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8.死就死唄，反正沒人在乎她

「嘎吱～」

電梯門緩慢的閉合，兩人雖有些著急，卻也只能幹看著，電梯旁邊根本沒安裝按鈕，這架電梯只能由樓上的人控制上下，也不曉得當初為什麼要這樣設計。

「現在進去吧。」在電梯門完全閉合之後，幾乎貼在門前的閭鳴說道。

「嗯。」筆仙答應一聲，帶著閭鳴飄進電梯。

「這家店有點奇怪，哪天再過來檢查一下。」閭鳴非常小聲的說著，有些疑惑的問道，「還沒感覺到女孩的氣息嗎？」

筆仙閉上眼睛仔細的感受著，暫時沒有發現女孩的氣息，也許是距離太遠，或者女孩離開這裡了，而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電梯搖晃著向上運行，刺耳的吱呀聲聽的閭鳴心浮氣躁，他堵住耳朵，試圖阻攔聲音的進入，可惜收效甚微，之前乘坐時倒沒覺得聲音如此刺耳，也不知道現在是怎麼回事。

過了十多分鐘，電梯停止運行，刺耳的聲音暫時消失，電梯門吱吱呀呀的開啟，門外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是那個旗袍女，另一個則是醉醺醺的中年男人，旗袍女扶著男人走進電梯，筆仙趁著這個間隙將閭鳴帶出，身後的電梯門緩慢閉合，再次發出刺耳的吱呀聲。

「去女孩家裡看看吧。」在走出歌廳后，閭鳴對筆仙說道。

「我們就這樣去嗎？」

「當然。」閭鳴四下掃視，發現附近沒有行人，「不要顯露身形，悄悄的去女孩家裡。」

筆仙點點頭，與閭鳴朝女孩家裡走去，馬路上行人車輛眾多，兩人只能小心避讓，免得被陽氣衝撞，破了術法。

走過兩條街之後，閭鳴在輛警車邊站立，紅藍相間的光芒晃得他有些眼暈，不過好在警笛被關上了，沒有發出刺耳的滴嗚聲音，他仔細的察看了一下車身，發現這輛警車非常眼熟，好像在之前的跳樓的現場出現過，車牌尾號也和那輛見過的一樣，不過警車長的都差不多，暫時還不能確定。

「想什麼呢？」筆仙見閭鳴愣在原地，拍著他肩膀問道。

「沒事，女孩就住在這個小區嗎？」閭鳴反應過來，把疑惑丟到一邊，看著警車前破舊的鐵門問道。

「地址是你說的，我怎麼會知道？」筆仙把手拿下來，看著有些破敗的小區，「先進去看看吧，也許這輛車就是來找女孩父母的。」

「動作應該沒有這麼快，也許是其他的事情。」閭鳴繞過警車，走進這個老舊的小區。

「很難說，女孩家在幾號樓啊？」筆仙跟在他的後面，輕聲詢問道。

「四號樓四單元四零四。」閭鳴在一座老樓前站定，接著說道，「就是這裡了。」

「這裡還殘留著幾分女孩的氣息，她應該回來過，只是不知道現在去哪裡了。」

「上去看看吧。」閭鳴穿過樓門，走到一樓大廳里，看著漆黑的樓道，心裡不免有些打怵，雖然已經成為了鬼差，但對黑暗還是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感。

「嘎吱——」

二樓的房門被打開，樓道的聲控燈亮起，一頭雞窩似的髮型出現在樓梯拐角處，隨著腳步聲的接近，一張蒼白的面孔出現在閭鳴的視野里，要是燈光再閃爍幾下，再配上一段嚇人的音樂，就能直接塞進國產恐怖片里了。

不過這位大半夜下樓好像就是為了丟垃圾，實在浪費了這麼好的環境背景，閭鳴貼在牆角站立，看著這個穿著睡衣拖鞋的男人，這人手裡拿著一個黑色的垃圾袋，步履蹣跚的走向樓門口。

「嘎——」

樓門被拉開，睡衣男提著垃圾走出去，只聽見砰的一聲，睡衣男便退回一樓大廳，嘴裡嘟囔著：「也不知道扔進去沒……」

睡衣男滿不在乎的朝樓梯走去，在他踩上第一層台階時，閭鳴悄聲的走到他後面，跟著他的步伐上了台階，閭鳴試著將邁步的頻率與對方相同，不過這位上樓時一副隨心所欲的樣子，頻率實在是難以對應，閭鳴只能盡量放輕腳步，免得發出聲音。

幾分鐘后，睡衣男回到家中，閭鳴在他的房門前站立，思考下一步該怎麼走。

「怎麼不動了?」筆仙飄在他的身後，空靈的聲音響起。

「直接走上去很容易暴露行蹤。」閭鳴把聲音壓到最低，近乎耳語。

「其實我可以帶你上去的。」筆仙伏在閭鳴的背上，嘴巴貼緊他的耳朵。

「我感覺你現在很虛弱，所以你先休息一會兒吧。」閭鳴思索片刻后，腳步輕盈的向上走去。

「好吧。」筆仙答應一聲，找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

閭鳴現在非常希望這棟樓的聲控燈壞掉，這樣他走動時就不用小心翼翼的了。

「對了，可以這樣啊！」

他猛然想起一件事，將鬼差令拿出，之前穿過的黑袍再次出現在他的身上，連著身後的筆仙一起裹了進去，他戴上兜帽，掏出勾魂索，大方的朝樓上走去。

「嘎吱——」

四樓的房門被開啟，兩位警察從裡面走了出來，其中稍年輕的那位問道：「老大，這件事情咱們就不管了嗎？」

「怎麼管？死者家屬根本不在乎，而且線索太少，還是別浪費警力了。」稍年長的那位回道，語氣里滿是飽經世事的滄桑感。

「可那個女孩才多大啊！」

年輕警員還想再說幾句，卻被稍年長那位打斷了。

「別想那麼多了，收隊！」

兩人步履匆匆的下樓了，閭鳴看向兩人走出的房間：404，看來就是這裡了，閭鳴走進房間，發現沙發上只坐著一位中年婦女，而女孩描述的那位叔叔卻不在這裡，難道已經回去了？

「嘩啦～嘩啦～」

正當閭鳴想要離開的時候回來，他手中的鎖鏈卻突然響了起來，一股強橫的氣息出現在房間內，背後的筆仙如臨大敵，散發出紅衣的氣息與之抗衡。

「是女孩過來了嗎？」閭鳴看向渾然不覺的婦女，輕聲詢問身後的筆仙。

「沒錯，她身上的氣息似乎變強了，好像殺了人。」筆仙此時已從閭鳴的身上下來，與閭鳴背靠背站立著。

「可是我這裡沒有感知到有人死亡啊。」閭鳴擺弄著手裡的鎖鏈，上面傳出寒意令屋內的氣溫降低了幾分。

「具體原因還不清楚，不過女孩肯定是比之前強了不少。」

「大概是受到什麼刺激了。」閭鳴想起剛才警察的談話，他們交談時女孩可能也在附近，一定是誰說的話讓女孩聽見了。

「咯咯～」

房間里傳出女孩的輕笑聲，閭鳴四下尋找，卻沒發現女孩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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