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打臉

()高門；仰視。兩個不知是什麼字體的「荊門」大字的牌匾，鏤金花，橫在空中；高處不勝寒。兩扇門大開，廣迎天下來客。「來人止步！」門衛挺身立於門前，對韓風七人大聲喝道。「自己人，自己人。我們是韓集韓家的。這是令牌，請驗收。」王奇從韓風身後閃出，滿臉堆笑，說道，「這是我家二少爺，今天來行冠禮。」「冠禮？」門衛接過令牌，道，「無怪這一身水，一拐一瘸的了。嗯，是韓集韓家。」點頭，放行。「二少爺，我們進去，見老爺。」王奇頭前開路，道。七人自水家河岸邊上馬，一路無事，直接就到了荊山。下馬，過山道，來到這荊門門口。迎門便是寬敞大院。青磚鋪地，古樹聳立。東邊是靶場，木靶立於牆。往西，是練武場；牆角，十八般武器立在武器架上。這就是門面。凡門派，以仙武立世，武場靶場必不可少。兩個場地的大小，也正是門派實力強弱的一個標誌。韓風抬頭，便看見了院中大樹上的飛雀。紅紅的尖啄，高高的冠；清脆的聲音斷續著，與另一棵古樹上的同伴應唱。「你們誰認識路？」韓風問道。「……」沒人回答。「你們都是第一次來？」「是的，二少爺。」韓良道，「我們平時都在韓集，這是第一次到宗門的。」七人只得站在了院中，等待。韓風抬頭看剛剛正叫的那隻小鳥。烏亮的太陽掛在常青古樹上，這正招伴的飛雀，張開翅膀，撲到了另一個樹枝上。下馬威。韓風望著蔚藍的天，忽然的想到了這個詞。一路刺殺，屢不生效，反而死了好幾人，這事，想必早已報入了荊門內了。荊門，不僅只有韓家，還有不少其他姓氏的家族。韓家，也只是荊門一個較大的家族而已。今天，他韓風加冠，不只是讓韓家各系產生了嚴重的抵觸，，荊門內其他家族也是看在了眼中。韓家勢大，功在韓集。而韓集的建成和發展，契機便在韓天一脈。韓風加冠，韓氏一脈又出現了一個年輕子弟，並且，極大可能是未來的韓家家主。今天第一次入門，能不橫上一杠？這是無形的考驗；其他家族的考驗。他的態度，就決定了其他家族對他的態度。對於荊門內各個家族的情況，昨天晚上，韓天也和他說了點的。目的，就是防止出現他現在遇到的這種情況。果然，來了。沉思，韓風陷入了沉思中。等待；同時，也就是在給他出難題。「箏」的一聲，從左側小門牆處響起。一道白光，就飛向韓風後腦勺。反應，是來不及了；他也不需要反應。扭頭，一個小女孩，手拿彈弓，正對他瞄準。「呀！」小女孩忽然的張大了小嘴。石子停在了韓風頭頂處，被一道黃光擋住，「啪」的掉在了地下。張放趕緊跑到小門牆，提起小女孩的后領，將她擒到了韓風面前。「喂，你這個壞人，壞人！」小女孩也不見害怕，反而是破口罵起了張放。「放她下來。」韓風道。「是。」張放鬆手，小女孩雙腳落地。「你，你也是壞人，是大壞蛋！」小女孩指著韓風大叫道，「不要以為你放了我，就是好人了。你壞，更壞！」說著，小女孩就又是揚起彈弓，從口袋裡掏出石子，對準韓風面門，射了過來。韓風也沒有讓手下人阻止，就任這枚石子飛來。「呀！你會法術。你是個會法術的大壞蛋？」小女孩驚訝道。「你在打我的臉！」韓風忽然的冒出了一句。「哼，壞人，壞人就是要射臉。我嘯哥哥說的，你是壞人，是大壞蛋，你將我銘哥哥害死了。嗚嗚。」小女孩忽然的哭了起來，說，「你該死，該死，我要射死你！」「啪」，第三枚石子掉地。原來是報仇的來了！韓風明白過來；先向我告狀，倒打我一耙？我還沒有向你們報復呢，竟然是找個小女孩來打頭陣，要試探我，讓我難看。「砍掉她右手！」韓風忽然的對張放道。想看我的反應，好，你們都不仁了，到了家門口還要我難看，那我就讓你們看看到底是誰更狠，更絕情！水戰中，韓風真正的領悟到了，要想活命，只有狠，不但要對敵人狠，對自己人，更是要狠。「這——」張放憂慮道。韓風狠狠的瞪著張放，大喝道：「不聽少爺的，那你以後，就不用跟我了！」「是！」張放一狠，刀出鞘，對準小女孩的右手腕，就砍了下去。「出事，有我！」韓風點頭道。暗戰；看你可還是躲在背後，不出現？驚訝，恐懼，張皇失措，小女孩看著砍來的大刀。「小丫頭，你被人當槍使了！死了，也不能怨我。」韓風恨恨的道，「打我的臉，你知道是什麼代價嗎？——死！」「當」，一隻飛刀擊在了張放刀刃上。火星四濺，璀璨在小女孩的跟前。「啊。克哥哥！」小女孩後退，大叫道。飛刀力大，張放不覺的就退了一步。怒氣，陡然從他的胸中升起來，刀一揚，便再次的沖向了這彈弓嚇掉地的小女孩。二少爺既然是發話，而且是甘願擔這殺人之責，那他再不出力，真的就是甭想抱住大神的腿了，成仙的機會再也沒有了。賣力；張放出了狠手。其實，韓風的意思，他心裡也非常的清楚；被追殺了一路，到宗門，竟然還是來刺殺。這個誰都難以接受。更別說是這種打臉的事，而且是打他心中的大神的臉。「刀下留人！」一個響亮的聲音，從小門牆裡傳了出來，響在了七人的耳中。張放也是一頓，刀停在了半空。「我，要你停了嗎？」韓風冷哼。「是！」一刀砍下，小女孩的右手掉在地上。血濺，張放刀尖指地。「二少爺，交令。」張放沒有手上的鮮血，刀入鞘，轉身對韓風抱拳，道。「好，做的不錯。回去，你就跟我了！」韓風道，「以後，你就是我的人；少不了你的好處。歸隊。」韓風沒有理會從小門牆跑進來的中年人，對張放說道。「多謝二少爺。」張放一抹臉上的血，笑了。「你，你，竟然敢在宗門裡當眾下死手，你，你，你大膽！」來人怒視，呵斥道。「你是誰？來迎接我們的嗎？」韓風悠悠的道。現在他有神器護身，想死都難，當然是敢大膽了。「我，楊克。」來人怒道，「你當眾砍去我小妹右手，我要你死！」飛刀，從右袖中射出，照準韓風的咽喉。「你不是也想死？」韓風也不閃避，依舊悠悠的道，「你現在，也是如你的小妹，先對我下手。我第一次荊門來加冠，你妹妹打了我的臉，你也要？」「啪」，護罩之下，飛刀落地。「你，你，還我環妹的手來！」楊克不敢再出飛刀，遠處大聲的叫道。「你不覺得很奇怪？我剛剛到荊門，就遇到了你小妹。然後，她沒有分說，就對我出手，很巧合？」韓風道，「你小妹被人當槍使了，你也是想要當柄長槍？她的嘯哥哥可是對她好啊，我一來，就說我是大壞蛋，要這小女孩來打我臉啊！真的是體貼！」「韓嘯？哼，你們韓家，沒有一個是好人！」楊克恨道，「我這就去找韓嘯算賬。怪不得他叫我來前院，說我妹妹有危險；是他搗的鬼！」楊克抱起昏倒在地的妹妹，抓起地上的右手，沉聲走了出去，大院重新歸入了寂靜。斷手，在仙門也就是小傷，靈丹用上，半個時辰便接好；否則這楊克也不可能這麼好說話。當然，這劇痛卻是必須要忍受。血在青磚地面流淌，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