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等來了一個噩夢
「對,對不起。」宋清晚囁喏道。
她緊攥的手腕被鬆開,上面起了一圈紅紅的印子,她也不敢揉,蹲下來收拾地上的碎片,一個不小心手指就被割破,鮮血頓時流了出來。
陸承頤似乎不想吃了,起身離開,臨走時道:「明晚回去陸公館吃飯,你缺什麼讓司機送你去買。」說完就自顧自上了樓。
他一走,宋清晚緊繃的身體才放鬆下來,手腕更是疼的厲害,東西都拿不起來。
手腕抹了葯后,她才回來清理滿地狼藉。
宋清晚在廚房磨磨蹭蹭,洗東西故意洗的很慢,就怕上二樓后,陸承頤又要做那種事,光是想到她就後背發涼。
不過怎麼拖都不是事,收拾完她只能關掉客廳的燈,硬著頭皮上上去。
房間沒有開燈,一片漆黑,宋清晚聽到男人淺淺的呼吸聲,心想還好他睡著了,不過她也不敢開燈,怕驚醒他,只能摸索著去浴室。
洗澡回來后,她掀開被子,小心翼翼地上了床,還不敢太靠近,不過他的呼吸近在咫尺,讓她剋制不住的緊張。
手摸到系在胸前的小小琉璃玉佩,宋清晚心裡酸酸的。
她十六歲在費城認識陸景墨,知道他身份高貴一直避著,陸景墨卻屢次追求,她就把母親留給她的琉璃玉佩送給他,當做定情信物。
他們約定好,等她十八歲,到了法定結婚年齡后,他去說服家裡人娶她過門,她滿心歡喜的等著。
十八歲了,卻等來了一個噩夢。
想到之前陸景墨到錦園碰見她,那種從驚愕轉變到憤怒的眼神,宋清晚淚水淌了一臉,為了不讓身邊的人發現,將頭埋在被子里。
在這箇舊思想深根蒂固的年代,女孩再婚都能讓人唾罵,更別說失去清白了。
哪怕等大姐回來,她自由了,也沒有資格再和陸景墨在一起。
從琉璃玉佩摔碎的那一刻起,她和陸景墨的一切都斷了。
即便後來她藏著小心思去修補好了,但她比誰都清楚,已經太遲了。
「宋靖語,不要挑戰我的脾氣。」黑暗中傳來男人的聲音,薄涼寡淡:「想哭就拿到我看不見的地方!」
宋清晚被他嚇得一噎一噎,硬是把眼淚都憋了回去,陸承頤沒說話了,她緊緊抓著被子,擋不住襲來的困意,睡了過去。
天邊魚肚泛白時,宋清晚醒了,身邊冰涼,顯然陸承頤走了有些時辰了。
宋清晚洗漱完,坐在梳妝台前細細化妝。
這些脂粉她用起來得心應手,只是看著自己的臉成了另一個模樣,她心裡總有點不舒,換了衣服後下樓。
司機送陸承頤去營地后,就回來錦園候著了,見宋清晚下樓,鞠躬行禮。
「夫人您早。總長讓我帶您出去挑些新衣服。」
「嗯。」這事陸承頤昨晚就說了,宋清晚也懶得做早飯,乾脆和司機一起出門,去吃正宗的油條和豆腐腦。
早飯後,司機帶著宋清晚去了司一閣。
這家店在南平遠近聞名,師傅手藝很好,基本有錢的千金們都來這裡定製衣服。
陸承頤和宋靖語雖然按照歐洲那邊的習俗舉辦了洋婚,沒請多少人,不過宋靖語偶爾會來司一閣定製衣服,師傅認識她。
「總長夫人。」師傅總覺得這宋小姐跟以前的不同,看起來挺少女的,「夫人您真是保養的好,越來越年輕了。」
怎麼說她跟大姐都差了五歲,個別地方有些差別,而且她身材確實沒大姐的好,見師傅這麼說,宋清晚只能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