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薛靈的處境。
陳叔夜自然不管身後如何議論和張玉波的想法。
「仙味樓還是和以前一樣啊!」陳叔夜站在一處氣派酒樓前感慨道。
「你是陳公子嗎?」這時一個小廝打伴的年輕男子走上前來問道。
「我是陳叔夜,你是?」
「哦,啟稟陳公子,我家主人是蘇公子,公子吩咐小的在這等候,還讓小的告訴公子,已在仙味樓頂樓安排了一雅間,公子馬上就會和李公子過來…」
陳叔夜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看著小廝小跑著走遠,陳叔夜踏進了仙味樓,而掌柜的一看到陳叔夜就認出來陳叔夜是郡守兒子,自然殷勤對待。
畢竟郡守在這北淵城還是有很強的實力的,因為要防禦妖物,所以郡守陳沛也掌握著軍權,只不過因為有三家豪閥、張、李、王,三家的存在,所以陳沛的實力並不能獨大,可對一個小小的仙味樓掌柜來說自然是大到沒邊的人物了。
在掌柜引領下,陳叔夜來到三樓,而這仙味樓可算整個北淵城中數得上號的大酒樓了,酒樓里有專門彈奏樂曲的妙齡女子,正在弄弦高歌,聲音悅耳,琴聲如泉。
「我就在這等我朋友,掌柜你去忙吧…」
「陳公子可要美人相陪?我這酒樓可有好些妙齡女子,可陪公子喝酒解悶的!」掌柜討好又曖昧問道?
陳叔夜挑了挑眉毛,開口道:「不必了,先上幾壺酒來,要最好的紅泥陳酒。」
掌柜的見陳叔夜沒有那意思,也只好答應了一聲退出了房間。
不一會,一個酒樓夥計恭敬的放下三壺紅色酒壺的紅泥陳酒就退了出去。
陳叔夜揭開泥封,立馬一股酒香之氣飄了出來,陳叔夜因為張玉波的事而變壞的心情瞬間好了起來,拿起酒壺就喝了一大口…
「唔…這酒味道沒變,還是這麼醇香入口!」在東荒和一幫兄弟那有這美酒喝,只不過有些兄弟再也喝不到了,當初還說請他們喝家鄉的酒的。
陳叔夜有些傷感說道。
陳叔夜所在雅間可以看到樓下廳中的妙齡女子彈琴歌聲,自然是邊喝酒邊看著,直到喝光了三壺酒,有兩個身著華貴的年輕男子快步走了上來,推開門看到陳叔夜…
「夜哥!」
「叔夜!」
兩個貴公子看著陳叔夜不同稱呼喊道。
「哈哈」蘇澈!李醇風!好久不見了。
陳叔夜大喜的叫道,說完張開雙手抱了過去。
蘇澈和李醇風也是大家族子弟,雖比之北淵三姓略有不如,可也沒差多少,二人自小和陳叔夜一起玩到大,感情極為深厚,見陳叔夜張開雙手,兩人也大喜抱了過去。
三人落座,自然好一番敘舊。
李醇風生得頗具英武之氣,也會些拳腳,大聲叫過掌柜,吩咐上好酒好菜,隨手丟給掌柜一張百兩銀票。
掌柜的大喜之下恭敬的答應一定是最好的酒,絕不會怠慢了。
「夜哥,這麼多年了,怎麼最近才回來,你不知道你一走,我和李醇風有多想你」文質彬彬的蘇澈開口道。
「這書獃子說的倒沒錯,叔夜你一走,這城中真沒一點味了!」李醇風附和道。
「這不回來了,而且我還踏入仙門了,現在正二八緊的修鍊者」陳叔夜在兒時玩伴面前自然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加之前不久在街上的一次出手警告估計也會被別人知道,也所以也就不用瞞著什麼了。
「真的」!
可不興騙人?
蘇澈和李醇風震驚同時開口道。
「這有什麼好騙的,我陳叔夜從來不說大話,不信你們看」陳叔夜說完豎起手指,一道劍氣在手指上伸縮不定著。
「劍氣外放!」
果然是踏進仙門的標誌!
「叔夜」「夜哥」你真了不起,蘇澈和李醇風驚嘆看著陳叔夜指間劍氣說道。
這時掌柜帶著幾個上菜和端酒的夥計推門進來,正想開口說什麼的陳叔夜停了下來。
李醇風不耐煩的讓他們放下酒菜,打賞了一些碎銀子,就讓他們退下了。
「這下好了,那張府的張玉波再也神氣不起來了,這小子天天牛轟轟的,真讓人討厭。」李醇風欣喜說道。
「夜哥,瘋子說的對,這張玉波是越來越囂張了,可還不是沒能踏進仙門,據說他還有身為修鍊者的舅舅指點呢,那裡比得了夜哥,這會都已經是了。」蘇澈也開口道。
「我在來的路上已經讓張玉波見識了踏進仙門的手段,估計他以後再找我們麻煩是不可能了」陳叔夜淡然道。
「哈哈,這是真的嗎?我真想看到張玉波吃癟的樣子,一定爽極了」李醇風大笑道。
蘇澈也很開心的笑著。
陳叔夜見兩位好友除了長像變了些,性格各方面還是沒變,心中也很開心,畢竟在東荒背叛也經歷過,人心最難測了!
「值得大醉一場,叔夜來喝一個」李醇風揭開一壇紅泥酒說道。
蘇澈聽到李醇風的話開口道:「慢慢喝,別著急,斯文點!」
「什麼斯文點,你小子什麼都好,就是太墨跡,」李醇風鄙視道。
陳叔夜笑著也揭開一壇酒,開口道:醇風你就別為難蘇澈了,來蘇澈,你用杯子,我們用罈子喝。
「好好好,看在夜哥面子上,我不和你計較,整壇喝就整壇喝」蘇澈也揭開了一壇酒。
三人同時喝光了壇中紅泥酒,蘇澈一下子喝得臉上通紅,而陳叔夜和李醇風自然沒事。
三人邊喝邊聊著兒時趣事,陳叔夜吃了一口嫩蝦,開口問道:「靈兒怎麼樣了,怎麼沒和你們一起來?」
「額這個!」聽到陳叔夜問到靈兒,兩人都有些遲疑。
靈兒全名薛靈,是一個幫派(四跟平幫)幫主的女兒,自小喜歡跟著他們三個身後跑,絲毫沒覺得自己身為女兒身而少過陳叔夜三人的活動,像什麼下河摸魚,偷果子吃,還有離城數十里地去看妖物,這種危險的事也跟著去。
陳叔夜見兩位兒時兄弟遲疑著不想回答,經歷過風雨的陳叔夜沉聲道:「靈兒怎麼了,快說!」
蘇澈和李醇風的對視一眼,李醇風無奈開口道:「靈兒現在已經是四平幫的幫主了,他父親已經死了,而且就在他幫派里被殺,是被妖物毒死的你也知道靈兒父親可是後天頂峰的修為,已經可以調動一點靈氣,可還是被毒死,靈兒不得已接手了四平幫,不過處境不太好,四平幫里有些人不服,其中以一個名為趙喜明的供奉最為勢大,據說和凌山派有關,我們家族都嚴令我和蘇澈不得參與四平幫里的事,你也知道我們兩個只是普通人,又無法藉助家族…」
「趙喜明!」
「凌山派」!
凌山派遠在三百里之外,也管這麼個小小幫派的事?陳叔夜皺眉問道。
「這就不知道了。」
「若不是他父親留下的一些老人扶持,靈兒早就撐不下去了,而夜哥你又不在,我們只能送點銀子給靈兒,除此之外做不了別的,而且那趙喜明垂涎靈兒美貌,只是靈兒一直不同意,趙喜明也不知怎麼沒有用強,不然靈兒處境更加不妙。」
蘇澈有些恨恨的插嘴道。
「看來我得去看一下靈兒」陳叔夜神色有些陰鬱的起身道。
「叔夜,你可別衝動,那趙喜明身後可有凌山派的影子,而且我父親說那凌山派可是有先天築基境,更可怕的是可能有先天金丹境,你不過初入仙門,雖然我們不知道你是什麼境界,可你現在年輕,到底修為不夠深厚」李醇風擔心的說道。
陳叔夜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有把握,至於李醇風說的(凌山派)有先天金丹境的存在,陳叔夜卻不怎麼相信了。
修鍊分幾個大境界,踏入仙門、後天入先天,這一關攔住了大部分人,很多人撐不住靈氣入體的第一步,輕則殘廢,重則喪命。
第二步就是先天築基境,這一步可以用吸收的靈氣多寡來打下修鍊基礎,這第二步雖然沒有第一步兇險,可卻註定了以後的修行路的長還是遠,爭鬥實力的強弱,因為你如果吸收靈氣的速度沒有別人快,基礎就不夠好,這樣真元轉化的法力就沒那麼渾厚。
而先天境界里還有先天金丹境,需要經歷極大痛苦先液化自己體內的真元,形成金丹,也極為兇險,而每個人修鍊的功法不同,金丹也會分上中下品級。
第三步就是元嬰,而這種境界的人,整個姜國也寥寥無幾,而這個境界的大妖也不是一城一地可以抵擋的,他們只能同等級的約束。
而劍仙則更加困難,因為不知什麼原因,踏上修劍之路的修鍊者都沒有聽說過可以凝結元嬰,而每個能凝結元嬰的修鍊者都需要把自己的感悟融入自己即將成形的元嬰中,比如修劍的需要把自己劍的感悟融入進去,歷史上有些走到這一步的修劍者都因為劍氣沖體把持不住而死。
有傳說說是劍仙遭到九天之上一位萬古存在的神明的規則詛咒,至於真假就不知了。
最後一步渡劫,這是傳說中的境界,留下的零星記載是需要渡過雷劫,天雷淬鍊元嬰,試問元嬰如此脆弱,怎可能抵擋天威,這一層境界也讓歷史上元嬰修鍊者萬分恐懼,又無比渴望渡過,成就仙體,只不過從沒有聽說過有修鍊者成功過,至於是不是有隱密成功的,卻不得而知了。
陳叔夜料定那凌山派在北淵城沒有先天金丹境的存在,因為實在不值得。
「好了、靈兒的事你們別管,我現在就去看看靈兒,不然心中放心不下。」陳叔夜手握佩劍起身道。
「小心點,我也知道勸不住你,」蘇澈開口關心道。
李醇風也沒多說什麼,雖然有些擔心,可到底是相信陳叔夜。
待到陳叔夜出了「仙味樓」李醇風鬱悶坐下道:「若非我們實力不行,又怎麼可能讓叔夜一人前去、唉……」
蘇澈輕聲道:「相信夜哥吧,畢竟靈兒處境真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