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故事

()從小，駱曉賓的父母因工作繁忙，在懂事起就將他留給了爺爺奶奶照顧。爺爺奶奶對他疼愛有加。有句話叫做：『皇帝愛長子，百姓疼小兒』，這句諺語說的相當確切，駱曉賓爺孫倆就是最好的見證。正是由於爺爺的疼愛，也讓駱曉賓養成了一些說好不好，說壞不壞的習慣。譬如：睡覺要開著燈、吃飯要有人陪著、看電視得有他掌握遙控器等等，當然，這些習慣都在日益成年中改過了不少。只是有一個習慣他卻是直到如今也沒有改掉，那就是只要一有空，就要求別人給他講故事。他不管別人會講不會講，講得好與不好，只要你講就行，就算你是瞎編亂造、信口開河，他也會聽得津津有味，如痴如醉。尤其是那些恐怖、歷史、玄幻、探險之類的故事，就像癮君子對毒品的需求一樣，只要你有精力講，他可以不吃、不喝、不睡，三天三夜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由此可見他的好奇心有多重。當然，他選擇考古專業和喜歡探險也是基於好奇心和從小聽的那些故事。他最喜歡的是聽爺爺講故事，這也是他最愛粘著爺爺的主要原因。因為爺爺講的故事大都詼諧幽默卻又不失恐怖驚梀，輕鬆之餘又令血液沸騰。而且爺爺在講故事時是聲色並茂，這無疑就是一種享受。再加上爺爺口中的故事繁多，從小到大，他就沒聽見過爺爺講過重複的故事。爺爺的房子雖然是瓦房，面積龐大，足有五百平方米，裡面的裝璜也不亞於一般別墅。房子分為兩層，而且是互不相通。一是農家樂，二才算是爺爺真正的家，而且還得除開服務員的房間。晚飯過後，駱曉賓就迫不及待地拉著爺爺坐到了真皮沙發上，自己卻將身子躺著，頭枕在爺爺的大腿上。這是他聽爺爺講故事時的習慣。「爺爺，今天你給我講什麼故事呀？」「呵呵，今天呀，爺爺就給你講一個在我們這裡流傳了好幾百年的傳。」「我們這裡的傳說？以前怎麼沒聽您說起過？」駱曉賓有些不相信，我們這裡會有什麼傳說。「的確是我們本地的傳說，我現在就仔細地給你講講，你好好聽著啊。」『嗯，咳』爺爺清了清嗓子開始講起了故事。話說，在明朝年間，具體是那一個國號，以無法考證，在我們這一帶有一個大財主，名叫洪恩瑞。據傳，他是靠販賣茶葉起家的。後來，他的生意越來越大。頭腦聰明的他有開始做起了食鹽和布匹生意，廣買土地。二十多歲就已經是這一帶最有錢財主了。洪恩瑞雖然有錢，但並不像其他財主那樣不可一世、盛氣凌人、欺壓鄉民。相反他平易近人、和藹可親，並且是廣減租稅，甚至給一些交不起的鄉民免費租種，遇到收入不好那一年，他還會拿出庫存的糧食，接濟鄉親們，而他的父親也是一位醫術不錯的郎中，可給鄉親們看病抓藥，從不收錢。所以，洪恩瑞一家在這一帶廣結善緣，有人稱他一家人是活菩薩，是深受鄉親愛戴呀。「可是，」『呼漬』爺爺端起茶杯，輕輕喝了一口，又才繼續講了起來。常言說的好啊：天有不測風雲，人有禍福旦夕。就在洪恩瑞三十歲那年，他的父親卻得了一種罕見的怪病，全身無力，面如死灰，不能吃，不能喝。可請了無數有名的郎中都說他脈象是無病之狀，連葯都沒開就走了。「他不是自己就是大夫嗎？」駱曉賓有些疑惑，忍不住問出聲來。「呵呵，醫生是很難給自己診病的，大概是不能靜心的原因。」「那後來呢？」就在洪恩瑞眼睜睜地看這父親被病折磨得死去活來，而自己卻一籌莫展的時候，一隻全身金色羽毛，背上還背著一個黃金做的食桶的大公雞飛到了他父親的病房裡。「黃金做的石桶？怎麼可能？既然是黃金做的，咋又變成了石頭呢？」駱曉賓的疑惑差不多和好奇心等同。「是食物的食，不是石頭的石，就是給雞裝食的的東西。」爺爺對駱曉賓的疑惑一點也不生氣，總是樂呵呵地、不厭其煩地給他解釋。「噢，嘿嘿，雞出門還帶著食桶？好玩！」「這只是傳說，究竟是不是真的，誰也不知道。」「那洪恩瑞他父親的病又與這雞有什麼關係呀？」「當然有關係呀，據說他的善舉感動了上天的神仙，這雞就是神仙派來就他父親的。」「雞怎麼救人啊？」「呵呵，那雞背上的食桶里裝著一顆丹藥，洪恩瑞的父親吃了這顆丹藥，病立馬就好了。」「噢，原來是這樣。」駱曉賓恍然大悟，感情那食桶不是裝食，是裝丹藥的。我就說誰那麼大手筆給雞的食桶都用黃金做，那可是幾百塊錢一克呀。「洪恩瑞為了感謝那隻雞對父親的救命之恩，於是就請工匠用黃金做了一隻雞塑像，並且還請人在岩壁上硬生生地開了一個山洞，作為廟宇，以供奉金雞之像。」「為什麼要在岩壁上開洞，修一座廟不是更省事嗎？」駱曉賓是徹底發揚不懂就問的精神。「那就沒人知道了，也許是為表示虔誠。此事過後，洪恩瑞更是樂善好施。不過，在數年後，洪恩瑞一家卻莫名消失，有傳言說他一家得到了神仙的垂青，上天做神仙去了；也有傳言說他一家搬到外地去了。眾說紛紜，總之，就是無人再見到過他們。只留下一首童謠。」「童謠？什麼樣的童謠？」「雄雞對食捅，銀河兩邊分，舞鳳與蛟龍，姻緣天註定，若得窺起密，寶贈有緣人。」「爺爺，這童謠是什麼意思啊？」「這···我也不知道。這首童謠傳承幾百年了都無人能解開其中的含義啊。」「那洪恩瑞修建的金雞廟還在嗎？」「嗯嗯····」奶奶的聲音不適時宜地響起，像是在咳嗽，又像是在提醒或者暗示什麼。「在呀，就在情侶山的男山背面，我小時候還去看過呢。」爺爺一說完就後悔了，但話都到嘴邊無論如何是咽不下去的。因為他最了解這個寶貝孫子的好奇心，那可是連刀山火海也要去體驗一下的傢伙。剛想張嘴說那個地方很危險，不能隨便去看。沒想到乖孫子已經先發制人了。「爺爺，你明天帶我去看看，好嗎？」駱曉賓從奶奶責備的臉色和爺爺那不自然的神情似乎看出了什麼端倪。「不行，那地方很危險的，你看那山上全是石頭就知道。」「那你小時候不也去了嗎？」駱曉賓有些急了。「我···我···，那不是貪玩嘛，再說，我有大人領著去的。」「嘿嘿，您現在是大人了，就領著我這個小孩去看看嘛，好不好嘛？爺爺，我的好爺爺！」駱曉賓做起身子，抱住爺爺的胳膊又是搖又是拉的。竟然使用起小時候屢試不爽、百用百靈的絕招－－撒嬌加死纏爛打。「那條小路這麼多年無人修繕，石頭早就風化，恐怕連路都沒有了。」「爺爺···爺爺···」駱曉賓盡量讓自己的表情更孩子氣些。可儘管如此，還是沒有打到意想的效果。因為爺爺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決絕，丟下一句『這次說什麼都沒有用，快去睡覺。』就拂袖回房去了。只留下駱曉賓傻愣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