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花樊(二更)
蓮華沒想到這麼快就暴露了身份,她緊張兮兮的看了一圈在場人的臉色,然後憤怒對花樊說:「你說的什麼屁話,十一才不是醫谷的人呢。」
然後又小聲的嘟囔一句,「你也不是大師兄,大師兄早死了!」
花樊抬頭看向蓮華,冷笑一聲,「小九長這麼大了,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喜歡粉色啊。」
粗噶的聲音刺激的蓮華頭皮發麻,「你……你真是……大師兄?」
花樊嘎嘎笑了,看向洛錦,「你在醫谷排行十一?但攝魂曲,你練的比那老東西都要好。」
洛錦看著他,「是他單方面的認我做徒弟。」
花樊沉默了片刻,「向來孤傲的妙聖人啊,竟然會主動收徒弟。」
他嗤笑一聲,看著洛錦問:「你不怕嗎?我這病可是會傳染的。」
洛錦神色平靜,「類獸病,其實是你研製的毒藥,因為在谷內沒研製出來解藥憤然離谷,但現在看來,離開醫谷將近十年,你還是沒研究出來解藥啊。」
花樊身形一滯,「你嘲笑我?醫谷大陣十年一開,現在開陣時間還有半年而你們出現在這裡,怕不是被那個老東西趕出來的吧?」
聽他這話蓮華就不樂意了,往前一站叉著腰不悅道:「你是大師兄也不能胡說八道啊,咱們醫谷那守山大陣對於十一來說就形同虛設,她來去自如,而我,則是師父特赦我出來尋找十一,帶她回去做掌門的。」
花樊踉蹌著站起來,雖然看不到他的臉,但是他突然拔高的粗噶聲音還是暴露了他的震驚。
「掌門?那老東西竟然……憑什麼,這個小子憑什麼能做掌門?」
蓮華嘟著嘴,不悅的看著花樊,「憑她厲害啊,就是這研究十幾年都沒研究出來的類獸毒的解藥她都研製出來了啊。」
洛錦站起身,輕輕搖著手裡的扇子,花樊看了她一眼後退了兩步,「你……你真的研製出來了解藥?」
洛錦聳聳肩膀,「這很難嗎?」
花樊整個人都在顫抖,嗓音中發出來的聲音像是嗚咽。
蓮華不忍,湊近了洛錦,「十一,還是別這麼囂張了,大師兄也怪可憐的。」
「你這時候可憐他了?他當時抓你進死山的時候你怎麼不這麼說?」
蓮華一怔,「也對啊。」
看向花樊,蓮華問:「大師兄,死山上失蹤的那些人都是你抓的?」
花樊沒回答。
洛錦搖著扇子,「你用那些人去試毒了對嗎?」
花樊看向她,依舊沒回答,但答案已經很明顯。
「小白龍呢?就被你抓走的那條小黑蛇。」
花樊搖頭,「它已經不在我這裡了。」
洛錦停下了搖扇子的動作,「什麼意思?」
「被那個女人截走了,還有那個紅衣小公子和小九,也是被那個女人從我這裡劫走帶去了她的地盤。」
洛錦眉心微攏,停頓片刻之後問:「她的地盤?你說的是桃園?」
「我不知道裡面是什麼樣子,外面設了陣,我進不去,林子里的那些毒蛇也是她養的。」
洛錦可以確定了。
死山外面一圈的林子是花樊活動的地方,而她和袁少回進去的那片桃林是那個女人的地盤。
「你為什麼去抓小白龍,我的畫像是誰給你的?」洛錦問。
「你的畫像是一個穿著白色衣服,戴著帷帽的公子給我的,他告訴我那條小黑蛇能解我的毒,告訴了我小黑蛇的下落,讓我帶走蛇的時候把你的畫面留下。」
「你那為什麼要帶走周長生……就是那個紅衣小公子。」
「當時小黑蛇在他的房間,我抓小黑蛇正好被他見到,我缺試毒的人,就順便把他抓走了。」
洛錦輕嘆一口氣,「小白龍解不了你的毒,那人是騙你的。」
所以,那個人引導著她來到這裡,為的是什麼?
花樊看著洛錦,「十一……師弟,類獸毒的解藥,你現在有嗎?」
「沒有。」
回答的乾脆,花樊都不好意思再開口。
洛錦看著他,「被你抓到山裡的人,還活著嗎?」
花樊微微垂頭,「還……還活著兩個,但都染上了類獸毒。」
「明早上把人帶下山,我會給你解藥。」
花樊猛地抬起頭,「好,好!」
一連兩個好,他激動的身形都挺拔了幾分。
洛錦對清塵揮了一下扇子,清塵他們幾個錦衣衛讓開路,花樊走了幾步洛錦突然喊了一句「等等」,花樊停了下來。
「你有沒有收過徒弟?」洛錦問。
花樊想了想,「當年剛出谷的時候收過一個。」
「笑花子?」洛錦試探的問。
付真真說自己師父是醫聖笑花子。
花樊一怔,「你怎麼知道?」
洛錦笑了,「這緣分……我見過你徒弟了。」
「她……還好嗎?」
洛錦用扇子指了指身後的客棧,「就在裡面,進去看看?」
花樊趕忙搖頭,「不了不了,我……我先走了。」
說著他躍上屋頂,眨眼間消失在了夜色里。
一直躲在客棧裡面看著外面情況的周長生看人走了之後趕忙跑了出來。
「巴霸,巴霸。」
洛錦瞬間被他喊的身心舒服,「怎麼了崽兒?」
「你們剛剛說的那什麼毒,我跟他接觸過,不會傳染給我吧?」
周長生嚇得臉色都白了,他可不想變成奇奇怪怪的樣子,他對現在英俊的模樣很滿意。
「你接觸他的血液嗎?」洛錦問。
周長生的懵懵的搖頭,「沒有。」
「那就沒事,這毒是通過血液傳播的。」
周長生瞬間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嚇死我了。」
蓮華忍不住給他甩白眼,「十一都在這裡你怕什麼,瞧你那個慫樣兒?」
「我就慫怎麼了?誰規定我不能慫的?就你屁事多,吃你家飯了管這麼寬。」
「嘿,你還跟我能上了,你再叭叭兩句,看我不揍你。」
在兩人吵吵鬧鬧中大家進了客棧,各自回了各自房間睡覺,外面街道上也漸漸恢復了平靜。
而在客棧臨街的某件房間里,付真真站在窗前,窗戶只拉開了一條縫,但足夠她清晰看到外面的街道。
剛剛街道上發生的她不僅看清了,而且還聽的一清二楚。
手裡的手帕被她扯得變了形,嘴唇被她咬的泛白。
真的是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