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債主堵門
「各位大哥有禮了。」一走進大廳，王也被大廳里熙熙攘攘的幾十個人給嚇了一跳，本著禮多人不怪的態度，他抱拳拱手。
「王少爺客氣了。」一個山羊鬍的中年男人皮笑肉不笑地開口道，「今天是咱們約定的最後一天了，我們大家可是在這裡等了大半個時辰了，王少爺是不是給個章程？」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王也說道。
「既然這樣，那就好辦了。」山羊鬍子拍著手說道，「其實王少爺你能還錢呢，是最好不過，否則事情鬧大了，你這皇族的臉面，也不好看。」
王也打量著山羊鬍子，這老傢伙口氣不小啊，放高利貸的都這麼囂張？連皇族都不放在眼裡？
「范爺說的是，白紙黑字的欠條，這要是公開了，沒的把皇族的臉給丟盡了。」山羊鬍子旁邊一個賊眉鼠眼的傢伙開口道，「要不是范爺您開口，我一早就拿著欠條去城主府喊冤去了。」
「哼。」王也翻翻白眼，「你們不用激我，錢是我借的，我就沒打算賴賬。」
賴賬是不可能的，再說了，這些人敢放貸給自己，也就不會怕了自己，其實前身除了皇族血脈這個身份，根本沒有一點威懾力，爵位沒有，勢力也沒有，除了每個月能從宗族那裡領點錢，和普通人根本沒有任何區別。
這些放高利貸的，哪個背後沒點勢力？能怕王也？
「王少爺說笑了，要是信不過王少爺，我們當初也就不會放給您錢了。」山羊鬍子笑道，「不過呢，咱們做生意，講究的就是一個規矩。王少爺的帳，已經逾期半個月了，我小老兒是拖不下去了，少爺您今天要是還不上呢，沒辦法，小老兒我只能照規矩辦事，把您這宅子，收走了。」
王也眯著眼睛，上羊鬍子後面跟著一眾大漢，顯然是善者不來來者不善。
「放高利貸的沒一個好東西！」王也心中冷哼，自己這宅子，可是當年祖上還有王也封位的時候置辦的，雖然年久失修，但是光地皮，也能賣一大筆錢，他們想得倒是美！
「別廢話了。」王也也不想再跟他們周旋，直接說道，「欠條都拿出來吧，還錢！」
「哦？王少爺你有錢？」山羊鬍子眼神一動，說道。
王也手腕一翻。
「天晶！」山羊鬍子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王也手腕再一翻，把天晶收了起來。
「本少爺的實力，你們不用懷疑。」王也背著手說道，「我說還，那就肯定會還，一個個排好隊，把欠條拿來，我看看都欠你們多少錢。」
「想不到王少爺手上竟然還有多餘的天晶，果然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啊。」山羊鬍子感慨道，「既然如此，大家——」
他正要吩咐人把欠條取出來，就看到一個人影沖了進來。
「不準傷害我家少爺，有什麼事你們沖我來！要殺要剮，都沖我來！」年紀一大把的謝管家將王也攔在身後，大聲喊道。
「謝伯，沒事，放鬆。」王也拍拍謝管家的肩膀。
「少爺你別怕！我已經通知城主府了，他們要錢，大不了咱們把宅子給他們，但是他們要是膽敢傷你一根頭髮，老奴拼了這條命，也跟他們沒完！」謝管家頭也不回地道。
「謝老管家，我們是正經的生意人，可不是流氓地痞，我們只是要債，不是要傷人。」山羊鬍子無辜地說道。
「一個月三成利，說你們是流氓地痞那是侮辱流氓地痞，你們這些人，就是毒瘤！」謝管家憤憤不平地道。
「我們打開門做生意，嫌利息高，可以不找我們。我們可沒逼著誰來借錢。」山羊鬍子冷冷地說道。
「謝伯，讓我來。」王也再次拍拍謝管家的肩膀，看向山羊鬍子道，「麻利點，我還趕著吃晚飯。」
「爽快。」山羊鬍子眼神閃動，拍拍手。
他身後走出一個人，把眾人手中的欠條一個個收集起來，其他債主對他這個舉動，倒是沒有意義，很顯然，這些人以山羊鬍子為首。
「王少爺在我們七家商行，一共是借了黃金一萬兩，約定一個月到期，償還一萬三千兩。到期之後，王少爺手頭緊沒能償還，這一拖再拖，就到了今天，連本帶利，王少爺需要償還兩萬一千八百兩！」
山羊鬍子接過欠條，又從手下手裡拿過一個算盤，噼里啪啦一陣算。
「不是一萬八千兩嗎？怎麼變成兩萬多兩了？」謝管家驚呼。
「現在已經過了午時，這利息，可得多算一天。」山羊鬍子說道，「想來這點小錢，王少爺也不會放在眼裡。」
一天的利息三千多兩，搶錢都沒這麼快的！
不過王也也知道，高利貸逾期，那欠錢真的會驢打滾越翻越多，自己現在沒實力，再怎麼討價還價也是沒用的。
「好，兩萬一千八百兩對吧。欠條留下，明日辰時，你讓人來拿錢。」王也說道。
「王少爺你在耍我？」山羊鬍子臉色一冷，「說好的今天還錢，那就一天都不能拖，要麼拿錢，要麼交宅子！」
「你在懷疑我的還錢能力？」王也毫不退縮地盯著他，說道，「天晶你也看到了，你覺得我需要用宅子抵債？」
「我不管這些，王少爺你要是拿天晶來抵債，也是可以的。」山羊鬍子說道，「不過今天日落之前，你必須做出決定，錢，或者宅子，總有一樣，我要拿到手！」
「沒商量？」王也眼睛一瞪。
「沒商量！」
「我就說了，宅子你們別想，錢，明天來拿，你能如何？」王也冷哼道。
「傷人我們肯定是不敢的。」山羊鬍子冷笑，「不過王少爺的身份，要是被人脫光衣服扔到大街上，只怕是不太體面吧。」
「你威脅我？」
「不敢！」山羊鬍子直視王也，半步不退。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王也咬牙道。
「規矩就是規矩，已經延期十五天，再多一天，無論如何都不行！」
「很好，記住你的話！」王也冷聲道，「謝伯，看著他們，日落之前，我一定回來！」
「且慢！」王也還沒有走出房門，就聽到山羊鬍子喊道。
「何事？」王也頭也不回。
「王少爺想走？」山羊鬍子本想說逃，話到嘴邊，不知道為何感覺到王也身上有股不可輕侮的氣勢，逃頓時變成了走。
「走得了和尚走不了廟，我這麼大的宅子在這裡，你擔心什麼？」王也說道，「本少爺說到做到，日落之前，一定回來讓你們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