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救人
()「行遠,你能不能幫我寫幾個字?寫好了裱起來的那種,我的字太爛,拿不出手。」趙默凡說明來意。「這有何難。」陳舒航展開宣紙提筆,「什麼字?」「是一首詩,」趙默凡道,「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陳舒航聽完楞了一下,繼而下筆,字如行雲流水的寫了出來。「夫人的詩,極好。」「哪裡,這是我家鄉的大詩人做的,我只是剛好想起來而已。」趙默凡澄清事實,心裡不免鄙視自己,穿越女的老路——剽竊詩詞,真是對不起白居易了。俺如今也是米貴,居不大易。只好借您老的詩一用,放心,我一定會把它在異世發揚光大。「可不可以把字寫得大一點,我想把它掛在湖畔居里。」趙默凡提出要求。「哦?」陳舒航有一絲遲疑之後,重新鋪開宣紙,揮毫潑墨。「我會讓人裱好了,送去店裡的。」「好的,謝謝你。」趙默凡現代職場的禮貌語又出來了。「你不要問我用這首詩做什麼,現在保密,到時候給你一個驚喜。」目的達到的趙默凡趕緊提請發話,不要問我,現在我什麼都不會說的。「行遠,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睡了。」趙默凡溜之大吉。陳舒航無奈的摸摸鼻子,現在離睡覺還早呢,小姑娘分明有什麼事情。陳舒航又拿起那首詩細細的研讀起來。紛擾的大雪終於停了下來,早晨太陽露出了久違的笑臉,雪地里耀眼無比。趙默凡早飯以後又步行著上班去。一身白色兔毛滾邊掐銀絲的緞面棉衣,白色披風,外加白色兔毛圍巾和兔毛靴子,使得趙默凡和雪地融為一體。各掃門前雪,人們不斷地揮舞著笤帚掃帚鏟子,小孩子們三五成群的打著雪仗,追逐嬉鬧。趙默凡也童心大發,搓一個雪球,扔向不認識的人,扔完就跑,也不管中沒中。她本就是少年裝扮,眉清目秀,大家也只當他未長大,也不追究什麼。趙默凡扔了幾下,見沒人理也覺得無趣,遂把眼睛瞄上路邊的柳樹。左右看看,有人路過樹下的時候,趙默凡就猛搖柳樹,積雪簌簌的撒人一身,路人怒目一瞪眼,趙默凡就撒丫子開溜。這一跑,等停下的時候,趙默凡發現自己走錯了,進了湖畔居邊上的一個小巷子。趙默凡隨後調整路線,哼著小曲,往外走,邊走叫還不老實的踢著路邊的雪。怎麼回事,趙默凡暗道,雪花以至於一夜之間成冰,莫非剛剛我提到的不是雪而是鐵板不成。趙默凡此時面對一個雪堆研究起來,剛剛不經意的一腳,不像是雪。不確定的又來一腳,積雪擊落,露出衣服的一角——是人,趙默凡蹲下用手扶開雪層,一個少女蜷縮身子躺著著,呼吸很微弱。這不會是賣火柴的小女孩,燃完火柴凍死街頭?很快趙默凡就否定了這個想法,男多女少,女子金貴無比。趙默凡趕緊回店裡叫夥計,把少女抬回店裡。眾人抬起的時候才發現少女的後背上染滿了鮮血,把少女輕放到床上,又加了幾個火盆。少女沒有蘇醒的跡象,趙默凡命人去請大夫。這張床是剛開業的時候實在累不得不行,趙默凡撤了些自己辦公室的擺設擠出地方擺上的。平時的時候,趙默凡都在這個床上睡個午覺。現在趙默凡只能感嘆穿越定律真吭人,該有的都是會來的。穿越定律之一:女主總會救人,而且一般都是男人,無以為報以身相許,死心塌地的跟著女主。可是,為毛俺救的是個女人?穿越定律又之一:女主就會的女人,一般都會和女主搶男人,姐妹反目,夫妻分散。為毛?老天俺還沒有結婚,你就送來情敵,為毛?趙默凡風中凌亂的時候,山羊鬍子的大夫來了。大夫專業的止血上藥,又開了方子,走了。進過一番折騰,趙默凡明白了這少女是失血過多昏倒雪地里,沒多久就被自己撿了回來。這孩子運氣武動乾坤傲世九重天吞噬星空神印王座遮天將夜凡人修仙傳殺神大周皇族求魔修真世界官家全職高手錦衣夜行超級強兵仙府之緣造神楚漢爭鼎不朽丹神最強棄少天才相師聖王無盡武裝不錯,這麼人跡罕至的小巷子。知道少女無生命危險,趙默凡就去忙活自己店裡的事情了。今天店裡客人相比昨天多一些,但也就稀稀拉拉的幾個人。果然,陳叔說的對,天氣冷了上街的人也少了。趙默凡加緊實施自己的計劃。看到那首《問劉十九》,親們是不是大概已經猜到點什麼了?沒有錯,就是酒。古代酒的度數低,趙默凡不懂怎樣利用現在方法釀酒,但是大部分小說里都提到過酒的蒸餾。趙默凡也就搗鼓一下蒸餾酒。另外一直以來,店裡的湯料都只是清湯,也是時候推出辣椒了。下午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的時候,趙默凡發現昏迷的少女醒了。少女安靜的爬在那裡,眼睛木木的盯著地板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很感傷的樣子。「醒了,來喝點粥。」趙默凡盛了碗粥,端到少女面前。粥是中午熬好的,一直在屋裡小爐子上溫著。少女看著趙默凡眨眨眼睛,意思說我拿不了碗。趙默凡見趴著的少女,背部受傷,也無法坐起來吃飯。「好,我喂你。」一勺勺的喂少女吃下一碗粥。趙默凡笑了,這傷員胃口不錯。吃飽了的傷員也有力氣說話了。少女問道:「這是哪裡?」「呵。」趙默凡暗笑,果然和小說一樣,莫非我不是穿越了時間和空間而是傳到了某位作者筆下的小說里。「湖畔居,我是湖畔居的老闆趙默凡,你可以叫我小凡。」「湖畔居?涮菜的還是水煮菜的那家店?」少女問道。「那是火鍋。」趙默凡糾正。「對不起,我只是聽說過。」少女很有教養的道歉,「多謝大爺的救命之恩。」趙默凡滿臉無奈的黑線,如此有誠意的一句話到了某凡耳朵里就變味了。我很老嗎?怎麼就成大爺了,明明是個便便少年郎。「呵呵,哎呦。」少女輕笑,又扯到傷口。趙默凡此時剛發覺自己不知不覺間把心裡想法說了出來。趙默凡拍一下自己腦袋,怎麼越活越回去了。「小姐還是叫我小凡,大爺什麼的聽著太不舒服了。」「好,小凡,謝謝你救了我。」少女從善如流的改口,「我姓陸名紅纓,你的救命之恩我記下來,改日必當湧泉相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