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白靜殊,你這副嘴臉讓人噁心
白靜殊沒想到白靜婉變得這麼厲害,五年前還唯唯諾諾,被欺負了也不肯吱聲,由著她潑髒水,現在竟然學會了威脅人。
「婉婉,你別生氣,咱們終究是姐妹一場!」
「我媽可只生了我一個。」白靜婉冷冷地說。
「你看她那副表情,又在欺負我們小殊……真是讓人看得牙根都痒痒。」旁邊的路人說道,不時交頭接耳。
如果說五年前白靜婉還懼怕這些流言蜚語,那麼五年後的白靜婉已經是脫胎換骨,再也不會因為這些流言,有半點傷心。
她白靜婉,清者自清,不會再和這些牆頭草,費半點的力氣。
咖啡廳中,白靜殊和白靜婉相對而坐,白靜婉和兩個小寶緊緊挨在她的身旁,尤其是白平平,警惕性非常強,看著白靜殊明顯地帶著防備的眼色。
「來,阿姨給你塊糕點吃。」
「媽咪說了,不能吃陌生人給的食物。」白平平說道。
白安安也規規矩矩坐在那,雖然嘴裡十分想吃,可是看到眼前的壞阿姨就明白,她現在一定要和媽咪統一戰線,吃了壞阿姨的食物,就被壞阿姨收買了。
「婉婉呀,這麼多年,你在國外好不好?現在還帶著兩個孩子,生活一定不容易,五年前都是姐姐不好,現在父親就盼著我們一家團聚。」白靜殊緊緊地攥著拳頭,指甲都嵌入了掌心之中,皮笑肉不笑地說。
這副笑臉,白靜婉五年前,早已經看膩了。
白靜殊,你以為我還是以前的白靜婉,五年了,你還演著好姐妹的戲碼,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我不會回白家的,白靜殊,你想要的東西,我已經沒有了,從今之後我白靜婉,和白家沒有半點關係,你現在已經是白家大小姐,何必還在這惺惺作態。」白靜婉冷冷地說,嘲諷地看著眼前的人。
她還想在她這得到什麼?白家?父親?就連蘇懷逸都是她的,最後她一無所有,這還不夠?
她只是一個聲名狼藉,壞事做盡,屢次下手暗害親姐姐的白家次女,最後被忍無可忍的白家長輩逐出家門。
「婉婉,不管怎麼樣,你還是我的妹妹,你想回來,白家的大門依舊為你打開,長輩那裡我會為你儘力周旋的。」白靜殊言語真切地說道,還上前握住她的手,眼圈紅紅的,從遠處看反倒真的像白靜婉怎麼了她。
「白靜殊,別裝模作樣了,你這副嘴臉讓人噁心。」白靜婉咬牙切齒地看著對方,恨不得潑對方一臉硫酸。
「平平安安,我們走。」白靜婉拿著包,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咖啡廳。
出了咖啡廳,白靜婉莫名覺得眼眶有些酸,平平安安看到了白靜婉抹眼淚,「媽咪,不哭……」
「媽咪,沒有哭,媽咪是被風迷了眼睛。」白靜婉語氣雖然有些哽咽,卻還是笑著說。
「媽咪難過,安安也會難過的。」白安安抱住了白靜婉,安慰著她。
咖啡廳中,白靜殊看著白靜婉的背景,眼神中劃過一道陰鷙,「白靜婉,我們走著瞧!」
打開手機,白靜殊打了個電話,面目扭曲,語調卻溫柔地說:「寒,你今天有時間嗎?我在米其林訂好了位子。」
「我沒空。」江寒淡淡地說完,就掛斷了電話,旁邊的秘書,看著江寒打電話的語氣,沒有說話,默默地將文件夾收好,走了出去。
白靜婉帶著兩個小寶,回到她媽媽生前住過的小房子面前,眼淚莫名噙滿了眼眶。
「媽,我回來了。」
房子外面有些破舊,屋內的傢具也壞得壞,爛得爛。
「媽咪,我們以後是要住這裡嗎?」安安看著黑乎乎的房子,有些害怕地說道。
「嗯,安安怕嗎?」白靜婉輕聲說道。
「有媽咪在,安安不怕。安安和平平,要保護媽咪。」安安握了握白靜婉的手,奶聲奶氣地沖她說道。
「平平是男子漢,平平也不怕。」
看著兩個稚嫩又懂事的孩子,白靜婉原本含淚的雙眼,立馬笑了起來。
母子三人將房間收拾了一通之後,決定出門,好多日用品沒有採買。
白靜婉帶著兩個小寶去了附近的商場,兩小隻很聽話地沒有盯著零食,而是選擇了一些日用品。
江寒帶著助理,來解決二樓高檔品牌之間,最近出現的惡意競爭一系列問題,在電動扶梯上,江寒看到了飛機上的那個小男孩。
他旁邊還有一個小女孩和一名身材纖細的女子,長長的頭髮,隨意地披在肩上,看上去很溫婉的形象。
平平遠遠看到江寒,沖著他用力地揮舞著自己的胳膊。
「一號爹地!」平平喊道。
白靜婉狐疑地將頭轉了過去,她看到了那個男人的正臉,是他,那張臉白靜婉化成灰都不會認錯,更何況他那和平平如出一轍的眉眼。
她剛抬頭,注意到男人的目光向這射過來,白靜婉趕緊扭過頭,那個電閃雷鳴的雨夜,男人粗暴的身影,這些斑駁的記憶一下子全都湧入了白靜婉的腦海。
白靜婉左手抱著安安,右手拉著平平,轉身快步向扶梯下走去。
「平平,安安,快走,這裡有危險。」白靜婉小聲道。
兩個寶寶十分聽話地和白靜婉一起跑出了超市,連剛才買的東西都沒拿。
「媽咪,剛才哪裡有危險?」安安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地問,白平平也是一臉的問號:「媽媽,你為什麼不讓我叫那個叔叔?」
「平平,大人的事,你們不懂,媽咪知道你們想要一個爹地,媽咪答應你們,會為你們找個疼你們對你們好的爹地好嗎?以後你們不要隨便和陌生人說話。」白靜婉半是教育孩子們,半是嘆息的語氣。
說到底,還是她太自私,自私地留下兩個小寶,又讓他們沒有父親。
江寒察覺到那女人要跑時,就讓人追了上去,可是追到了超市門口,那女人和孩子還是沒了蹤跡。
如果一說開始江寒還沒有將那女人和他的關係聯繫在一起,那麼現在他已經可以確定,這女人一定和他有過某種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