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感覺又渣了
曾學勤眼皮子跳的更厲害了,這事情也不是什麼小事,若是由她出手的話,萬一引禍上身怎麼辦?
「曾夫人在阿言的建議下,開了制衣鋪,雖說是由曾嬤嬤暗地裡出面開的,但是這流水的銀子進了你的口袋,若是被人查出來了?怎麼會不讓人眼紅?」
祁隨寧雖然看不到曾學勤的欲言又止,卻是能聽到他的呼吸沉重了幾分,慢條斯理的解釋著:「等人查到這筆賬目的流向是為了你這個什麼都弄不好的縣令手上的時候,別人只會覺得曾夫人看錯了人,倒不會對她動手!」
言下之意便是能保證袁氏的安全不說,也能給袁氏塑造成一個嫁錯人的可憐模樣。
曾學勤被這一番話分析的,臉都漲紅了起來,剛要說些什麼,便聽到張芷言贊同的聲音:「這話說的倒是不假。加上曾大人這些年的政事都沒什麼建樹的,由曾夫人出面資金資助的話,旁人也不會當回事!」
看著曾學勤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張芷言唇角微彎,看著他便道:「夫人支出多少金銀在這山上,等以後這裡賺了銀子,我會將其中利潤加上本金,全部歸還於夫人!」
她出技術,袁氏出錢,一人一半的利潤,應該不至於讓她吃虧。
曾學勤再一次的看著這對夫妻欲言又止,他怎麼看怎麼都覺得這是一筆虧損的生意。
「大人不信這裡能恢復如常,還能給你帶來盈利?」
張芷言看著曾學勤不言語的樣子,沉默了一會之後,側身,伸手拽了拽一旁男人的袖口。
祁隨寧手腕一番,伸手握住了張芷言的手,指腹微微摩擦著她的手背。
明明手上的舉動曖昧,可是他說出來的話卻是帶著涼颼颼的感覺。
「曾大人是擔心我們還不起這些銀子?」
曾學勤乾笑了幾聲,他怎麼會擔心王爺還不起這個銀子,他擔心的是自家夫人的安全。
「這件事情若是——」
張芷言看曾學勤依舊一副為難的樣子,也知道這事情牽扯到袁氏的安全,他自然是不願意的,於是便覺得算了。
只是她還沒說,就聽到曾學勤開口:「這件事情我要先回去問下夫人,還有關於安全方面的事情……」
「可以讓長武過去!」
祁隨寧立刻就開口:「長武過去,可以當曾家後院的武師,正好訓練一下大人從京裡面帶出來的那些小廝,遇到背主的,也好趁早的剔掉!」
曾學勤一聽,仔細盤算了一下,覺得這事情划的來。
他帶來的那些小廝,忠心是有的,就是如果真的遇上了事情,只怕是抵不上什麼大的用處,不如讓長武去訓練一下。
有了長武的保護,夫人的安全也能得到保障。
「也好!那我現在就帶長武回去,若是我夫人同意了,我便派人將銀兩送來!」
曾學勤細想了片刻之後,便是點頭允諾,轉便要帶長武離開。
畢竟——
目光落到祁隨寧不要臉的趁機摸著人家小手的樣子,他簡直是難以直視。
張芷言自然沒有多做阻攔,只是等著他們離開之後,張芷言便有幾分糾結:「我們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袁氏剛剛得了幼子,若是因為這件事情被牽連的遭遇了危險,那她肯定會內疚的。
「你當真以為曾學勤是個吃素的?」
祁隨寧拉著張芷言的手不肯鬆開,聽到她有幾分憂慮的話,便是嗤了一聲:「這一次吃虧,只是那知府不知道勾了什麼人,來使了一個絆子!只是這次的事情沒有善了,對方肯定認為知府是一個廢物,怎麼還會繼續支持他?」
張芷言猛的抽回了手,眯著眼不善的看著慢條斯理分析著的男人,冷笑了一聲:「按照你這麼說,想要折騰咱們的人,還是一位大人物了?」
就一個凌師爺,能折騰到什麼大人物?
「誰知道呢?」
祁隨寧心中微微一挑,面上卻是自顧自的繼續說著:「也許是凌師爺和知府之間有什麼勾搭,知府再跟什麼大人物有勾,一連串下來,也就只能說,我們倒霉罷了!」
那還真是倒霉。
「自從你回來之後,感覺倒霉的事情就越來越多了!」
張芷言難得抓住這男人話中的漏洞,自然不肯放過,於是便追問著:「我怎麼覺得這些都是追著你來的呢?」
祁隨寧聞言,有些無奈的攤手:「既然阿言坦誠問我,我也將自己的想法說說!」
不等張芷言開口,祁隨寧便是有些好奇道:「我也覺得,自從阿言的腦袋撞了之後,整個人都不一樣了!對老張家的,我更沒想到你會真的忍心從張家離開,若不是我看著你一點一點的變了,我定會以為你是換了一個人!」
張芷言呵了一聲:「你知不知道,你每次岔開話題的時候,話都會特別的多?」
「其實我本來不是一個話多的人!」
對於這個說法,祁隨寧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了,自然是有說法對付:「可是回來之後,大家都說我要多和你說說話,這些年你也很不容易,不能冷落了你!我也不知道什麼其他的法子……」
說著,那隻剛剛被甩開的手就再次摸索著,爬上了張芷言的手腕。
不過他也不敢太過放肆,手從手腕上慢吞吞的往下滑落,落於掌心之後,兩手交握時,才繼續開口:「所以我想著,先和你多說說話,咱們在說話之中相互了解,可好?」
張芷言原本想要立刻說好,然後問他以前在軍中到底從事何事的時候,想到他剛剛所提出來的疑惑,頓時又把話給咽了回去。
「話太多了,有點不習慣!」
張芷言想要再次抽回手,卻是被他用蠻力給握住。
原本以為這具身體的力氣已經夠大了,卻沒想到這個男人的力氣比她還要大。
「你我幾年前的事情,雖說是陰差陽錯,但我們之間已經有了軒哥兒,也經歷過了生死,我覺得走一生完全可以!」
張芷言聽著這男人的話,越聽心裡越覺得自己渣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