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男女有別
祁隨寧自然也是聽出了張芷言話中的意思,如玉一般的俊顏上閃過一絲尷尬。
只是在內心深處卻覺得慶幸,如果他們的猜測是真的話!
曾學勤再次出現已經是半盞茶之後,手裡還拿著一副畫像。
當他將畫像展開后,張芷言上前看了一眼,臉上倒沒有出現驚嘆之色。
原本田夫人的長相就並不出彩,頂多算是清秀。
不過和現在的樣子比起來的話,就像是泡在了福爾馬林之後再拿出來的一樣。
拿出銀針,從田夫人身上取出一滴血后,指腹捻了捻后,張芷言的眉心逐漸擰起來。
跟著曾學勤的長安,聽說田夫人的癥狀和主子很像,便一直注意著張芷言的神色,這會注意到她擰眉的樣子,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是有什麼問題嗎?」
「你……喜歡吃甜的?」
張芷言猶豫了一會,方才看著身側這個一直淡然的男人問道。
祁隨寧眉尖微攏,似是有些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
「三哥從不喜歡吃甜的!」
長安看著祁隨寧不開口,就急急道。
張芷言掃了一眼滿臉焦急的長安,輕笑了一聲:「你跟著三哥後面多久了?」
「的確是偶爾會吃一些!」
祁隨寧聽到張芷言的輕笑聲,忍不住掩唇咳了一聲,像是有些尷尬:「怎麼了?」
張芷言睨了一眼故作鎮靜的男人,心裡覺得好笑。
不過好笑之後,張芷言的面色恢復了嚴肅:「如若田夫人往常食用的甜食也比較多的話,我覺得你們兩個中的可能是同一種毒!」
之前沒有發現,這次取了田夫人的血之後,當她的指腹將其抹開后,她能看到一組數據。
這組數據裡面的數值跳出來的那一瞬間,齊三那個男人的血液分析數值也出來。
相同的部分挑選出來,糖含量都超高不說,這兩人的癥狀也相同。
「不會是巧合吧?」
曾學勤不了解祁隨寧的身體狀況,聽了張芷言這話之後,臉上明顯存在著遲疑:「僅僅是因為血液一樣的粘稠,就說是中的同一種毒……」
順著張芷言的話,曾學勤慢條斯理的分析了一會之後,聲音陡然拔高:「中毒?你中毒了?你什麼時候中的毒?怎麼樣了?難道是因為中毒,所以眼睛才看不見的?」
曾學勤火燒眉毛的樣子,像是剛得知自家祖墳被挖了一樣。
張芷言冷眼看著他跳腳的樣子,忍不住冷笑了一聲:「我這個做妻子的都沒著急如此,曾大人怎麼會如此著急?」
還說兩人之間沒有貓膩?
正背著張芷言跳腳的曾學勤,冷不丁的聽到這句話,差點沒咬到自己的舌頭。
想起之前主子對自己的交代,一轉身,曾學勤看著張芷言,特別的生氣:「你不知道齊三哥對本官有多重要,他可是能幫本官辦大事的人!」
「……」
總覺得這話有點怪怪的張芷言,聽著曾學勤說這話的口吻,倒不像是對齊三有任何遵從的樣子,暫時放寬了心,這才將話題重新轉到了這毒上面來。
「三哥中的毒,有我在問題不大!」
只要她有這靈泉水就成,就是不知道需要多少的靈泉水才可以。
所以,建立葯協會這件事情也算是她的一點小私心。
「但是這毒,總是要研究出來,下次若是遇到了,才有防範的可能!」
曾學勤這會倒是認同了張芷言的觀點了。
不過一旁的祁隨寧卻是在此刻開口:「不用找了,這個……可能不是毒!」
不是毒?
張芷言皺眉,語氣有些不善:「你懷疑我的判斷?」
「有些地方的人,會養一種蟲子,那種蟲子可以用白糖來養!」
祁隨寧漫不經心的眯起眼,戾氣有些無法控制的自眼角蔓延:「那種蟲子叫蠱!」
蠱?
張芷言眼神瞬間一亮,立刻來了興趣。
三兩步的走到了面色暗沉的男人的面前,左右的仔細的看了看,就差沒當眾的伸手探入到他的衣襟內,四處摸了摸。
看是不是像資料記載中的那樣,蠱蟲在血脈中遊動時,筋脈上可以顯露出來。
原本還氣息陰沉的祁隨寧,因為靠近的淡淡的葯香,身體緊繃,臉上的陰鬱也慢慢消退,轉而變得有些不太自在。
「找……找什麼?」
察覺到那雙還帶著繭的手在自己的胸口上摸來摸去,一旁還有兩個人看著,祁隨寧越發的不自在。
「我聽說蠱蟲在人血液循環厲害的時候,會能顯露出來!」
張芷言又是往祁隨寧脖子上的大動脈按了按,卻沒有任何的發現,頓時就覺得有些失望了。
只是當她一起身,回頭看到目瞪口呆的曾學勤和長安的時候,微微偏頭,面色不解:「怎麼了?」
曾學勤想起了自己從鬼門關走了一趟的時候了,她是不是也這樣摸過自己,頓時就不太自在起來。
「嫂夫人,如果你以後真的要做大夫的話,那……那是不是……」
曾學勤有些欲言又止的看著張芷言。
以王爺的身份,怎麼可能會讓自己的王妃對旁的男人動手動腳的?
張芷言涼涼的看了一眼曾學勤的脖子,就算是沒說話,但是那眼裡的意思倒也很明白。
若是當初她看重男女有別的話,他的小命早就去閻王爺那邊報道去了。
緊繃的身體還沒完全鬆懈下來,祁隨寧就聽到曾學勤狗拿耗子,嗤了一聲:「我的夫人,要做什麼就去做什麼,不然……讓她和我成親做什麼?」
曾學勤張了張嘴,有心想要說,若是兩人一直待在這裡還好,只怕是回了京之後,這事兒傳出去,就會鬧大發了。
「現如今,我也就只是在救了大人一人的時候,伸手摸了你的脖子!」
張芷言走到一旁重新坐下,看著曾學勤,漫不經心的冷哼了一聲:「若是想要將謠言去了,防患於未然的話,也是簡單!只需要……」
對著曾學勤,張芷言抹了個脖子,做了這麼一個兇殘的動作,可是面上卻還是掛著溫柔的笑容:「這樣,不就都解決了?」
曾學勤往後倒退了兩步,乾笑了幾聲:「我再去查一查這田夫人的來歷!」
說完,腳底抹油的就跑了。
倒是張芷言,在曾學勤離開之後,沉默了下來。
她一門心思的想要救人,倒是真的忘記了男女有別這種需要注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