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 張坤
「是,是!」陳到趕緊起身帶路。
陳到自從來泉明縣那麼久,秦天那麼生氣他只看到過寥寥兩次,第一次是董卓派兵圍攻泉明縣,第二次便是現在。
集中營還是遍地是哀嚎、不忍疼痛的急促喘氣聲。
陳到帶著秦天穿過層層帳篷,走了不一會才停在了一個帳篷旁邊。
「這是張申家族的帳篷,裡面全都是張家患病的人。」陳到說道。
秦天就要掀開帘子進去,被陳到攔住:「主公,您想問張申什麼告訴我把,我進去幫您問......」
「讓開。」秦天瞥了他一眼。
「張家人是第一批染上瘟疫的,都已經時日不多了,這帳篷不比在空曠的地方,更加容易然上流疾...」陳到不想秦天染病,自己進去怎麼也好過主公進去以身犯險。
「讓開!」
陳到嘆息一聲,不再阻攔,他知道主公決定的事情就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秦天掀起帘子走進帳篷內。
一進去彷彿就像進到了一個桑拿房一樣,熱氣撲面而來。
帳篷里橫橫豎豎躺著十幾號人,個個都是面色暗紅,一看就是燒得厲害,甚至還蓋著厚厚的棉被,怕寒怕一絲絲的涼風,但這些人臉上分明都熱的冒出了豆大的汗水。
終於,秦天在十幾個人裡面找到了面熟的張老頭子。
他的情況更糟糕,已經燒得迷糊,有些精神恍惚、呼吸困難了。
秦天走進張老頭子,蹲下將手放在他的額頭上,瞬間就像觸電一般,將手拿了起來。
卧槽,這特么43度都有了吧?
張老頭子睜開了眼,滿眼都是通紅的血絲。
雖然秦天帶了面巾,但是在看到秦天的那一剎那,他原本已經有些擴散的瞳孔瞬間就縮小了一些,看來是回神了:「秦...秦大人?」
沒有一個人能跟秦大人一樣有如此的氣場和神態。
秦天點點頭,他一時間有些難以相信。
張老頭子掙扎著想要坐起來給秦天行禮:「秦大人!」
但是他全身早已燒得全身無力,手根本沒有力氣支撐著他坐起來,差點要摔下去。
秦天伸手扶住他,他想起什麼,竟是痛苦出來:「秦大人,您真是糊塗啊,這帳篷裡面都是被閻王爺預定了的人,您怎麼能進來這種地方,您要是......泉明縣可怎麼辦啊!」
「無妨,我自持還算身強體健,沒那麼容易染上惡疾。」秦天說道。
張老頭子顫顫巍巍地擦拭了一下眼淚,哽咽著說:「我家小兒,當初也是身強體健,雖然不比秦大人,但也是泉明縣數一數二的蹴鞠健將,可現在還不是年級輕輕便去了那頭。」
秦天嘆息一聲,他能理解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張老爺子還請節哀,是我這個縣令沒當好,讓瘟疫在城中肆虐。」
張申搖搖手:「秦大人是泉明縣的大恩人,這天災是老天爺的處罰,處罰我們這些有罪人,我馬上也可以見到兒子了。」
秦天說道:「張老先生,放心吧,我有良方可以治療此惡疾,已經召集所有郎中去調配了。馬上泉明縣的瘟疫便會消失。」
張老頭子聽了,緊緊握著秦天的手,一臉懇求:「真的嗎?!求秦大人救救我張家這一家老小,我死便死了,求求您救救我那小孫子,他才四歲啊。」
秦天拍拍張申的背,安慰道:「一定。」
「我有一事想要請教一下老先生。」
張申聽了擦乾眼淚說道:「秦大人,您說,但凡是我張申知道的事情,我一定會直言不諱。」
「你家長子,張坤,是什麼時候感染惡疾的,之前都去過哪些地方?」秦天問道。
張老頭子用渾濁的眼睛看著秦天:「難道...莫非秦大人懷疑是...」
「老先生,不用多想,我只是了解一下情況。」
張申閉目又是留下兩行熱淚:「張坤生病那一天,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天便是張家、泉明縣噩夢的開始。」
「坤兒有一天回家便和我說,隔壁縣城有頭有臉的大人物知道他踢蹴鞠很厲害,想讓他去他們縣城傳教泉明縣蹴鞠獨特的玩法,有重賞。」
「還沒等我同意,他第二天便和他從小的夥伴出發了,那天是八月十四。可是之後一連幾天都沒有消息,我便託人到隔壁縣城打聽,人家說根本就沒有聽說蹴鞠這回事。」
「就在我著急得要死的時候,坤兒突然就回來了,這才放心下來,可次日,他就病發,那天是八月廿三...」
「沒有十天。」秦天喃喃道
說了那麼多痛苦的回憶,惡疾加上年老,沒多久張申便再次陷入昏迷。
「張老先生啊,你還沒說是那個縣城呢。」
算了自己找吧,這張老頭子一時半會是醒不過來了。
秦天從帳篷中退出來。
陳到焦急的問道:「主公怎麼樣?」
「果然有貓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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