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殘酷的最終考試

()次日清晨，僅存的十一名少女，被帶到了最後的考驗之地。房間正中，擺著一個巨大的鐵籠子，周圍則是手持機槍的衛兵。M夫人在衛兵的護衛下，坐在高台之上，居高臨下地審視著這些即將參加生死試練的少女們。「今天只有一個人會贏得生存權利。有些人會覺得我對你們不公平，但我覺得，若不讓你們接觸殘酷現實，那就是太過保護你們了。」M夫人坐到椅上，開始介紹考驗的規則：「每人都會抽到一個號碼，抽到一號的先走進籠子，她要對付二號，直到其中一方死掉。生還的要面對另外兩人，三號和四號。勝者再跟另外三個對手比拼，就是五號到七號。」一個少女高叫道：「這太不公平了。」M夫人淡然道：「沒錯，人生就是不公平的。」另一個少女道：「你存心置我們於死地。」M夫人道：「也許。你們應該明白，殺手時刻都要面對死亡。」有少女問道：「如果一號能夠打完前三個回合呢？」M夫人答道：「如果她還活著，就有面對餘下四人。一對四，直到剩下最後一人為止。」「你們身後有一個箱子，抽個號碼，聽天由命。你們沒有選擇的餘地，唯一可選擇的，是你們手中的武器。」少女們排著隊，抽取了寫有號碼的木簽。抽到的號碼越小，要戰鬥的場數就越多。而這一次的比試，是關係生死的。靜瑤翻過自己手中的號碼，上面赫然寫著「9」。她微微一笑，心中頓時輕鬆下來。方才聽完規則時，她倒是有些擔心自己會抽到一號。連續和十個人搏殺，就算能夠倖存，只怕也要曝光自己一直以來掩飾的真實實力。M夫人看到之後，恐怕會平增疑心。這將不利於自己未來逃脫組織的掌控。如果是最後一組么，嘻嘻，自己一定可以輕鬆勝出。凱馨看著手裡的1號木簽，萬念俱灰。她了解自己的實力，絕不可能在車輪戰中生存。她走到海遙面前，紅著眼眶，輕聲道：「當我知道自己是個孤兒時，我對將來已經絕望。」凱馨輕撫海遙的臉頰，柔聲道：「海遙，如果我死在籠子里，請不要忘記我。」兩女凝視彼此雙眸，從對方眼中，都看到了不加掩飾的愛意。隨著一陣機關聲響，鐵籠的大門已經打開。二號是一位白人女郎。她哭喪著臉，撿起一柄砍刀，走入了籠中。凱馨正要轉身入籠，海遙突然扶著她的肩膀道：「我們永遠都不會忘記對方。」她猛地抬腿撞在凱馨小腹，搶過她手中的死亡木簽，轉身奔入了籠中。凱馨追上去時，鐵籠的大門已經關閉。她扶著大門叫道：「海遙，不要！」看著海遙的背影漸行漸遠，她捶打著鐵門，叫道：「她搶走我的號碼，我才是1號！」M夫人微眯雙眼，對這一幕倒很是驚奇。愚昧的感情啊，她在心中鄙夷著。場上響起了M夫人冰冷的聲音：「在籠子里只有一個規則，殊死決鬥，全力以赴。不許走出籠外，不許投降。沒有朋友，沒有援手，一切靠自己本事。今天，你也許會戰死，也許會成為最後的生還者。非生即死，就這麽簡單。不要令我失望。」凱馨撿起海遙留下的10號木簽，衝到籠邊，焦灼地看著籠中那個善良單純的女孩。一直以來，凱馨都像大姐姐一樣，呵護著這個純潔的小妹妹。她實在捨不得，讓血腥去玷污這顆純潔的心靈。可是今天，自己不但沒有守護對方，反而讓對方替自己走向了必死之戰。場上的兩個女孩，緊張的對峙著，努力尋找著對方身上的破綻。那個白人女孩想起海遙平時的善良軟弱，忽然貌似誠懇地說道：「我們已經做了六年的朋友，我不想殺你。」話音未落，她手中的長刀，如閃電般向海遙砍去。海遙一側身，閃過了她的攻擊。那個白人女孩過於緊張，所用招式，都是大開大合的進手攻擊。海遙與她戰不多時，猛地拽住空中懸鏈，騰身而起。雙足絞去了她手中砍刀，隨即重重踢在她的喉嚨上。強大的衝力震碎了白人少女的喉骨。出乎眾人意料的，一向善良軟弱的海遙輕鬆獲得了第一場勝利。接下來的，是三號和四號。她們一持長斧，一持雙棍，並肩攻上。海遙撿起地上的長刀，以一敵二，竟是不落下風。持棍少女好不容易窺得機會，手中短棍重重砸在海遙腰間。海遙吃痛之後，猛地發力震開長斧，抬手一刀，劃過她的頸側，隨即反手刺入了另一個少女的小腹。瞬息間，兩個少女盡數死在海遙刀下。場上眾人，對於海遙今天的超常表現，均是震驚不已。凱馨望著海遙的傷處，眼中儘是憐惜與焦灼。M夫人也沒有想到海遙竟然有如此表現，她微笑著點評道：「看來你們今天，已經明白了適者生存的道理。」緊接著，是五號到七號。三個少女一持長矛，一持雙刀，一持鐵棍，魚貫而入。海遙腹部受到重擊，本來正靠著柱子上喘息。等到進場的三個少女擺出攻擊態勢，她不得不站直身體，準備迎擊。看著她大汗淋漓，不停喘息的樣子，場外眾人，對她並不看好。可是沒想到，一番格鬥下來，海遙竟然再度擊殺了對手。儘管如此，在完成這輪格鬥之後，海遙真的筋疲力盡，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身。方才的一戰，已經榨乾了她的最後一份體力。凱馨、鏡、靜瑤和另一個少女，作為最後一組，踏入了籠中。方一入籠，凱馨馬上狂奔到海遙身邊，扶著她問道：「海遙，你怎樣？」看著她連話都說不出來，凱馨心疼不已，轉身挺刀，站在海遙面前，擺出來一副準備以一敵三的架勢。鏡選了兩把短刀，靜瑤選了一把長刀，另一個少女選了一把大斧，三個人並排而立。面對鏡和靜瑤的壓迫，海遙掙扎著站起身來，對凱馨道：「你一定要贏。」凱馨轉頭看了她一眼，答道：「我會。我們倆一起贏，不要扔下我。」另一個少女一聲大喝，揮舞著長斧沖了上去。凱馨舉刀迎上，兩女戰成一團。而鏡和靜瑤卻未上前，兩人對視一眼，反倒拉開距離,作出了對峙態勢。靜瑤嫣然一笑，一霎間的嬌媚情態，令場上眾人不由為之目眩神迷。她盯著鏡笑道：「有什麽遺願嗎，我以後會儘力幫你完成的。」鏡面容冷峻，聲音彷彿機械人一般：「只有我，才會是最終的勝利者。」靜瑤輕輕搖了搖頭，伸舌舔過性感的紅唇，笑道：「真是無趣啊。你這樣僵硬的表情，讓人家覺得像是要砍練功用的人偶呢。」鏡臉上依舊毫無變化，只是眼中閃過一絲殺機。她揮舞雙刀，向靜瑤撲去。當凱馨擊殺了那個持斧少女時，靜瑤和鏡之間的戰鬥也已經分出勝負。靜望著從自己刺出的刀鋒，臉上全是不可置信。方才動手時，她忽然感到對方長刀上傳來了一股詭異的力量。這股力量，破壞了她身體的平衡，使得她向前多衝了兩步。就在此時，靜瑤凌空翻起，雙腿纏住鎖鏈，從背後給予了鏡致命一擊。在場上眾人眼中，只是鏡用力過大，被靜瑤巧妙地利用地勢擊殺。靜瑤跳下鎖鏈，拖著長刀，緩步向凱馨和海遙迫近。她的玉足踩在地板上，每一聲都像是踩在凱馨的心頭。凱馨深知自己和靜瑤的實力差距，可是為了海遙......她目光中的畏懼忽然變成了堅定，「為了海遙，哪怕是與你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