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去個地方
燕山市陽光大道上,一道白色閃電穿梭而過,最終停在紅燈前,季飛長舒了一口氣,旋即大笑起來。
「痛快啊!哈哈哈……」
紅燈上的秒數慢慢過去,季飛正發動著機車,突然一隻雪白的手伸了過來,在油箱上摸索了半天,最終抓住了季飛的手腕。
「靠邊熄火,配合檢查。」
旁邊不知什麼時候站了一位女交警,巾幗不讓鬚眉的面孔宛若蘭花,一股正義凜然,一頭短髮英姿颯爽。
「警察姐姐……」季飛咧嘴一笑,想套近乎,但被對方臉色一板堵住了下文。
「我比你大不了幾歲,叫同志。」女交警很是嚴肅的說道,她的目光在季飛胯下的摩托車上掃視了一下,流連了片刻后小聲讚歎道:「車倒是挺好看的。」
季飛不甘心的把摩托靠邊,頭直接就喪氣的耷拉了下來,因為他哪兒有什麼駕駛證和車牌呢。
「都沒有呀?」女交警名叫柴曉曉,她嘴角一翹,很同情的看著季飛,嚴肅說道:「同學不好意思了,我得請你去交警隊坐坐了,另外談談之前公路上的白色閃電。」
季飛苦著個臉看了她一眼,旋即掏出手機打通了胖子的電話。
「喂?胖子,來燕山南區交警大隊撈人。」
「啥?」另一邊胖子吃驚的站了起來,驚訝道:「不是吧,飛哥你去飆車啦?我的天啦,你也太會玩了吧。」
孫胖子掛了電話便立刻去張羅了,他爸是當地有頭有臉的人物,他想去交警隊撈個人沒那麼難。
這邊,白虎哈雷被送上了拖車,季飛輕輕揮手,說了句:「別急,我會去找你的。」
柴曉曉看了他一眼,以為他是捨不得。其實季飛是在安撫白虎讓它別亂來。
「警察…同志,你叫什麼名字?」季飛想了想還是把姐姐給憋了回去。
「怎麼?想事後來報復我?」柴曉曉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無所謂地說道:「我叫柴曉曉,有本事你就到我家門口來,但別被嚇破了膽。」
「不敢,不敢,我就問問,萬一下次還能見面呢。」季飛多看了一眼,柴曉曉雖然一身正氣凜然,但是印堂發黑,估計家中有邪祟。
「同志,這是我的名片,我是一名醫生如果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可以打我電話。」季飛之前讓孫胖子幫忙印了名片,現在排上用場了。
「一個學生不好好學習,學人家印什麼名片。」她見季飛穿著也並非多麼奢侈,之前還猜測那摩托車是不是他租的,現在看來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
在執勤期間她可不會接受任何人給的任何東西,最終季飛只好滿臉尷尬的收了回來,隨後被隊里來的人帶走了。
半個小時后,季飛已經坐了冷床板上了,他翹著二郎腿,等著胖子來接。
聽見外面的兩人正在聊天,季飛心有八卦,好奇的把耳朵貼了過去。
「你知不知道,聽說劉所長兒子被拐走了。」其中一個小聲說道。
「我當然知道了,不光是所長兒子,燕山市都丟了好幾個了,可憐呀,可憐劉所長還是老來得子,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現在夫妻倆都快急瘋了。」另一個搖頭惋惜道。
砰砰……
季飛拍打著鐵柵欄引起了兩人的注意。
「幹什麼?安靜點。」其中一個站起來大聲說道。
季飛嘿嘿一笑,說:「同志,你能把那拐騙兒童的事和我說說嗎?我最痛恨這種人了,我也讓我的兄弟們幫忙找找。」
他做出很痛恨的表情,就好像他兒子也被拐了一樣。兩個警察將信將疑,猜測的問道:你是道上的?」
「不不不……」季飛連忙擺手,笑道:「我有個朋友是,他是地龍幫的。」他說的可不就是何鴻嗎,對方現在說不定正在打噴嚏。
「地龍幫呀……」另一個警察沉吟了片刻,很乾脆的說道:「也行,看你的樣子好像也很痛恨似的,反正這也不是什麼秘密,那你就幫忙打聽打聽,要是有線索了記得打電話給我們。」
「嘿嘿,一定一定。」季飛憨厚地笑笑。
隨後兩人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季飛也都一一記下了。有一點他沒有撒謊,他確實討厭那些拐騙兒童的,因為他自己小時候就差一點被拐走了。
又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心寬體胖的孫獻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啪的一下趴在了鐵柵欄上,嚇的季飛往後一躲。
「飛哥,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對你嚴刑拷打?比如烙鐵餅、老虎凳、辣椒水……」孫胖子上來就說出一大堆的刑罰把季飛都整懵了。
一把推開了幾乎貼在鐵柵欄上的肥臉,季飛不耐煩道:「快開門,別扯淡了。」
出了交警隊,警察介意讓他先把駕駛證考出來再來贖他的白虎哈雷。
沒辦法,季飛只好去安慰了一下白虎,讓它老實的待幾天,反正有鎮魂印在,季飛也不怕它自個跑了。
打車回到學校后,下午的古代史上的他頭皮發麻,但沒辦法誰讓他選的是歷史學,以前他是想做個歷史老師的,比較輕鬆。但是現在不一樣啦,他想去上天當老大。
下課鈴聲一響,孫胖子瞬間從夢中驚醒,若不是為了季飛他才不來歷史學呢,他抬頭看看四周,問道:「飛哥,下課了,咱吃飯去?」
季飛拍了拍他的背,和顏悅色道:「這才第一節課,你餓了?」
孫胖子極不配合的點點頭,季飛一巴掌呼在了自己的臉上,感覺太羞恥了怎麼就認識這個飯桶了。
坐在前面的鄭開哈哈大笑,拍著胖子的桌子說道:「你上輩子說不定就是給餓死的。」
孫胖子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大背頭,看向一邊空置的椅子說道:「葉丘呢?」
「你說他啊,昨晚聯繫了一個兼職今天一大早就跑了,到現在也沒回來呢。」鄭開說道。
孫胖子伸了個懶腰,睡眼朦朧道:「兼職能有幾個錢,不如和胖子我去賭石,帶他賺一大筆。」
「行行行你牛叉。」鄭開笑著點點頭。
季飛看了一下時間還沒上課,突然邪魅一笑,拍了拍鄭開說道:「下節課,你幫我點個名,謝了。」說完就偷偷摸摸的從後門鑽走了。
鄭開目光掃向孫獻,但胖子也極不厚道的咧嘴一笑,「俺也一樣。」
說完立馬開溜,像球一樣從後門滾了出去,不小心撞了門還叫了一聲。
獨留鄭開愣在原地,看著背後三張空坐椅,他知道是時候一人分飾四角了。
呼……
一口氣跑出教學樓,兩人不約而同的吐出一口濁氣,感覺舒服多了。
「胖子,那摩托車駕駛證和車牌你有辦法嗎?」季飛可不想浪費時間去考那東西,他現在首要目的是去攢那什麼功德點換一顆築基丹。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不過飛哥,你得陪我去一個地方。」孫胖子嘿嘿一笑,兩隻小眼睛幾乎眯成一條縫。
季飛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表情訕訕道:「磨皮生意我可不幹啊。」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嗎。」孫胖子還是不說,搞得神神秘秘把季飛拉上了計程車。
「胖子你為什麼不自己買一輛車呢?」
半路上季飛好奇問道,按理說以胖子的財富買一輛豪車是輕而易舉的事。
然而孫胖子輕描淡寫的回答道:「我沒駕照。」
「考一個就是嘍,不難呀。」
他自己就是一邊插秧一邊把駕照給考了的,雖然現在有些錢但他也不急著買車,他想等過年回家給父母一個驚喜。
「誰有時間考哪兒玩意兒,等咱有錢了就雇個司機,駕照啥的不需要。」孫胖子豪邁道。
季飛有些佩服孫胖子這十足的賺錢幹勁,聽胖子說他自己手上有好幾家超市,所以他從來不擔心零食問題,他們宿舍也不擔心。
不久後車停在了一條步行街口處,孫胖子拉著季飛輕車熟路的走進了一間賭石坊,巨大的庭院里怪石林立,中央處又有豪華噴泉,清澈的池水裡也有許多石頭。
賭市坊被修建的像花園一般美麗。
「你不會是想讓我幫你買石頭吧?」季飛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了,孫胖子咧嘴豎起大拇指。
拍馬屁道:「飛哥神機妙算,你來幫我看看,看看這塊怎麼樣?」
孫胖子把他拉到了一邊,已經伸手摸起了一塊石頭。
季飛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胖子,賭石風險很大的,不是每次都能開出好石,我也是帶著猜疑的心去解石的,沒有人能永遠贏下去的。」
「胡說!」孫胖子把嘴一撅,嘻笑道:「飛哥你連化石都能開,這些個小石頭還能難倒你嗎?」
「哎!」季飛無奈的搖搖頭。
「哈哈哈……開化石?小傢伙新來的吧?那化石還能是開出來的不成?」
旁邊聽聞孫胖子說話的解石師傅捧著茶杯大笑不止,連茶灑了出來都沒發覺。
「你笑什麼笑,我親眼所見的,不是和你吹,就沒有我飛哥看不透的石頭。」
季飛還一臉無所謂不準備計較,可孫胖子直接把他捧上天去了,牛皮吹的一套一套的。他連忙堵住胖子的嘴讓他可別吹了。
「猖狂!」解石的老師傅怒喝一聲,放下茶杯背負雙手走了過來,與季飛面對面而立,說道:「小兄弟,貌似是有些本領了,要不比比看?與老夫各挑一塊石頭,看誰的價值更高如何?」
「那賭什麼?」孫胖子看熱鬧不嫌事大,還添油加火的問。
老頭呵呵一笑,笑他初生牛犢不怕虎,摸摸鬍鬚說道:「你贏了,老夫出兩倍價錢買你的石頭,不過……」
「不過什麼?」季飛問道。
「要是你輸了嘛。」老頭指了指旁邊的茶杯,說道:「石頭我就不要了,你能不能開出綠還不一定呢,不如你就給我倒一個月的茶水吧,怎麼樣?」
「那……」季飛微微抬手本想拒絕,說聲算了。
但孫胖子嘴快,斬荊截鐵道:「幹了!」手機用戶請瀏覽fo閱讀,掌上閱讀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