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蝶戀花
清穆和清業聽了韓夜的話,雙雙有些驚訝,便趕緊用真氣把喝進體內的酒逼了出來。清玄和清元更是先後拔出腰間的劍,警惕地看著蝴蝶三姐妹。
粉蝶精芬芬見眾人劍拔弩張,便怒道:「你們這些千蟲窟來的壞妖精,不要裝模作樣了!」
「是啊。」藍蝶精芳芳也道:「以為變作人形就可以矇騙我們嗎?」
黃蝶精菲菲道:「我們蝴蝶三姐妹也不是好欺負的!」
眾人被蝴蝶三姐妹的話弄得一頭霧水,薛燕卻清明得很,她也隨著韓夜站起身,一手按住纖腰,一手指著三妖道:「還敢倒打一耙?姑奶奶早看出你們有問題了!說!你們長天那老烏龜是不是就躲在你們這花雨谷里?」
芬芬生氣地揮舞著翅膀,道:「你別老是說什麼長天不長天,我們都沒見過,倒是你們,佯裝是什麼蜀山人士,我看倒想是那些要佔領我們地盤的妖精所化!」
司徒雲夢聞言,微微睜大了玉眸,繼而溫和地道:「三位,這定然是個誤會,這些道長確是自蜀山而來啊。」說著,雲夢翩翩然起了身,把右袖放於胸前,左手挽了挽素紗絲帶,她舉止典雅地道:「三位縱然不相信他們,也當相信我吧?」
「你是仙女不假。」芳芳道:「可仙女不一定就是好人!何況你還說你是里蜀山雲夢公主,里蜀山的妖主明明是焚天,他一不近女色、二又沒親人,那會有什麼公主之類的接掌里蜀山?你分明是撒謊!」
菲菲對其餘二妖道:「大姐、二姐,他們尋仇除惡是虛、欺善奪谷是實,別和他們廢話了,就算拼著命不要,也要和他們抗爭到底!」
「等等……」司徒雲夢見這蝴蝶三姐妹有些義憤填膺,便把事情原委如實相告,三妖這才漸漸放鬆了警惕。
芬芬不好意思地道:「請原諒我們,因為千蟲窟那邊以前常有惡妖過來滋擾,我們實在是怕被那些妖精欺負了,所以才如此警惕。」
「沒關係。」韓玉婉眉舒展,笑道:「我知道你們被那些妖孽迫害過,放心吧,我們真是蜀山來的,這次正要來此斬妖除魔。」
蝴蝶三姐妹相互耳語了幾番,這才齊齊展顏賠笑道:「真對不起各位了,各位一心要匡扶正義,我們卻明著款待、暗含敵意,為表歉意,請在敝谷小住幾日,等各位大俠道長什麼時候要剿滅妖邪,我們三姐妹一定捨命相幫。」
韓夜聞言,望了一眼身邊的薛燕,小聲道:「她們是不是又想使詐?」
「要住就住唄。」俏薛燕把手環於身前,不以為然地道:「本姑娘在此,看她們能搞什麼鬼。」說著,她又望了一眼面狀溫柔的司徒雲夢,對韓夜道:「噯,只是你要注意小夢夢,我就擔心她太感情用事,到時被這三個妖精給利用了。」
韓夜點頭,甚以為意。
於是,眾人由蝴蝶三姐妹引著,在花雨谷的屋舍里安歇下來,時間,很快就到了三更時分。
半夜涼初透,有暗香盈袖。屋中的司徒雲夢終歸是睡不著的,她會思念大哥、會思念爹,所以,她痴痴望著窗外的月光,冰涼晶瑩的淚水自面頰劃過,白蘭素手裡還握著大哥送她的火靈珠,那火靈珠發著溫暖的熱靈氣,卻抵不住雲夢心頭的涼意。
美人用素袖抹了抹香淚,心道:「爹,大哥,你們都棄我而去……如今這世上,便只剩那心儀之人能給我溫暖了嗎?」
想了一想,雲夢心裡又止不住對韓夜的依戀,便閉上玉眸愁苦地心道:「好寂寞……好難受……去找他吧,去找我的夜……」
雲夢想到那男子啊,心裡頭暖意上揚,玉面上泛起一陣桃紅,她挽了挽素紗絲帶,便出了門去,本想到韓夜房裡找他,卻見他人不在。
「夜,你去了哪呢?」雲夢把雙手兀自放在腹間,轉頭回眸,流波玉眸里泛著微怨的水霧,她想了想,忽而又睜大了美眸,輕聲道:「那樓台之上?」
念及於此,雲夢便往那雕欄玉徹的樓台上而去,到了那裡,卻見那清秀男子果然立在樓台之上,此刻,他正憑欄眺望山谷外的星空夜雲、發著嗟嘆。
「星夜恨,妙雲幽,此等夜色,橫生悲涼啊。」韓夜迎著秋末山谷的晚風,喝著醉仙飲,烏黑長發和深藍衣擺迎風飄搖,此等清逸洒脫,讓伊人見了怎不喜愛?
韓夜正為他的愛恨情仇而嘆息,卻忽而感覺一雙溫柔若蘭的素手環住了他的腰身,那雙手柔情得好似要將他融化了一般,韓夜微微睜大了清眸,卻很是喜歡這種被夢從後面抱著的感覺,他只柔聲道:「夢,還不睡嗎?」
「我……我哪裡睡得著啊?」雲夢把頭貼在男子溫厚的背上,美眸里的淚水像一條泛著清香的小溪,染透了男子的衣背,她用帶些幽怨的聲音道:「我想大哥……想爹……想你……」
「哼。」韓夜細細地撫摸雲夢香滑的素手,淡然笑道:「我有什麼可想的,不一直就在你身邊嗎?」
雲夢越想越是不舍,繾綣之深,怕只有這美人心裡才清楚,她生怕韓夜下一刻就要走似的,一雙柔弱的妙手環得更緊,緊閉著美眸,她嬌喚了一聲:「夜~~」
韓夜溫柔地笑了,沒有一絲冷淡,他回了一聲:「夢。」
雲夢那個痴情的擁抱維持了許久,韓夜也未曾想過停下,他望了望眼前那片映著月光的花田,花朵在陣陣晚風中搖擺,他便溫聲對他心愛的女子道:「你看這山谷的星光月輝,照耀著那些嬌柔的花朵,不正好似你一般嗎?夢。」
雲夢聞言,鬆了妙臂,看那花田之上揚起的花浪,花瓣中沾染著星輝月華,頓生一番美妙,她便主動挽著韓夜的手,泛紅著臉,柔聲道:「此情此景,真美。」
「景色雖美,卻不及人美。」韓夜溫柔地說著,把動情的清眸凝視雲夢絕塵的容顏,伸過手去,輕輕撫摸她白裡透紅的面頰,柔聲道:「你相信嗎?人活百歲,半生是夢……你就是我的那半生。」
雲夢受不得郎君的情話撩撥,低下頭去,俏面緋紅得可愛,她緊緊抓著淡黃的羅裙,玉胸起伏不定,嬌喘泛著蘭香,只輕輕怨道:「你何時、你何時這般會講情話逗我了……?讓我好生心亂啊。」
「如果喜歡,多講些又如何?難道憋在心裡不說嗎?」韓夜望向天邊,悵然嘆道:「雖然還有燕兒、小玉相陪,但這世上,你最依賴的三個男人里,卻只有我了。」
「夜……」雲夢望著那比她高一個頭的男人,卻覺無比可靠,她胸口一陣溫暖,美眸里湧出晶瑩的淚河,她忘情地道:「你待雲夢最好了……」
韓夜輕輕撫摸著雲夢那春水明溪般的長發,感受著盈香青絲在指間的纏綿,他道:「快了,就快了……等報了我們的仇,我就陪你回里蜀山成婚,讓你大哥和你爹早些安心,也讓你早些有個依靠。」
夜、夢二人雖未正式婚配,卻足顯郎情妾意,雲夢把身子貼著韓夜,一陣勾魂的香氣讓韓夜頓覺迷醉,韓夜便情不自禁地摟著雲夢的柳腰,用帶些熾熱的目光盯著這個令人喜歡得幾欲發狂的妙人兒。
雲夢亦是面泛桃花,輕輕踮起蓮足的腳尖,嬌軀全然倚在男子懷裡,她不由自主地抬起頭來、面朝著男子,鎖柳眉、閉玉眸,香艷而惹人憐愛的紅唇似乎在對那男子輕聲道:「夜,吻我……吻我啊……」
兩人頓覺呼吸凌亂,心跳不已,皆不同程度地臉紅了,然而那一刻,韓夜卻又想起一些東西,他便沒有吻下去,而是把雲夢裹在懷裡,嘆道:「今晚先不要了吧?夢。」
雲夢心裡頭一陣失落,她閉著泛淚的美眸,柔聲怨道:「為什麼……是我不夠好嗎?」
韓夜搖了搖頭,淡然笑道:「你好,你怎麼不好?我也不是那個意思,我……我怎會不想和你郎情妾意?只是家仇未報,哪只顧著自己快活?而且,我、我心裡還裝著那個傢伙……叫我如何這般隨便?」
雲夢聽了,點了點頭,柔聲道:「嗯……我知道,她跟著我們出生入死,便是你要丟下她,我也不肯的……等報了仇,莫說你娶她,就算讓我只做個妾我都心甘情願……」
韓夜想了想,又擔心雲夢心裡頭有什麼委屈,他便認真地問道:「夢,你會不會覺得,我一點也不專情?」
「這不是專不專情的問題。」司徒雲夢環著男子的腰,忙道:「哪怕再專情的人,也要珍惜緣分,燕兒本來出生就不好,沒有親人,卻一心陪著我們受盡苦難,若不把她留在身邊好好相待,怎對得起我們之間深厚的感情?」
雲夢見韓夜還有疑慮,她又道:「你若不肯娶她,來世我換了男兒身,我去娶她……反正我就是不忍心丟下她一個人……」言罷,雲夢把頭偏向一邊,目光帶些憐惜和幽怨。
三人之間感情的拉扯,活活扯碎了韓夜的專情,韓夜只得苦笑道:「唉,司徒雲夢啊,你總是這般替別人想……好吧,我聽你的,我們三人就這麼在一起。」韓夜說著,又有些擔憂地道:「只是,這樣怕不能待你全心全意了。」
「請不要擔心我~!」雲夢柔聲道:「我做的決定,我自己也放心。你帶著我們兩個,你自然好……她跟著你,她也好……你們都好了,我又如何不好?」
不知何時起,韓夜有些不敢違逆這女子的話了,他是心疼,他是怕這嬌柔的女子再受什麼傷害,他便肯定地點了點頭,道:「她是我出生入死的夥伴,要說我對她沒感覺,那也是不可能的……我斷然不會拋下她不管,如果你們都願意,等報了仇,大家都在一起,帶上我妹妹,這樣,你還擔心嗎?」
雲夢聽了,終於舒展了愁眉,有了這男子溫情包圍,她才能漸漸走出陰霾啊。
「夜果然待雲夢最好……」司徒雲夢溫柔地倚在韓夜懷裡笑著,她望了望四下,卻見不遠處的桌案上竟擺著一座古箏,她便有些喜悅地道:「夜,這樓台上竟還有古箏……不如讓我為你奏曲吧?」
韓夜欣然應允,於是,二人坐在樓台上、古箏前,正對著樓外浩瀚的星空,妾彈箏,郎飲酒,好不愉悅,好不溫馨!
韓夜攬著美人溫妙的柔肩,喝著酒,笑道:「宜言飲酒,與子偕老。」
雲夢讓郎君攬著她的香肩,面若桃花,低頭撫弄一曲《西江月》,幸福地柔聲道:「琴瑟在御,莫不靜好。」
韓夜甚是高興,非但自己喝酒,還要攬著美人的肩喂她喝,美人自不退卻,二人才得酣暢淋漓。
面色緋紅的雲夢彈著箏,對韓夜道:「夜,陪我等日出,我想看日出啊,好嗎?」
「好啊。」韓夜說罷,似是想起什麼,把手從雲夢肩上拿開,脫下外套,又披在雲夢窈窕美妙的嬌軀上,道:「秋夜很冷的……我記得你曾對我說過,喜歡這外衣披著的感覺。」
雲夢暫時停下琴來,將那深藍色的外衣裹緊了些,玉眸里似春水萌動,她柔聲怨道:「還說我呢……你自己不怕冷的嗎?」
「我有這個。」韓夜笑著放出火紅色的玄元真氣,道:「這火紅色的氣,倒有些似你大哥的火靈氣。」
「嗯。」雲夢更覺溫馨,倚著男子寬厚的肩頭,奏著古箏,回首過往、期盼未來,星月游移、夜夢無痕。
夜郎夢妾共享溫情,早忘了時光,不知不覺就到了天亮,旭日從山邊漸漸露出頭來,把紅光一點點灑進花雨谷中,山谷里蝶飛花揚,七彩的光暈把這人間仙境襯著更為美妙。雲夢看著好生欣喜,舒展了柳眉,手底下彈奏的琴曲變得愈加輕快,她嫣然笑著,對攬著她的男子柔聲道:「夜,天亮了,日出了……」
韓夜沒有應她。
雲夢微微睜大了玉眸,去看那男子的清秀臉龐,卻見他是困了在閉目睡覺,不禁溫和地笑了,心道:「愛睡的夜。」想了想,雲夢又有些疼愛地撫了撫男子的面頰,動情地道:「不過,你為我熬了一夜,也夠為難了你……好好睡吧,我的夜。」
雲夢把身上男子的外衣又蓋回韓夜身上,她整了整素衣,挽起素紗,起身下了樓台,去到那花田邊呼吸谷中清新的空氣,因為她周身的奇香,蝴蝶們又高高興興地攏了過來,在雲夢身旁翩翩飛舞。
雲夢又把左手端莊置於腹間,妙蘭般的右手伸出,讓那些彩蝶凝聚在纖臂和素手上,她溫柔笑道:「你們這些蝶兒啊,始終離不開我這朵花嗎?」
雲夢正說著笑著,卻忽而感到身邊有三股不算太強的妖氣靠近過來,她下意識地轉頭驚道:「誰啊?」
「是我們啊~!」蝴蝶三姐妹見雲夢轉頭,紛紛停下翅膀,跪下身來,對雲夢齊聲道:「師父~!」
「師、師父?」雲夢睜大了玉眸,把素蘭之手輕輕一收,手上的蝴蝶便翩翩然四散飛開,她想了想,轉向三妖道:「難道,你們要拜我為師嗎?」
「是啊!」粉蝶精芬芬拚命點頭道:「我和兩位妹妹商量了一晚,最後還是決定拜您為師~!」
雲夢把素袖放在胸前,向三妖道:「我又有何德何能做你們師父啊?」
「您是仙女啊。」藍蝶精芳芳連忙道:「我們是一心從善的妖精,您既是仙女,當知道如何幫助我們修鍊成仙,對吧?」
「可是……」雲夢有些猶豫地道:「我連自己的身世都不知,又怎能幫助你們成仙呢?」
「沒關係的~!」黃蝶精菲菲笑道:「師父,只要您肯收我們,我們一定好好侍奉您老人家。」說著,她把手引向四面的花田,對雲夢道:「您看這花雨谷里,有哪只蝴蝶不喜歡您呢?我們三姐妹也就認準了做您的徒弟,望莫嫌棄~!」
蝴蝶三姐妹說罷,便向著雲夢虔誠地跪拜,雲夢受寵若驚,上前去扶她們,並柔聲道:「真是折煞我了~!我怎會嫌棄眾生呢?只是我從未收過什麼徒弟,收徒一事尚要考慮,等我和夜報了家仇,再來答覆你們,好嗎?」
「哦。」三妖聞言,紛紛看了幾眼,面色頗顯為難,芬芬這才對雲夢道:「師父,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覺得我們誠意不夠,對吧?」
芳芳也深表贊同,便道:「既然這樣,姐妹們,這幾天我們就多向師父表表誠意,直到她肯收我們為止。」
「好吧。」菲菲笑著對其他二妖道:「好像師父入谷之前染了不少外面的風塵,不如先幫師父進屋梳洗更衣什麼的吧?聊表心意。」
芬芬和芳芳齊齊點頭,三妖便又推、又拉、又牽地帶著雲夢往她的客房去了。
雲夢見狀,聳著柳眉,睜大了玉眸連忙推讓道:「不、不可……這些事,我一個人可以做的,而且,也有人幫我做……」
「師父,來吧,來吧。」蝴蝶三姐妹高高興興地帶著雲夢進了屋,合上門來。
大約一個時辰后,坐在樓台上睡覺的韓夜這才醒了過來,卻見雲夢已不在身邊,肩上還披著自己的外衣,他便有些許擔心,於是下了台去。
正當他準備去往屋舍那邊時,卻聽身邊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他沿著那聲音轉過頭去看,卻見三個穿有各種特色服裝之人從花田裡走了過來。
左邊似乎是位道士,身穿一襲紅色綢緞道袍,相貌平凡,外表老成,下頷的鬍鬚長及腹部;右邊似乎那位是個和尚,肩披佛門袈裟,眉宇深邃,身形佝僂,兩束長長的白眉垂至胸前;中間那位似乎是位仙士,金色道袍,面容清朗,雙目炯炯有神。
「百目,你怎麼搞的?你這態度像是來降妖的嗎?」身穿紅綢道衣的人不悅地邁著步子道:「怎麼看你都像在遊山玩水!」
「我不與你這老頭一般計較。」金袍仙士笑道:「我是來降他們的,又不是讓他們來降我的,何必這般畏手畏腳?」
披著袈裟的佝僂老僧這時才豎掌道:「阿彌陀佛,真君,道長,我們此番受各家仙派之命來此降妖除魔,望不要起了什麼爭執,好讓那些妖邪得知我等不團結,乘機發難。」
韓夜見這三人氣息各異、言行不一,心裡有些疑惑,便高聲問他們道:「三位是何許人也?且報上名來!」
三人這時才看到韓夜,不由一驚,紅綢老道更是上下打量韓夜,不屑地道:「小子,你又是什麼人啊?我等前來降妖除魔,莫非你正是那妖邪所化?」
「誒!」佝僂老僧對紅綢老道說道:「道長難道看不出嗎?他身上一股火紅的玄元真氣,分明是蜀山人士嘛!」
韓夜見勢便冷聲道:「沒錯,我正是蜀山半入門弟子,你等是何人?」
三人見韓夜非要問明他們的身份,便先後開始介紹。
先是紅綢老道,他豎掌對韓夜忙道:「老夫乃南海紅綢道人,此番受南海仙派之命,協助蜀山斬滅妖邪!」
佝僂老僧接著便恭敬地施了個禮,道:「阿彌陀佛,老衲乃普陀山靈根禪師,此番亦是受了普陀山之命,來此降妖除魔。」
最後,金袍仙士才儒雅地道:「我乃金光洞百目真君,見這花雨谷的妖類邪祟肆意妄為,本著天地正道,前來除惡!」
註釋:
①「宜言飲酒,與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靜好。」——出自《國風·鄭風·女曰雞鳴》,大致意思為「和你一同舉杯飲酒、白頭偕老,我們彈奏琴瑟增加酒興,這是何等和睦美好的事啊!」體現了情人夫妻間的恩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