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燈光昏暗，我視力不好
「呯呯呯呯呯！」
「隊長！繼續向後退！」
冉冰剛堅持完一分鐘，就不得不停下腳步，甚至於不得不緩緩向來的道路後退，一步一步退回拐角巷口之中，從一開始的從容也變得滿臉憂慮，槍法的準頭也變得更高。
這倒不是她有什麼「陷陣之志」、「越戰越勇」、「臨危百發百中」這些詭異血統覺醒，而是純粹因為脊蠱群太多，何止是從地面上爬過來，那牆壁甚至天花板都有不少從側面偷襲的好手，一槍打過去哪怕沒打中目標，也能打中其身後的倒霉蛋……子彈打在牆壁上都能產生跳彈，跳彈拐個彎打中了倒霉蛋。
冉冰拿著手槍火力不夠還說得過去，畢竟換彈夾再快也跟不上涉及消耗的速度，但連馬克也不得不跟著退後，那就很說明問題了。
脊蠱太多，他們已經撐不下去了。
「呯呯呯呯！」
「隊長，它們太多了！」
「……」
「跟它們保持距離，穩步撤退！」
冉冰是什麼意思馬克自然是明白，一看這脊蠱群數量就知裡邊的人沒有了搶救價值，那B組雖然還未有信息傳來，但想必已經接近尾聲……整體已經無拯救價值，他們彈藥有限且只有倆人，再這樣阻擊下去已無意義，不如快步退守與眾人會合，那樣才能進退有度來去自如。
「看樣子你們也快到極限了呢……不如讓我接手？」
陳道臨在這背後沉默無言毫無存在感的欣賞了半天美麗的曲線……
咳，觀察了半天的戰況，終於確定了冉冰馬克身上沒有無盡彈夾，倆人能在如此鋪天蓋地的脊蠱群中正面支撐一分多鐘已是奇迹，自己再不出手的話……他們就得撤退，自己就錯失這次裝逼機會了。
他正要淡定向前裝逼，而馬克冉冰自然是猛然心中一驚。
媽蛋，移動打靶打的太過投入，忘記還有個人在身後了！
「等會，你要幹嘛？！」
「呯呯呯呯！」
「嘶……」
陳道臨穩步向前走，剛越過倆人，順手一撕。
僥倖活過一周的T恤衫終究難逃此劫。
朕想好好的裝個逼，不爆衣露點肉怎麼能行？
觀眾們都沒看點啊！剛才要不是冉冰，我都睡著了好不好！
「回來快回來！」
「呯呯呯！」
陳道臨自認這個裝逼非常有水平，從背後看一定格外的震撼，於是借著拐彎口的機會，兩隻眼往回一瞟。
(ー`ー)
(ー`ー)
？？？
馬克冉冰：求求你別秀了，您這二兩肉還是悠著點吧……
陳道臨沒聽見驚呼，反頭瞧著這馬克，尤其是冉冰的眼神，陳道臨這才意識到問題出在哪了。
體格差距過大。
嚴格來說吧，陳道臨發育的還是蠻正常的，父母給的基因好，一米八一的個，手臂和腿又長的均勻利索，就是這張臉跟著爹隨的有點多，稍稍樸素了點，但整體條件來看還是挺不錯的，之前鍛煉的還算沒有完全放下，放鬆狀態下四塊腹肌都隱隱可見，體重始終控制在一百四十五斤左右，髮型什麼的一直以來都是平頭，從來不搞什麼花里胡哨的，已經算得上：生的標標誌志，活得清清爽爽。（很嚴肅的說明，除非將腹肌練得很明顯，不然以他人角度看放鬆狀態下的正常模式，是只能從明顯的四塊腹肌上隱隱看出八塊的痕迹）
雖然整體條件非常均勻且完美，但就這個體格，若是放在這靈籠世界觀中，自己只怕是只能跟墨城類比，但跟馬克就高下立判了。
或許是馬克從小堅持喝牛奶的原因，身高倒是差不多，就是這骨架很明顯的要寬很多，他也有足夠的肌肉撐起這副體型，就沖著袖口露出來的幾塊一看就硬的像塊石頭的外表，陳道臨就已經輸了。
「呸！」
陳道臨憤憤不平。
「我這身上是苗條的瘦美，肌肉塊個個都密切緊繃，不僅看起來膚白貌美，且絕對充滿力量！不是他們這種天生骨架高壯如牛的純血莾牛能比的！」
「純粹點外表力量沒有爆發力……他沒有韌性！」
「瞧我這身，只有我才穿得了西裝闖商場，當得了潛伏做殺手！你這體型，別人一眼就看出來了，怎麼可能入得了兄弟會？！」
陳道臨當即在心中細數肌肉男的缺點，可眼底卻是遮不住的嫉妒。
如果不是想變成此刻最討厭的人，他陳道臨之前何必天天晨跑受這個苦……
天天躺家裡，睡到午中起，中午吃餐完，遊戲悠登起，晚上不眠夜，排位求晉級，熊貓爬上眼，別問起不起，日月輪迴轉，天天復年年……
做一隻社會的蛀蟲，它不香嗎？
可生來就怎吃怎不胖，這點陳道臨自己也沒辦法呀……
「呯呯呯呯呯！」
「小心啊！！！」
「那……那個誰……」
「……」
陳道臨滿臉無語的回頭望，看冉冰的眼中儘是幽怨。
搞了半天你還沒記住我的名字？？？
「呀！它爬你腿上了！」
這下子，冉冰是真的慌了。
火氣也是蹭蹭的上頭。
特么你跟之前一樣默默無聞的呆在生活不好么？
現在跑出來秀操作？
特么還要特意把衣服撕了秀這塊瘦條均勻的五花肉？
我看著都不咋地，瞧這規模的脊蠱群也頂多當你是飯前甜點，兩口就沒啊！
刀都不拿一把就往上走，硬是要展現一波懵懂無知……現在好了，兩條脊蠱蟲都爬上了你的腿，老娘都不知道要怎麼救你！
要不……帶脊蠱連腰子一起打穿吧？
「胡鬧！」
比起冉冰的些許猶豫，馬克抄刀子就沖了上去。
拋去那些什麼「生命可貴、不可拋棄」之類聽起來就虛偽的話，馬克實話實說，心中所想直指冰冷的現實意義。
陳道臨現在還不能死！
最起碼也要等他交代完為什麼這麼多年能在地面活著，還有他為什麼能在天上飛之後再死！
陳道臨的存在意義太過重大，他代表著人類能夠在地面上生存的可能性！
也代表著……燈塔上的人有著另外一條出路！
紅蔻一直堅持的理念，自己一直堅信的希望，自己想要為人類開闊的新道路……都寄託於在這個人身上！
所以哪怕陳道臨真的被脊蠱咬了，也必須帶著他離開，趁著思維沒被猩紅素入侵之前把一切資料全部錄下來！
「哈哈哈哈……」
「……」
「……」
不會吧，這麼快就感染了？！
這脊蠱感染力現在變得這麼強？！
瞬間起效？！
冉冰跟馬克大驚失色，連射擊的速度與沖向前的腳步都緩了兩分，而正是這片刻的遲疑，早就蓄力已久的更多脊蠱群閃電般撲向了這個垂涎已久的五花肉。
脊蠱群：他實在是太香了！
若非有這倆個次一級的食物死活擋著，它們早就將他連骨頭啃碎了給吞了！
這尼瑪……趴在身上才感覺到，之前的芳香只是隨意散發出來的淡淡香味，真正貼在了這細嗅，才能發現這肉皮真的是沁人心脾，讓蠱根本控制不住的芳香啊～
脊蠱們很快就爬滿了他的身，張牙舞爪，磨牙霍霍……渾然忘記了自己該標記，讓噬極獸老大吃大頭的想法……或者是刻意的忘記了。
能獨吞，難道還要分啊？
雖說這猩紅素有致幻、讓食物自主散發生命源質的效果吧，但這貨在兄弟們併肩子上的情況下，好像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啊……
不著急，真不著急，我們慢慢吃，任何的食物添加劑都是侮辱食材，用最原始的辦法方能體現出食物最本質的味道～
「嘿，咬我肚子好癢，你們可真頑皮呀……」
陳道臨順手在腰間撈起一個調皮蛋，在冉冰她們驚悚的眼神下，另外一隻手伸出食指細細的從上至下擺弄個遍，就連脊蠱的口器都沒放過……整個氣氛又變得格外詭異起來。
當然這個詭異的氣氛並不是指老司機握住了方向盤、油門踩得轟轟作響、車輪開始摩擦地面，而是說陳道臨此刻從上至下都散發著非人的氣息。
最起碼在冉冰他們眼裡，能被這麼多脊蠱群從上至下咬個遍，還面露笑容毫不作痛，隨手抓起一隻來跟它嬉戲玩鬧……
甭說了！
非人哉！
當然也有可能是猩紅素已經完全感染，這貨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
「這……我們要不要給他個痛快？」
冉冰有些猶猶豫豫。
畢竟以往的探路者被脊蠱群圍攻通常都是要訴求「給他痛快」的……不過冉冰倒是沒遇上過，只是聽埃隆教官經常講起而已。
據教官所言，當人一旦被脊蠱散發的猩紅素感染，思維便開始混亂不堪，再然後就是行為舉止變得格外出格，光影值跌入深淵，慾望被無限放大，再然後要麼被脊蠱群一擁而上吞噬殆盡，要麼，被脊蠱群中最強大的長者選中，爬於背上根除脊骨，用自身去填充脊椎空缺進而全面操控人體，過不了多久便會化身為花苞狀的蛻變蠶蛹，瘋狂的向周圍散發信息素，吸引其他生命作為生命燃料，助其蛻變……
埃隆講的故事聽起來格外的毛骨悚然，但……這位好像還滿臉開心，一點都沒有痛苦的樣子？
猩紅素上頭了？
那還補不補刀，怎麼補，這傢伙滿頭都是脊蠱群了，瞄準脖子給個痛快有點難……
哦，什麼叫探路者？
那就是偵查兵啦，這個職責危險係數極高，通常要麼由老弱病殘或者身手不凡之人擔當，不過馬克討厭這種將性命分高低的做法，所以他們採用的是輪班或者自願制，而這一次探索飛船輪班正好輪到墨城……
唉，話說為什麼墨城沒有探索到這飛船里有脊蠱群呢？
難道是安家安的比較遠？
那為什麼隔著這麼遠都能感覺到，按道理來說脊蠱群的監測範圍基本上就是活動範圍，而且脊蠱群都是群居生物，大約整個團體50米就已經是極限，五十米人家幾分鐘就能趕到，那為什麼趕這個奇怪的點來，按照探測範圍劃分居住地點，那麼他們在還未開始破解還未進入大門的時候就已經被發現，為什麼等到了現在才來……傳說中的瓫中捉鱉？
現在連脊蠱蟲都有這麼高的智商了嗎？
這個問題值得深思……
咳咳咳，言歸正傳，自己這是給人痛快呢，還是讓人不痛快，趁這脊蠱群沒圍上來趕緊腳底抹油呢？
「唉……脊蠱群好像並沒有攻擊我們……」
剛才被陳道臨這一手怒送人頭給雷到了，開槍的速度都慢了兩三分，身體都下意識停滯，目瞪口呆的看著這貨跟脊蠱愉快玩耍，但這脊蠱群竟然沒有趁機偷襲？
這有點不合道理呀！
所有噬極獸與脊蠱都屬於那種噬極形癌細胞生物，也就是說它們葷素不忌……
也不是它們吃草，噬極獸和脊蠱是純粹的肉食性動物，小至螞蟻昆蟲大至獅子猛獸，他們全部都吃，就算是老鼠什麼的也不嫌臟，什麼種族都敢啃的骨頭都不剩！
而且按道理來說，脊蠱對待那種中小中型動物才會直接開啃，比如貓狗，因為它們沒有寄生的價值以及反抗的能力，但遇人類這種極佳食物，不應該率先釋放猩紅素形成氣體領域，進行隔空麻痹導人制幻令其喪失抵抗力……
為什麼還沒丟猩紅素，還未放技能領域，就直接開咬？
看著獵物少，就提前省能，通過注射毒液精準捕食？
瞅著二兩肉也不夠你們分啊……
那為什麼你們看不上我勒，我倆體積差不多，這前面後面更是多了二兩X2的肥肉啊……
「脊蠱群好像……只是在圍繞？」
馬克試探性的停止了射擊。
陳道臨明明已經被淹沒，那些姍姍來遲的傢伙，卻還不斷盤旋而上將陳道臨一團一團包裹，後來者踩在無數前輩的肩膀上呲牙咧嘴，無從下口卻還在興奮不已的亂抖，在其身體上瘋狂的遊走聚合，直到一隻都沒有落下……沒錯，後面真的是一隻都沒有了，只剩下被殺死的脊骨形成的一大堆蟲團……
看著這堆已經完全看不著人影的脊蠱群，再想想這一連串的詭異情況，他大致有了一個猜想。
「它們怕本不是飛船中繁衍的脊蠱獸，它們是別的地方刻意來尋找他的！」
馬克的雙瞳放大，隨即緊緊盯住了陳道臨被淹沒的軀殼……
一兩個可能是巧合，眾多線索收攏束縛於一線，這麼多的巧合拼湊就只能證明，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巧合，而是必然的結果！
「墨城呼叫隊長……隊長，門撬開了！」
「你們將所有資源裝車離開，過程要迅速，不允許停留片刻！」
「啊？隊長你……」
「我馬上就到。」
馬克望了一眼依舊被脊蠱群包裹的陳道臨，隨即想到了什麼，又立即向墨城補充道。
「命令所有重立體的駕駛員進行預熱操控機甲護航，脊蠱群的出現就代表著噬極獸就在附近，以我目前來看的脊蠱群數量，噬極獸怕是組群來的！」
「啊？我的乖乖……好，我這就去！」
「順帶將我的機甲放於門口，你要真連車帶機開走了，我可回不來。」
「呃，好的……飛雪去把破曉號放下來！」
馬可掛斷了通訊，但他並沒有打算率先離開。
眼前這個謎團，很顯然要比些許危險還要重要些。
馬剋死死地盯著這一道極為噁心又令人毛骨悚然的脊蠱群，不願錯過任何一個瞬間，靜靜等待著它發生奇迹。
直覺告訴他，陳道臨不會就這般輕易狗帶！
哪怕他是瘋子是傻子，也依舊有著求生的本能！
更何況，這傢伙詭異到自身能夠違反常識的起飛，言語談吐雖然古怪且令人難以置信，但其邏輯性依舊存在，是可溝通、有智慧的！
這是他主動要求去接處脊蠱群，而且脊蠱群也更為詭異的圍繞在身邊不肯散場，連她倆就放在嘴邊的食物都不吃，硬是要去將其完全包裹……
馬克就不相信其中沒有貓膩！
這個人……絕對有掌控一切的把握！
事實證明……他的直覺是正確的。
「咬的不疼不癢的……話說我配合了這麼久，你們怎麼不丟猩紅素讓我開心開心呢？」
「卧操，他還活著！！！」
奇迹，就在面前活生生的發生了！
那蟲堆，噢不，裡面的陳道臨發出了一聲輕笑。
以及一句明明非常輕聲，卻令人震耳欲聾的響雷！
「嗤，就這點能耐？也罷……」
「我是雷神托爾……為了北方神的榮耀！」
頃刻間，電閃雷鳴。
陳道臨那並不雄壯的身軀，那略顯乾瘦的肩膀背脊，在此刻卻在電光的不停躁動的纏繞下，變得刺眼、奪目、不明顯的肌肉曲線變得充實，變得……充滿了男人味。
在此刻，就連陳道臨轉頭望向他們的眼曈中，也儘是雷芒。
猶如真正的神明降臨，無喜無悲，如光，如夢，亦如電。
這光，照亮了這一方昏暗的走廊。
以及倆人完全獃滯的表情。
「啪噠……」
瞧這倆小可憐，槍都嚇地上了。（陳道臨：別說什麼飛船合金地板導電，我早就拆下來好幾塊研究過了，表面主要成分是經過專業處理的陽極氧化鋁，幾乎對電絕緣）
陳道臨滿意的再次將頭扭了回去，渾身抖了抖將幾隻妄想爬入褲衩卻被直接電死的倒霉蛋抖出，隨手在地上撈了一把不斷抽搐都要縮成一團球的脊蠱，笑容更加燦爛。
「對電抗性幾乎為0，對魔法傷害無任何抗性，瞧這萎縮程度，只是幾道電壓不高的雷電都能將其打成瀕臨死亡狀態，其魔抗甚至有可能是負數……這點記下，待會找幾隻噬極獸試試……」
陳道臨隨手將手中還閃爍著電光的鎚子丟在一旁，拍了拍身上被這些脊蠱蟲腿上絨毛所帶來的灰塵染髒的身體，轉而當著冉冰他們的面擺弄起了左手上的「手錶」，然後又在兩人不可思議的眼神下，一臉糾結的滑動著界面，最終慎之又慎的從中掏出了一把……塑料掃帚。
「刷……」
然後就如同老僧掃地似的，慢悠悠的把散落在周圍不斷抖動抽搐的脊蠱球，聚合在一起掃成了一堆。
「這些傢伙還有研究價值，我們可以探究它們到底是如何生長變異的……紅骷髏，收入活體儲存空間中單獨嚴密監管，明白了嗎？」
「明白……那裡還有幾隻，沒麻住，要跑了。」
「自己過去捉，這點小事還麻煩我……掃把給你。」
「哦。」
～(=面無'_'表情=)～飄過……
「……」
「……」
「！！！」
「哦，順便介紹一下，它叫紅骷髏，是個魔法生物，我此行的考官，順便兼職助手。」
「……」
馬克現在都不知道自己該用哪種表情去面對陳道臨。
他腦袋裡現在還是一團漿糊，剛才陳道臨如同雷神降世的神威，那一句「我是雷神托爾」的怒吼依舊在耳邊回蕩……
「我突然相信你是神的使者了。」
冉冰率先打破了這迷之沉默的氣氛。
雙眼灼灼，甚至隱隱帶著一絲迷妹的崇拜。
「這雷電一下子就將所有脊蠱給電暈……太，太帥了……」
「雷神托爾……這是你的真名？」
冉冰歡呼雀躍甚至恨不得跺腳，高呼一聲，一下子就竄到了陳道臨面前，就連旁邊的馬克都來不及拉住，只是張了張嘴，又不得不緊跟了上去。
「雷神托爾的神話我聽說過唉，埃隆教官經常私下裡跟我們聊舊世界時提過的！」
「北歐神話的雷霆與力量之神……不過你看起來不像個北歐人……」
「話說……這鎚子難道是仿製的……」
陳道臨看著這妮子在面前搖頭晃腦，聽見她竟然敢質疑雷神之錘的真偽性，當即勃然大怒，正要趁這機會發火時……
冉冰在他面前彎下了腰。
「……」
陳道臨表示自己什麼都沒看到。
真的，他的視力一向很近視，而且這裡燈光昏暗，她速度又快……
「我能摸一下么？」
「好白……咳，看在你是無知之人的份上，我就原諒你這一次的冒犯……此乃真正的雷神之錘，其名為姆喬爾尼爾，鎚頭部分是即將衰退的行星中心部分鍛造，握柄由世界之樹的木材製成，堅不可摧也無堅不摧……」
冉冰得到陳道臨的認可之後，立刻二話不說的上了手，率先試探性撫摸了一下這從剛放下就變得「平平無奇」沒有任何花紋的側邊錘身，入手處並未如想象中的被電擊，只有跟一般金屬一樣的冰冷，再仔細觀察，也未曾找到印刻在鎚子身上的奇異花紋，只有如同地板一般的樸實無華……
看起來好普通的樣子。
「話說……這鎚子真不像是傳說中由恆星內核打造的，按道理來說他應該直接掉入地面才對……莫非是高科技仿造的？」
冉冰摸了摸鎚子的錘柄，一邊煞有其事的認真分析。
「舊世界當年應該有這科技技術的，電磁屏蔽加上正負粒子電離場，理論上能產生這樣的效果，只不過如何做到殺敵效果的我就不清楚了……」
「哎，怎麼拔不動？」
「你……不會設了指紋密碼吧？」
陳道臨頗為高傲的給了她一個鄙視的眼神，看著她如同拔蘿蔔一般低沉腿、高抬肩、頭上昂，視線不由自主的隨著她的動作再向下壓了壓，頓時又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他嚴重懷疑她是故意的！
真論起來這傢伙穿的只是獵荒者的標準便於行動衣物，誰都是這般的穿著，但奈何她發育良好，硬生生給撐了起來，型號貌似小了點，再加上視角的原因……咳，談正事談正事。
陳道臨想了想，這確實沒啥憑證的，於是在腦海中冥想了一番，雙手一疊，又如變魔術般憑空「變」出一張十寸大小，自己親身見過照面的真-托爾寫真照。
順帶將自己的形象ps了上去，自己左手勾肩搭背跟他嬉笑連連，而這托爾的右手正是笑著將鎚子的錘柄放在了陳道臨手心上，而他的左手，拿著一把佔據1/5屏幕的碩大斧頭……
「事實上平行世界中有很多北歐之神奧丁之子雷神托爾，但你們這裡的都是神話，而我卻是真正遇見一位，他與我忘年之交盛情難卻，看我喜歡的那個鎚子也有舉起他的資格，於是命令矮人王用恆星太陽為能源，宇宙中最硬的金屬，整個神域的祝福，打造了一柄風暴之錘。」
「這就是風暴之錘？」
「不，風暴之錘是他手上的那把斧頭，他那把鎚子是集合了整個神域的力量，比雷神之錘要給力多了，所以他喜新厭舊把這鎚子送給了我。」
「……」
「……」
精彩，這個故事很精彩！
不過話說這玩意不是斧頭么……
「現在，看著照片你告訴我與雷神之間有何區別……我是不是更帥一些？」
「……」
_
(˙―˙)
「對對對，你肯定要帥多了啦～」
「這傢伙哪能跟你比呢……你才是真正的風暴雨雷霆之神～」
腥葒症（SCARLETPHEROMONESYNDROME），又稱腥紅病，兩者都是同一物質引發的病情，所以兩者的命名接近，無論叫哪種都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