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學習

第二天高璟兄弟三人早早就來到書房等候，離辰時還有一刻鐘的時候，一身清雋而略帶滄桑的男子攜手一位溫婉氣質的中年美婦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三位不同氣質的男子聯袂走來，待他們站定，清雋男子開口道：「初次見面，我們先自我介紹一下，老夫姓謝名亭，教授四書五經，旁邊這位是我夫人，教授古琴。」旁邊的英武男子立刻接道「我叫張英，教授騎射，以後就叫我張師傅，」並指了指自己左手邊清新雅緻的男子道「他叫王陌，教授繪畫，」又指了指右手邊俊逸非凡的男子道「他叫楊寧，教授棋藝。」

「現在我把你們以後上課的時間說一下：卯時，練武和讀書各一半；辰時四書五經，巳時逢單賦詩逢雙算數；午時休息；未時，逢單古琴，逢雙繪畫；申時，逢單圍棋，逢雙騎射。」謝夫子說道「今天上午我們先不教習，先把你們每門課程的進度掌握一下。高琅，你先說。」

「是，夫子」高琅立刻站起來說道「四書五經已全會誦讀和釋義，已考中童生，兩年後準備參加院試。」

「今年院試因何沒過？」謝夫子問道。

「院試增加了算數和賦詩，因之前沒培訓過。」高琅沮喪道。

「這是意料之外的，不要沮喪，下次再考就是，你還年輕。」謝夫子安慰道。

「其他課程呢？」張師傅問道。

「之前都在備考科舉，其他課程都沒學過。」高琅答道。

「你過來讓我摸摸根骨。」張師傅向高琅招手道。

「資質中上，不過你年齡大了，又過了學武的最佳年齡，學不了高深的武功了！」張師傅嘆息道。

「沒事，只要能強身健體即可！」高琅說道。

「你回去吧，高瑜你呢？」謝夫子問道。

「回夫子，四書五經已全會誦讀，《周易》和《春秋》的釋義還不行。其他課程也沒學過。」高瑜答道。

「資質中上，年齡尚幼，若努力練習，可成二流高手！」張師傅摸著高瑜的根骨道。

「高瑜回去，高璟呢？」謝夫子問道。

「回夫子，《論語》會誦讀和釋義，其他的還未學。」高璟答道。

「資質上等，年齡正佳，若勤加練習，可成一流高手！」張師傅摸完高璟的根骨滿意的說道。

「現在快巳時了，今天就不講四書五經了，先講賦詩。你們休息一刻鐘后開講。」謝夫子說完，五位師傅便一起出去了。

一刻鐘后，謝夫子咳了咳嗓子說道：「賦詩是一種很重要且實用的交際能力，通常在大型宴會上會要求賓主各方賦詩以表達願望和想法。我們院試要求的賦詩是五言律詩或七言律詩，這兩種律詩都是有固定模式的……」高璟看著謝夫子對賦詩信手拈來，在心中佩服不已，不禁在心中對其他幾位夫子的課也期待起來！

下午剛走進書房，就看見每張桌子上放著一把古琴，高璟走到座位坐好撥了撥琴弦，身邊響起謝夫人的聲音：「看來高璟比較喜歡音樂！」高璟點了點頭，謝夫人高興道：「興趣是最好的動力，希望你們都能用心學！」高璟三人立刻齊聲道：「是，夫子！」

「古琴通常有七條弦，音名由外而內分別是徵、羽、宮、商、角、徵、羽。弦雖少，音域卻很寬廣，一共有七個散音、91個泛音、147個按音，總共有245個音位。在眾多樂器當中，它的音樂和它的音位是數一數二多的。今天我先交你們辨音位，等245個音位全部能分辨后，再交你們指法……」謝夫人細心講道。

高璟只聽謝夫人講一遍，已將所有音位爛熟於心，古琴對他來說也不是問題，而圍棋與繪畫高璟在現代已達到較高的水平，看來需要多費時間是騎射武功了，高璟默默地在心中調配著各項的學習時間！

……

就這樣高璟兄弟三人開始了他們的忙碌而充實的讀書生涯。

兩年後外院書房

「高瑜，高璟，一個月後就是縣試了，你們可都報名了？」謝夫子問道。

「回夫子，已報名了。」高瑜高璟齊聲回答道。

「那就好，該教的老夫已經教給你們了，至於縣試的準備工作，相信你們家人都有經驗，老夫就只說兩點，一是筆墨都要準備兩份以防萬一，二是最好穿兩件厚棉衣。」謝夫子慎重地囑咐道。

「夫子，穿一件棉衣就很暖和了！為什麼要穿兩件？」高瑜問道。

「縣試考五天，意味著你們要在考場休息五天，但是官府準備的被子都很薄，現在才二月，夜裡還是很冷的，老夫讓你們穿兩件厚棉衣是讓你們夜裡蓋在身上以防感冒的。要是考試中途生病了，豈不是半途而廢！」謝夫子語重心長地說道。

「多謝夫子指教！」高瑜高璟感激道。

「該教的教了，該叮囑的也叮囑了，最近就不講學了，老夫押了套題，我們明天就按照縣試來模擬一下，今天下午就不用來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高琅，你放假一個月直到他們縣試放榜后再來！」謝夫子說道。

「是，夫子」高琅高瑜高璟回道。

高璟下學后就去了高母的院子，向高母請過安后立刻問道「母親，往年縣試，都要準備什麼？」

「這哪用你操心，母親都給你準備好了！」高母答道。

「弟弟不用操心這些，快要縣試了，你還是好好溫書要緊！」高瑤趕緊說道。

「母親，姐姐我就是了解一下！」高璟拽著高母的袖子撒嬌道。

「考試用的筆墨，要吃的食物和穿的厚棉衣。」高母說道。

「母親，先生說要準備兩件厚棉衣夜裡當被子蓋，以防考試中途生病。」高璟說道。

「到底是夫子，考慮的就是周到！」高母附和道。

「食物都準備哪些？母親」高璟問道。

「易保存的糕點和餅子！」高母說道。

「就這些怎麼吃？」高璟趕緊問道。

「把水燒熱了泡著吃啊，你父親他們都是這樣過來的！」高母解釋道！

「母親可會做挂面？」高璟問道。

「什麼是挂面？怎麼做？」高母問道。

「手工挂面是以小麥粉添加鹽、鹼、水經手工拉制懸挂乾燥后切製成一定長度的乾麵條。這種乾麵條可以保存很長時間，而且只要放熱水裡煮熟就可以吃了，這可比糕點什麼強多了！」高璟解釋道。

「我兒說的有道理，我這就吩咐廚房試著去做，有成果了再叫你！」高母說道。

「那就辛苦母親了，兒子先告退了！」高璟說道。

高璟回到書房將四書五經的內容在腦海里過了一遍后就早早的休息了。

天色微亮，高璟就立刻起床洗漱吃飯趕到外院書房，就看見謝夫子已經在書房等著了。高璟剛坐下，高瑜也快步走到座位上坐好，謝夫子就開始紛發試卷了。高璟正在瀏覽試卷時，聞到一股臭不可聞的氣味，抬頭一看，管家提著一桶人肥放到了他和高瑜書桌中間。謝夫子立刻解釋道「這是為了防止你們抽到臭號，提前鍛煉你們一下。接下來就完全按照縣試的情況來模擬，食物只有糕點和餅，水自己用瓦罐燒；被子跟官府提供的薄厚一樣，還有兩件厚棉衣。你們在裡面考完五場后才可出去！」

「是，夫子。」高瑜高璟立刻答道。

「開始答卷吧！」謝夫子吩咐道。

五天的考試對別人來說要掉半條命，可是對高瑜高璟這樣的習武之人只是有些疲憊罷了，只是人肥的氣味太鍛煉人了！

「交完試卷回去休息兩天，後天過來講解試卷！」謝夫子交代道。

「是，夫子！」高瑜高璟齊聲答道。

高璟回去后狠狠睡了一天，起床洗漱後去了高母的院子請安，剛進門，高母就立即說道：「璟兒，正要叫你呢，挂面做出來了，你看是不是你想要的？」

「看著像，不知煮熟了味道怎麼樣？」高璟接過挂面仔細觀察后說道。

「母親已吩咐廚房去煮了！」高母說道。

「夫人，面已煮好。」廚娘端著面說道。

「端上來！」高母吩咐道「璟兒，你來嘗嘗味道！」

「味道一般，廚娘，廚房有腌菜和醬沒？」高璟問道。

「回少爺，有腌的辣白菜和黃豆醬。」廚娘立刻答道。

「甚好，你再去重新煮一碗，放上辣白菜和黃豆醬。」高璟吩咐道。

「是，少爺。」廚娘回答后就立刻回廚房了。

一刻鐘后，廚娘重新端著一碗面呈了上來，高璟嘗過味道后說：「有七分我想要的味道了！廚房還有多的辣白菜和黃豆醬嗎？」

「回少爺，每樣還有五六壇！」廚娘答道。

「每樣找個小罈子裝兩壇，每壇要裝五六天的量。」高璟吩咐道「挂面也裝五六天的量，也是要兩份。」

「是，少爺。」廚年後答道。

「璟兒，趕緊用飯吧，睡了一天什麼也沒吃，肯定餓壞了！」高母擔心道。

「母親不用擔心，兒子沒事！」高璟安慰道。

「怎麼不見父親和姐姐？」高璟問道。

「怎麼不看什麼時候了，飯點早過了，你姐姐早就用完飯了，你父親今天外面有應酬還未回來！我這是專門為你準備的。」高母解釋道。

「模擬考的怎麼樣？」高母問道。

「我覺得沒什麼大問題，具體結果後天才知道。」高璟回道。

「那就好！」高母有些放心道。

「吃完了就回去吧，也挺晚了！」高母說道。

「母親，兒子回去了。」高璟說完就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