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最後的瘋狂
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是小寶離開這個家整整兩年的日子,也是小寶離開疼她愛她的爸爸整整兩年的日子,我喝醉了。喝醉了酒的我竟然糊裡糊塗的又一次想到了苟且,還有犧牲,更多的則是酒醉的迷茫和虛幻,在這種酒醉的狀態下讓我拿起電話撥打了葉兒的手機。
剛把錢轉給葉兒不久,也就不到半個小時吧,葉兒竟然很快的打車回家了。她從哪裡來,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很困,也很累,葉兒回家不久,我就睡著了。
到了晚上九點多,葉兒接了一個電話說今晚必須回去,有個朋友找她有事,我根本就無暇顧及她到底有沒有事,還是誰找她有事,因為此時的我酒已經醒了,我在後悔自己的行為,我後悔我打電話給葉兒了。
一個酒醉的男人如果打你電話,並不說明這個男人愛你,而是這個男人在酒醉后,顯得是那麼孤獨、寂寞、無助、迷茫、虛幻、痛苦、不甘。。。。。。此刻的他會在酒醉的狀態下打你電話,而當他一旦酒醒了,他往往會很後悔自己的行為的。是的,酒醒的我很後悔自己當時打電話給葉兒的行為,我和葉兒早就沒有愛了,沒有愛的婚姻是走不到頭的,我們甚至連搭夥過日子都做不到。也許維繫我和葉兒唯一的感情就是有個共同女兒的親情吧,這種親情讓我決定為了女兒今後的婚姻戀愛幸福而決定再一次犧牲自己,可是酒醒后的我卻知道,這件事對於葉兒這樣一個已經失去良心、喪失人性的人來說,她是做不到的。在葉兒的心裡早就沒有了親情,更沒有絲毫的夫妻感情,她的心裡只有她自己,在她的心裡只有錢。
我極不自然的對葉兒說:「有事,你就抓緊時間回去吧。」
她從哪裡來,我不知道;她往那裡去,我也不想打聽。我只恨酒醉的自己竟然為什麼非要選擇打她的電話,從而讓我又一次被她成功騙取五千元錢。
今天是周六,女兒單位工作加班沒有回家。第二天是周日,我一個人躺在床上懶洋洋的睡覺,睡不著,但是又不想起床,就這樣躺在床上胡思亂想,胡思亂想最多的就是後悔我自己酒醉打葉兒電話讓她回家這件事。唉,隨它去吧,男人既然選擇做了,那就順其自然吧,我總不能再反悔把電話重新打過去,告訴葉兒我的錯誤決定並讓她不再回家吧,我是男人,我做不出這種出爾反爾的醜事,善良的人總是想著面子和感情,邪惡的人心裡卻只有利益。
到了中午十一點的樣子,手機想起了葉兒視頻通話請求的聲音,我接通手機微信視頻,葉兒那張虛偽的笑臉立馬映入眼前。只見葉兒一邊拿著手機在不停的變換著拍攝角度,一邊對我說:「你知道我在哪裡嗎?」
「怎麼你去爬山玩了?」看著葉兒變換著手機拍攝畫面傳過來的山區景色,我好奇的問。
「誰有時間去爬山?好久沒來看望老媽,今天搭朋友的便車來看看老媽。」葉兒興奮的說道。
「嗯,你是應該經常去看看你老媽的。」我附和著說道。
「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千元錢,讓我好好孝敬一下我的老媽?」真是一個讓你感到無語的一個女人,原來的葉兒每次回家就總是編造著各種理由朝我要錢,現在我後悔都來不及了,她竟然自投羅網,又一次故伎重演,我難道還會那樣愚蠢的上當嗎?
「昨天不是剛給你五千元錢嗎?」我反問道。
「昨天是昨天的錢,今天是今天的錢。」葉兒的回答倒顯得你什麼輕鬆自然、理所當然,而又天經地義。
我果斷的掛了電話,並且把葉兒的微信拉黑了。我正在後悔自己昨天酒醉的行為,她自己倒還不知廉恥的得寸進尺,我何不借坡下驢,找個台階順其自然呢?
很快我的電話又想起,是葉兒打來的電話,「為什麼把我的微信拉黑?快點轉一千塊錢過來,否則,別指望我以後再回家。」真是很搞笑的自以為是!
「沒錢,這個家以後你也不用回!」我又一次果斷的掛了電話,並且把葉兒的電話也拉黑了,從此我們是路人,互不打擾,願你顛沛流離,願我繁華似錦!
大約過了一個星期的樣子,我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原來是葉兒打來的,葉兒說,自從上次從我家回去之後,她就得了婦科炎症,要求我拿錢給她治病!暈,這個女人又想訛我錢。自從我的上段婚姻結束以後,我從來就沒有和別的女人有過任何的交接,我沒有那閑工夫,更沒有那閑心思。因為我的寶寶不是我的寶寶,即使事情已經過去兩年了,我依舊整夜整夜的睡不著,寶寶的離開,已經把我的心撕碎了,我的心每時每刻都在滴血,我還能有心思去想這些男歡女愛的事嗎?
正是因為寶寶的事給我的打擊,才讓我活得那麼屈辱卑微而又撕心裂肺,否則我是不可能這麼苟且偷生失去尊嚴而接納葉兒回家的。我的苟且成就了葉兒一次一次回家對我肆無忌憚的要錢,現在的你又故伎重演,要錢不成,就只剩下陰險惡毒算計著訛我錢財了。
我果斷的掛了電話,並且以後但凡是陌生手機號碼來電我都不接了,不想再和這種爛人啰嗦,遠離爛人才是一個人最明智的選擇。這幾天總是有許多陌生手機號碼打來電話,但是我一概不接。對我已是毫無辦法的葉兒只得通過發簡訊的方式想繼續訛我、威脅我,「我明天就到你的學校去,大不了鬧個魚死網破!」「我明天就去紀委告你,我讓你身敗名裂!」「你在家等著,今晚我就回家拿刀殺了你。」。。。。。。
自從第一次去法院誣告訛我兩萬元錢成功得手以後,葉兒就經常以去法院或紀委誣告我為名發簡訊威脅我,她認為法院紀委是她家開的,想怎麼誣告就怎麼誣告,想怎麼訛我就怎麼訛我!真是愚蠢至極而又狗急跳牆的一個女人。
葉兒所發的簡訊我一個也不回,有時甚至連看都不看就把它們刪除了,不想為了她而壞了我的好心情。我的不理不睬不懼終於讓葉兒改變了策略,有天中午我快要下班的時候,辦公室的電話鈴聲突然響了,我一看來電是個座機號碼,就毫不猶豫的拿起電話接聽。沒想到這個座機來電是陰魂不散的葉兒打來的,她說:「不想和你再吵了,我們都已經過了大半輩子了,以後年齡越來越大,想想吵架真的沒意思。乾脆我回家,趁著還年輕,我們生個兒子吧!」
「你還是和別人生吧!」說完,我就掛了電話。此計不成,又生一計,葉兒知道我自從失去了小寶,一個人活的很是孤獨無助而又卑微;她也知道我自從失去了小寶,我的生活過的毫無光彩和樂趣;她也知道我想再要一個孩子,可是,我一輩子就算是孤獨終老,我也不可能選擇和她生個寶寶的!
無欲則剛,無所欲則無所求。無論葉兒怎樣對我糾纏不休,我始終不願意和她再有任何的糾結了,我的冷靜和處事不驚,終於讓這份糾纏告一段落,也讓我清靜了好幾天。
我已習慣了一個人的離開,我所經歷的這些撕心裂肺、萬箭穿心,已經讓我漸漸變得百毒不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