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指日可待
且說陸離從岳母處得了新丫鬟,心想這老太太雖然看不起自己,但多少還是上點道。再說對昨晚的神仙快活十分滿意,便也應了要求,前往武器坊打造戰甲。
「站住!」
一聲俏音喊住了陸離。
「娘子有什麼事情找我啊?」
陸離聽出是顧傾城,心裡一緊,不過臉上卻絲毫沒有慌亂,笑著回過身來。
半帶戲謔半帶疑惑,畢竟來了這麼些天,陸離還從未如此被顧傾城主動找過
「前些日子夫君為顧家操勞,我便來問候一下。」
陸離原以為自己是不是無意間做錯了什麼,顧傾城要責問自己,沒想到今天一改往常態度,一定是之前打造寶甲為顧家立了功,顧傾城芳心已至,這使得他心中暗喜,開始有些得意忘形了:
「娘子多禮了,若是要問候,便是夜晚讓我睡進內室,二人于飛,枕上問候也未嘗不可啊。」
「你這人——」顧傾城一聽,俏臉飛紅,急急掩面背過身去,正欲責罵他沒個正經話兒,轉念一想自己原來一直低估了這個不成器的陸離,要是未來一日真成了配得上自己的人才,未必不是件美事,於是繼續說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行,我今天且與你打個賭!」
「哦?請娘子指教。」
此時的顧傾城突然變得扭扭捏捏,支支吾吾說道:「若是你有朝一日修為能比肩於我,就——」
「就什麼?」
「不與你說了,好好修鍊武道便是。」語罷,顧傾城便嬌羞走開去。
陸離多少猜到了幾分意思,只覺得自己的修為可以挖掘之處無窮無盡,雖然現今還沒有摸透是怎麼回事,但是達到後天境九重是遲早的事,於是精神抖擻往武器坊去了。
「姑爺來了!」武器坊的師傅們雀躍著。
「姑爺讓小弟好等!各位師傅已經等不及了!」
坊內何青松等人已然嚴陣以待,何青松交代完寶甲鑄造章法,繼而由陸離一件一件改良,並且灌注修為。
叮叮噹噹聲不絕於耳,顧家的武器坊,從未如此忙碌過。
忙至傍晚,陸離感覺微微有些疲勞,於是對眾人宣布:
「各位辛苦了,今天到此為止。」
「姑爺辛苦。」
各位鑄造師一個個拖著疲累的身軀走出武器坊,此時何青松叫住了陸離。
「什麼事,何賢弟?」
「姑爺,您的灌注速度太快,我能跟上都已經是勉勉強強,各位師傅們是完全沒有餘力呀。」
陸離只覺得奇怪,明明自己也並沒有費多大勁,怎麼會累垮了眾位師傅呢?當然,比起第一回鑄造的時候,確實要熟練了些,可能因此,不自覺間手速稍快了一點。
「下次我會注意的。」
造完戰甲去飯廳用過晚飯,陸離回去時已是月上柳梢頭。
遠遠看著房門口有個人在張望著。
是侍劍一直守著,在等待陸離回來:
「姑爺,您回來了,我讓嬌杏燒好了水,這就伺候您沐浴。」
陸離泡在浴桶里,一旁侍劍和新丫鬟嬌杏在伺候著。
陸離見水汽籠罩下的兩位佳人尤為美麗,於是發出了邀請:
「水溫剛好,甚是愜意,兩位也進來泡上一泡,如何?」
「這地兒如此狹窄,便容納姑爺一人就夠了。」
「你們坐我身上便好。」
「我們這些下人怎能坐在姑爺身上——」
「姑爺好壞!」嬌杏在人事方面比侍劍懂得多,這一聽便知曉陸離的意圖了。
侍劍此時方才反應了過來,俏臉微泛桃花,故作冷靜說道:
「姑爺您打造了一天戰甲,定是十分疲累,還是早些休息為好。」
「何解?」
「聽說打造寶甲需要消耗相當的修為,姑爺打造的又是至高的寶甲,一般的鑄造師傅是撐不過一天的,若是陪我們再折損了體力,不是明智之舉。」
陸離看出了侍劍多餘的擔心,便站起身來,朝著二位丫鬟,拍著胸脯道:
「我陸某別的不好說,就是精力充足,體力豐沛,且不說打造一天戰甲,就是打造個兩天兩夜,我仍有自信——」
兩個丫鬟紅著臉目不轉睛盯著陸離的身材,喃喃接道:「自信什麼?」
「仍有自信和兩位再繼續戰上兩天兩夜!」
於是,侍劍和嬌杏兩個丫鬟相視一笑,也不再推辭,雙雙褪下衣裙,與陸離在水中鬧作一團。
這可讓內室的顧傾城全聽在了耳里,然而早先約法三章互不干涉,於是也不能發作。
「這個陸離!」顧傾城用被子蒙住了頭,然而外室的歡聲艷語卻更加吵鬧,擾得顧傾城是睡也睡不著,罵也罵不得。
「看他能鍛造出精良的寶甲,還覺得他有幾分潛力,若是從今開始進修武道,定能有可觀的造詣。而今這傢伙卻縱情聲色,和兩個小丫頭不知廉恥——」顧傾城越想越氣:「枉我白天還與他打賭,盼他能成氣候,這樣下去我豈不是守定了活寡?!」
任由顧傾城如何胡思亂想,外室的吵鬧也不會消停,只會愈發明晰。
「喂,侍劍姐姐,你怎麼可以——」
「求饒了,我求饒了,嬌杏妹妹,那裡可碰不得——」
陣陣鶯聲燕語縈繞在顧傾城耳邊,此時的傾城大小姐倒也顧不上生氣,面紅耳赤地仔細聽著。
不知何時外室聲響漸漸消停,顧傾城已是聽得香汗淋漓,終於支持不住,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早,陸離正在更衣,卻發現內室門依舊緊閉,感慨道:
「今天難得娘子沒有比我先起床。」
「大小姐也會疲累的,況且我們昨晚鬧得這麼厲害,怕是擾了大小姐的清夢。」
忽然間聽得下人來報:
「姑爺,這是給您的請帖,有幾位公子哥說是您的舊相識,請您赴宴一敘。」
陸離翻開請帖一看,心裡有了些盤算,合上請帖,與侍劍說了如此這般,便一同出門了。
另一頭,顧傾城見陸離終於離開,方才暗暗喚過一個貼身丫鬟,準備沐浴更衣,並吩咐她將自己濕噠噠的床褥偷偷洗了,不得給任何人知曉,尤其是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