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訓練
「魂士一共有七個稱呼,依次為魂士,魂將,魂帥,魂王,魂帝,魂皇,魂仙,俗話說,十級為士,二十為將,四十為帥,六十為王,八十為帝,九十為皇,至於百級便是神,越到後面,修鍊就越是不易。」
「每到一個突破點,例如十級魂士要成為魂將,就必須獵殺一個魂獸,以此為自己的命魂附加一個攻擊技能。」
「這過程中要小心的是魂靈獸。」
「魂靈獸?」
小七看著夜煙,魂靈獸?那是個什麼東西,小七疑惑不已。
「所謂魂靈獸,便是魂獸的精魄,萬年魂獸生出的魂魄,萬年的魂獸死後依舊有它自己的意識,雖然不能攻擊本主,但,也不要試圖去惹怒它,否則,後果可不是你能承受的。」
夜煙給小七科普了很多,一直到太陽落坡,天邊一朵朵的火燒雲出現,帶著烈火的陽光透過窗戶照耀在小七的臉上時,夜煙才發現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夜煙望著窗外,不知道想些什麼。
「做飯去吧。」
小七點點頭,便站起清瘦的身子去灶台了,夜煙望著小七那瘦弱的背影,他的背雖小,卻如大山一般,能夠背負起重擔,藍剎,你看見了嗎?
第二日,夜煙難得的起的很早,小七還在熟睡中,夜煙孤獨的背影便出了房間,在這清晨,天空還是一片漆黑,可朦朦朧朧中,還是可以尋得一些光亮,夜煙輕盈的在樹叢中穿梭著,就連小七都沒有見過這樣的夜煙。
夜煙的腳上連一滴露珠都不曾沾上,就好像她本身隔水一樣,等到夜煙下落在地面時,輕風吹動露水。
周圍是一片花海,聚在那鮮綠的葉子上的一顆顆小露珠,晶瑩透亮,像一顆顆璀璨的小珍珠撒在那翠綠的葉子上,夜煙帶來的微風,葉片輕輕搖動了一下。幾顆小露珠就調皮地躲進了草叢,再也尋不著它了。
夜煙的手在紅艷的花朵旁逗留,手掌所在之處,正是花瓣的下方,在哪,一顆晶瑩剔透的露珠驕傲的掛著,似乎在俯瞰這片廣闊的大地,頃刻間,露珠下落,滴在夜煙的手掌之中,露珠在夜煙的手中滑動,似乎在歡呼雀躍終於有了歸宿一般。
夜煙望著露珠,一顆合格的露珠必然是透明,圓潤,閃亮,毫無雜質的,夜煙的寧外一隻手輕晃,只見一個東西從夜煙無名指的指環中溜了出來,一個水晶瓶,狀似一個葫蘆,夜煙把露珠倒入瓶中,緊接著,夜煙在花叢中穿梭,挑剔的她尋找著她心儀的露珠。
過了許久,夜煙才收集了兩瓶,此時,天空已經微亮,夜煙把瓶子放在石板上,清晨的溫度有些過涼,夜煙的手有些冰涼,手再次晃動,手中便出現兩顆紅色的藥丸,夜煙把藥丸放在瓶中,望著瓶中的露珠漸漸泛紅,夜煙這才把兩個瓶子放入了指環中。
嶄新的第一道陽光照耀在夜煙的臉上,她的嘴角不禁揚起了一絲甜蜜的笑容,感受著陽光帶來的絲絲溫暖,夜煙有些迷醉。
回到家中時,小七已經做好了早飯,夜煙徑直走到了桌旁坐下,把兩個瓶子遞給小七。
「喝了它。」
小七望著裝有紅色液體的瓶子,憑著他的直覺,他的曼珠沙華秘術似乎在被它們吸引,就好像魚對水的渴求一般,小七拿過瓶子,帶著好奇的喝下了露珠,頃刻間,小七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得到了無數的營養,他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經脈在強化,而堵塞的經脈似乎也在慢慢的疏通。
他的身體有些發熱,小七的面色有些微紅,不過一會,便恢復了正常。接下來的時間,夜煙每日都會早早的出去,直到早飯才回來,每日,小七都得喝下兩瓶露珠液。
夜煙這些時日沒有喝酒,憑著在村子里作為裁縫的工作,他們的錢也算是有些余頭,最近,小七吃的東西還算充裕,畢竟,夜煙的酒錢可是他們開支最多的,現在…
「小七,若是,以後你厭倦了做一個魂士,就回來桃花村做一個裁縫吧!」
小七幫著夜煙整理衣料時,夜煙不禁開口,她,有自己的理由。
「娘,我知道了。」
「小七,你知道何為刺繡?綉又是如何綉嗎??」
小七搖搖頭,他以前是一個太子,雖不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可他也還是不知道這其中的門道的,只是這些年看著夜煙的操作,他也漸漸了解了其中的程序。
「線,線的軔性和針的尖銳。」
夜煙的手中,針扣著線,快速的在布料上穿梭著,不過短短几秒,布料上便出現了一朵牡丹,栩栩如生,小七不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針技,可依舊覺得震驚。
「要刺繡,針線是必備,可,最難的是速度和力道,柔和與剛勁之間相互配合。」
夜煙拿起尖銳的針,在小七的注視下慢慢的穿過針織布料,那對準的口是針織間細密的小孔,夜煙精準無比的插入穿出,在這縫縫合合之間,才造就了衣服的花式。
」從今日起,我要你刺出一萬朵牡丹,花蕊及花瓣的顏色不得有所偏差。」
「要達到我這樣的速度,只有勤能補拙。」
夜煙站起身子,把手中剛買來的一塊布料給了小七,小七接過布料,一針一線的刺著曼珠沙華,夜煙不時的在旁邊提點,直到小七完全掌握了之後,夜煙才回到房間休息。
直到傍晚,夜深人靜了,夜煙看著還在努力刺繡的小七,心裡一陣心疼滑過。
「去睡吧!」
「嗯。」小七站起身子,兩隻手握在一起,在夜煙的注視下,疲憊的回到房間,小七迫不及待的坐在床榻上,看著自己的五指,上面清晰的留著被尖針刺到留下的傷口,在食指處,哪裡還有幾條明顯的凹陷痕迹,不僅如此,小七伸手碰一下都顯得無比疼痛,俗話說,十指連心疼,大抵就是如此了。
若是以前,叫他去學女人的針線,這必然是一件可恥的事情,可是現在,似乎也不是那麼難堪,他反而有些心疼以前的梵離,她給自己做的衣服,應該也是遭過這樣的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