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放開我,我沒瘋,我不走!
「怎麼這個時候……冉冰,背他上車,緊跟著我殺出去!」
「別忙了,我沒事……嘔……」
陳道臨甩開了冉冰替過來的手,面帶苦澀的從地上爬起,那被脹得通紅的臉,轉而變成冰冷的怒火。
「孫子,口裡放毒的我聽過,嘴裡放化糞池的你是頭一個!」
但嚴格來說,這其實並不能全怪噬極獸口腔潰瘍。
另一半的原因在於陳道臨自身。
陳道臨自身六覺,也就是嗅覺、味覺、觸覺、聽覺、視覺、知覺(思維感知與下意識綜合),是人能夠感知外界的基礎,這哪怕噬極獸有超級毀天滅地的口氣,普通人也不可能隔著百米空氣傳播都能聞出屎味,但……
系統改造、九轉玄功、瓦爾基里已經將陳道臨變成「非人哉」,解開了基因鎖,進行了「全面超凡」,說他現在的體質只超過美國隊長絕對是謙虛了,面板屬性可以做到碾壓。(打不打得過就是另外回事了,這點需要看哪個的主角光環更強)
或許其人體構造本身還要被一點鍋。
真正論起來,人體六覺中大部分都是能夠隨著思維主意識隨意操控的,視覺可以通過晶狀體肌肉發力而控制焦點、聽覺會隨著外界刺激而大腦進行主動忽略、觸覺會隨著身體堅硬程度和主觀意識上的忽略進而縮減、知覺更是思維活動想怎麼變就怎麼變,可剩下兩個,嗅覺和味覺,鼻子和舌頭,就是極為敏感又難以短時間內急速變化的器官。
它們敏感而脆弱,其本身的生理結構就註定了難以隨著主觀意識而削減,除非是提前準備主動的去忽略。
聽起來很玄幻,但客觀事實上,陳道臨六感都獲得了遠超之前的增強,其視力可以在接近完全黑暗的環境分清楚十米外的視力表,其他六感皆是如此,詳細說其鼻腔,現在的他隨便站到哪裡,就能聞到石頭、金屬,甚至在距離足夠,細嗅之下還能聞到人身上的體香,比如冉冰身上就始終透露出一股若有若無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不是花味也不是什麼鬼洗髮水味道,總之是帶著一股幽香,而之前的那個佩妮身上味道就略有不同,還隱約參雜著幼菊的清香……其身上應該帶有被摘下來的野菊花朵,不然不會這麼明顯。
至於馬克這群人么……全部特么都是男人的汗臭味,誰會去聞這群臭男人啊!
在主觀意識上嗅覺直接忽略,如同久聞不臭一樣的操作,而著重擴大其一道,精神主體的思維傳送。
陳道臨本著紳士風度……咳,本著對科學嚴謹的研究,他覺得人體體香中充斥著這種怪味,不研究到底實在是有損他這種從小勵志要當科學家的尊嚴,所以他決定……一路上多聞聞,至於其他臭男人的味道,忍忍就過去了。
嗯,必須搞清楚為什麼會如此好聞,如此的吸引著自己,其中怕不是有什麼人體奧秘!
嗯,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但誰能料到這猛然間被人……被獸口氣吐了一臉!
當即,陳道臨鼻腔炸裂。
隨即,陳道臨怒火衝天。
任誰口腔味覺充斥著這種極為噁心的味道都會氣沖斗牛,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
「喳!!!」
「還叫,叫你媽呀!」
這隻被馬克號稱領主級的噬極獸又一次仰天吼叫,是徹底的激怒了陳道臨,讓其最終下定了決心。
「老子今天不弄死你,老子就不走了!」
「啤~嗚……」
「嗚……」
這隻丑破天際的傢伙嗥鳴,不是單純的為了清新口氣,隨著其他緩慢前進壓縮空間的噬極獸們,捨棄了緩慢圍堵直接開始奔跑襲來,馬克他們大致也聽懂了這句話的意思。
「全軍出擊!」
「冉冰,帶上他,圍著飛船向北走,走那條隧道突圍!」
「轟……呲呲呲!」
望著奔騰而來的獸群,馬克面色一沉,雙腳一前一後猛的踏地,將腳上的風火輪就位,雙手向後,以非常不合理的姿勢從背後向上抽出了他的鋒利無比卻又無端無尖菱角分明的大寶劍……大電鋸。
這是只有破曉號才裝配的武器,那熟悉的雜訊,這也是此時此刻,面對千軍萬馬奔來之時,唯一讓馬克有些許心安的轟鳴。
「冉冰,獵荒者三大規定還記得吧?」
「……」
「我們……」
「冉冰!」
冉冰本欲反駁,還沒說出口就已經被馬克一聲厲喝給打斷。
冉冰低下了頭。
她生怕自己抬頭淚花掉下時,正對著馬克的臉。
雖然她自己也不明白這種情緒從何而來,但她已經隱隱有了猜測。
但此刻充斥內心的,是比這種莫名情緒大百倍的恐懼與哀傷。
獵荒者守則,是每一名燈塔上民選中獵荒者時必須要以自己的生命發誓要遵守的絕對紀律。
Ⅰ:最高優先順序:帶回物資與等價的科技,此為獵荒者執行任務的最高執行標準,凌駕於其他守則之上,不能違反必須完成!
Ⅱ:次級遵守級:盡量避免與噬極獸正面對抗,撤退優先,盡量降低損耗和人員傷亡,必要時允許許可權遞換、棄輕擇重。
Ⅲ次級遵守級:獵荒者不得深入生態地探索,回收核心物資遇阻、違反I時無效。Ⅳ次級遵守級:必須回收受損或死亡屍體,回收損毀的重立體,與守則Ⅰ衝突時無效。
Ⅳ次級遵守級:獵荒者在執行任務時不能帶入任何的個人情緒,在地面時依舊要遵守燈塔三大法則,全身心奉與燈塔,一切皆以守約為標準執行任務,與守約I衝突時無效。
這時身為獵荒者必須要遵守的守約,以任何手段與任何條例違反,一旦證實都是處死,哪怕違反者是獵荒者隊長也是一樣。
當年馬克的姐姐,也就是上一代正是獵荒者,也就是所在位最長、眾人公認實力最強紅蔻隊長,正是因為在執行任務時未能遵循其二,因為代入自我情緒的緣故導致獵荒者車隊遭遇噬極獸並未能及時撤離,或許這一道只可能讓其跌落隊長職位,以她的實力在獵荒者無人能及,對於燈塔的奉獻極大,絕無可能被處死……(注意,獵荒者隊長的職位一直在變更,並非是說紅蔻死後再無隊長,這是不切實際的,裂荒者總需要一個穩重的指揮才能在地面上、異獸中、生死間遊走)
但她在所有人的面前違反了第四條獵荒者守約,違反了公然違反了燈塔生存的三大定律!
當時燈塔三定律成立並不久,所以紅蔻撞到了槍口上,城主為了樹立三大法則的威信,忍痛不得不將其火刑當眾處死……(在此聲明一點,城主其實是捨不得紅蔲他為其哀悼,再說明白些,他是捨不得這麼強力的工具人,其違反燈塔三大生存法則確實會讓城主勃然大怒,但真正的問題點在於「公然違反」,鬧得眾人皆知,若只是這件事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如果實在鬧大不服眾的話就用猩紅素去搪塞,真正讓城主起了殺心的,是她還知道並策劃了一些挑戰燈塔權威的事情,導致他不得不親手下令火刑了這位燈塔第一強者,揮淚斬紅蔲)
獵野荒者守約與燈塔三大法則,是每個獵荒者必須要遵守的底線,要為燈塔鞠躬盡瘁、忘記情緒、燃燒自己,是他們從小就被灌輸的理念,也是燈塔能夠航行至此,還能保持不落的緣故。
在剛加入獵荒者之時,都是聽著前輩們奮不顧身犧牲自我的大無畏精神故事,心中都是這般的崇拜與佩服,勵志要成為像埃隆教官、摩根城主、獵荒者隊長、歷代犧牲的獵荒者先烈一般的人,成為燈塔上的螺絲,犧牲自己照亮燈塔前行的光……
而如今,她卻只為這個想法,這個曾經的理想而感到猶豫。
她不想讓馬克去赴死……最起碼,自己身為副官,自然是要陪隊長共赴深淵,但……
自己身邊多了個人,多了一個曾經在地面生存、甚至有可能是一位「神」的人!
不管他的來歷有多神奇有多奇怪,他也是在地面上生存,是目前探索發現唯一還活著的人!
這個人謎底太多又背負著人類可能在地面上生存的重大信息,所以必須帶回燈塔!
若是之前還能期盼一下他大發神威虐殺四方,帶著他們殺出重圍,可現在……
冉冰掃了一眼咬牙切齒其面色卻依舊有些青白的陳道臨,頓時她也有種咬牙切齒的情緒在蔓延。
媽蛋!關鍵時候掉鏈子!
被一聲吼得站都站不穩,你還說你是個男人……還敢大言不慚的說自己是個男神?!
啊呸!
「混蛋,上車!」
「???」
陳道臨有些茫然。
自己什麼時候又成了混蛋了?
你難道知道我在偷偷聞你?
不是吧,我隱藏這麼深都被發現了?
「陳道臨,冉冰,隨我殺出去!」
馬克望了望陳道臨,細節的察覺到其手中的鎚子消失,剛想說話卻又搖了搖頭,望向諸多奔來的噬極獸,握緊了手中的電鋸。
相比於寄托在這個陳道臨創造奇迹,他更相信自己的機甲,同樣也只相信自己手裡的鋸。
至於為什麼不相信背後的隊友?(滑稽)
那是因為與敵廝殺並非是她們的任務,冉冰現在唯一的職責,就是帶著陳道臨返回燈塔!
自己有著戰甲有可能殺出去,但冉冰卻是個狙擊手,還要帶一個人從獸群中衝出,如果在要求她進行殺敵,那真的是有些為難,主動發起攻擊對於噬極獸這種高等捕食者而言都是優先處理的對象,如果冉冰真的端著槍開始突突,這群傢伙肯定要分出近半的兵力去圍攻,如果只是逃跑不還手生存率就會高很多……
「你還在等什麼?快上車!」
冉冰心裡自然是傷心,但身為獵荒者的冷靜理智並未隨著情緒的波動而喪失,畢竟是噬極獸遠比他們要冷血殘酷,它們可不會留下一分一秒的時間讓他們商量好對策再攻過來,就這十幾秒的武裝、聊天,噬極獸距離他們也不過四十米的距離了!
再不讓陳道臨上車,他們真的有可能就此留在這裡變成一堆肉土!
可這個混蛋在幹麼?
「陳道臨你……」
「你們先走!」
陳道臨終於站直了身體,目光眺望著這一隻只凶神惡煞,放緩腳步一點一點圍過來的噬極獸們,嘴角上揚,卻又直接掠過了微笑這個範疇,直接咧嘴咧到最大,如同……如同小丑般充滿殺氣,冰冷的笑!
「今天,老子弄不死他,就不走了!」
「喂喂喂!不要突然上頭啊,那是生態密集圈中領主級別的噬極獸,身體強到導彈都不破皮,是人類終極武器都殺不死的存在!」
冉冰頓時一驚。
媽蛋,你送死都不夠人家塞牙縫的,要不要這麼作啊!
「人殺不死,不代表神使不可以!」
望著這群一點點以半圈圍上來,聰明到率先讓小個頭下級噬極獸當前鋒,領導級在後面觀望圍堵的畜生們,清晰地看著這些怪物,以及那隻最大的巨獸,那一雙雙極為噁心的雙眼中透露出的驚喜靈動的眼神,陳道臨笑容越發的猙獰。
「你們先走吧,這群畜牲可沒把你們這些小肉放在眼裡,它們的目標是我,你們突圍估計不會受到太大的阻礙。」
「啊?」
「我來自於另外一個平行宇宙,來此界是在執行真神給我的考驗,我身上擁有微弱的神性,對於它們這種追求進化的生物,從基因里便被污染的生物來講,我便是無上誘惑的食物,所有的瑪娜生態造物所誕生的異獸都會以吞噬神性為目標,這是刻在它們的本能,他們想藉此……進化為神!」
算了算它們此刻謹慎的靠近速度,陳道臨覺得還有足夠的時間給自己裝個逼,於是扭頭朝冉冰再次咧嘴一笑。
這一次,他努力地表現出了一副抱歉的樣子。
「所以很抱歉,脊蠱噬極獸群什麼的,可能是受到了我身上散發出來的神性所誘惑,這隻領主才跑出了它的生態密集圈,特意跑到這裡來找我的,你們算遭無妄之災了。」
「……」
冉冰下意識望了破曉一眼,可直到抬頭才反應過來,馬克戴著面甲,自己怎麼可能看得透他眼神中傳遞的信息……
「不行,它們太過於危險,跟脊蠱這種幼蟲而言它們強上百倍,單憑旁邊……旁邊這位先生的話,你扛不過它們不要命的圍攻的,更何況還有領主級噬極獸在此,贏的幾率太過飄渺,還是穩重一些為好……」
馬克又望了一眼旁邊一隻默默無聞的紅骷髏,當面實在是有些難以形容為「魔法生物」,隨意添了個稱呼,主要是想讓陳道臨放棄這般令人駭人聽聞的冒險想法,他並不是不相信紅骷髏那挺機槍的給力程度,主要是陳道臨這開場跪的架勢嚇著了他,身為獵荒者本能的謹慎也在瘋狂提醒著,這周圍一圈圈圍上來的噬極獸都是無法消滅只能規避的存在,哪怕此刻自己頭頂飛著燈塔,燈塔也拿這群怪物措手無策,這一條條的生存經驗以及殘酷的事實都教會了馬克一個道理。
人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所以有些東西他不敢去碰,而有些東西則必須要去講。
如果陳道臨實在不聽勸的話……
馬克話才說到一半就瞄了瞄他的脖子,一邊說著一邊開始糾結於陳道臨的脖子有多大的抗性。
「陳道臨,你殺不死它們的,就算能也不無法全部,它們的恢復速度太快了,聽我一句勸,活著比什麼……」
「但有些事情比活著重要,比如情感,又比如尊嚴。」
陳道臨打斷了馬克的話,在倆人身邊環視一眼,若有所指。
「對於有些人來說,愛的人比生存更重要,因愛而狂是一件充滿幸福的事,哪怕果實的過程是苦澀的……」
「而對於我這種人而言,什麼都是無所謂的,但唯獨真神的尊嚴,不容任何的玷污!」
陳道臨轉頭看向那隻還在風中搖曳,卻死活沉得住氣的領主噬極獸,目光灼灼殺氣四溢。
「它們正在挑戰真神的權威,它們已經成功的將這整個宇宙中難得由純粹自然界形成的生態圈破壞的一乾二淨,甚至……甚至企圖吸食整個星球的力量,以那深淵之力,演化成神之路!」
「前者在真神的眼裡只是這個世界的浩劫,雖然會生氣但依舊會理智處理,可後者……是永遠無法忍受的邪魅!」
「深淵之力,是三大神族共有的死敵,也是所有智慧生命的末日毀滅者,一旦出現,都是零容忍的毀滅!」
「???」
陳道臨滿意的扭過了頭。
不知所措,被水淹沒……嗯,效果卓越。
這張虎皮拽的很好,這個逼裝的很有水平!
「你們順著這條路走吧,這一邊靠著飛船,對面噬極獸也只是個半包圍圈,靠著飛船比較安全,對了,動作要快……」
陳道臨斜斜噠噠的一隻手一插胯,另外一隻手隨意的向著來時的洞口半空握著,彷彿其手裡握著個什麼東西……嗯?虛握著?
馬可在這一刻才恍惚的被驚醒。
他從離開洞穴的那刻起,手中就沒拿著東西!
他的鎚子落在了飛船里!
「嗡!」
(鎚子飛行時準確的聲音是非常不合理的嗡嗡,這很難解釋,畢竟鎚子飛行的速度是瞬間超過音速的,音速的聲音應該如同子彈出膛般轟鳴作響,哪怕是專門的定形音低速引爆也不應該是蒼蠅飛舞、電音拉直的聲音,或許這就是魔法的效果吧)
可還沒等馬克嘴唇相離,一絲微不足道的嗡嗡聲從耳邊一閃而過,陳道臨本來虛握的手掌中,那鎚子靜靜的被其握著,彷彿它一直沒有離開過!
「嘿,這群畜牲,倒是挺懂得驅使炮灰,排兵布陣學的煞有其事,簡直越來越像個人了……」
若聊了將近兩分鐘的天,對面噬極獸還沒爬到三十米內那真的是恍若玩笑,遊戲里小說里可能會出現「必要等到你說完話」、「必要等你完全安排好后再進攻」這些bug,世界都是很現實的,比如現在噬極獸就已經在二十米外將他們團團圍住,謹慎的它們又或者是領主噬極獸已經下令暫時只圍不攻,一排排的傢伙們呲牙咧嘴的朝著這邊吼叫,那叫聲像極了犬科動物的低吠。
對,沒形容錯。
「啤……嗚~」
如果不看這些傢伙的臉型,陳道臨真的會以為自己來到了大型牧犬場,這低聲咆哮像極了那些狗子們帶著「警告」味道的拉長沉悶的喉嚨嘶吼。
是的,它們真的是在狗叫!
陳道臨在看動漫的時候一直以為那狗叫聲純粹是沒有合適的音源,而且犬科動物的低沉、咆哮確實很適合噬極獸,但萬萬沒想到,現實世界里這玩意真是這麼叫的。
他剛開始至於飛船中遇見的那幾隻,初次見面聽它們咆哮著實愣了幾下,但真正用心聽幾次之後也就習慣了,反正噬極獸基本上的掠食習慣和作戰跟獵狗差不多,叫聲是什麼聲都無所謂,只是看著這種「雞犬相聞」的大場面想吐槽一下。
「拉低神秘生物的逼格了呀……你就不能學老虎一樣的嗷,鳥一樣的悅耳婉轉,龍一樣的嚶嚶嚶嗎?」
「嗚嗚……」
這連續的一個個就光沖著天喊,真正意義上的狼嗥狗叫,以此方式來回答陳道臨的疑問。
又或者是催促著,推嚷著,把那幾個又瘦又小還可憐的倒霉蛋擠入場外,半誘惑半威脅逼著讓它們來試探自己。
「嗚嗚嗚……」
果真夠小的。
陳道臨看了幾眼這幾隻被擠過來的倒霉蛋,立刻同情了起來。
瞧這一個個,把腿胳膊掄直了都高不過兩米,細胳膊細肉的,連叫聲都小得可憐,聲音中充滿了委屈與故做兇狠的奶凶。
當然這個對比的對象是它們身旁的那些超過兩米的「大漢」,跟它們在一起真的是顯得格格不入。
搞得跟出生時發育不良,沒怎麼吃-奶一樣。
「嘖,就派這幾隻未成年來跟我打?」
陳道臨望了望對面那隻領主,恨鐵不成鋼的嘀咕著。
「格局太小,也太過於謹慎了呀……」
「身為一個boss,先派最弱的小弟過來送經驗,果真是每個老大慣用的送菜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