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少女
正是之前躲在人群中暗暗發生那人!
此人亦是一個少年,年齡要比余笙等人看起來小得多!卻明顯要比黃超那兩人精明的多,只是躲在人群中偷偷發聲,並未站到人前來!
可是也沒逃過銀髮中年人的眼睛,被他輕易發現,拉到人前來!
「你倒也是精明,知道躲在人後,雖然並沒什麼卵用!不像那兩個蠢蛋……呵呵!」銀髮中年人冷笑一聲,看著少年說道!
少年爬起跪伏在地面上,面色蒼白,卻並未見到如同黃超那兩人一般的恐懼:「弟子鬼迷心竅,做了錯事!自當接受長老處罰!」
銀髮中年人面色冷漠:「罰當然要罰!你小子也是幸運,有餘師侄為你們求情!你與他們二人等同,俱罰半年靈石供應!你可接受?」
少年連忙拜跪:「弟子自然願意!多謝長老法外開恩!」
銀髮中年人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不再去看他,轉頭望著余笙笑道:「不知我這樣處理,余師侄可還滿意?」
余笙連忙抱拳一拜:「長老肯饒他們性命已經是對他們莫大的恩典了,哪裡會有不滿意呢?」
銀髮中年人笑著點了點頭:「既然弟子令牌已經領過,馮某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你擁有稀有靈根這種絕品天賦,切忌好逸惡勞,定要勤勉修鍊,莫要將時光荒廢了!」
「弟子謹遵長老教誨,絕不會將這靈根在我身上荒廢!」余笙連聲道。
「那我就先行一步了!身處同門,你們這些小輩,切莫私鬥,切記要互相扶持,這才是我青雲宗的強宗之本!」
銀髮中年人環視了眾人一圈,滿意的點點頭,隨即化為一道流光,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黃超從地面上爬起來,緩緩走到余笙面前,面色複雜道:「你為什麼要救我?」
余笙面無表情,淡淡道:「因為想救自然就救了!再說了,我救你你管得著嗎!」
黃超一時語塞,隨即怒道:「雖然你救了我,但你記住,我們之間的賬還沒完!如果給我找到機會,我還是不會放過你的!」
余笙不屑的輕哼一聲,根本不理他,轉身向著遠離內務閣的方向走去,頭也不回的說道:「如果你有信心能打得過我的話,那就儘管和我來扎一紮!」
黃超臉上的怒色消失,望著余笙遠去的背影,低聲喃喃道:「這次,還是要謝謝你啦!」
柳成秋跟在余笙旁邊,好奇道:「我還是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救那個黃超?明明你們應該死敵對關係才對!」
「我不是說過了嘛,想救就救了嘛!」余笙懶洋洋的,手臂無意識的擺動著,像是一個還未長大的孩子。
今天的天氣出奇的好,陽光灑在臉上,暖洋洋的,余笙好久沒有如此輕鬆過了,他格外的珍惜和享受這段難得的靜謐的時光!
只有經歷過暗無天日的黑夜,才能明白黎明之前的那縷微光,是多麼的來之不易!
余笙和柳成秋草草的吃了點乾糧后,才意識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我們現在去哪?」柳成秋一臉迷茫,向余笙問道。
余笙面色有些難看,艱難的吐出一句話:「應該先搞清楚,我們現在在哪!」
柳成秋回頭看了看,四周儘是荒山野草,不見一點建築物!
他回過頭來看向余笙,面有苦澀,低聲道:「我們好像……迷路了!」
余笙眼中也有著迷茫,抬頭看了看處於正中央的太陽:「你沒說錯!我們就是迷路了!」
「現在怎麼辦?」柳成秋看著余笙,臉色難看的詢問道。
余笙翻了個白眼:「我怎麼知道怎麼辦!難道我們兩個要在這裡喊救命嘛!」
「救命啊!快來人啊,救命啊!」
余笙話音剛落,柳成秋就開始扯著嗓子喊了起來,嚇得余笙趕緊上前捂住他的嘴巴!
「你傻啊!你叫什麼啊!」
「我叫柳成秋啊,你知道的!」柳成秋扒開余笙的手,一臉奇怪的問道。
余笙猛地拍了下額頭,滿臉黑線,沒好氣道:「我說你喊什麼喊,要是被別人知道了,你我兩個如此天才的弟子,在入宗的第一天就在宗門迷路了的話,那該多丟人!」
柳成秋好似明白過來,有些獃滯的道:「你說的對啊,那該怎麼辦?」
正待余笙正要說話的時候,遠方天空之上突然露出一點寒芒。
「這是……」余笙心中一動,突然大喊起來:「救命啊,師兄,救救我們啊!」
柳成秋完全獃滯了:「不是說不讓喊的嘛,你又喊幹什麼!」
「你個傻蛋!」余笙翻了個白眼:「來人了,此時不喊更待何時!你想一直待在這裡啊!」
柳成秋徹底明白過來,看向余笙的眼神變得有些古怪,隨即也跟著余笙大喊起來。
那點寒芒似乎是聽到了余笙與柳成秋兩人的喊叫,竟直直的向著余笙與柳成秋兩人所處之地襲來!
一點寒芒先到,隨後……隨後露出一個妹子!
「你們是誰?為何在這裡大喊救命?」那女孩有些好奇,腳踏飛劍懸停在半空之中,向著余笙兩人問道。
「媽的!這次糗大了!」余笙心裡暗罵道。
「實不相瞞!我二人是剛入宗的弟子,無意中闖入這裡,然後……迷路了!」余笙有些尷尬的說道。
余笙用手偷偷戳了戳柳成秋的後背,示意他也說幾句話,但柳成秋就如一個木頭人一樣,無論余笙如何動作,也不見一點反應!
「這王八蛋!」余笙在心底暗罵一聲!
「什麼?你們說你們迷路了?你們兩個也太可愛了吧哈哈哈,我不行了,讓我先笑一會!」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半晌,余笙滿臉黑線的站在懸停在半空中的少女面前,就連假裝是木頭人的柳成秋,嘴角也有些抽搐!
眼前的這個少女,是神經病嗎?這也太能笑了吧!而且這有什麼好笑的啊!
「啊啊啊!你夠了啊!笑夠沒有!神經病啊!」余笙終於忍耐不住,對著眼前的少女大吼一聲,惡狠狠的說道。
少女的笑聲戛然而止,突然低下頭來看向余笙,兇巴巴道:「你說什麼?你是瞎了嗎?」
你居然說我這麼聰明可愛楚楚動人如花似月風姿綽約儀態萬千美艷絕世的小可愛是神經病!你是瞎了嗎?」
「你可愛?你哪裡可愛啦!誰家小可愛有這麼凶還這麼自戀的啊!」余笙同樣惡狠狠地回擊道。
「你你你……你居然說我不可愛!你氣死我了你!」
余笙冷笑一聲:「就你還可愛?就是墮龍山脈里的母老虎妖獸都比你可愛!」
柳成秋低垂的眼帘里精光一閃而過,卻依舊沒有任何動作。
「你你你……」少女有些氣急敗壞,卻一時找不到形容詞,急得說不出話來。
「你什麼你!有話就直說啊!母老虎!」余笙環抱雙臂,斜睨著少女道。
「你說什麼?你居然說我是母老虎!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啊!」少女心裡感覺很委屈,長這麼大以來,還沒有人這樣和他說過話,還這麼大聲,這麼凶!
「我怎麼樣啊?我這個樣子難道不好嗎?」余笙雙眼一瞪,絲毫不客氣的對著眼前的少女說道。
少女連連深呼吸好幾口氣,努力將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在心中暗暗道:「我不能生氣!我是仙女,是小可愛!仙女是不能生氣的!
隨後擠出一個僵硬的微笑,正要說話,卻不料余笙突然一個后跳遠離了少女,把站在旁邊一直充當木頭人的柳成秋都嚇了一跳!
「你神經病啊!幹嘛突然跳這麼遠?」少女被嚇了一大跳,差點沒從飛劍上摔落下來。
「我嗅到了一股不祥的氣息,總覺得你會對我做什麼不好的事!」余笙站在一個距離少女還算遠的位置,一臉認真的對著少女說道。
「你……」少女氣急,剛剛好不容易蘊釀出來的情緒消失的一乾二淨:「本小姐會對你做什麼事?再說了,我能對你做什麼事啊!」
「我怎麼知道?你又沒告訴我?你是個傻子嗎?」余笙翻了個白眼,有些不屑道。
少女愕然,有些茫然地指了指余笙,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說我……是個傻子?」
余笙臉上一副似乎在看白痴的表情:「你不是傻子?難道我是?」
少女強行使自己平靜下了,口中不斷地小聲嘀咕道:「我出門沒看黃曆嘛?怎麼會遇到這樣一個傻子!是了,一定是沒看黃曆!我要趕緊回去,今日不宜出門,會看到傻子!」
隨即調轉飛劍,向著來時的方向飛去!
「他怎麼走了?還沒幫我們指路呢!」余笙有些驚訝,看著柳成秋道。
柳成秋臉上的表情有些怪異:「余兄,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余笙有些奇怪:「有什麼不能講的啊,說!」
「其實你才是那個大傻子!」柳成秋怒吼一聲,向著余笙撲了過來!
但結果是,他撲過來的速度有多快,被余笙踹回去飛的速度就有多快!
「你把她氣走了,誰還帶我們出去,我們還在迷路中啊!」柳成秋一臉悲憤道。
余笙一拍額頭,這才明白過來,有些尷尬道:「對嗷,難得遇到對手,一時嘴癢,便沒有忍住!」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柳成秋翻了個白眼道,他真的想把余笙這個白痴按在地上爆錘一百遍啊,一百遍!
但剛剛那一腳就是很好的證明,他,打不過余笙!
「讓我想想哈,放心,我一定會帶你走出去的!」余笙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胸口,向柳成秋保證道。
柳成秋滿臉懷疑,很明顯是不相信余笙的鬼話!
「喂!破劍,快給小爺出來!」
余笙以心聲向著斷劍喊道。
「這還有外人在呢,你確定讓我出去?」斷劍淡淡的聲音在余笙的心田中響起。
「出什麼出,想什麼呢?快想想辦法,我迷路了!」余笙在心神中惡狠狠道。
「切,你不是領了個弟子令牌嘛!拿出來!」
「然後呢?」余笙問道。
斷劍有些無語:「你這豬腦子,那老頭子豈會隨隨便便就把你們給扔這了?若無意外,弟子令牌之上,應有一副這青雲宗的地圖!」
余笙恍然大悟,嘿嘿笑道:「說的也是嗷,不愧是數萬年前的大劍仙,果然見多識廣!」
「你……不會領到弟子令牌之後,就沒想過去看它吧!」斷劍的聲音有些懷疑。
「胡說!我只是還沒來得及看而已!」余笙義正言辭的辯解道,語氣很是認真。
「行了,你回去吧!你的作用已經被利用殆盡了,哪涼快哪呆著去!」
斷劍一陣沉默,突然默默來了句:「無情!我都快分不清到底我是你祖宗,還是你是我祖宗了!」
余笙嘿嘿一笑,從心神中回過神來,對著柳成秋道:「我想到辦法了!」
柳成秋的神色還是很懷疑:「你確定?什麼辦法?」
余笙將之前領導后就拴在後背的那身青衣解下來,拿出存放其中的弟子令牌道:「簡單!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令牌上定有這青雲宗的地圖!」
柳成秋將信將疑的點點頭,也把自己的那塊弟子令牌取出來。
「我去!還真有啊!」柳成秋顯得很是驚訝。
那弟子令牌令牌與青衫相同,皆為青色,令牌正面分成兩排刻著外門弟子四個大字,下面又有一行小字,上書,萬象峰,西天域,普陀山!
反面則是一副青雲宗的俯瞰圖,那如同縮小了無數倍的中央巨峰赫然陳列其上!山峰腳下刻著幾個淡淡的小字——天柱峰!
天柱峰周圍又有眾多山峰環繞,之前那布衣老者所說的鐵血峰,亦是其中之一,只不過令牌上的鐵血峰顯得格外的小,不如天柱峰雄偉,余笙還能理解!
但在天柱峰周圍眾多環繞的山峰中,鐵血峰幾乎都是最小號的!
「來日定要去看一看這鐵血峰到底有什麼奧秘!」余笙在心底暗暗道。
「看來我們所處的這座山峰,便是這天柱峰了!」柳成秋抬起頭看了余笙一眼說道。
余笙點了點頭道:「確實如此!令牌正面的峰頭與數字,應當是我們的住處!」
「我在萬象峰西天域普陀山,不知余兄所居何處?」
「余笙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令牌,緩緩道:「我也在萬象峰,不過我卻在東天域,清源山!」
「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就在這天柱峰了!」柳成秋看著余笙說道。
余笙點了點頭:「確實如此,既然知道了具體位置,我們就行動吧,儘快找到自己的住處比較好!」
「理當如此!」柳成秋出聲附和道。
半個時辰后!
余笙站在山腳下的那座廣場旁邊,抬頭望著這座巍峨巨峰,又看了一眼只是稍微有些喘氣的柳成秋!
「柳兄體質似乎挺好啊!」余笙微微一笑,看似無意的說道。
從之前兩人迷路之處到這山腳,絕對是一段不近的路程!雖然對余笙來說算不了什麼,但對於普通人來說,一段路走下來,絕非什麼輕鬆之事!
更何況兩人走完這段路,僅僅只是用了半個時辰而已!
「哦!余兄不要看我表面上狀態很好,其實我早就已經乏力了,與余兄是萬萬不能比的!」
柳成秋苦笑一聲,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
余笙雙目中精光一閃而逝,面帶關切道:「要不然,我們在此稍作休息一番再行出發?」
柳成秋又是重重的咳嗽一聲,擺了擺手面色蒼白的說道:「不用,我沒事了!還是儘快趕到萬象峰比較好,其他人定然早就已經到了!」
余笙略一思量,點點頭道:「既然柳兄如此說,那我們就接著走吧!」
余笙掏出弟子令牌,簡單的看了一下路線道:「萬象峰處在天柱峰以西!我們這就出發吧,就是不知道,這東西天域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柳成秋緩緩點點頭,腳步蹣跚的跟著余笙,向著西方走去!
青雲宗天宗具體多大,余笙不了解,僅僅能看到五座山峰漂浮在天空之上,但那五座山峰距離地面到底有多遠,余笙一無所知!
但青雲宗的地宗,地宗之大,遠遠超過了余笙的想象!
在行進過程中,柳成秋的身體也漸漸恢復,余笙兩人的速度也得以漸漸提升上來!可即使是這樣,兩人也沒有能夠見到那所謂的萬象峰處在何處!
偶有宗門師兄腳踏飛劍從兩人要去的方向一閃而過,這讓兩人稍稍安心!至少自己的方向,應該是對的,哪怕走著很慢很慢!
等到灑落在地面上的最後一絲陽光被大地吸收殆盡,一輪彎月悄無聲息的掛在天空之中,默默的向著疾馳的兩人投去冰冷的視線,余笙與柳成秋才堪堪趕到這所謂的萬象峰!
看著這座堪比天柱峰的巨峰,余笙與柳成秋的臉色都有些難看,前者是真的難看,而後者……多半是累的!余笙能清晰的感覺到,柳成秋並非作假,這一次是真的快到極限了!
「余兄!我們就此分別吧!既然到了這萬象峰,想必距離你我所居之處,也不遠了!」柳成秋喘著粗氣,對著余笙強笑道。
余笙微微一笑:「理當如此!我也該去尋我的住處了,這一天舟車勞頓,柳兄可是要好好休息一番才是!」
柳成秋點點頭,抱拳一拜道:「既然如此!小弟就先離開了!」隨即轉身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余笙看了眼柳成秋的背影,收回視線,低聲喃喃道:「青雲宗,地宗,東天域,清源山!還真有點像夢一樣呢!」
余笙搖了搖頭,順著地圖上所標註的方向,向著清源山所在之地走去!
待到月上中天時,余笙才找到了清源山在何處,晃晃悠悠的登山,來到了那座屬於自己的石屋門前。
奔波了一天,雖然余笙身體上完全能抗住,但在精神上,難免會有一絲小小的疲憊!
正當余笙想要推門進去的時候,從石屋牆壁角落的黑暗裡,緩緩走出了一個人影,瞪著余笙,咬牙切齒道:「你就是今天新入門的弟子?你叫什麼名字!你跑哪去了?為何現在才回來!」
余笙一怔,定睛看去,卻見那身著一襲青衫青年人,腰佩弟子令牌,年齡比自己看起來要大得多,應該是之前幾屆升仙大會加入宗門的弟子!
「拜見師兄!師弟名為余笙,因路途遙遠,剛剛才趕到清源峰!」余笙苦笑一聲,對著眼前之人道。
「余笙?」那人話語一頓,眼中微不可察的閃過一絲貪婪,隨後面色猛然一變,厲喝道:「你撒謊!宗內有穿梭靈艦,從你領取雜物的天柱峰到萬象峰,也不過一時片刻而已!怎麼可能用這麼長時間!」
余笙聞言一愣,疑惑道:「穿梭靈艦?那是什麼東西?」
那人一呆:「你不知道穿梭靈艦?那你是怎麼來到這西天界的?」
「西天界?」余笙低語,隨後道:「當然是跑回來的啊!不知師兄可否為我講述一下這穿梭靈艦是何物?」
那人無視了余笙的問題,獃滯道:「這麼遠的距離……你是跑回來的?」
「對啊!不跑回來的話,那要怎麼回來?」余笙反問道。
「乘坐穿梭靈艦啊!你們應該領到了兩塊靈石吧!」那人目中精光一閃問向余笙道。
余笙點了點頭道:「確實發了靈石!」余笙沒有告訴眼前之人,他領到的不是兩塊靈石,而是二十塊!
「支付一塊靈石,便可從天柱峰升仙台乘坐穿梭靈艦來此!師弟不知道此事?」
余笙搖了搖頭,苦笑道:「因為一些事耽擱了,所以我並未得到關於此事的消息!」
「多謝師兄告知小弟此事!」不知師兄尊姓大名?」余笙對著眼前之人抱拳一拜道。
「一葉知秋!葉知秋!你可以喊我一葉!」那青衫青年人一臉淡笑道。
「葉師兄願為我解惑,小弟感激不盡,不過,天色如此之晚,不知師兄等在小弟門前,所為何事?」余笙目中精光一閃,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