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我來想辦法
「其實救災這種事。」葉紀棠沉默了一下,回頭看向黎宏說:「雖然功勞大,但是錯誤也多,如若犯過一次,恐怕就再無回天之時。」
黎宏苦笑了一聲,有些無奈,也有些氣氛,可是面對葉紀棠,他也不好多發問什麼,一拳錘在自己的手心裡,「如果比下有一分是為黎明百姓著想的話,他就不應該將這件事情就要給二皇子,他明明知道二皇子這麼多年到底都是怎麼做的,二皇子到底在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黎宏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垂下眼來。
「如果想要徹底扳倒二皇子還有蘇文權的話,現在就一定不能夠輕舉妄動。」葉紀棠認真的看著黎宏,「接下來等我的命令進行。」
黎宏湊到葉紀棠的面前,壓低聲音,用只有兩個人能夠聽到的聲音小聲說道:「公子接下來打算如何去做?」
「禍水東引。」葉紀棠喝了一口茶水,眯起雙眼,喃喃自語,「一定要讓蘇懷玉跟蘇文權自相殘殺才可以。」
黎宏倒吸了一口涼氣,臉色嚴肅的看著葉紀棠沉聲說:「公子,現在葉鴻明和蘇懷玉已經合起伙來準備一起向著京城進發了,如果到時候真的禍水東引引到蘇懷玉的身上。蘇懷玉一怒之下,或許會遷怒於公子。」
「這些都是次要的。」葉紀棠摸了摸酒杯,修長的手指轉悠著酒杯輕輕晃了晃,「為了報仇,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就算付出了自己的生命又有什麼呢?」
黎宏頓時皺起眉頭,「可是旱災之事也一定要解決,否則的話,恐怕……」
葉紀棠垂下眼去,輕輕點了點頭,「這件事情我會考慮在內的,黎大人,辛苦了。」
黎宏知道葉紀棠是不想再說什麼了,只好拱手離開。
皇宮之中,躺在病榻上的蘇文權,此時閉著雙眼,聽著身邊盛公公說:「陛下,如今群臣已經開始擔憂朝綱不穩了,畢竟現如今您已經很久沒有上朝了,如今儲君未立,朝中之事一直都沒有人處理,現如今,只能讓二皇子代為處理。」
蘇文權聞言頓時睜開雙眼,回頭看了一眼盛公公,挑起眉毛來,「蘇懷玉?朕什麼時候允許他代為執掌朝政了?」
「陛下。」盛公公笑呵呵的拱手說:「因為如今這種情況,唯一一個可以幫忙處理朝政的人就是二殿下了。」
蘇文權一把抓住旁邊的奏摺扔了出去,嚇得盛公公急忙跪倒在地上,顫顫巍巍的不敢說話了。
「你以為,他蘇懷玉坐上這個位置的話,還下的來嗎!」蘇文權氣竭,劇烈的咳嗽起來,他轉頭,臉憋得通紅,盛公公急忙給他拍了拍後背,嘆了口氣說:「陛下,您要保重龍體啊。」
「朕還能保重什麼!」蘇文權的聲音嘶啞,呼吸急促,「行了,擬旨,朕要封郡妃為皇后。」
盛公公頓時睜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蘇文權,「陛下!這萬萬不可啊!」
「有何不可?」蘇文權挑了挑眉毛,嗤笑一聲,「難道這個儲君朕還沒辦法做主了嗎?」
盛公公聲音都開始顫抖起來,「陛下!十皇子只有三歲,他什麼都不知道,如果要是十皇子立了儲君,到時候恐怕二皇子還是會奪了他的權,到時候,這江山還是會落在二殿下手中,可是二殿下卻不會念陛下一分的好!」
「朕需要讓他年朕什麼好?他現在恐怕早就已經與朕為敵,想著怎麼去對付朕,打算謀逆了吧!」蘇文權哼了一聲,大手一揮,「按朕的意思做!立儲大典就開在本月十五日,聽說那天是個良辰吉日,封后大典與立儲一起,同時舉行,朕要讓他們都知道,這個才是朕的太子!」
盛公公欲言又止,半晌之後,還是輕輕嘆了口氣,拱手稱是,轉身離開了。
很快,立儲大典和封后大典同時舉行的消息,瞬間傳遍了整個京城,所有人都震驚了。
「什麼?」蘇懷玉幾乎是瞬間從凳子上跳起來,不可置信,「蘇文權他竟然如此決絕的宣布了十皇子是太子了?他是不是瘋了!」
阮玉饒急忙安撫著蘇懷玉,柔聲說:「殿下,您先不要著急,現如今這件事情也不是沒有迴旋餘地,現在這立儲大典不是還沒有開始嗎?而且我們不是早就料到這件事嗎?現在一切都還不晚,我們不是還有一步棋可以走嗎?」
蘇懷玉氣喘吁吁的坐在凳子上喝了口茶水,咬緊牙關,拳頭攥的咯咯作響,「現在對於段將軍的事情,我們還沒有接洽到,如今,要是想要走這一步,沒有段永貞的幫助,我們根本寸步難行!」
阮玉饒低頭沉默了一會兒,她柔軟的手指輕輕捏了捏蘇懷玉的額頭,「您先不要著急,剩下的事情我來想辦法。」她眯起雙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好,這件事情就靠你了。」蘇懷玉眉頭緊鎖,嘆了口氣,語氣疲乏,卻還是將阮玉饒攬入懷中,溫柔的環抱著她,「辛苦了,玉饒,你跟著我,一直都是我最好的智囊,等到這次成功,我登上帝位,我定要封你為後,讓你成為神唐最尊貴的皇后。」
阮玉饒巧笑倩兮,點了點蘇懷玉的鼻子,嬌嗔道:「妾身不想要這些東西,我就想要好好的陪著殿下,殿下想要什麼,妾身就給什麼,如此就安心了。」
第二日,阮玉饒離開王府,找到一個隱蔽處,將自己打扮成了一個普通的農家女子。
不知道從哪兒弄到的消息,她在一處酒樓里碰見了喝著悶酒的段永貞,柔柔弱弱的往段永貞面前一坐,阮玉饒也點了一壺酒,坐在那裡垂淚痛飲。
很快就引來了一群男人的覬覦。
男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個臉上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搓搓手,紛紛向著阮玉饒的方向圍攏過去。
阮玉饒喝的醉眼迷離,抬眼看見幾個男人向自己過來了,頓時驚呼一聲,向後退去,「你們到底要幹什麼!」
「姑娘,這麼漂亮,跟哥哥們玩玩兒吧。」幾個男人笑嘻嘻的湊到阮玉饒的身邊,搶過阮玉饒的酒杯給自己倒了杯酒,有人拉過阮玉饒的手,輕輕摸了摸,「好姑娘,哥哥們都寂寞了很久了。」
段永貞坐在對面的酒桌上,看著這麼一個被人欺負的姑娘,終於一摔酒杯,站起來衝上前去,抓住面前一個男人的領子抓過來,向後一扯,下一刻,腳已經踢到了另一個男人的脖子上,將手中男人扔到旁邊一個男人身上,瞬間,幾個人已經被打翻在地上。
阮玉饒嚇得哆嗦,那幾個人一見是個硬茬,紛紛捂著受傷的地方跑了。
段永貞沉下臉來,拱手對阮玉饒說:「姑娘可有受傷?」
阮玉饒眼圈紅紅,仰起頭淚眼朦朧的,看起來好像是喝了不少,眼淚簌簌而落,珍珠一樣的從她精緻的臉上落下來,段永貞愣了一下,急忙彎下腰去,上下打量著阮玉饒,「姑娘剛才是不是被他們給欺負了?哪裡不舒服都可以跟我講,我……」
「大人。」阮玉饒輕輕吐了一口熱氣,瞬間纖細白皙的手臂搭在段永貞的腰上,「妾身真的,真的走不動了。」
縱使是民風開化的神唐,面對這樣的情況,周圍的人也都不自覺的驚呼一聲,紛紛側目。
段永貞咽了口口水,他一個還沒有娶妻的年輕男子,不可否認他受不了這種香軟在懷的樣子,有些慌亂和局促,「姑娘,你不要這樣,我,我……」
「大人,您幫幫我吧。」阮玉饒紅著眼睛,哽咽出聲,「人家孤苦無依一個人,夫君前兩天剛剛亡故,現在無親無故的……」
段永貞倒吸了一口氣,這般柔軟的聲音,段永貞深深吸了口氣,又礙於身邊人的視線,急忙推開了阮玉饒的手,「姑娘,你喝多了,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去吧。」
阮玉饒哭哭啼啼的抹著眼淚,軟乎乎的將身體靠在段永貞的身上,聲音軟糯,「在城南,多謝大人。」
段永貞無奈的嘆了口氣,只好扶起阮玉饒,連拖帶拽著將阮玉饒帶著向外走去。
一路彎彎繞繞的,終於走到了一個破落的院子門前,阮玉饒搭著段永貞的肩膀,紅著眼睛推門走進房中,然後嚶嚀一聲倒在床上。
段永貞轉頭看看四周這一片荒涼貧困,心中輕輕的嘆了口氣,彎腰給阮玉饒蓋好被子,轉身就要離開,卻突然被一雙滾燙的手拉住了,他心中一緊,全身僵硬,回頭看了一眼阮玉饒,突然面紅耳赤,因為他看見阮玉饒已經開始撕扯她的衣服,一片白花花的晃得段永貞的眼花,他急忙轉過頭去,伸手去拉被子,結果手卻被阮玉饒一把拽住,下一刻,他就被拽倒在床上。
段永貞沒有看到,床上的阮玉饒微微睜開雙眼,眼神清明,長長的指甲輕輕從段永貞的鼻子前劃過,段永貞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眼前一黑,昏倒在床上,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