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死網破

魚死網破

()書房內,水墨白睜著一雙鳳眼,一臉不敢相信地看著被人一把甩上的書房門。

剛才,他看見了什麼水墨忍不住在心中自問。

他竟然會吃醋?

水墨白想著水龍吟方才的樣子,不禁莞爾!同時,內心產生了一種很微妙的感覺。

寂靜的書房內,水墨白坐在書坐前,他面無表情,右手緩緩左胸。手下,心在跳動著。他還不清楚水龍吟現在對他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而自己是否已愛上了水龍吟呢?

水墨白知道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有時候根本無法抗拒命運。他上輩子抗拒了,卻讓周圍的人受到了無盡的傷害!能重新來過,他不想再抗拒,可是……在這一刻,水墨白忽然想問自己,他愛上水龍吟了嗎?

即使已經確定一定要跟水龍吟這輩子有個好果。但是,在見到水龍吟剛才那毫無隱瞞的情緒,他忽然有點退卻!

水墨白神色忽然滄桑,他緩緩地閉上雙眼,疲倦地靠在了椅子上。

上輩子,發生了太多事,雖時隔多年,卻一直鮮明的回蕩在他的腦海里。

他現在到底該怎麼辦?

這輩子,水龍吟已再次為他動情……那我呢?水墨白靠在椅子上,不禁捫心自問:我會愛上他嗎?不是假裝,不是因為任何因素,只是單純的愛戀!可以嗎?

想到這,水墨白腦海里忽然想起前幾日跟林浩的問題:「阿白,你喜歡的是水龍吟!」

當時的他正在吃著橘子,幾乎沒考慮就回答了林浩的問題:「是呀!」

「愛他嗎?」

「愛。」

「為什麼?」

林浩這個問題,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想了一下,便笑著回答:「因為,我欠他的。而且,他是這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

「那如果你遇見比他對你更好的人呢?」

聽見這個問題,他抬起頭看向了林浩,林浩眼中的神情他不明白什麼意思,可是,他卻從林浩那急促的語氣中明白過來,林浩是在試探。試探他自己有沒有希望。

他明白這一點,所以他開口對林浩說道:「不會,他的好,你們都不懂。」而他也是經歷過,才明白過來,水龍吟那種只做不說的好。

水龍吟對水墨白的好,從來都不言語。

例如:讓水墨白姓水,不再是私生子這個見不得光身份;還有,把主母的位置給他;甚至於就算他自己那天突然暴斃,也把水墨白今後百年之內的生活給安排的妥妥噹噹,不受任何人欺凌。

上輩子,水龍吟死後,水墨白的生活很逍遙。水龍吟專門寫了一份記錄,記載著他如果不在後,讓徐傑如何照顧水墨白的手扎。那時候,水墨白還不知道,有時候水墨白無聊,徐傑就像變戲法般,立刻能找出一項新的遊戲來給他解悶。很長一段時間,水墨白都以為這是徐傑的細心安排,直到徐傑離世時,把那本他手扎交給水墨白,他才明白過來!而那時,水墨白已經六十三歲。

也是那年,他看著那本寫著讓徐傑如何照顧他的手札,忽然感覺,自己是不是太過偏執?

思緒進行至此,坐在椅子上的水墨白緩緩地睜了開眼,「是呀!他是對我最好的人。」聲音有些滄桑。

試問,誰會在自己還沒有死,就把自己死後,別人如何照顧自己伴侶給記錄下來,

水龍吟所撰寫的那份手札,並不是簡簡單單的交代一下。手札是從水墨白十六歲開始記載,每一天都寫了下來,一直到他百年。其中,有水墨白的衣食住行,到閑暇時的玩樂;大小事宜,只有別人想不到,沒有他沒寫到的地方。

水龍吟寫這份東西,並不是觸自己霉頭,咒自己早死,而是因為他比水墨白大了一旬還要多。他就想,把水墨白的喜好跟大小事宜都記錄下來,等他那天不在了,就讓人按照這上面來照顧水墨白。

水墨白明白這一點,而上輩子已經六十多歲的水墨白也確實被水龍吟這最讓人哭笑不得的一堆手札給感動了。

現在,水墨白看了看被水龍吟甩上的大門,無奈地撇了撇嘴,心下已有決定。

管他有沒有愛上,如果把對自己這麼好的人,給放走了,那豈不是犯傻!

可是……水墨白坐在椅子上,又犯難了!

據他觀察,吟現在是為他動心了,可是,為什麼不出擊呢!

上輩子,那傢伙不是很豪爽嗎?

什麼話都沒說,直接強了他!

想到這,水墨白忽然有點汗滴滴的感覺,「我好像有點受虐狂!」水墨白坐在椅子上,受不了地打了一個冷顫。

搖了搖頭,水墨白拉回神智,開始在心裡慢慢推理水龍吟到底是什麼意思!

忽然,水墨白想起,上輩子,水龍吟在他十四歲后就頻繁離島,而且還時常的閃躲他,直到他十六歲那年說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好像他才忽然發難,強/上了自己……

這麼說……

坐在椅子上的水墨白泄恨地敲了一下桌面,「靠,丫的就是一隻彆扭受。」說完,水墨白站起身,神色神采奕奕,心下決定:既然他不主動出擊,那我就來出擊咯!

走出書房的小孩完全忘記,他上輩子是個受的事實。

水墨白沒想到水龍吟都這麼大的人了,吃個醋竟然能幹出離家出走這種小孩才會做出來的事!

水墨白坐在教室里,想著前幾天,他走出書房后,卻不見水龍吟的身影。本來以為是他什麼急事,可是,打電話過去,竟然不接。給他助手打過去,竟然說老大休息中呀!

剛才,他從自己親衛那得來消息說族長這兩天一直住在潛龍島名下的賭場里。

水墨白不禁想笑,這傢伙明顯就是賭氣,離家出走的樣子嘛!

放學后,水墨白先向美女班導請了假。水墨白請假還是很好請的,他雖然打開學就沒來上幾堂課,可是從昨天的月考中,卻發現水墨白自我學習能很高,完全沒因沒來上學,有任何功課落下。好學生在老師眼中那就是個寶,外界水墨白又長相可人乖巧、身體瘦弱的樣子,更讓這美女老師母性大發,對水墨白疼愛有加。水墨白剛把請假條遞給老師,美女班導就一陣噓寒問暖,讓水墨白回家好好休息,把水墨白自個都整的不好意思起來。

校門口,水墨白的兩個親衛已經等候在路旁。兩人見水墨白走出校門,立刻上前,拘禮道:「主母。」

水墨白對於親衛在外還叫主母這種稱呼也毫無辦法。這寫親衛都是歷代族長訓練出來的,他的這些親衛可是由他們的爺爺訓練出來,自然不同凡響——完全畢恭畢敬,頑固不化死人臉樣。

水墨白也無奈,也只能任由他們叫。

水墨白有點輕微的暈車,他的親衛自然知道。所以,他們開來的車也是保時捷的越野車。

水墨白做進車內后,親衛也隨後進去,一個開車,一個跟隨水墨白坐在後車位。

潛龍島這座名下的賭場,不在本市,而是在T市,不遠,走高速三個小時就能到。

一路上,水墨白一直在想著一個問題——算起來,他虛歲都快十四歲,怎麼他還沒遺精呢?

就這個問題,他專門在水龍吟離家出走的這兩天,在網上查了一下。

有人說,是因為不夠營養或少了刺激。

水墨白這種人明顯屬於第二種,少了份刺激。

少了刺激嗎?

水墨白坐在車上,視線緩緩地看向他身邊的親衛,刺激嗎?看著旁邊這位不動如山的親衛,水墨白露出了淡淡地笑容。

他最喜歡刺激。

T市是一座不夜城,一座賭城。在這裡,能讓你一夜暴富,也能讓一夜傾家蕩產。

潛龍島名下的賭場單是就在這裡,就開了三家。

水墨白到達T市時,已經快到八點。八點,在T市那是剛剛醒來的時間,大街小巷都喧鬧了起來。對於,這座城市,它對於別人也許是極具吸引力的,但是,水墨白卻完全沒有感覺。他上輩子不知道來過這裡多少次,那種激情的感覺,早就在一場場大小賭博中散盡。

水墨白沒興緻,這兩名親衛更完全沒感覺,直奔T城最大的金海賭場。

親衛直接亮出了會員級別的金卡給了門外看后,囂張地開車從金海賭場正面穿過賭場的前廳,進到了後園那座城堡。

車剛停下,這邊就有門童迎了上來。門童剛想為客人打開車門,卻被兩個訓練有素的男人一手攔下,看著這兩個身手不凡的人畢恭畢敬地把車內的人迎了下來。

門童看著面前穿著校服的精緻少年,怎麼想都沒想到這越野車內,坐著的竟是這一個尤物。

就在門童暗暗腹誹這是哪家養的男寵時,卻被水墨白淡淡地掃了一眼,然後,連話都沒開口,便抬走進奢華的賭場內。而被水墨白看了一眼門童,卻汗流浹背地立在原地,那絕對不是一個男寵的眼神。

水墨白本想給水龍吟去個電話,卻不想那傢伙竟然關機。水墨白的身份,這裡的下屬員工自然是不知道的。

水墨白進入大廳后,直接把上身的校服脫了去,白色的襯衫露外,少年美麗的線條,立刻綻放在眾人眼中。水墨白也不在意,洒脫地把手中的校外套丟給了親衛,直接坐上了撲克牌座上。

水墨白一坐下,立刻吸引了眾人的眼光。

水墨白坐下先看別人玩了一局,在親衛換來籌碼時,第二局就下手了。

十幾把過去,水墨白面前的籌碼越累越高,而違規的也越來越多人。當水墨白再贏了一把后,一個身穿燕尾服的男人走到了水墨白跟前,拿了一小盒籌碼。

這架勢,水墨白自然是明白是什麼意思。

水墨白卻本就不是為錢而來,再說,這都是他家的錢,他拿來拿去還是拿他自己的。想到這,水墨白有種翻白眼的衝動。

水墨白沒理會面前的籌碼,站起身,對燕尾服男人開口道:「我要見你主子。」

此話一出,燕尾服男人微愣,再見眼前少年的氣勢跟他身邊的兩位保鏢,當下有禮地把水墨白請到旁邊說話。

燕尾服男人不敢直接去找水龍吟,就把這個賭場的負責人請下來。那人一見到坐著沙發是水墨白,立刻行禮。

水墨白也不跟他多說,直接拿出代表他身份的戒指,「帶我見你主子去。」水墨白現在憋屈的要死,他來到這裡都快到十二點了,竟然都見到水龍吟,這跟闖關似得。而這時,水墨白忽然發現如果呂青在該有多好。

呂青雖然現在是水墨白的管家,但是,水龍吟的得力手下都是他手裡過過的,自然有很多人認識他。

「主子在上玩牌,主母您看……」這人話還沒說完,就被水墨白一眼給頂了回去。

水墨白當然明白這人什麼意思,可是,他現在都快困死了,那有空在這裡等。

水墨白是揉著眼睛出現在水龍吟視線里的,而這時,他的腿上真坐著一名長相陰柔的男孩。

水墨白看到這一幕,神經一震,眼也不花了,頭也不痛了,人也不困了。當下眼一眯,看向水龍吟,指著男孩問,「他是誰?」聲音雖給人一種咄咄逼人的氣勢。但是,水墨白此時眼睛通紅,嘟著個小嘴,一臉委屈,當下讓水龍吟心顫了兩下。

水墨白神情雖然給人一種委屈的感覺,可是心裡卻在咬牙切齒的泄恨,好呀!我在外面死乞白賴的來找你,你現在竟然給我男女通吃!想到這,水墨白更是委屈了起來……

「喲!龍哥,藏了這麼個標誌的小情兒還出來采野菊,這種行為可不好。」

突然而來的女聲讓水墨白側頭看向了賭桌上的女人。只聽那女人繼續道,「喲!這委屈的,來讓姐姐抱抱。」

聞聲,那女人就準備撲向水墨白,卻不想水墨白一個側身躲過女人的擁抱,聲音陰冷地對女人道:「女人不想死就給離我遠一點。」

女人一聽這話,來勁了,好好地上下打量了一翻水墨白。

此時,憋屈要命的水墨白可不管他這麼多,直接從手下的腰間抽出一把搶,對著水龍吟腿上的男孩。

男孩一見水墨白拿槍頓時嚇的往水龍吟懷中縮了縮,這可把水墨白氣的紅了眼。

而同時,水龍吟見水墨白拿出槍,心都顫了,生怕水墨白誤傷了自己,連忙出聲道:「寶寶,把槍放下……」別傷著自己。

水龍吟後面的話還沒脫口,紅了眼的水墨白已受不住,直接朝天花板開了一槍,立刻大批的保安向這邊沖了過來。水墨白可不管這麼多,他眼睛通紅地朝水龍吟吼道:「為什麼?」

水墨白這一吼,把水龍吟吼蒙了。他不明白,水墨白這是怎麼了?

水龍吟看著離他不遠的人兒,他呵護的寶貝正一臉傷痛的看著他。

「為什麼他們可以,我就不可以。為什麼?」

水墨白問出這些問題,是準備魚死網破了。剛才的那一幕給他的衝擊力太大,說他忽然開竅也好,還是相同也開,他都不像再跟水龍吟玩曖昧了。他想知道水龍吟的心,想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不去推算,不想去猜測,而是明確的讓對方告訴他。

如果真的沒有可能,那這輩子就請放他自由!被再跟他糾纏不休。

水龍吟聞言,是愣住了,他沒想到水墨白會問出這種問題來。

房間內,水墨白見水龍吟不開口,對著所有道,「你們都出去。」沒得到水龍吟的命令,別人自然不敢動一步。

水墨白見他們不懂,臉色掛著笑,聲音卻冷冽直接「好,都不出去是!」話說完,水墨白就把槍丟給了身後的親衛,直接把自己的襯衫給脫了。

「寶寶……」

水龍吟見水墨白竟然這般,當下臉都青了,直接一把推開懷中瑟瑟發抖的男孩,上前作勢要把水墨白的衣服給穿上。水龍吟卻沒想到,水墨白卻如驚恐之鳥般對他吼道:「你別碰我,我討厭你身上有別人的氣味,我討厭你抱我的姿勢去抱別人,我討厭你……」水墨白說這些話時,一直盤旋在眼瞳中的淚水終於流了下來。

水龍吟一見水墨白落淚,頓時慌了神,不顧水墨白的掙扎一把抱住了水墨白:「寶寶,寶寶……」水龍吟的高傲令他開不了口在外人面前說對不起,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叫著水墨白的名字。

水墨白可不顧這些,他在水龍吟懷中掙扎的越來越理會,哭聲也越來越厲害。水龍吟忽然想起了,水墨白因中彈落海得了哮喘,不能這麼用力哭泣,立刻把自己身上這件帶著別人氣味的衣服給脫了去,同時冷著臉讓屋內的人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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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誘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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