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五章:

第七百零五章:

言卿走過去,不失禮貌和客氣的微笑:「是沈先生吧,你好。」

沈良在言卿剛進門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了她,她與他在照片上看到的沒什麼差別,臉上沒有過多的修飾,衣服乾淨舒適,彷彿是冬天裡一道溫和的光。

兩人坐下來后,沈良客氣的問:「言小姐想要吃點什麼?」

「我來之前吃過飯了。」

「那喝點東西吧。」

言卿笑了下:「蘇打水。」

沈良叫來服務生,給言卿點了一杯蘇打水,而他自己要了杯咖啡。

「言小姐是做什麼工作的?」

「法醫。」

「法醫?」沈良似乎有些吃驚。

「對呀,就是每天跟屍體打交道,把死人解剖了再縫上。」

言卿說完有些意外,因為沈良好像並沒有露出任何不適的表情,相反,他淡淡一笑:「我是律師,也跟許多法醫打過交道,不過女法醫,我倒是第一次見。」

言卿心想,這個沈良本身就是律師,見識也多,看來法醫這個身份嚇不到他。

就在言卿琢磨著找個什麼樣的借口離開時,忽然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言卿。」

言卿轉過頭,看到站在身邊的時霆,有些意外,「時……。」

一個隊字還沒叫出口,時霆已經在她旁邊坐了下來,「和朋友談完事情了嗎?一點鐘的電影可別耽誤了。」

他這副無比自然的口氣,就像男朋友耐心的對著女朋友叮囑,惹得對面的沈良目光深邃。

言卿反應了一下,立刻接過話:「我記著呢,這位是沈律師,我二嬸老同學的兒子。」

「你好,沈律師。」時霆看向對面的人,「不用自我介紹了吧。」

「大名鼎鼎的時隊,我怎麼會不認識。」沈良客氣的一笑,「之前還跟時隊打過幾次交道呢。」

「你們認識?」言卿有些驚訝。

時霆耐心的解釋說:「我沒調到浦江的時候,跟沈律師有過幾面之緣,」

他看了下表:「外面沒有停車位了,我的車停在路邊,隨時都會被貼條。」

言卿一聽,急忙有些歉意的說:「沈律師,不好意思。」

「你們有事,就先去忙。」

「那走吧。」

時霆站起身:「沈律師,再會。」

「時隊慢走。」沈良也很客氣。

時霆看著言卿站起來,又替她拿起了放在沙發上的皮包,在走了幾步之後,很自然的牽住了她的手。

言卿:「……。」

那溫暖乾燥的手掌包裹了上來,讓她的身體瞬間僵硬,她愣愣的看著身邊高大的男子,腦子裡一片空白。

言卿就這樣被時霆牽到了他的車前,在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就要把手抽出來。

「沈良在看呢。」時霆低聲提醒。

言卿轉過頭,就看到沈良坐在窗前,目光似乎落在兩人所在的位置。

她的手掙脫了一下之後,放棄了。

直到坐進車裡,時霆才鬆開她的手,「權益之計,言老師別介意。」

言卿自然知道時霆是想替她結束這場相親,他這樣做也是想在沈良面前做做樣子。

「不會,我還要謝謝時隊呢。」

時霆說:「下午的電影要不要去看?」

「真的有電影?」

時霆變魔術一樣的掏出兩張電影票:「當然,我從不忽悠人。」

言卿:「……。」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言卿聽著車內輕緩的音樂,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路過。」

言卿笑起來:「你覺得我會信嗎?」

「好吧。」時霆一副投降的語氣,「那天去法醫室找你,無意間聽到了你和你二嬸的對話,我想著你又要找理由應付這種相親,所以就自做主張的來幫忙了。」

時霆小心的看了她一眼,生怕她會不高興:「剛才無意冒犯,只是想要做得逼真一些,唐突的地方,在這裡跟你道歉。」

他等了一會兒,言卿才說:「你好心幫忙,我怎麼會怪你。」

「那電影還看嗎?」

「看,不然多浪費。」

兩人看完電影走出來,時霆問:「你對這位沈律師印象怎麼樣?」

「你不是跟他認識嗎?」

「只是認識,沒什麼交情,他才回國不久就打了兩起官司,算是聲名鵲起。」

「他是刑事案件的律師嗎?」

「嗯。」時霆說:「有一個姓侵未成年致死的案子,他為兇手做辯護,後來因為證據不足,兇手無罪釋放。」

「證據不足?」

「那個兇手家境殷實,買通了兩個證人做偽證。」

言卿不由感嘆,在法律之外,總有一些想要凌駕於它之上的存在,人為的原因,金錢的力量。

「那這個案子,沒有再翻案嗎?」

時霆搖搖頭。

哪怕所有人都知道這件案子就是那個人做的,甚至兇手還在被釋放后公然挑釁死者的家屬,但是證據不足,法律也是只認證據不認人的。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時霆說。

車子在路上平穩的行駛,隨著路段越來越熟悉,言卿也猜出了時霆要帶她去哪裡。

她的臉色漸漸變得沉重,目光亦十分複雜。

「到了。」時霆把車停在路邊,「裡面的路太窄,我們走過去。」

這裡是條巷子,只夠一輛小轎車勉強駛進駛出,時霆的車太大,難免會剮蹭到路邊堆放的物品。

兩人下車后,順著巷子往裡走。

巷子兩邊都是老舊的房屋,頭頂上還橫著一些亂七八糟的電線,幾隻貓狗懶懶的躺在街邊或者圍牆上,對於路過的人給以懶散的目光。

這是一座老舊的小區,所有人都在等著搬遷,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這裡始終沒有迎來要搬遷的消息,年輕人幾乎都搬出去了,剩下的都是一些中老年人。

「你有多久沒來過這裡了?」時霆避開一隻迎面跑來的小狗,順便拉了言卿一把。

「記事後就沒來過。」

「還有印象嗎?」

言卿搖搖頭:「沒什麼印象,很陌生,但是,又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她望著前面老舊的巷子,「在我小時候,二叔從來不跟我說我父母的事情,後來我長大了問起來,他們就說我父母去了國外斷了聯繫,等我開始接觸這個行業,二叔知道早晚都瞞不過,所以才把那個案子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我。」

「你沒想著要去查嗎?」

「當然想啊。」言卿嘆了口氣:「畢竟是我父母的案子,我很想找到殺害他們的兇手,但是這個案子不在我們浦江的管轄,我是沒有權利調取案卷和參與調查的。錢湖樓當初也找過我,可我對當年的事情完全記不起來了,這件事到最後也就不了了之。現在錢湖樓的案子併入我們浦江,我相信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兩人說話間已經來到一座單元樓前,附近的單元樓上有著濃重的煙火氣,而這座單元樓則十分冷清。

時霆說:「據我調查,當年這裡發生命案,樓里的人相繼都搬走了,因為是凶宅,房子也沒人賣,現在住在這裡的都是一些居無定所的人。」

兩人上到三樓,三樓的一間房門上貼著封條,封條已經有些年頭了,破破爛爛的幾乎就要掉了下來。

時霆上前扯下封條,然後拿出鑰匙打開門,轉交案件的時候,這些東西也跟著一起轉了過來。

這座房門已經有很久沒有打開了,一股腐朽的氣味兒迎面撲了過來。

時霆進入屋門,打量了一下面前的房子。

這是一個兩居室的普通住房,此時房間里落了厚厚的一層灰塵,而在客廳的地面上,兩個畫著白色線條的人形幾乎就要被灰塵覆蓋了。

案件過去了二十年,當初這裡不知道被搜過多少次,能留下的線索估計早被發現了。

言卿看著面前這個陌生的房間,腦海中突然閃過一些畫面。

這些畫面飛快的從腦中滑過,又像針一樣在她的神經上刺穿。

她突然一捂腦袋,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怎麼了?」時霆快步走來,一把扶住了她,「哪裡不舒服嗎?」

言卿搖搖頭:「好像想到了一些東西,但是太快了,我抓不住。」

「坐下來休息一下。」時霆拿出一張紙巾擦掉了椅子上的灰塵,「來,坐下。」

言卿坐下來后,窗外的陽台上突然閃過一團黑影,那是一隻燕子。

「燕子?」言卿說,「窗外有燕子。」

時霆走到客廳的窗前,窗外是一個大約寬半米長一米的陽台,而在陽台和屋檐的拐角處有一個燕窩,地上掉落了許多燕子的糞便,因為年頭太長,這些糞便積了厚厚的一層。

「是燕子。」時霆說,「這是家燕,很喜歡在房檐下面絮窩。」

言卿又敲了敲腦袋,閉著眼睛說:「時隊,我好像記得一點東西,就跟這個燕子有關。」

「跟燕子有關?」時霆皺著眉頭。

「是,我腦子裡的畫面就是燕子。」言卿想要努力再想起點什麼,卻是一無所獲。

時霆突然腦中靈光一現,緊接著就推開了陽台的門,隨著他推門的動作,那隻燕子也受到了驚嚇,很快飛向了空中。

他轉身拿來了一把椅子,在言卿驚訝的目光中踏了上去。

時霆的身高再加上椅子,讓他可以輕鬆的夠到那個燕窩,他的手在燕窩裡面摸索了一會兒,最後摸到了一個金屬物。

(不能草草結局,還會再更兩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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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帥每天都在吃醋2:夫人又去命案現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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