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約

賭約

()水景山在日本待了幾天,不知道得了什麼消息,臉色黑的快成鍋底灰了,跟金太郎打了一聲招呼,直接飛走了。

水墨白看這來去匆匆的水景山,跟林浩對望。林浩聳聳肩,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對於,水景山在不在這裡,其實水墨白跟林浩都是無所謂的。不過,有一個人卻非常歡喜,而這個人就是——金太郎。

金太郎現在對水天翔是喜愛的不得了,那喜愛程度硬是讓水天翔抖了幾下。

水天翔不知道這金太郎是怎麼回事?林浩更加不明白自己乾爹這會怎麼犯抽了?

也只有那白毛狐兒才曉得這其中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前因後果,完全因為一次『巧遇』。

那天,是水墨白跟林浩從東京塔回來的晚上。林浩夜間睡不著就走到院中,不想卻碰見了坐在院中的水天翔。兩人說了一會話,慢慢地也熟悉了起來。林浩這人是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主。水天翔性格冷清,他自然也不多語,不過去在適合的時候說上一兩句日本的傳奇,跟一些老輩們傳下來的趣事。一時間,兩人也是之間的氣氛也是非常融洽的。

大概夜間有些涼意,只穿了一件襯衫的水天翔輕微咳嗽了兩聲,林浩便把身上的外衣脫下披著了水天翔身上。

也就是這一幕落在了半夜出門回來的金太郎眼中。

金太郎站在庭院外,舉手打斷管家欲要喊出來的聲音,眼神帶笑地看著不遠處的院中的畫面。

此時,林浩已站起身為水天翔披上了衣服,至始至終林浩眉宇之間都帶著笑意,而這分笑意在金太郎眼中那便是憐香惜玉的憐惜。

金太郎瞧著這一幕,內心動蕩甚大。

他寶貝乾兒子開竅了

他寶貝乾兒子跟水天翔這小子有JQ?

他寶貝兒子就算沒子孫也會幸福了?

……

一個又一個驚喜不斷從金太郎腦海里蹦出來,令金太郎歡喜得不得了。雖然,不得了。不過金太郎還是想再多看看這水天翔適不適合他寶貝乾兒子。

日子就這樣過了下去。

金太郎吃飯的時候也會把水景山跟水天翔叫著一起,不過卻一直不給水景山一個滿意的答覆。水景山見金太郎一直拖著很是不滿,卻又無可奈何。無奈之際時,竟發現林浩跟水天翔竟慢慢地熟了起來。

這一察覺讓水景山眉頭皺了起來,可是不到半刻,他卻綻開眉梢,喜滋滋地跟林浩說起話來。

而當天晚上,水景山跟水天翔的房間來就傳來噼里啪啦摔東西的聲音。接著,就聽見水景山軟言細語的聲音,「天翔,你就依我這次!這老頭子如果站在水龍吟那小鬼那邊,我們就功虧一簣了。」

水天翔聽見此話,竟然對著水景山揚手一巴掌,冷冷說道:「水景山,你腦袋被漿糊給塗了,就到馬桶里洗洗腦。」說完水天翔便要直接拉門走出去,卻不想被水景山直接從後面抓住了頭髮,毫無憐惜地一把丟在了床上。

接下來就是一系列少兒不宜的事情。

而這時,水墨白跟林浩一直站在另一個房間內偷聽。

可是,就在水墨白跟林浩做好偷聽的準備時,一句怒罵聲讓兩個想偷聽的人再也沒了那個心情。只聽,旁邊房間里傳來水天翔壓抑的冷喝聲:「水景山你竟然讓我去勾引一個半大孩子?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了?我是你哥……別用我對你愛來盤算我的道德底線。」

「你還有道德底線?我十七歲那年,你爬上我的床,讓我要了你的時候,怎麼不給我談道德?媽的!現在開始裝逼了?你以為你算個屁……」

接下來少兒不宜的聲音,水墨白跟林浩對望了一眼,已全然沒那個心思再聽下去了。

盤算?

想著這個詞,水墨白更加搞不懂,為什麼水天翔會喜歡上水景山,而且付出這麼多?

水景山到底何德何能讓水天翔這麼一個人愛到這個地步!

林浩把那天的事情告訴了金太郎,而金太郎這個硬漢子一聽,更是氣的恨不得現在就拿刀去把水景山給砍了。

所以,不用水墨白添油加醋,金太郎就對水景山的所作所為痛恨不已。

水天翔對他這麼好,他還不知恩圖報,這活脫脫的就是一隻白眼狼。

就在金太郎想著如何給水景山穿小鞋把他給趕走時,水景山竟然走了……金太郎高興了,興奮了……

可是,一分鐘后,他樂極生悲了。

因為,水天翔也要走了。

水天翔走時,金太郎拿著武士刀,站在大門外,一直目送水天翔看不見為止。

這看不見了,人也該回家了!

喝!好傢夥,人家楞是站在自家門口,唉聲嘆氣了起來

這可把管家大伯跟林浩嚇得不輕。

這老爺子五十多歲,怎麼竟唉聲嘆氣了呢!哪裡不如他意了?

林浩立刻在老爺子身邊候著,深怕自己這位乾爹出了啥閃失。

金太郎站在門口,這林浩也站在門口。

林浩想著念著的人是金太郎,怕他有什麼閃失。

而在金太郎眼中,那就不同了。那就是林浩對水天翔念念不忘,望穿秋水。

金太郎看著身邊的林浩,忍不住又嘆息一聲。

金太郎看著遠方,想著水天翔這個孩子,咋就沒眼光呢!

看他寶貝乾兒子多好,又孝順,又知書達理,又會賺錢,多好的老公標準!比那什麼什麼水景山強不知多少倍了。

咋就不喜歡他兒子呢!

金太郎很納悶,想了好一會,最後,金太郎覺得這一切都不是水天翔跟林浩的錯,一切源頭都是水景山。

如果水景山在這個世界上消失,那他乾兒子不就可以得到幸福了嘛?

水天翔跟水景山走後不久,中國這邊賈博士已哭成了淚人……

翌日。

水墨白坐在庭院中,他看著飛舞在花叢的蝴蝶,嘴角帶著似有似無的笑容。林浩帶著一副眼鏡,手裡拿著筆記本,路過院中正好瞧見這副景色。笑著過去,林浩問道:「有什麼好事?說來聽聽。」

水墨白坐在石凳上,他目光柔和,瞧了一眼隨意坐在他身邊的林浩后,指向那花叢間的蝶兒。

林浩見此,說道:「很自由。」

這是林浩所見的,而水墨白卻搖了搖頭,開口:「很孤獨。」說著,水墨白看向了林浩,於他面面相覷。「自由放大了,就等於孤獨……」

水墨白這話還沒說完,就見林浩笑了起來,「水墨白,你這是要告訴我,我們從來都不是一路人,讓我別對你這麼好嗎?」林浩見水墨白閉口不答,笑著搖了搖頭,「你跟你三叔真的很像。那天,我跟他在這院中聊天,他也說,如若可以他寧可自己是一塊死物。」林浩深呼吸一口氣,放鬆自己了一下,繼續道:「你們兩個心裡都有一塊執念。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執念,但是,我想跟你賭一場。」

「賭?」水墨白皺眉看向林浩。

林浩莞爾一笑,笑著點頭,「三天,如若三天之內水龍吟還沒來找你,給我一個機會,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怎麼樣?」

「如果他來了呢?」

聽見水墨白的反問,林浩扯了一下嘴角,臉上綻開一個淡淡地笑容,「若他來了。我就放你走。」

水墨白卻不覺的他這笑容有多好看,直言不諱道:「你不覺的這賭很多餘嗎?」

「也許!」林浩聳聳肩,站起身,俯視依舊坐在石凳上的水墨白,「不管結果如何也算給我自己這裡……」林浩指了指自己的心坎,「一個交代。」

水墨白抬著頭,看著林浩。良久,只見水墨白點了點頭,他站起聲,眉頭一挑,「好。但是,如果你輸了,我要你把能源工廠借給水龍吟。」

水墨白這個條件一出,林浩怔怔地盯了水墨白一會,而後,搖著頭,罵了一句:「傻瓜。」

傻瓜嗎?

水墨白看著走遠的林浩,臉上的表情慢慢淡去,他看著天際,微微閉上了雙眸,一副慵懶的模樣。

也許,他們都是傻瓜!

而此時,中國。

賈博士站在玻璃窗外,看著別全面保護在加護病房的男人,心力交瘁。

看了有一會,賈博士又再次忍不住向旁邊問道:「小傑傑,阿輝不會有事!」

已經慘遭賈博士摧殘了二天的徐傑虛脫地倒在醫院的長椅上,「我求你了,您能別再問我這個問題了嗎?」徐傑猛然坐起身,激動地嚷道:「我敢用我這顆腦袋向你保證,你家那位絕對百分之一百的肯定會沒事的。」嚷完,徐傑再次虛脫地倒在長椅上。

別怪徐傑不和賈博士好好說話,兩天,四十八小小時內,每隔三分鐘就要回答一遍同樣的問題,換了誰也受不住呀!

賈博士對於徐傑的嚷嚷,壓根沒看往徐傑身上看一眼,雙眼一直盯著加護病房內的鐘記輝。

二天前,他們正吃著飯,鍾記輝卻忽然出現在他們門口,還沒來得及問,他是怎麼回來的,鍾記輝便因失血過多暈厥過去。

三分鐘后……

「小傑傑……」

這一次不等賈博士說完話,徐傑便猛然起身,一把抓住賈博士的肩膀搖晃著,咆哮:「他一定會醒來,他肯定會醒來,他馬上就會醒來,……」

吼完,徐傑伸手往加護病房一指,這一指,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賈博士順著徐傑的手指看向去,竟發現鍾記輝動了動。這細微的動作,讓賈博士一把掙脫徐傑的牽制,指著加護病房,顫抖地嚷著:「小……小……醒……」

徐傑勞神地坐在長椅上,完全沒看賈博士一眼,擺了擺手,「我知道,我知道,我保證,你家男人絕對沒事!」

賈博士見徐傑一副沒精打采,完全不把他放在眼中,一時間更是心急如焚,一巴掌扇了過去。

這一巴掌,可把徐傑打悶了。而賈博士也鎮定了下來,直接朝徐傑吼道:「他醒了。」

「什麼?」徐傑大驚,忙身站起身,看向病房,見鍾記輝已醒,徐傑一奔三尺高,立刻興奮地抱住賈博士,「醒了,醒了。」說完,不給賈博士反應,立刻反身向醫院外跑去,邊跑便對身後的賈博士道:「去醫生。我去找老大。」

聽見徐傑的聲音,賈博士這才中喜悅當中回過神,快速跑去叫醫生來。

當水龍吟趕來,鍾記輝又再次暈了過去。不過醫生已經說了,人能醒來,就沒事了,可以轉到普通病房了。

鍾記輝這次是真的死裡逃生,不僅僅斷了一臂,身上各種傷痕無數。據醫生檢查,鍾記輝被人送來前已經做了一些簡單的診治,不然,早就在半道上死透了。

醫生這麼一說,水龍吟也就可以肯定一點了。這鐘記輝能從水天翔手底下跑出來,那絕對吃了不少苦。而救他的人……水龍吟看著病床上的鐘記輝,揉了揉眉心,多半是白洛了。

想到白洛,水龍吟自然想到了一直放在心尖上的人——水墨白。

水龍吟一想到這人,就揉著眉心閉上了不知多少個日夜沒合上的雙眼。

「主子。」

呂清的聲音讓坐在沙發上的水龍吟勞累地睜開了雙眸看向站在他面前的呂清。

「主子,你睡一會!等一會鍾記輝醒來,我叫你。」

水龍吟瞟了一眼關心他的呂清,擺了擺手,「沒事。」而後晃了一下暈乎乎地腦袋,問道:「呂清,你說寶寶在外面這些日子,會不會受欺負呀!他身邊從來都離開過人,他會不會又不好好吃飯了!他身體……」

「主子。」

水龍吟下面的話被呂清這一聲給叫停了,說實在話,呂清是有些惱怒水龍吟的。

他在美國期間,在得知水墨白竟然離家出走時,真的是愣住了。在他印象中,他的主母是不可能的做出這種小孩子才會做出來的事的。

可是,當他回國,知道前因後果后,呂清不禁對第一次水龍吟產生不滿。

如果你不喜歡他,當年你就不應該讓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娃娃坐上那本該就是你妻子的位子。

是你讓他有了念想,是你讓他無時無刻地不依賴著你……這個責任只能你自己來承擔!

呂清回國后,他以朋友,知己的身份對水龍吟說了這些話。

而水龍吟也不斷反思了自己的行為。

也許,一切都是他的錯。

他一直在控制自己不讓這種感情露出一絲一毫,可是,卻在情不自禁之間布了密密麻麻的網。這張網是無形的,它把他自己跟水墨白一同網了進去,越掙扎只會纏得越深。

一個多月,有些事情已經能讓水龍吟想個透徹了。

既然如此,就別在掙扎了。

如今,他只想快點知道他的寶寶的下落。

而那個誘拐他寶寶離家出走的傢伙,他絕對不會輕饒。

呂清見水龍吟再次看向昏迷在床上的鐘記輝,嘆息一聲,開口道:「放心!阿白機靈著呢!又有林浩陪著,不會出事的。」安慰的同時,呂清已拿來一張薄毯,示意水龍吟躺下。「你現在應該好好休息,等鍾記輝醒來,抓緊把阿白找回來。」

呂清說完這些話,看著乖乖閉上眼睛的水龍吟,嘆息不止。

水龍吟這陣子忙裡忙外,又念著水墨白,根本沒有休息過。呂清看了一眼水龍吟那嚇人的黑圓圈,只希望水墨白跟水龍吟快點柳暗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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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誘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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