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原委
興緻勃勃的接過加貝將軍遞過來的長劍,尼祿一邊欣賞著劍鞘上與劍柄上低調但卻不是華美大氣的花紋,一邊隨口問道:「不知道,加貝卿這把劍叫什麼名字?」
「額,聽那位丁先生所說,似乎是叫做……『驚、鴻』?!對,叫做驚鴻。」
對於尼祿的這個問題,努力回想了一下,加貝這才有些不確定的回答道,當然,這並不是他記憶力不行,早上買的劍,傍晚就忘記名字了。
也不是他不看重這柄劍,畢竟能夠花費自己辛辛苦苦攢了那麼久的魔獸材料換取這把驚鴻劍,他有怎麼可能不重視這把劍;更不要說,當初在購買這把劍的時候,他就在丁東的鍛造鋪里見識到了,這把驚鴻劍的冰山一角的威力。
之所會如此吃力地才能夠回憶起驚鴻劍的名字的原因,很簡單,丁東在把劍賣給他的時候,告訴他的驚鴻劍的名字,並不是希臘語也不是拉丁語,而是中文啊!
而且對於這個中文名字,丁東他還特別惡趣味的找了個理由,說是這把劍的造型來自於古東方,兩三百年前的漢朝時期流行的漢劍,因此,使用中文才是最合適不過的。
可以想象,本身就對東方那個神秘的地方心生敬重的加貝將軍,在聽到這個理由之後,自然也不好再說什麼讓丁東告訴他這把劍的名字用拉丁語或者是希臘語怎麼讀;只能苦巴巴的在鍛造店裡學了接近一個小時的中文發音,這才勉強能夠念出『驚鴻』這兩個漢字。
放棄是不可能放棄的,這麼強大的一把劍,甚至可能比尼祿親手鍛造的原初之火都要強大的一把寶劍,他又怎麼可能會放棄。
聽到加貝將軍那明顯發音不標準的中文,尼祿有些愕然的看了他一眼,在他老臉忍不住有些羞紅的時候,默默地收回了視線,伸手輕輕摩挲了兩下劍柄,嘴裡輕聲說道:「唔姆,驚鴻么,不錯,好名字。」
聽到尼祿的話,加貝不由得用無比震驚的眼神看向尼祿,因為此時她口中吐出的『驚鴻』兩個字,赫然正是字正腔圓,再正宗不過的漢語了!
雖然他自身說的並不是很好,但是被丁東惡趣味的教導了那麼多遍之後,他到現在腦海中依舊還回蕩著丁東那是說的『驚鴻』的讀音,與尼祿此時的讀音別無二致。
「陛下?」如果不是知道尼祿她從來沒有接觸過中文,加貝都要以為尼祿是不是也是從東方來的了。
「唔姆唔姆,來自東方的鑄造師嗎?很有趣。」
一邊說著,尼祿一邊握住劍柄,然後,猛地一拔!
「……」沒有感到任何阻力,也沒有傳出任何聲音,就這麼悄無聲息間,驚鴻劍劍鋒出鞘,鋒銳的劍鋒,即便是尼祿沒有用力揮舞,只是輕輕晃動了一下,那閃爍的劍光依舊好像是要將空氣切開一半,隱隱間,竟然使得尼祿皮膚感到一股刺痛之感。
單手持劍,平放在眼前,看著那恍若薄紙一般,但卻又透露出一種堅實無比的質感的劍身,尼祿眼中的讚歎愈發的濃厚,同時對能夠鍛造出這麼一把絕世罕見的寶劍的鍛造師——丁東,心中也是不由得升起了一股好奇與……好感。
因為……
『能夠鍛造出這般既強大有美麗的寶劍,那麼這個鑄造師,相比也是一個和余有著相同審美觀念的人吧。唔姆,有空去看看也不錯,相比一定很有趣呢。』
這般向著,見獵心喜的尼祿卻是突然收劍回鞘,嗯,依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然後伸手將它遞給了一旁的加貝將軍。
等到加貝將軍伸手接過驚鴻劍之後,她忽然伸手拿出了自己的隕鐵之鞴【原初之火】,興緻勃勃的說道:「加貝卿,既然卿如今也得到了如此強大的寶劍,余正好也要熟悉一下原初之火的力量,不如卿與余今日就在此地,酣暢淋漓的戰鬥一場如何。」
「啊?這,陛下,恐怕不妥吧?」聽到尼祿的話,加貝先是一驚,然後有些遲疑的說道,畢竟戰鬥這種事情,可是很容易出現意外的,稍有不慎一時間沒有收住手,那可就是非死即傷的下場;尤其是,他們兩個使用的還是原初之火和驚鴻劍這種連削鐵如泥都遠遠不足以相提並論的絕世武器。
可以說,基本上只要出現了意外,那麼無論是尼祿還是加貝,即便他們都有防禦魔術以及防禦性魔術道具在身,也很難抵抗這兩柄寶劍的鋒芒。
更何況,他這把驚鴻劍根據丁先生所說,恐怕還有著極為強大的破魔的效果,如此一來,可以說在這把劍下,所有的大魔術之下的魔術,幾乎等同虛設。
「唔姆,無妨,只是一場戰鬥罷了,又不是廝殺與生死相搏,余與卿又不是如此不知分寸之人。」
對此,尼祿倒是沒有太多的想法,畢竟她對自己的劍技可是有著極為強烈的自信,早就能夠做到收發自如的她可不覺得同樣有著驚人劍技的加貝會收不住手。
除非,他是故意的!當然,作為尼祿親信之一的加貝,自然不可能故意傷害她。
「如此的話,那麼,遵命。」仔細一想,加貝也覺得自己之前確實是有些多慮了,因此,想通之後,他也不含糊,隨手拔出驚鴻劍,邁步上前,對著尼祿就是一記勢大力沉的劈砍,氣勢恢宏,只是動作和手中纖細的漢劍對比起來,看上去總是莫名有些怪異的彆扭感覺。
畢竟之前他一直慣用的都是劍身厚重的羅馬長劍,招式本身就是屬於大開大合一類的,現在乍一換了漢劍這樣劍身優雅纖長的『細劍』,難免會有些不適應,自然原本看上去氣勢磅礴的動作,就有些彆扭了。
『唔姆!』
面對著加貝將軍這看上去姿勢甚至有點搞笑的一擊,尼祿卻沒有任何想要笑出來的心思,就在加貝手中的驚鴻劍向下劈砍的一瞬間,她那嬌嫩的皮膚驟然就感到一股明顯的刺痛傳來。
明明距離她還有接近一兩米的距離,但是那鋒銳到了極點的劍鋒,卻彷彿直接破開了空間,讓她不禁有一種如芒在背、錐心刺骨的恐怖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