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怪房子

那個被荒廢的大宅子，最初是張飄飄弄出來的。它的建築風格，有別於所在地的建築風格；它是一個異國建築。

張飄飄在某年某月的神仙課堂，每位同學都從自家搬來了一些代表自己身份的飾品，那些飾品竟然有舊時皇帝戴的扳指，還有同學甚至拿出了玉璽。但是老師們卻説那些並不能發現他們的出生來歷及他們的地理位置，就不能讓他們畢業。張飄飄在聽到這個后，就回了一趟家，將自家的一個充滿了疑問的閑置房給搬來了。全班除了密旨道出身份的一位外，就只有跟張飄飄有類似行為的另一個同學畢了業。

那間閑置房，是張飄飄母親的舊居。在那間閑置房的屋前，有兩座小小的土墳。張飄飄不理解它是怎麼回事，那土墳又是怎麼回事。張飄飄在搬它的時候，只搬走了一座土墳，還有另一座，依然還在原地。

未曾想，將它搬到學校指定的某個位置后，它像是改變了些些模樣。而且奇怪的事是：「它在一天一天的變化，就像是一株還在生長的樹木。」後來。張飄飄將它搬到了一位同學家的閑置地，想給它盡情發揮的空間，看它究竟會長成什麼樣子。直至同學説：「這對你不利！因為女孩子的房子是不能太暴露的！」

好在，知道它的人除了一眼見過它的老師；還就是用到同學家閑置地的那位同學。那位同學非常非常有教養，他幾乎對那個房子視而不見：「因為這類房，他有經驗。」他的家裡，有出嫁的姐妹嫁人後，就會有這樣的房。

張飄飄在明了這種房的來歷及特點后，將它變成了一個屬於男人住的那種很寬大的建築。而這種建築的原主人，就是爺爺。對於一位公公，並不介意給自己兒媳婦一套遮羞的老宅子；大多數的公公都會如此。

張飄飄畢業后，工作了一段時間，賺的錢買了一塊位置有些偏的地。然後將那個建築安置在了那塊地上。考慮到一塊空地上只有一座房子太單調，就買了一些當時財力不夠、所以比較便宜的水杉栽種在了周圍。

張飄飄很願意將那一套房租給母親的親人們居住。因為，當年母親如果家世好，她的舊宅就不會荒廢，成為荒宅。女人婚後的命運，跟娘家的背景息息相關：「如果母親娘家條件好，她的屋前就不會是兩座小土墳，而該是雕欄玉砌的院牆；而院子里該是一片生機盎然的景緻。」

當舊宅荒廢后，它就又回到了張飄飄的手中。

張飄飄再一次改變了它的模樣，變成了父親當年在家時的異國建築。屋子裡的某個房間，還有幾個洋娃娃，那是叔叔們的孩子幼時居住在那兒玩過的。

母親的娘家人，已經取得了些成就；舊宅子對他們已經失去了價值。張飄飄將屬於母親的屋子及爺爺的舊宅，搬到了曾經的兩座土墳前。爺爺的舊居成了一個院落，而母親的屋子靜靜倚靠在院落的一側。兩座小土墳稍微修砌了一下，成了屋前的兩個小景點，看不出那原本是兩座土墳。某一天，爸爸孑然一身的找到了那裡，居住了進去。

張飄飄將縮小了些的舊宅，打掃了一遍。隨後，有昔日的舊同學找了來。他環顧了一下四周，大驚的問：「張飄飄呀，你能告訴我，你究竟都經歷了些什麼呀？這，你能告訴我這是我們這地方的建築嗎？你莫不是一個外國人，我真是該對你另眼相看了！」

這個充滿了異國風格的建築，是爸爸當年流配國外之時工人們動手建起來的。房子不大，因為考慮到當時的處境，是按照工房風格修建的。

同學看出了建築特點后，大聲説：「張飄飄，你能將這套房租給我嗎？因為我剩下的日子可能需要打工養活自己了。」

張飄飄對同學的問話沒什麼疑議，似這等三天兩頭不同心思、不同想法的不安定份子，説的時候倒是真真，真若實踐起來，可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他自己挑了一間屋子，説是他以後要居住的。張飄飄隨著他去。倒是自己收拾了一間很小很小的房間，打掃后，居住了進去。「那間房，是當年為了救下可能會被殺死的張飄飄而建的。

歷史呀，刀光劍影下，惑悲惑喜，都是造化弄人。

同學倒是一個懷古的人，説這樣的工房建築得改一改。並且嚷嚷説：「如果真的犯了重罪，也不可能有機會建房呀？如果這是別的大戶人家截留下來的，那也不該是這樣風格呀；下人房，可不會是這樣的。

拆了幾座牆，整個建築風格突然就轉變了。變成了堂堂正正的住宅，並且大廳還亮堂堂的。同學又開始嚷嚷説：「這樣一來，張飄飄住的小屋子就像狗舍了。」同學説：「從這件事上可想而知，你在你的家裡很重要，但是一旦他們出人頭地了，你卻只能在家裡當狗。你自己要好好想想這件事。」

張飄飄將大堂門對面的那面牆給拆了，然後將全部房間的門朝向全部都做了調整。將大堂變成了屋前的小院子。原本可以很大氣的住宅，被張飄飄改成了小宅子。

這宅子是張飄飄家落難，下人們建的。因為主人落難，下人們的心思一般人是無法了解的。他們原本可以拿著撫恤金安度剩下的日子，但是他們偏不，他們建了那個宅子，一直盼著主人能夠再一次的起家。如果主人們真的起家了，他們這樣的下人可就不似往日那麼的忠誠了，因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而且，他們還給主人家的大小姐安排了一個能救命、卻又是狗的小屋子，這種用心，可就有些可怕了。如果他們讓主人家的大小姐變狗，那是預備幹什麼呢？

下人們在發現舊宅子不見了后，紛紛聚在一起議論了：「我就説那個宅子邪門吧，當年裡面落難，我倒是純粹的好心，當然也是為了大家安危著想，動手改了改裡面的格局。結果大家都是看得見的吧？那麼大的事下來，我們啥事沒有！而裡面的，也只是丟了風光。」

同學為此疑問了：「張飄飄，除非你的這個宅子，不是那處。否則，你怎麼解釋那個狗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