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長得丑的去田莊幹活
今日是太后的五十歲壽辰，皇宮裡一片喜慶，四處張燈結綵裝飾一新，宮中上下一片忙碌，都在為壽宴做準備。
瑞安宮內，一名宮女正在為太后梳妝。
菱花鏡中映照出太后的容顏，雖半百之年，卻依舊膚白貌美風韻猶存。
一名宮女手捧著一套宮裝站在一旁，見太后梳妝完畢，忙上前恭敬說道：「太後娘娘，請更衣。」
太后扭頭看了衣服一眼，微笑道：「如玉那丫頭為哀家選定了這套衣裳，真是費了她不少心思。」
宮女笑道：「郡主一向孝順，眼光又獨到，娘娘穿上這身衣裳就更美了。」
太后心情愉悅，起身把衣裳換好。
這是一套大紅緞宮袍，宮袍上綉大朵金色牡丹，太后穿上更加顯得端莊華貴，美艷動人。
太后正對著鏡子欣賞，有宮人來報，南華郡主求見。
「讓她進來。」太後轉身，在軟塌上坐下。
門外走進來一位身著水藍色錦緞長裙的女子，身段苗條，模樣秀美，舉手投足間自然流露出大家閨秀的氣度和溫婉。
女子是當朝丞相柳肇源的嫡女柳如玉，也是太后的親侄女，一向深得太后喜愛，讓皇帝給她封了一個南華郡主的稱號，並特准她可以隨時進宮面見太后。
今日太后壽辰，柳如玉依照太后旨意，特意提早過來，等下跟太后一起去參加壽宴。
柳如玉行至太後跟前，盈盈拜下：「如玉見過太後娘娘。」
「行了，這裡沒有外人，你就不用那麼拘禮了。」太后滿面笑容，拍了拍身邊軟塌：「過來，坐在哀家身邊來。」
柳如玉笑著起身在太後身邊坐下，看了看她身上的宮裝，贊道：「姑母穿上這身衣裳，就像那天宮裡的王母娘娘一般雍容華貴。」
太后被誇得心花怒放：「呵呵，都是你的眼光好，深得哀家歡心。說吧，想要哀家怎麼賞賜你？」
「這是如玉應該做的，豈敢討賞。」
「行了，你那點心思瞞得過別人可瞞不過哀家，等下壽宴，哀家就為你做主，提早把你跟毅兒的婚事給定下來。」
柳如玉又是歡喜又是害羞：「姑母，您又取笑如玉。」
「你不想啊？」太後作勢嘆了口氣：「那好吧，既然你不願意，哀家就不多事了。」
「姑母，如玉哪有說不願意了……」柳如玉抱住太后的胳膊撒嬌，一張俏臉羞得緋紅。
太后也不逗她了，正色道：「哀家可不跟你說笑，這事跟你父親也商量過了，原本想等明年你滿了十六再讓皇帝給你們指婚，只是最近聽聞毅兒那孩子不停把大臣們家中的姑娘弄進王府，一個不合意又趕出去，哀家覺得，再這麼下去勢必會惹人非議，還是趕緊把你們的婚事定下來，也好讓毅兒收收心，別再胡鬧。」
柳如玉面上笑容僵住，低下頭沒有吭聲。
太后嘆了口氣，道：「哀家知道你不高興，可是這些話哀家一定要跟你說清楚，你跟著毅兒一起長大，也知道他那個脾氣，現如今不過是青春年少喜歡新奇，等你嫁入王府，他自然會收心了，你也不必介懷。再說男人哪個沒有三妻四妾，你將來身為主母，一定要大度一些，幫他管理好內院，讓他能安心輔佐皇帝。」
柳如玉咬了咬唇，輕聲道：「如玉明白，定不會辜負姑母期望。」
太后笑著拍拍她的手背，「哀家就知道你是最懂事的。再說你與毅兒青梅竹馬，將來定能琴瑟和鳴，百年好合。」
柳如玉抿嘴一笑，臉又紅了。
宮人來稟報，時辰到了，壽宴已經準備好，就等著太后入席。
柳如玉忙起身扶著太后往門外走去，一眾內監和宮女緊跟其後，浩浩湯湯往嘉華殿走去。
嘉華殿內坐滿了人，皇帝和皇后的位置在正中央主位，太后的位置在他們旁邊，六宮眾妃嬪及皇子公主則分作兩側，而朝中二品以上階位的大臣及家眷則坐在下首位置。
南宮毅的位置在右側第一張桌子，這個位置僅此於皇帝皇后和太后的座位，可見他在朝中地位之高。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先帝在位時，他就為晉朝開國建都打下赫赫戰功，之後又忠心輔佐當朝天子，深得天子的喜愛和器重，賜予他無上的榮譽。
壽星和皇帝皇后都還未到場，宴席上眾人也就沒那麼拘禮，坐在一處的賓客開始交頭接耳。
下首大臣帶來的女兒們一個個伸長了脖子往南宮毅那邊張望，儘管人人都知道他風流成性，對待女人如衣服般，喜歡就穿兩日，不喜歡就丟棄一邊，可是她們還是痴心不改愛慕著他，一心想得到他的青睞，能嫁進王府侍候他。
「快看啊，靖王真是越來越帥了，我好喜歡啊！」
「我也是，他要是能讓我服侍一晚，我即便立即死去也值得了。」
「你就別想了，能讓他看一眼就是天大的福分了，還想進王府做妾室，下輩子吧！」
「那也不一定，過兩個月就是上元節，聽說帝都準備大肆慶賀，全城舉行燈謎大賽，得冠者可以向皇上請求一樣賞賜，我最拿手的就是猜燈謎，若是贏了，我就要皇上賞賜我入靖王府做妾室，就可以侍候靖王了。」
「真的嗎？那我也趕緊讓我家的先生給我弄一本燈謎書瞧瞧。」
姑娘們的聲音越來越大，坐在南宮毅身邊的南宮城終於忍不住扭過頭去看了她們一眼，然後回頭對南宮毅低聲說道：「聽到了嗎？你的靖王府只怕很快又會多幾個美人了。」
南宮毅正在吃葡萄乾，聞言頭也不抬道：「是嗎？那你幫我好好瞧清楚了，長得丑的一律送到田莊幹活去！」
南宮城笑道：「哈哈，你也太狠心了！」
「太后駕到，皇上駕到，皇后駕到！」內監姦細的聲音響起，眾人忙住嘴起身，齊齊拜下。
柳如玉扶著太後走進殿內，一眼就看見正在行禮的南宮毅。
她的眼睛亮起一絲光芒，過了今日，她就是這個男人未過門的妻子了，多年的夙願馬上就要實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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