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收驚鯢劍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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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國,咸陽宮。
盞盞宮燈從殿門處開始,沿著四壁擺放,匯於大殿盡頭的王座之前,驅散黑暗,放出團團明光。
頭戴平天冠,身著玄色冕服的嬴政高高端坐,目光灼灼的凝視著手中的奏摺。
他的身形並不高大,但面色冷俊,不怒自威,幽深烏黑的雙瞳彷彿有透視人心的可怕魔力。
在王座的正下方,靜靜站著一個大約十五歲左右的青年。
他一襲潔白如雪的長衫,略顯優雅,手中握著一把造型奇特的古劍,冰藍色的眼眸多情又冷漠,長發如雪般散發著淡淡的光澤,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
「哼,真是豈有此理......我大秦乃虎狼之師,竟奈何不了區區一個趙國。」
嬴政閱讀完奏摺,大袖一揮,眼中瀰漫著無窮的怒火。
那青年男子微微一笑,拱手道:「大王息怒,趙國騎兵驍勇善戰,又有被譽為軍陣之神的李牧親自指揮,若想破趙,並非易事。」
嬴政點了點頭,但這次功法趙國,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不過......若想破趙,只有一人能辦到。」青年男子沉吟了片刻,對著嬴政說道。
嬴政眼中閃過一絲訝色:「何人?」
「我!」
青年男子傲然而立,眼眸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
嬴政聞言,原本憤怒的心終於平靜了下來,繼而笑道:「你呀...你呀...寡人若沒你輔佐,真要被這些廢物氣死了。」
「天機閣出手定能攻破趙國。」
「好,既然你願前往,寡人也就放心了,從即刻起,寡人要你親自指揮百戰穿甲兵,攻破趙國。」
嬴政終於開心的笑了起來,縱觀大秦帝國,嬴政只信任白亦澈一人,十年朝夕陪伴,他和白亦澈的關係早已超過親兄弟。
...
晨曦漸明,天將破曉,淡淡的清輝散落在林間小道,被斑駁的樹影修剪,犬牙差互。
白亦澈正沿著林間小路,向前行走著。
他倏而停下腳步,只聽得四周林葉草叢間窸窸窣窣。
白亦澈微微一笑:「田姑娘,昔日一別已有十年之久了吧。」
黑暗中,一綺窈窕身姿緩緩映出:「不錯,只是田言沒有想到,昔日慘遭趙國追殺的兩人居然是秦國的秦王和天機閣主。」
田言蓮步輕挪,自白亦澈的身後轉至面前。
芊芊玉手輕輕搭在他的肩頭,田言嫣然一笑:「十年了,你變得了許多...」
「你也變成了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兒。」白亦澈笑著向後退了一步。
她身姿婀娜,體態纖美,如墨的長發自然垂下,黑色白條紋的修身長裙,彰顯出完美到極點的身材。
此時,田言嘴角含笑,一雙美眸轉化為金色,嘴角冷冷一笑:「但首領要我取你的性命,只有這樣,我才能得到羅網的信任。」
話音剛落,田言的手中出現一把淡粉色的長劍,此劍便是傳聞中越王八劍之一,名曰驚鯢。
白亦澈雙眼微眯:「憑你一人也想要我的命?」
「不錯,有我一人足矣。」
田言眸若冷電,驚鯢劍青鋒雪亮,冷光盈盈,清冷的劍身宛若一泓秋水,粉色的劍氣盤旋而上。
霎時間,天穹之上的雲層被一抹粉霧遮掩,遮天蔽日。
「哈哈,趙高真是看得起在下。」
話音剛落,白亦澈的手中徒然紅光乍現,無盡的凶煞之氣自劍鞘中流瀉而出,充滿方圓百丈之地。
「誅仙?」
田言眉宇間閃過一末凝重,此劍僅在傳聞中出現過,哪怕是秦王贏政也沒有見過這把劍。
在羅網搜集的情報中,對白亦澈的實力介紹很模糊,他的實力到底有多強,恐怕只有死於此劍之下的亡魂清楚。
但田言已經沒有退路了,她必須拚死一搏。
「被羅網盯上,你絕無逃脫的可能。」
田言將驚鯢插入地面,嬌軀微微一弓,下一秒,徒然消失在原地。
「那可未必。」
白亦澈如鷹般銳利的眼眸精光大勝。
霎時間,劍芒疾飛,迅如奔雷。
天空在這一刻彷彿暗了下來,四面八方只有快如閃電的劍影掠過。
片刻后,一聲悶哼傳出,田言的身影狼狽的落在地面上,殷紅的鮮血自傷口中流出,順著驚鯢劍身緩緩滴落,在嫩綠的草地上濺射出一朵朵妖嬈的血花。
「你是唯一見過誅仙劍而沒有死去的人,加入天機閣,我饒你不死。」
田言不語,竟直接閉上雙眼,等待死亡的降臨。
背叛羅網的下場,田言很清楚,原本羅網打算拉田賜進入羅網,但田言怎願弟弟步入深淵,所以才會甘心加入羅網。
「良禽擇木而息,你所顧及的無非是田賜的安危,如果你加入天機閣,我可保田賜無恙,但你若執意如此......整個農家都會因為你而陪葬!」
白亦澈背負雙手,眼中殺意瀰漫。
田言頓時驚駭欲絕,她可以不顧及自己的生命,甚至可以不顧及農家的安危,但田賜是她看著長大的弟弟,她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去。
沉默!
田言心念電轉,思索著其中的利害關係,從剛剛白亦澈輕描淡寫的一劍,此人的實力絕對要超過掩日先生。
而天機閣更是秦王政絕對的心腹,甚至執掌著帝國的刑罰,即便是嬴政犯錯,白亦澈也可當堂指責。
思前想後,田言無奈的一嘆,苦笑連連:「你們都是上位者,田言不過是一枚棋子,我只希望你能答應我,不要讓阿賜遭遇危難...」
「從即刻起,你是天機閣初級殺手驚鯢。」白亦澈邪魅的一笑,轉身向著遠處走去。
「驚鯢遵命。」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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