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絕色男子
夏沫毫不猶豫地上了船,不知道為何在這裡,她的心能感覺到無比的平靜,船帶著她緩緩地朝著庭院駛去,讓鏡面般的水池泛起層層漣漪。
蓮花池上漂浮著淡淡的霧氣,宛如仙境。
船逐漸靠攏,敲擊在木樁上,讓船微微搖晃,夏沫緊緊地抓住船沿不讓自己掉下水中。
「小心,這裡的水很涼。」白衣男子伸出細長的手到夏沫的面前,聲音溫潤動聽,墨黑的長發隨意披散在身後,絕美得動人心弦。
夏沫看著那雙漂亮的手,緩慢地將手放在他的掌心中,微涼。
等她站穩,急切地將手抽回,手指觸碰到他的衣袖,絲滑。
「我……我找零語大師。」夏沫低聲說道,這一定是在做夢,寫字樓里怎麼可能有這樣的地方和如此美艷的男子。
「隨我來吧。」白衣男子低聲輕笑,桃花眼微眯,轉身朝著庭院內走去,夏沫見四周無人,只能緊跟著他。
這裡很安靜,安靜得像世外桃源。
夏沫跟著白衣男子進了內屋,推開一扇門,裡面的房間很小,布置典雅精緻,房間的小木桌上放著兩杯茶,正冒著絲絲熱氣。
她有些拘謹地坐在白衣男子的對面,覺得自己身上時尚的服飾和這兒格格不入,雙眸不安地打量著房間,很快就被牆上的一幅丹青所吸引。
畫中女子橫躺在太妃椅上,擁有傾國之色,慵懶的神態妖嬈至極但是眉宇間透著霸氣,讓人不敢褻瀆,一個女子將柔媚和剛硬的氣息融入得如此完美,讓人移不開視線。
「這幅畫上的女子好漂亮,美若天仙。」夏沫忍不住驚嘆一聲,見白衣男子嘴角揚起笑意,尷尬地笑了笑。
「她的確很美,這幅畫只展示了她三分之一的美。」白衣男子說起畫中女子,眼神不由得溫柔下來,聲音可以滴出水來,但是話語中帶著一絲悲傷,頓了片刻,看著夏沫道,「你眼睛受了傷?」
「前幾日所傷。」夏沫不由得一驚,戴著的太陽眼鏡並未摘下,他是如何得知,難道他就是零語大師?
「是家裡的小黑狗所傷?」
「嗯。」
夏沫不由得坐正身子,眼神也變得尊敬起來。
「哎,天意不可違。」白衣男子輕嘆口氣,將手中的小木盒放在桌面上,朝著夏沫的方向推了過去,「你收著,你覺得遇到危險的時候,就將它服下吧。」
夏沫有些不明所以,她接過木盒,輕柔地打開,裡面放著一顆黑色的藥丸。
「這是什麼?」夏沫將藥丸從木盒中拿出,仔細研究了一番,沒有任何怪的氣味,好奇地看著白衣男子。
「這藥丸會救你一命。」白衣男子淡然一笑,面若桃花,沐如春風,「若有事,可隨時到我這裡來,無需預約。」
「……」夏沫還想詢問些什麼,眼前的景色突然變化,怡人的蓮花池變成了熙熙攘攘的辦公室,彷彿剛才是一場夢境。
夏沫知道剛才絕對不是幻覺也不是夢境,而是真實的存在。因為她的手中還緊緊地拽著小木盒。
「夏小姐,下次來請提前預定時間。」穿著黑色職業裝的女人站在她的身邊,機械地說道,轉身對著沙發上的一個男人道,「岳先生,輪到你了。」
被稱為岳先生的男子站起身,整理好身上的西服才跟著女人進入一間玻璃房,裡面坐著一個肥胖的女人,她一直將左手放在水晶球上,一臉的神秘。
這個女人才是零語大師,那剛才的男子又是誰?
夏沫充滿了疑惑,用力地捏了下手中的小木盒,她對眼前這個胖女人並無好感,轉身離開,看見門邊的垃圾桶,本想將小木盒丟棄掉,但想起白衣男子的話,能救命的東西最好還是留著。
一出門,就看見小黑狗從走廊口跑了出來,後面還跟著一個氣喘吁吁的保安。
「煤球,你怎麼跑上來了?」夏沫看著小黑狗躲進她的身後求避難的樣子,輕聲責備。
「這是你的狗?」保安臉色有些難看,走到夏沫的面前道,「這裡是不能隨便帶寵物進入的,特別是零語大師這裡。」
「不好意思,我馬上帶它離開。」夏沫見狀對保安輕聲賠禮,趕緊蹲下身抱起小黑狗,在保安的目光下走到電梯口。
小黑狗鼻尖動了動,似乎聞出了什麼味道,它使勁地掙扎出半個身子,四周張望,最後目光停在她手中的小木盒上,本想讓她丟棄,卻眼睜睜地看著夏沫將它放進了手提包中。
天意難違……
夏沫一直想著這個問題,那個男人到底想要對她說些什麼?
時間一點點過去,夏沫簡單的收拾好行禮就趕到渡頭,此時已經快要到四點了,李俊早已在碼頭等候多時,看見她的出現,才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喏,這是劇本。」李俊將手中的牛皮袋子遞給夏沫,她墨鏡下能隱約的看見繃帶,不由得擔心道,「你的眼睛還沒好,要怎麼上妝?你還把它帶來,你到底在想什麼?!」
李俊看著小黑狗蹲在地上,揚起小臉看著兩人,不由得嘴角抽搐兩下。
夏沫沒有理會他的話,將牛皮袋子打開,取出一沓紙張。
「岑日輝居然要嘗試民國風的驚悚片,呵。」夏沫快速地翻完劇本,不由得冷笑一聲,「看起來這部片子要成為他人生中最差的獎項,故事毫無新意,邏輯思維混亂,看起來這個人也只是浪得虛名而已。」
「只要你能進軍演藝圈,我才不會管他們到底是不是真材實料,就算非常討厭,也請不要隨意將情緒露在臉上。」
「難道你不怕因為這爛片的緣故,我會被封殺,連平面廣告都拍不成了?」夏沫打趣地說道。
「我求之不得,這樣我也好打包回老家,娶個媳婦好好過日子。」李俊瞪了她一眼,喃喃道,「我才不管你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