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債還錢
在關乎到放圓和自己的晉陞機會前,我在心中認真權衡了起來,其實我自己還好,主要是李洋,如果真的能晉陞為企劃部理,待遇和在公司的地位都將有個質的飛躍,前途一片光明。
「嘉茗,這個事情你要搞不定,我讓李洋回來操辦,他那個婚假也別休了!」劉傲一副逼迫的表情看著我說道。
「別啊,經理!我要搞不定他更搞不定,他和那個平面模特又不熟。」
劉傲又放柔了語氣對我說道:「其實馬上就要簽訂進場合同了,據我猜測CuccI那邊也就是借平面的模特的事件最後考驗下我們公司的合作誠意,即使沒有這個事件,估計也會製造其他突發事件的…guccI最後會不在我們百貨設專櫃,不僅關乎
公司利益,也關乎到我們企劃部的利益,包括你自己,所以…無論你想什麼辦法也要幫公司渡過這最後一關
在心中權衡了半晌,我終於點頭說道:「我儘力吧。」
「儘力可不行,是一定要辦成,這個你必須要和我保證。劉傲扶了扶眼鏡,語氣中沒有絲可以協商的餘地。
這個事情無論成不成都要去辦,現在只能寄希望於樂瑤能夠空出檔期,反覆權衡之後,我點頭說道:「這個事情我一定辦成
劉傲終於如釋重負的長出口氣說道:「那太好了!」我心裡想道:「你是好了我得厚著臉皮去求一個我最不願意求的女人,你他媽知道否?
在我準備退出去時,劉傲又喊住了我:「嘉茗,你先別打電話聯繫那個平面模特,她不是在橫店拍戲嗎?你眀天直接去橫店,你千里迢迢趕過去當面和她說這個事情,她就不那麼好拒絕
「經理考慮周全,經理英明!」我擠出笑容說道,卻怎麼看,怎麼覺得他像一隻不要臉的老狐狸,他這麼破釜沉舟的干想過別人如果檔期安排不開,又很難拒絕,是什麼感受嗎?
這個下班后的傍晚,我坐在回去的公交車上,心中陣陣煩躁,煩躁的根源產生於明天要去橫店見樂瑤,今天晚上又要搬離那間住了兩年的屋子,隨之煩躁演變成憋屈,我好似從來都不能決定自己的生活,往往別人的三
言兩語便將我的愛情、工作和生活衝擊的支離破碎,比如安琪比如guccI的那個女代表,比如張日煊
回到那間陳舊的屋子內,我下意識的往張日煊的房間看了看她的房門依舊緊閉,可能還沒有回家。
地是否回家和我沒有一點關係,現在我要做的就是遵守自己的承諾從這間屋子裡永遠搬出去
我回到自己房間又收拾起了自己的行李,其實昨天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只是將床上的一些用品打包便全部收拾妥了。
東西收拾完我打開電腦在同城網上尋找那種可以拎包即住的房子,找了幾個符合條件的卻全部需要交半年的租金還要押三個月的房租,這麼一算至少要準備萬元的房租,我頓時犯了難我現在身上也就只剩幾千塊錢,上個月的工資還得等到後天才發,就算髮了,我也不能全部用來交房租吧,總要留一些做生活費的。
無奈之下我只得降低要求開始找那種可以合租的,房租相對少一些的房子,而時間就這麼悄然流逝,回過神時夜晚已經讓這座城市萬家燈火。
我重重的抹了抹臉緩解長時間對著電腦的疲倦,休息一會兒還得繼續找住的地方,總不能真的流落在街頭吧,我已經夠落魄的了
茫然的看向窗外,自己的靈魂再次孤寂在萬家的燈火中,這刻我真的渴望在這座生存了兩年多的城市裡有一間自己的房子,有一個每天等待我回家的女人,從此告別居無定所,告別夜晚的孤獨,告別活著的心酸
過會兒后,屋外傳來開門的聲音,我知道是張日煊回來了,不過此時此刻我完全可以心安理得的面對她,因為我終於沒有失信於她,待會兒我就將從這裡搬走張日煊拎著手提包,穿著剛換好的拖鞋站在我房門口,看了看
已經打包好的行李向我問道:「房子找好了嗎?」
「你放心吧,找不找的好我今天晚上都搬走。」我回答道,潛意識裡覺得張日煊會很喜歡這個答案。
「哦。」張日煊應了一聲,卻沒有離去。
片刻想起來什麼似的向我問道:「你說今天買些殺蟲粉撒在衛生間,買了嗎?」
買殺蟲粉相較於搬家,被領導逼著去橫店找樂瑤實在是太微不足道,所以我真的給忽略了我抱歉的對張日煊說道:「不好意思,我忘記了,你自己去買些吧,你要不想跑,網上也能買到的,很方便。」
張日煊的表情變的不悅:「這是你答應我過的事情,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沒有責任感?」
今天我憋屈了一天,到現在能住的房子還沒找到,心情能好到哪裡去,語氣也重了起來
「責任感能當飯吃嗎?你天天這麼和我提,煩不煩?張日煊沒有預料到我的反應會這麼激烈,愣了一愣沉下臉來點了點頭對我說道:「那好,把欠
我的錢還了,我也沒有必要對你仁慈
我無語半晌,又一次倒在沒錢的悲哀中,許久才聲音低了幾分的說道:「你說過只要我搬出去,借你的錢可以不急著還。」
「誰管你,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張日煊依舊冷著臉對我說道
「怎麼說我們也在同一個屋檐下住了好幾天,有必要這麼把我往絕路上趕嗎?」我埋著頭說道,心中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張日煊不屑的笑著說道:「我沒有把你往絕路上趕,你也工作好些年了吧,為什麼身上連一點存款都沒有?…你應該明白,把你往絕路上趕的人是你自己。」
張日煊的話揭無情的揭開了我自卑和羞恥感讓我無地自容。
無措中我看到了那隻被我立在角落裡的吉他,當初這把吉他是安琪在我過生日時特地到琴坊里定做的,然後作為生日禮物送給了我,用的都是非常好的材質,價值遠遠不止一萬。
看著這把吉他,我再次體會到物是人非的悲痛。我起身將那把吉他拿到張日煊面前,遞給她說道:「這把吉他給你抵債,你賣給懂行的人絕對
不止一萬。沒有等張日煊表態是否答應用吉他抵債,我已經拖扛著行李甚至不敢再多看一眼這個屋子低著頭向屋外走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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