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修邪功

白初雲恍然：「哦——你是在那個時候就已經看過了！」

「嗯。」

「那我化神境厲害嗎？為什麼我還是和普通人一樣？」

「單論修為，你比那個齊天正還要厲害點。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你和普通人一樣只不過你還什麼都沒學，等學會了，差距自然出來了。」

「這樣呀……」

白初雲想著；靈機一動：「婉兒姐，要不你收我為徒，教我修道吧，我不想再繼續當一個普通人了，我想把命運握在自己的手裡。」

「不可能。」

楚婉兒直截了當地拒絕了。白起的後人，體內還有白起殘魂的人，這樣的人收做徒弟，她怕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再安穩過日子了。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楚婉兒決絕道。

白初雲無奈：「那咱們現在還不出去嗎？」

「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我一個柔弱可欺的弱女子。如果是第一個出去的人，難道不會引人懷疑嗎？」

轉念一想，白初雲也發覺問題所在，問：「那咱們什麼時候出去？」

「不急。你先睡一覺休息一下吧。」

「睡不著。要不你和我說說白起的事情吧。

「我很好奇，他究竟是一個什麼人，為什麼這麼多人聽到他的名字都是驚詫萬分的樣子，有甚者驚恐的樣子？」

「他……」

楚婉兒抿了抿嘴，悠悠道：「他是一個瘋子。千年前，他和釋迦摩尼，鬼谷先生並為奇才。釋迦摩尼開創佛教，傳承佛教；鬼谷先生引領道家，壯大道家，他二人順應天命，順天而行。

「那些年，雖然戰亂不休，殺伐不斷。中原大陸在鬼谷先生的掌控下，還是在可控制範圍里。

「直到一天，白起橫空出世，加入秦國，橫掃八方，平定六國；民間真正的屍山累累，血流成河；那時，秦軍如冥間惡鬼，所過之處，慘如地獄，百姓民不聊生！」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蹙眉，白初雲不解問道。

「不知道。」

楚婉兒搖頭：「有人說他是為了自身修為；傳說他修為抵達瓶頸，為了再進一步，他逆天而行，修鍊魔功，用百萬人的鮮血成就一身修為。」

「這……」

白初雲咂舌：「也太狠了點吧，那後來呢？」

「後來鬼谷先生看不下去，集道家精英圍殺白起，最後結果不得而知。」

「怎麼會？」

「前去圍殺白起的道家高手無一歸來，而白起在那之後也消失不見。有人傳說，二者同歸於盡；也有人說，鬼谷先生封印白起之後便重傷而亡；更有人說，白起使詭計讓道家高人盡喪他手，而白起也靠著這些人都鮮血最終突破最後一層境界，成就神道，脫離凡塵，離開這個世界了。

「不過現在看來，最後一種是不可能了。」

「道家……」

「嗯。」

楚婉兒點頭：「也正因為道家這批高手的消失，道家落後佛教，被後來佛教乘虛而主中原，在中原與後來道教分庭抗禮，直到今天。」

「道家和道教不一樣嗎？」

聽到這種沙雕般的話，楚婉兒用怪異的眼神看著白初云：「我現在進一步確定你沒在騙我了。」

聞言，白初雲翻了個白眼：「那婉兒姐你是道家還是道教的？」

「道家已經不復存在了。」

「那你在道教的那個勢力？之前聽你說『玄北道』是什麼？」

「我所在勢力名為神宗道。至於玄北道則是當年鼎盛一時的道門。如今卻也不復存在。分裂多個勢力存在世間。領頭的那個齊天正，應該就是玄北道其中一支分支的人。」

「目前為止最強的道門勢力婉兒姐知道嗎？」

「當然了，公認的第一道門便是昆崙山巔，天水湖畔的太一道！也是目前最為正統的道家傳承門派，一個隱世門派。」

「道家傳承？」

「嗯，他的締造者是道家正統傳人。」

靠著牆，仰頭凝視刺目的白光，楚婉兒陷入了回憶。

「那婉兒姐你所在的神宗道和太一道相比怎麼樣？」

白初雲好奇地問道。

「沒得比。」

楚婉兒攤手：「太一道雖然隱世千年，但是其中大能高手數不勝數。如今的道教，在玄北道分裂后，就靠太一道獨當一面了。」

聊著天，說著話，時間流逝。

放鬆下來的白初雲也很快睡去。大概幾個小時后，楚婉兒拍醒他：「咱們走吧。」

迷迷糊糊睜開眼，大殿正中用硃砂繪畫出的陣法散發著淡淡金光，柔和不刺眼。

「成功了嗎？」

白初雲問。

「最後一步了。」

楚婉兒說罷，一指點在齊天正贈予她的黃符之上，金光閃閃中，黃符脫手而去，緩緩落在陣法正中的缺口之上。

隨著陣法爆出金光，陣陣機關啟動的沉重聲響傳來。

金光散去，聲音也隨之消失。再扭頭去看正中大陣所在，已經顯出一個不大的出口，直奔地底。漆黑如深淵的通道，一眼看不到底，似乎一隻張著嘴的猛獸，等待著獵物自投羅網般。

「這……」

白初雲咂舌：「怎麼下去？」

「跳下去唄。」

楚婉兒輕描淡寫道：「我先下去給你探探路。」

話罷，也不等白初雲回話，掏出電筒打開；縱身一躍便跳進通道。

看著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白初雲張了張嘴，瞧著深不見底的通道，他心裡那是一個糾結：「這麼高的地方跳下去，會不會直接摔死？」

通道很明顯是有些彎度的，因為此時白初雲已經看不到楚婉兒的電筒的燈了。

猶豫半晌，白初雲也只得一咬牙，一跺腳；此時此刻他還有什麼退路可言嘛。想著，從包里掏出手電筒，打開，緩緩將身體送進通道中，最後鬆手。

隨著一聲尖叫，白初雲的身體開始極速下滑。通道並不是那麼直，還是有一點點的坡度。不過對於白初雲而言，用處不大。

隨著越來越下面，坡度也跟著越來越大，很快從接近於自由落體轉換為下滑。白初雲的心裡也沒開始那麼怕，逐漸穩定。

眼前燈光晃動，腳下猛地著地下沉，白初雲踉蹌兩步，一頭向前栽去。

就在他腦瓜子即將碰到地面之際，身邊黑影一閃，伸手拉住他，避免這次的碰撞。

站穩身影，聞了聞心神，抬頭看去，正是葬文書扶住他。

「謝謝。」

謝過葬文書，楚婉兒快步過來從葬文書手中接過白初雲的胳膊。

「不用客氣。」

葬文書咧嘴一笑：「大家都是自己人，互相幫助因該的。」

正說著，齊天正緩步而來：「出來了就好，休息一會，等人齊咱們再出發。」

「人還沒齊嗎？」

白初雲疑惑四下張望。

「還差一個小六。」齊天正道。

白初雲點點頭，這時，鼻尖傳來一個煙草的味道，帶著一股淡淡的焦糊的味道。

「什麼東西著火了？」

白初雲問，低頭看去。當看清地面清醒時，他的心瞬間停跳一拍：「這——！」

腳下不自覺的後退，直到靠在牆壁，這才停下。

「這就是萬屍海。」

齊天正解釋道：「埋藏陪葬者的地方。」

用手電筒照向遠方，無限延伸的黑暗中，壘壘白骨，遮天蔽日，就像屍體堆積而成的海洋；那異樣的白色，在強光手電筒的照射下，散發出妖異的光彩。

「根據我所掌握的資料，這裡面埋葬的都是建造墓穴的工人，和奴僕。」

齊天正放眼看著無邊無垠的屍山：「他們……用盡一生建造的墓穴，最終連自己也埋葬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