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問罪
白沫沫一頭霧水,動不動就要問罪。
太平公主這嗜好,跟她老爹別不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公主殿下吉祥,不知樂陽哪裡又得罪了公主。」白沫沫站起身,雙手抱拳,不卑不亢。
再怎麼她現在的身份也是公主,同樣是公主,氣勢不能輸。
太平公主冷哼一聲,板著一張臭臉,「你破壞本公主給母后祈福的青松,你還不知罪,一個質子就敢在我天朝上國為虎作倀,本公主豈能容你!」
破壞青松?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青松在哪裡白沫沫都不曾知道。
何來的破壞一說。
白沫沫淺淺一笑,對上柳阮阮的那一雙得意洋洋的眸子,又是她在搞鬼,「公主容稟,樂陽前來貴國,本意便是結交與貴國修好。樂陽遠離本國遠赴貴國,本便是潔身自好,從不敢與人結怨,更不敢破壞貴府之物。至於青松為何會被破壞,樂陽不知。」
「呵,潔身自好,與人無犯,這是本公主聽到的聽難聽的笑話!」太平公主指著旁邊的一株被人折斷了枝葉的青松,怒道,「這裡只有你與你的隨從,你還有什麼可以抵賴的!」
白沫沫這時才注意到旁邊有一顆青松,已經是面目全非。
剛才那個身影?
還未等白沫沫搞清楚狀況,柳阮阮便站了出來,手裡還拿著一顆夜明珠。
正是與白沫沫送給太平公主的夜明珠一模一樣,這可是白沫沫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弄來的,價值連城。
柳阮阮趾高氣昂的說道,「樂陽公主怎麼這麼瞧不起公主殿下,既然送這麼一顆假夜明珠給公主殿下。真不知道樂陽公主是瞧不起公主殿下,還是故意的!」
此言一出,引得太平公主一腔怒火湧上心頭。
太平公主深的帝后寵愛,自小便養成了桀驁不馴,高傲自大的性格。
容不得他人挑戰她的底線!
如今白沫沫卻送給了她一顆假的夜明珠,還當著這麼多的名媛面兒,讓太平公主丟盡了臉面。
白沫沫接過夜明珠,手上染了一層銀色的銀粉,果真是假的,「公主殿下,樂陽送來的夜明珠分明是真的,價值連城。為何會突然變成了假的,依樂陽看來,想必是有人做了手腳,公主殿下睿智,相比也該知道樂陽求和而來,不會拿著假的東西糊弄公主殿下。」
「是真的假的,這麼多雙眼睛瞧著,假的就是假的,也真不了。樂陽公主如此羞辱公主殿下,豈不是瞧不起公主殿下?」
搬弄是非,挑撥離間。
白沫沫真想一個巴掌扇過去,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至少在獵場,她那張嘴臉可是和現在的不同,如今有了太平公主撐腰,也開始變得肆無忌憚了起來。
吐沫都可以淹死人!
以話為刀,殺人不眨眼。
白沫沫從容不迫,冷笑道,「柳小姐可真是什麼都懂,這麼說是否有添油加醋之嫌呢?」
「公主殿下您別聽她的,臣女這是在為公主殿下鳴不平。她今日能做出羞辱公主的事來,明日還不知道將京都城搞得雞飛蛋打。」
太平公主怒不可遏,揚起手就要一個巴掌扇過去,卻中途被人給擋了下來。
鳳知洛?
這人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來無影去無蹤。
眾人一見鳳知洛冰冷的臉,嚇得急忙行禮往後退了一步,畢恭畢敬的。
太平公主急忙收回手,微微欠身行禮,「太平不知皇叔駕臨,不曾遠迎還請皇叔恕罪……」
白沫沫只是微微拱手,裝作一副不認識的樣子。
人前人後,自然是有些變化的。
這裡的人可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只知道一個是攝政王,一個是柔然來的公主質子。
不過,他怎麼會來?
太平公主府上,他從來不會涉足。
鳳知洛負手而立,一身黑色蟒袍在陽光下更是醒目,襯著他那一張白皙細膩有光澤的臉,煞是好看。
「本王前來與駙馬商議一些事,路過此地,太平你也太不知大小了!」
一句話解除了眾人的疑惑。
太平公主急忙道,「皇叔容稟,此人仗著自己是柔然公主,在太平府上耀武揚威,還送了太平一顆假的夜明珠,折斷太平給母后祈福的青松。太平也是為了朝廷和父皇的顏面,所以才貿然出手教訓她,太平魯莽,還請皇叔責罰。」
就連皇帝對鳳知洛也是客客氣氣的,更何況是她一個公主。
鳳知洛從來不將這些人放在眼裡,我行我素唯我獨尊。
白沫沫從容不迫的說著,「樂陽在送來夜明珠的時候眾人皆在場,此夜明珠雖然與樂陽送來的那一顆有幾分相似,只是卻不是樂陽所贈。」
只見白沫沫督了一眼柳阮阮,一記刀眼掃過令人膽怯。
她將夜明珠端起,指著夜明珠說道,「樂陽所贈之夜明珠,此處應該有一點小瑕疵,不過無傷大雅。夜明珠本便是難得,卻是沒有完美的。樂陽以為此夜明珠是被人給調換了,至於這青松,樂陽更是不知情,樂陽向來沒有破壞他人物品的習慣!」
說著瞟了一眼面色陰沉的柳阮阮。
這是她萬萬沒想到的,雖然她想辦法打聽了白沫沫送給太平公主噁心夜明珠,好不容易才讓人做了這麼一個逼真相似的夜明珠,但是卻不知白沫沫所送的夜明珠上還有一些小的問題。
白白浪費了一場計劃。
太平也是有些尷尬,說來倒是她的不是了。
府上既然出現了盜賊,她卻不知情,還冤枉了白沫沫。
鳳知冷笑道,「正好本王在路過的時候,一個不長眼的下人撞上了本王!來人,把人給帶上來!」
甲一拎著這個婢女上前,丟在地上。
柳阮阮臉色大變,眼神躲閃。
「說!」
鳳知洛一聲冷喝,震懾眾人,那婢女更是膽幾近裂開。
婢女膽怯的看了一眼柳阮阮,轉而低著頭誠惶誠恐,渾身抖成了篩子,差點沒昏過去。
果真是有問題!
白沫沫這時才看清楚這婢女的模樣,這不是剛剛在此處路過的人嗎?正是那個一掃而過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