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誤解
老班長不能和陳兵久呆，「道完歉」就出去了。阿冰拿出一副民用的遙控飛機來，「這個不貴隨便玩，摔在草地上也壞不了。」
陳兵看了看問：「阿冰哥，這東西和真傢伙差遠了吧？」
阿冰道：「差不多就行啦，真傢伙幾百上千萬呢。這次如果任務完成得好，我可以教你怎麼操作真傢伙，反正以後突擊大隊都要配一架小型不太貴的。」
陳兵拿著遙控飛機出門就在院子里玩起來，也不顧這裡是前線指揮部；然後一行人上車，用飛機開道旁若無人地一路玩著回去了。
下午王上尉給一線送電池回來，順道開車往陳兵的陣地繞去；因為那邊說又有些新想法要添置些東西。臨近時遠遠看到，陳兵的陣地和營區那簡直就是花式的。
陣地上到處立著口號和宣傳牌，知道的還好、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商品廣告。那營區更是花里胡哨，燈紅酒綠放著音樂，連小賣部帳篷都有了，像草原上的商品交易趕會一樣。和不遠處邊防軍一線部隊相比，充滿喜感。
陳兵在一個掛著指揮所牌子的大帳篷前向他招手，掀開帘子請他進去。難得見小鬼頭上尉對他這莫客氣，從來都是盛氣凌人、一副比別的上尉含金量都高的樣子，多半是有事求著自己的。
王上尉鑽進帳篷還沒來得及適應裡面的光線，就被兩雙雙大手架起拖進去按在一把椅子上。本來以為又被陳兵惡搞，等看清楚對面坐著幾個特勤軍官后，覺得陣勢有些不對。
小雪開口道：「自我介紹下，我是狼眼基地新任中校指揮官，也是軍隊的督導員，有事要找你談談。」
王上尉的心一下拔涼拔涼起來，被特勤軍官約談可不是件好事，就像內地被有關部門請喝咖啡一樣；更何況對面是狼眼基地最高指揮官，而且剛對他們邊防軍後勤部門軍官，進行過反間諜大清洗。莫非是自己被牽扯到什麼事了？……
正在胡思亂想瞎猜測，就聽對方道：「邊防軍後勤軍官王上尉，請不要緊張、你沒犯什麼大事，只是請你來談談作為一名軍官應該履行什麼樣的職責？因為你的一些行為讓我們感到迷惑不解。說說吧……」
「報告首長，我當兵是為了保衛祖國，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王上尉順口就道出來。
「那你做得怎麼樣啊？」小雪問。
王上尉額頭有點滲汗，這個問題不好回答。一個搞後勤的軍官說保衛祖國，也沒做出像樣點的事迹；說為人民服務呢，別人有的小過錯自己也有過，說馬馬虎虎顯然又是不可能的。一著急冒出一句後悔的話來：「盡量……盡職盡責吧……」
小雪臉色不好看了，「你很滑頭，盡職盡責都還這麼勉強。你是軍官了，不是當年盡義務的士兵；你拿著軍隊的薪金、是有償服務的，你說你服務得怎麼樣？」
王上尉低下了頭承認做得不好，請首長明示、自己一定痛改前非。
小雪道：「在軍隊混日子很不好，幸虧這麼多年沒打仗了，否則你們怎麼混得下去？見便宜就占，見個人利益就上，見權貴就拍、就靠上去。軍隊的錢是養能打仗的人，別占著位置不干事呀？我說錯了你嗎？」
上尉低頭不說話，心想這樣的軍官何止我一個呢？你們倒是官大權重，我們無錢無勢的小軍官能跟你們比嗎？
小雪知道他在想什麼，我們官大是軍隊給予的重任，權重是全部用來為軍隊服務的。你有這個能力、和忠誠為軍隊和國家擔當如此重任嗎？歪門邪道、低級趣味還想把軍銜混得高一些？往後可能行不通了，我們會逐步清理出來強行復退的。
對我們還真別不服氣，剛才擼你進來的兩位特勤上士，享受見官高一級的特權。這因為什麼？如果與敵作戰時，他們一個人就能空手擊殺你這樣的數十個，你行嗎？他們是軍隊的利刃、國之驕子，你不服嗎？
「報告首長，我沒有不服。我知道狼眼的特勤官兵對敵作戰能力很牛，也很敬佩。但您別把我比作敵人啊？好歹我還是邊防軍的上尉，也沒幹太出格的事呀？」上尉有幾分感到委屈。
「也許我的比喻不太合適，但找你過來就是因為你正在干出格的事；很出格，已經嚴重影響到我們正在進行的對敵行動。」小雪說完上尉懵圈了，「首長，我沒做什麼不對的事，怎麼就影響到你們的事啦？」
小雪也知道對方轉不過這個灣來，只有照直明示道：「陳兵上尉，對、年齡是偏小了點，和你相比。但有志不在年高嘛……對不對？」說到這，小雪也感到話題扯偏了，容易造成對方誤解。但上尉已經誤解了：我看你編、繼續編下去，說白了陳兵是怎麼樣背靜的兵、地球人都知道，你們還不是和我一樣拍上面大官的馬屁，把一個小戰士提拔成上尉，我看怎麼自圓其說，起碼我還沒做過這麼出格的事吧？
陳兵馬上湊到小雪耳邊，「報告指揮官，能不能把我這段繞過去直接說事，看那傢伙的表情，不知道想偏到哪裡去了。」
小雪也覺得踩空了，重頭來過：「我們的行動保密你無權知道，但你看見陳兵上尉做了這麼多荒唐事，甚至醜惡的表演，不但不堅持原則，還積極配合為虎作倀，你覺得不過份嗎？」陳兵一聽小雪首長這樣一說，知道完啦、用手捂住額頭和眼睛。
上尉眼睛發出狡黠光芒：「請問首長您認為，那我該怎麼做呢？」
「起碼應該對你的頂頭上司、後勤總調度少校發些怨言、表示不滿吧？」
小雪話音剛落就被上尉懟回去，「尊敬的首長同志，之前的批評我都能服氣，但這話我可就不服啦。你們當官的從上到下、一個個的都把陳兵哄著護著的，任他胡作非為，卻讓我去表示怨言和不滿，我傻呀？如果這樣來嚴格要求我愛咋地咋地，總不能只准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