非笑地看著余笙說道。
余笙淡淡一笑:「我能有什麼問題?多謝白兄關心!」
「哦?是嗎?雖然我等不用參加這入宗考核,余兄還是注意點為好!」湯紫府臉上露出溫和,笑意吟吟的向余笙說道。
有了第一個人的放棄,就有了第二個,漸漸的放棄這種情緒便如瘟疫一般,傳遍了整個石階,石階上的白光閃耀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的人從白光中消失,面色蒼白的出現在半山腰的廣場之上!
很快,廣場之上就只剩下了柳成秋和那最前方的女孩兩人。
女孩臉色蒼白,明顯的能看出她已經乏力,完全是強撐著在一步一步的往上蹭!柳成秋還跟在她的後面,而柳成秋不倒下,她就無法的拿到最後的勝利!
柳成秋依舊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像不是走在這台階上,始終保持著恆定的速度穩步上升!
「結局已經很明顯了!」湯紫府望著石階上的兩人,突然如此道。
余笙沒有說話,那女孩必定是比不過柳成秋的,柳成秋身上有著斷劍那傢伙都覺得有意思的秘密。斷劍是誰?數萬年前的大劍仙,能入得了他的眼的東西,絕計不會弱到哪裡去!
「除非,柳成秋……」余笙突然冒出來這個想法,隨即又覺的有些荒唐,搖了搖頭失笑道:「這怎麼可能呢?不可能!」
柳成秋突然放慢了腳步,饒有興緻的朝著前方那女孩看了一眼,竟是就此停住了腳步,不肯再向上走去。
「他在想什麼?」湯紫府看到柳成秋如此作為,皺著眉頭道,他不明白,明明完全可以超過那女孩,為什麼突然停住腳步,要知道,在這石階上,停住腳步就意味,被淘汰!
「除非,他自己不想加入天宗!」余笙看著石階上的柳成秋,低聲喃喃道。他不明白,為什麼人人都想去的天宗,柳成秋卻要選擇放棄!
片刻之後,一道白光將柳成秋全身包裹,下一刻,他的身形就在石階上消失,出現在了半山腰處的廣場之上!
出現在廣場上的柳成秋四處看了看,發現余笙的身影之後,便笑嘻嘻的向著余笙跑來。
「為什麼?」余笙看著柳成秋,低聲道。
柳成秋一副迷茫的樣子,反問道:「什麼為什麼?」
余笙白了他一眼:「別裝傻,你懂我的意思!」
柳成秋嘿嘿一笑:「我要是和你說,我對她一劍鍾情你信嗎?」
余笙一時語塞,半晌,終於吐出來一個字:「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