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五章 魘獸出世
「小傢伙們,過來吧。」
溫柔的聲音,與剛才的狠辣完全不同,如今的他,更多的像一個慈愛的靈主。
他所召喚的,是惑心食魘獸和食魘獸,兩個小傢伙走過去,藍鳶的兩隻手心出現兩道異色光芒,投入到兩個小傢伙的身上,它們的身子被光芒包圍,
藍鳶的手滑過手指,從戒指空間裡面,一枚白蛋落入眾人的視野之中。
食魘獸和惑心兩個小傢伙的朝著白蛋移動,進入其中,光芒消失。
就在所有人疑惑的時候,白蛋破殼,一隻奇怪的傢伙從裡面破殼而出。
黑色的馬,有著如火焰般飄動的赤紅色馬鬃和九條尾毛,頭上之處有一隻獨角,四蹄帶有混沌之力,在空中飄浮,帶有恐懼光環。
它的出現,讓星主躲在了制裁光牢的角落裡面,大氣不敢發出一聲。
「魘獸,去吞噬它,沒有它,你並不完整。」
藍鳶摸了摸魘獸的腦袋,魘獸立刻低下腦袋,奔跑進入制裁光牢裡面。
獨角對準星主,光芒化為一顆寶石,定格在魘獸的獨角之上,魘獸的馬尾一掃,制裁光牢瞬間破裂。
魘獸向著藍鳶走進。
第一步,虛空之境的星光閃爍。
第二步,虛空之境的黑暗褪去。
第三步,虛空之境的屍骨化為虛無。
第四步,虛空之境消失,藍鳶等人此時身處一片神秘的秘境之中。
鳶落落看著不遠處的那人,眼眶不自覺濕潤了,這是…柳絳之域,是靈主創造的介子空間。
那一身白衣飄飄,溫柔如水,她已經記不得多久了,多久沒有見過他了。
「阿爹…」
藍鳶的嘴角淺笑,魘獸之上,坐著的,正是一身白衣的靈主,他與藍鳶並不同。
「你,最終還是做出了決定。」
「當然,我可不是你。」
藍鳶看著靈主,兩人的樣貌相同,氣質卻完全不同,藍忘一徹底懵了,兩個靈主,到底那一個才是他的弟弟藍鳶?
「你終是負了她。」
藍鳶沒有說話,只靜靜的看著他身上的魘獸,那一雙異瞳,炫彩奪目,純凈自然,如同新生兒的純潔,不容褻瀆,眼裡毫無半點情緒波動。
「阿爹。」
鳶落落對著靈主大喊,他的身子漸漸模糊,靈主飄到鳶落落的身旁,伸手觸摸她的額頭。
「阿落,你做得很好。」
「阿爹,別走。」
鳶落落伸手觸摸靈主的一縷殘缺魂識,手直接穿過,看見他的消散,鳶落落崩潰的哭泣。
「阿落,我生於萬物,也將歸於萬物,我無處不在…」
「不…」
歇斯底里的吶喊,沒有半點回應,藍鳶看著鳶落落,這丫頭,過於依賴靈主,他的泯滅早已經是註定的,眼下,又何必執著。
鳶落落突然暈厥過去,藍忘一立刻伸手抱住,手足無措,這是怎麼了?
「喂,落姑娘?你醒醒…」
「沒事,她只是靈力透支,昏過去了,休息幾日,便好。」
藍鳶拂袖,幾人,已經離開了柳絳之域,他們已經回到大地之上,眼前一片狼藉,正是玄穹四卦祭壇的所在。
而一旁,還有一個女子,正是被星主利用的白希,藍鳶隨意一點,白希的身下就出現了大陣,她的身子被傳送離開。
眼前,樹木凋零,地面開裂,一片蕭瑟枯黃之像,堪比末日來臨,藍鳶伸手輕輕拍了拍魘獸的腦袋,它的四隻混沌之蹄踏在地面上。
七彩的光芒以它為中心,發射四周,裂縫縫合,樹木生長,萬物復甦,又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就連破裂房屋的木板,都往地面紮根,開始冒芽生枝。
「別看了,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
「還有什麼…」事?
周圍的景物瞬息萬變,藍忘一此時站在一片廝殺之地,手中的鳶落落也不見了蹤影。
「大哥,人類的事,還是要你們自己解決,祝你好運。」
靠,藍鳶,你這個坑貨,坑哥玩意,倒是把他扔個好點的地方,把他扔到魔魂士的軍隊裡面是什麼意思?
咽喉忍不住哽咽了一下,尼瑪,這一個個恨不得把他剝皮拆骨的眼神,藍忘一仰天長嘯。
「藍鳶,你個小王八蛋…」
面前,魔魂士的攻擊已經襲來,藍忘一欲哭無淚,只能運轉魂息,手中,出現了骷髏權杖,開始進入戰鬥…
此時,伽羅城之內,高漸齊將軍,伽羅城城主,各大世家,都聚集在書房裡面,魔魂士的攻勢十分強大,他們是在是招架不住了。
「眼下,城中已經有人餓死了,伽羅城,最多只能再撐住一日了。」
伽羅城主迦南頭疼的看著眼前的人,他的伽羅城,可是滄月國最後的防線,要是著也破了,滄月國就會橫屍遍野,生靈塗炭。
城中的餘糧不多,他們這些魂士還能夠撐住一些十日,可是,普通的百姓,他們沒有什麼力量,沒有吃的,只能餓死。
「迦南,派一隊人,送他們去獸域,」
何若塵看著迦南,他來這裡已經有一月了,這一月,靠著各大世家的配合,對付魔魂士,還不算困難。
迦南的面色為難,看著何若塵
「獸域自上次瑞獸發狂之後,裡面的空間已經崩塌了,空間強行關閉,我也打不開通道,就算進去,裡面也無資源可用。」
書房裡面變得安靜下來,就連獸域都不能用了,難道真的要被困死在這裡?
「滄月的支援還要多久?」
一旁,青桐看著高漸齊將軍,他早就寫了書信去國城了,按道理,也應該到了。
高漸齊為難的搖搖頭,這個,他也不知道啊,已經十多日了,依舊沒有回應,這在他行軍大戰的幾十年裡,還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狀況。
「二哥,我好像聽到了忘一的聲音。」
「你是被打糊塗了?」
兩人的聲音突然發出,眾人立刻朝著兩人望去,看著他們的爭吵,眾人更加煩躁,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吵架?
「我明明聽到了,就是忘一的聲音。」
三叔朝著外面的天空望去,他剛才,明明聽得很清楚啊,忘一的聲音,他可是最熟悉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