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洞房花燭
楚離墨帶著施娘來的,施娘依舊是一副冰冷冷的樣子,手裡捧著一個精緻的玉匣子。
「見過攝政王。」
「肅王不必多禮,今日可是肅王大婚陛下因有事不能來,本王來此贈上賀禮。」
「王爺客氣了。」
沈無衣笑笑卻不見真的客氣,吩咐清雪把禮收下。她本來就沒打算和楚離墨這隻狐狸客氣。
「攝政王來參加本王的喜宴,怎能不喝上一杯,正好酒宴開席,攝政王便一同喝上點吧。」
沈無衣眉眼彎彎拉著楚離墨入席,入的自然是和沈無衣一同回京的在戰場上過命的兄弟們的席子。
本以為楚離墨會不適應,沒想到這傢伙很快和一群將士打成一片——果然是老狐狸。
武將本就是不會太彎彎繞繞的,沈無衣更喜歡和這一群大老粗打交道也不願和那些勾心鬥角的人。
「大帥還喝啊?一會喝醉了可陪不了新娘子了!
幾個下屬看沈無衣喝了不少調笑到。
沈無衣也是一笑,本就是艷麗的臉因為一笑而顯得更加動人——認為她是男子的也會為之心動。
「放屁!你大帥我是那種隨便喝喝就醉的人嗎!」
「那可不是,大帥不怕嫂夫人生氣啊!惹了嫂夫人,小心日後沒好果子。」
邊塞將士都是寵妻的,沈無衣對此點是深有領悟的,也因此經常感嘆要把清雪嫁給他們這些邊塞的男兒,這樣才不委屈了一輩子。
「大帥我看起來像是個懼內的?這種事情日後再說!今日有酒,又我等兄弟皆在,自然是痛飲幾杯!難不成我玄甲軍中還會有怕的!」
沈無衣不覺得自己會是個懼內再說了她本來就是女子懼那門子內。現在她倒是巴不得把自己灌醉好糊弄過去呢。
只是很久之後沈無衣才覺得自己自己應該懼內的,她家這位「娘子」是真的恐怖。尤其是在床上!不過現在的她只是一心想著糊弄完事。
最後沈無衣給楚離墨灌了七杯但是自己被灌十幾杯,喝的半醉讓清雪扶著走的。
不過沈無衣事先吃了解酒的葯,所以也沒有醉多少。
不過用來糊弄那位新娘子也是夠了。
此時新房裡喬松月也是糾結的死,現在逃走肯定是來不及了,但是一會露餡了怕也是在劫難逃……這肅王若是個好相處的還好辦,若不是……
吱嘎一聲門被打開,喬松月整個人都僵住了坐在床上不敢亂動。
「你們退下吧,這裡不用你們伺候了。」
接下來是一個十分好聽的聲音,但是分不出男女。因為太中性了,帶著幾分沙啞。若是說是女聲卻不夠溫柔清麗,說是男聲又顯得不夠低沉。但是很好聽帶著幾分沙啞的味道,十分獨特的嗓音。
接著他就感覺有人靠近,用秤桿揭開了蓋頭,喬松月的手緊緊握住了袖子——大不了死就死!
把心一橫就看著面前的人,那人也在看他,忽然眉眼一彎露出一個笑容。
他早就聽聞過沈無衣為玉面將軍,卻沒想到沈無衣真的有些漂亮的過頭了。皮膚像是白玉一般,因為喝酒後此時臉上帶著淡淡的紅色,一雙眼睛也帶著醉意,似笑非笑的看著面前的人——像是只狐狸。
沈無衣也在打量自己的新娘子,模樣生的不錯就是十分英氣,唔……比自己還英氣。生的一雙桃花眼,眼帶桃花……還真是挺好看的。
沈無衣嘴角露出一個笑容,酒壯人膽於是毫不猶豫手摸上了喬松月的臉——手感不錯。
沈無衣由衷讚美:「好漂亮。」
「……」
喬松月則是完全僵住了,沈無衣的動作並沒有給他討厭的感覺,主要是面對沈無衣那雙帶著醉意的眼睛,他完全不知道說些什麼了。
沈無衣身上帶著酒氣,看起來是真的喝了不少。隨後喬松月就看見沈無衣那張過分艷麗的臉漸漸靠近,暖暖的吐息就灑在臉邊,不是完全的酒味——帶著不知名的淡淡花香。
喬松月整個人都僵住了——這怎麼辦?一巴掌打上去然後罵登徒子嗎?但是貌似他們倆現在是夫妻啊!
隨後「登徒子」越靠越近,紅艷的唇瓣簡直就要與喬松月的唇相觸,喬松月的心都快跳起來了,手已經做好了打醒沈無衣的準備,隨後……
沈無衣一個歪頭靠在喬松月肩頭,睡著了。
喬松月:「……」
他輕輕一推,沈無衣就倒在了床上。
喬松月:「……」
還真醉了?喬松月緊緊盯著沈無衣的睡顏,然而沈無衣就像是真的睡著了一般十分安穩。
喬松月不死心伸手輕輕戳了戳沈無衣的臉頰——手感十分好。
沈無衣睡著的模樣很可愛,臉頰微紅,長長的睫毛像是兩隻蝴蝶停歇,唇瓣微張泛著水潤的紅色,隱約還可以看見貝齒以及……
喬松月驀然臉紅了……沈無衣被稱做「玉面將軍」的原因絕對是因為他這幅好皮囊,比男子艷麗太多卻也比女子英氣逼人——一種獨一無二美。那微紅的臉頰像是水蜜桃一般,讓人很想低頭輕輕品嘗一下是否帶著甜味……
喬松月使勁搖頭心想自己怕是瘋了,自己居然在想這個!莫不是因為大哥給看的畫本子!但是,但是自己怎麼可能喜歡男子呢……
喬松月盯著沈無衣又看了一會確認她睡著了,也沒有脫下她的衣物只是胡亂給她蓋上了被子,便轉頭去軟榻上休息。
也慶幸柜子里有多餘的被褥,喬松月一鋪在軟榻上也還是可以休息的。既然王爺醉了,自然不用洞房花燭。只是躲過了這一會,下一回又該如何呢?畢竟不可能次次像如今一樣喝的酩酊大醉。
自己也總得想個辦法……
喬松月閉眼思考。同時床上的沈無衣緩緩睜開了眼睛,眼中雖有醉意卻帶著幾分精光,自然是不可能真醉了。
畢竟在北疆時自己也是常喝酒的,若喝醉而失了戒備只怕腦袋都不知道掉了多少回。她向來聰明,自然是不可能真醉。
她就是想看看喬松月會對自己做什麼,不過還好只是給自己蓋了床被子——這一夜算是騙過去了。
但是,日後又如何是好呢?又能如何,如今也只是走一步看一步,不能毀了大事。
畢竟,她沒有回頭的路走。
在離開鎮南王府時,她選擇從軍起,她早就無路可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