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缺錢

雲君君望著這一老一少，只見老村長有些苦色的發話。

「小公子，能欠著嗎？明日我便託人…」

「這…恐怕…不行。」

雲君君看著小七，他居然連學費都交不起，再看那一身布衣裝扮，還有幾處是補丁的，見此，雲君君更加同情小七了。

「那…村長爺爺…還是算了吧。」

小七把手環遞給了雲君君，正打算把錢拿回來的時候，雲君君拽過小七的手，把手環遞在了他的手裡，從懷裡拿出了五個銅魂幣。

「我借你，你以後還我。」

雲君君這話無疑是對小七說的，說著不等小七同意，便把銅魂幣都放進了一個裝學費的箱子里，在雲君君的腳邊，被桌子所擋住。

「謝謝。」

小七不解的看著雲君君，他自認和這個大他幾歲的孩子還沒有熟到可以借錢的地步啊，更何況，五個銅魂幣，都夠他和夜煙生活一個月的錢了。

「小公子，明日我便來拿錢…」

村長和藹的聲音發出，小七卻阻止了村長爺爺的發話，把村長拉到了一旁，雲君君也沒有多話，繼續給後面的幾人測試著。

站在村長的面前，小七抬頭看著已經年邁的村長，微笑的看著這個慈祥的老人。

「村長爺爺，我已經欠了您很多了，讓我少欠點吧，嘿嘿。」

「傻孩子，爺爺不缺那幾個錢。」

村長的手雖然布滿了老繭，摸在小七的額頭上，小七感受到粗糙和僵硬，而同樣的，是來自一個老人純粹的關愛。

「村長爺爺，謝謝您，可是，我始終要一個人的，不能老是讓你幫著我。」

話很簡單，可村長卻覺得眼前的小孩不是小孩，更像一個成熟的大人，他竟然無法開口了，夜煙那個女人，看把這個孩子苦的，都是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這小七兒，苦啊。

「那，爺爺走了。」

報名也完成了，小七算是在這裡定下了根，他，也該回村了，而且，時間也不晚了，他要是晚些回去，可就要走夜路了，夜裡，可不怎麼安全。

「爺爺再見。」

村長不舍的看著小七，那堅定的小模樣，唉，村長轉身離去，背影瘦弱，孤零零的寂寥感，小七的心不禁有些不安。

這就是分別的孤獨感嗎？類似於當年她離去的那種感覺？不，不一樣，那種感覺會更加的強烈，更加的一發不可收拾，更加的讓他痛徹心扉。

肩上突然傳來一陣壓力，雲君君不知何時已經辦完了所有的招生手續，正在小七的旁邊站著，手搭在小七的肩膀上。

「夜七是吧，以後就叫我學長吧。」

雲君君一臉笑意的和小七交談，那模樣，還真是玩世不恭呢。

「哪裡可以賺錢？」

「啥？」

雲君君看著小七，哪裡可以賺錢？他就這麼窮，剛報名就急著賺錢還他嗎？

「我沒有錢吃飯了。」

小七誠懇的看著雲君君，他是真的沒錢了，僅有的五個都交學費了，還欠債，現在連飯都沒得吃了。

「小子，你不會連住宿的錢也沒有吧？」

「還要錢？」

剛才繳納的二十個銅魂幣連住宿費都不算在其中的嗎，這學校也太坑了吧？二十個銅魂幣，都夠他一個人生活半年了。

小七的問話讓雲君君差點摔倒，得了，他算是結交了一個窮鬼，身無分文，一身寒磣，雲君君哀嘆了一聲，心中對他的同情又多加厚了一層。

「跟著我吧，我知道哪裡可以幫你。」

就這樣，雲君君領著小七走進了校園，朝著一所大樓而去，學校的設計有些中規中矩，和外面的住房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都是那種磚房，比起木房子，要方正一些，放眼望去，共有五棟教學樓。

雲君君帶著小七所去的大樓，就是在正中間的那棟，進入教學樓，大門的一邊掛著一些名人畫像，還有一些雕刻，寧外一邊還貼著各個老師的工作牌照，由高級，中級，低階三個檔次的導師，其中不乏漂亮，帥氣的老師在其中，比較醒目是雲涼涼，上面的工作牌照嫵媚動人，雙眼暗含秋波。

這和他看見的小清新完全不同啊，這完全就是兩個人啊，小七也只是稍微停頓看了一下，當前，還是解決吃睡要緊。

雲君君帶著來到勤工部，一個面容蒼老的老人在坐著。

「秋老，我帶個學弟來諮詢一下。」

雲君君立刻讓夜七上前，夜七觀察著這個老人，灰色的衣袍，灰色的髮絲，雙眼炯炯有神，手中一把蒲扇，坐在搖椅上，周邊放著茶具，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秋老爺爺好，我叫夜七。」

「秋老，學院不是可以勤工儉學嗎？他這條件您也看見了。」

雲君君指的自然是葉七的衣著，樸實無華的布藝，連最基本的針織衣都穿不上，就知道這夜七有多窮了，雲君君所指，秋老也看在眼裡，探視的看著這個孩子。

「年紀太小了。」

「這…」雲君君看著小七，他自然也知道小七這年紀小啊，可是，剛才在路上，小七也不要他的幫助啊，他倒是想伸出援手，他很少看一個人順眼的，好不容易又那麼一個，卻又……

「我什麼都可以做。」

小七堅定的看著秋老，不就是下重活嗎？這幾年他乾的還少嗎？學院里能有什麼重活？

」也罷，缺個打掃學院操場的，就留下吧。」

秋老丟給了一把鑰匙、一個白色的卡片、一套衣服，不同於雲君君身上的白色袍子，這套衣服是藍色的，帶著粗糙的手感，比起夜七穿的，要好上一些。

「宿舍鑰匙，男生宿舍505房間，白色飯卡可以刷C餐，早中晚三餐，一餐刷一次，被子去宿舍樓，找宿管領取。」

夜七接過這兩樣東西，感激的看著秋老，這下，他終於解決了吃住，不用餓肚子了，餓肚子的滋味，可真難受。

「謝謝秋老爺爺。」

「謝謝秋老了。」

雲君君也朝著秋老道謝，秋老點點頭，雲君君和夜七轉身，準備離開，秋老卻喊住了兩人，兩人立刻回頭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