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人性裂變
一
在艾買爾星球上的地球家園，沐浴在那永遠柔和溫暖的陽光下，地球上那些美麗的宮殿集中在地球家園裡，被陽光渲染的金碧輝煌；紫禁城會議中心發出的殘忍的叫聲，給這些美麗的建築增添了一層神秘陰森的色彩。
2790多個人彘的製作過程中，都是被御林軍徒手完成的，等於兩個御林軍將一個複製體撕碎，還要讓他留下最後一口氣。而更令人髮指的是文傑媚娘在這些人彘面前的笑聲和劉柳的得意洋洋。
文傑媚娘說：「將士們！只要有一個人彘還活著，就要讓他發出叫聲，除非他死了。」
武十郎帶領御林軍逐個檢查那些人彘，發現還有活著的，就用腳踩踏，直到他們死去或者繼續痛苦的哀叫或呻吟。
最後一個死去的人彘，他正是俄羅斯籍特研科員高爾基的複製體基爾高。他臨死的時候，那殘缺不全的身子居然劇烈地哆嗦了一下，好像要騰空而起飛似的，結果還是死了。
文傑媚娘拉著劉柳回到養心殿，由於滿足了報復心，兩個人都興奮得面紅耳赤，助長了生命中那陰暗的慾望之火。
兩個人就像一團火球一樣，在床——上——滾來滾去，燃燒的秋水蕩漾，戲笑的心驚肉跳。
文傑媚娘一米八零的體魄，彷彿裝著永遠發泄不完的慾火和使用不完的精力。
劉柳像被抽了筋似地癱在床上，文傑媚娘卻拉起他，拍打著他的臉說：「親愛的！今天真是太痛快極了，你我一句話，幾千人一下子變成了人彘，心裡那個痛快呀，就別提了。」
劉柳附和說：「沒想到殺人取樂，那個痛快真的太微妙了，我恨不得把地球上那些自以為是的科學家全部製作成人彘。」
文傑媚娘笑道：「這有何難，我們在艾買爾星球建立強大的武裝力量，把艾買爾星球變成我們的大本營。只要我們戰勝米凡，我們就是多重宇宙的皇冠宇宙王，不要說把地球上所有的科學家做成人彘，就是把所有星球人類都做成人彘。誰能管得了我們。」
劉柳臉上的笑一下子消失了，他說：「最大的麻煩，就是米凡博士，我雖然有了他的智慧，但終究不是他本人。」
文傑媚娘翻起身來，騎在劉柳的肚皮上，捏住他的鼻子說：「怎麼？怕了？我沒有他的智慧，可他有我的人性和心機嗎？以後你聽我的，我說幹什麼就幹什麼。」
劉柳吚吚嗚嗚說：「遵旨！」
文傑媚娘說：「別忘了，左單體人比米凡博士更早製造了穿越時空的航空母船，而且劫掠了中宇宙36個星球人類做食材。」
劉柳說：「可是博士把他們變成了低等人類。」
文傑媚娘說：「難道我們就不能把他們回復成高等人類，成為我們戰勝米凡博士的工具?」
劉柳說：「要戰勝博士！只能暗中進行，公開鬥爭肯定是不行。首先我們要迷惑他，他遲早要發射XJJS-2型星際監視器監視我們的，現在他還處於對我們的信任階段，他一旦懷疑我們，就會很快實施反擊計劃。」
文傑媚娘說：「艾買爾星球也沒有高山，只有廣袤的森林，我們只能選擇一片森林，在森林地下建立我們的武裝基地。」
劉柳說：「我們首先要做的就是趕快列印複製那些特研科員。將他們的智慧設置成媚娘的，每個人還是要配備脈卡，只要他們保持與博士和本源體的通信狀態，他們用媚娘的智慧與博士勾通，就不用擔心泄密了。」
文傑媚娘親吻了一下劉柳的耳朵說：「寶貝！我也是這麼想的。」
文傑媚娘和劉柳在人彘事件中嘗到了生殺大權的甜頭，稱霸艾買爾星球的理想也升級為稱霸多重宇宙，終於確定了與米凡一決雌雄的戰略之後，他們放棄了召開百萬人大會的想法，全身心投入到備戰米凡的繁瑣工作中去了。
文傑媚娘下令將紫禁城會議中心的人彘燒成灰燼，用水溶解后灑向森林，防止無所不能的米凡找到任何線索。
二
米王1號航空母船上所有的人都服從米凡的命令在家裡閉門思過，住在克里姆林宮的是俄羅斯籍特研科員高爾基，他是帶著妻子瑪莎莉和女兒高爾基娜達莎穿越多重宇宙的，自從離開艾買爾星球之後，高爾基就變的沉默寡言，除了吃飯、凝視遠方、睡覺和讀書，基本上不和妻子女兒說話。
早上起床后，瑪莎莉在智能廚房下載好早餐之後，先後三次去敲高爾基的門，都沒有聽到回應，第四次乾脆推門進去，發現他的被窩裡是空的，人不知道哪裡去了。
瑪莎莉通過脈卡向全體人員徵發出高爾基失蹤的消息后，來到紫禁城養心殿向米凡報告。
瑪莎莉說：「家門是鎖著的，他的衣服和鞋帽都在，就是人不見了蹤影。」
米凡說：「你確定他沒有出門嗎？」
瑪莎莉說：「博士！可以確定，每次出門，他是要給我打招呼的。」
米凡通過脈卡動員全體人員在米王1號航空母船尋找高爾基的下落，五個小時過去了，還是沒有找到高爾基的蹤跡。
這時，遠在艾買爾星球的劉柳發來了視頻信號，米凡接通視頻，劉柳出現在時空顯示屏。
劉柳說：「博士！高爾基的複製體失蹤了。」劉柳在列印複製特研科員時，高爾基的複製體怎麼也列印不出來，和文傑媚娘商量之後，決定向米凡報告高爾基的複製體失蹤，總比米凡發現消失的原因好，劉柳便換上他經常穿的便裝向米凡發出視頻邀請，他繼續說：「他驅動地鷹出去以後，再也沒有回來。」
米凡要告訴劉柳高爾基也失蹤的消息，他張開口時，突然心想，本源體和複製體同時失蹤，這絕對不是偶然事件，便改口說：「知道了！失蹤就失蹤，您也不用再找，也不用再列印，失蹤一個複製體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您把精力放在發展左單體人類的事業上吧，我們不利用高科技手段搞愚民政策，讓左單體人類降格為低等人類，只是權宜之計，只要能改造他們的本性，建立新的文明，左單體人類一定會成為一個非常優秀的人類，艾買爾星球是您和文傑的，希望您做好艾買爾星球的神王，我還要登錄更多的星球，以後可能永遠不會回到艾買爾星球了，就算是我給你和文傑的禮物吧，相信您會把它維護好發展好。」
劉柳說：「感謝博士的信任，我和文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米凡說：「您是我最信任的朋友，您和文傑都是我的驕傲，相信您一定會打造出大宇宙最優秀的文明。」
米凡關掉視頻，馬上命令大宇宙將軍老可向艾買爾星球發射XJJS-2型星際監控器，隱形監控劉柳和文傑的一舉一動。
劉柳關掉脈卡，高興地與文傑擊掌慶賀，確定米凡不再回到艾買爾星球，他們就可以大刀闊斧地按照自己的計劃，打造自己的武裝力量，直到與米凡公開較量。
米凡來到克里姆林宮高爾基的房間，高爾基的鞋整齊地擺放在鞋柜上，褲子和其他衣物完整地掛在衣架上，被窩還是睡人的樣子。
米凡揭開被子，當他看到高爾基的褲衩在被窩裡時，一下子驚呆了。
「怎麼可能？」米凡欲言又止，只是打量著瑪麗莎、高爾基娜達莎、都凡、都督、大宇宙將軍老可、舒美麗等人，然後默默地離開，回到紫禁城養心殿。
舒美麗給米凡端來一杯水，遞到米凡的手裡說：「高爾基死了，可他為什麼會死在艾買爾星球？本源體死亡，複製體自行滅失，這就是他在被窩裡消失的原因。」
「不要告訴任何人！」米凡說：「只有一種可能，高爾基把自己的複製體留在米王1號航空母船上，他自己以複製體的身份留在了艾買爾星球，他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會死了？是真的遇到不測死亡，還是劉柳和文傑殺了他，為什麼要殺他？」
舒美麗說：「高爾基想留在艾買爾星球，您沒有同意，他這樣偷梁換柱，唯一的目的就是留下來，動員複製體發動政變，推翻劉柳，獲得對艾買爾星球的統治權。」
米凡說：「他一直想在大宇宙豎起俄羅斯的旗幟，可是沒有我的同意，他是無法實現這個願望的。」
舒美麗說：「可能是俄羅斯民族的戰鬥精神發揮了效應。」
米凡說：「那為什麼劉柳報告他失蹤的消息，他殺死高爾基的理由是什麼？」
米凡和舒美麗來到大宇宙將軍老可的指揮室，操縱XJJS-2型星際監視器，巡視了艾買爾星球地球家園每一座宮殿，所有的複製體非常平靜地活動著，當他看到劉柳穿著潔白的紗裙和文傑在紫禁城養心殿追打嬉戲時，什麼都明白了。
米凡立即召集都凡、王平米、都督、苗苗、黃社、狗頭藍德等30多個親信在會客廳開會。
米凡說：「種種跡象表明，劉柳和文傑要發動叛亂，為什麼？」
大宇宙將軍老可說：「您封他為艾買爾星球的神王，已經擁有統治左單體人類的絕對權力，他叛亂的目的就是為了和您爭奪皇冠宇宙王的地位。」
米凡說：「為什麼？」
舒美麗說：「唯一的理由就是，他擁有了您的智慧，保留了他的原智慧，他擁有雙智慧，而您只是單智慧。」
米凡說：「王侃侃與我敵對，早就看出了他的真面目，可是劉柳怎麼會發生這樣的改變，怎麼會？」
苗苗說：「權利的膨脹其實就是人性的膨脹。」
都督說：「我們要不要返回艾買爾星球？」
米凡說：「不用返回，我知道他會怎麼做，我倒要實驗一下，擁有雙智慧的人和單智慧的人的優勢在哪裡？」
三
米凡原來是把大宇宙人類命運共同體總部大樓建造在米王1號航空母船上，米王1號航空母船在哪裡，哪裡就是大宇宙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指揮中心。可是返回藍頓星球之後，覺得將大宇宙人類命運共同體總部大樓建在藍頓星球，作為共同體的指揮中心更具有現實意義。如果這樣的話，那就首先得在藍頓星球推行最優秀的政治體制和社會制度，可是在實行總統制和集體領導制之間，究竟選擇前者還是後者，米凡總是拿不定主意。
但是，有一點是非常明確的，那就是不論實行總統制還是集體領導制，總得有一個藍頓星球人來做領袖。
米凡選擇的這個領袖就是被達爾文皇帝祭祀儀式上殺害的拉拉木，讓這個人來做這個星球的領袖具有特別的價值和意義。
最後，米凡把實行總統制或者集體領導制的抉擇權交給拉拉木。
高爾基的失蹤案，使米凡不得不儘快在藍頓星球推行自己的新計劃。
為了保證萬無一失，米凡獨自把拉拉木帶到實驗宮，在刪除拉拉木的記憶前，他問道：「拉拉木！您最痛恨的人是誰？」
拉拉木說：「是達爾文皇帝。」
米凡說：「如果您做了皇帝，將怎樣對待達爾文皇帝？」
拉拉木說：「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用他來舉行祭祀儀式。」
米凡說：「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米凡用卡卡米向拉拉木射擊了腦機彈B，首先刪除了他的智慧，然後再發射腦機彈A，把他的智慧輸入給拉拉木。
20秒鐘后，拉拉木回復正常，擁有米凡智慧的拉拉木第一句話就說：「藍頓星球的重要價值就在於它是中宇宙36個人類星球的中心，要建立大宇宙人類命運共同體總部，首先要建立藍頓星球樣板文明。」
米凡知道，他要和自己的智慧對話了，腦機彈A可以改變拉拉木的智慧，卻無法改變他的人性，要改變他的人性，就要改變他體細胞最內部核因微子的運動速度。
米凡正在測試人體內最內部核因微子運動速度、關於人性善惡標準參數，如果這個標準參數範圍一旦確定下來，就可以輸入腦機彈A，不但可以改變受體的智慧，而且可以改變受體的人性，他現在可以確定的是，偶數參數值屬於善性能量值，奇數參數值屬於惡性能量值，人性的善惡是由人體能量值決定的。
米凡測試拉拉木人性的方法非常簡單，他把拉拉木帶到皇宮寶座前說：「這個寶座坐過德邦拉皇帝、突安皇帝、達爾文皇帝，現在您可以坐上去，您能坐多久，取決於您的人性善惡。」
拉拉木說：「如果我不加害於別人，誰會加害於我呢？」
米凡請拉拉木坐上寶座，命令童童爾漢將軍和大宇宙將軍老可把達爾文皇帝帶到寶座前，達爾文皇帝一看寶座上坐著他在祭祀儀式上殺死的拉拉木，他知道米凡將他復活，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米凡說：「這就是你的祭祀物，您講述一下用他祭祀的過程吧。」
達爾文皇帝戰戰兢兢地說：「......將他的血液裝在血囊里踩在腳下，將他的骨灰混合在水裡灑向全球各地.....。」
拉拉木的這個記憶已經被刪除，但是他聽到達爾文皇帝的講述后，非常惱怒，從寶座上站起來，要走下來狠狠地揍達爾文皇帝一頓，可是他剋制住了，又坐下去。
「可恥！可惡！你這個反人類分子！」拉拉木說：「個子矮就可以隨意殺戮嗎？你殺害的是一個群體，你怎麼可以這樣做呢！」
米凡說：「拉拉木皇帝，您坐在寶座上，就是皇帝，您有權處置這個罪犯。」
拉拉木站起來，在寶座前徘徊了一會兒，又坐下去，長嘆一聲說：「同胞相殘，冤冤相報，何時了結，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戴上腳鐐，放他去周遊全球，遊說他的罪過，自生自滅去吧。」
達爾文皇帝趕忙跪下，痛哭流涕地叩拜道：「感謝陛下不殺之恩。」
拉拉木說：「雖然我不記得你對我的殺戮，但是你自己所講述的過程，慘不忍睹，正因為是針對我，我才放你一馬，要是你殺戮的是別人，我怎麼可以徇私枉法，免你不死。」
拉拉木所表現的人性閃光點，正是米凡所想要的，他拍手稱讚說：「拉拉木皇帝陛下！科學技術可以改變一切，我有一個兩全方案，請皇帝陛下斟酌。」
拉拉木說：「偉大的皇冠宇宙王！您復活過10億人民，復活了我，我願服從您的一切命令。」
米凡說：「可以刪除他的記憶，輸入您的記憶，也可以改變他的人性，這樣就可以把他變成從前的您，來做您的貼身侍從，贖免他的罪過。」
拉拉木高興地說：「願服從偉大的皇冠宇宙王一切命令。」
米凡說：「皇帝陛下對建立藍頓星球文明有自己的考量，請陛下思考在藍頓星球實現什麼樣的政治體制和社會制度好，皇帝制？總統制？集體領導制？」
拉拉木馬上說：「這個寶座在很短的時間內，已經有三個皇帝滅亡，我看集體領導制，更適合我們偉大的星球吧。」
米凡說：「您先不要做出決定，好好考慮一下，我帶達爾文去去就來。」
大宇宙將軍老可留在皇宮陪伴拉拉木皇帝，米凡、都凡、童童爾汗將軍押著達爾文皇帝來到實驗宮；米凡抽取了達爾文皇帝的血樣，測試了他體細胞最內部核因微子的運動速度，調整了人性善惡的參數值，然後輸入腦機彈A。
童童爾汗將軍說：「完全改變他的記憶和人性，是不是等於之前的他完全消失了？」
米凡說：「可以這樣認為，隨著他人性的改變，他的體質也會發生改變。人性的改變，其實就是能量值的改變，能量發生改變，體質也會發生改變，等於過去的他不存在了。」
童童爾汗將軍說：「如果這樣的話，我們何不舉行行刑儀式，讓他體驗一下犯罪的後果。」
米凡說：「將軍！拉拉木皇帝已經赦免了他的死罪。我們要尊重他的決定。」
童童爾汗說：「博士！您可以讓一個生命長存嗎？」
米凡說：「可以改變他，可以讓他變成不同的形態，擁有不同的智慧，人格和尊嚴。將軍！肉體只是一個載體，真正犯罪的是人的行為，人的行為來自人的人格、尊嚴和智慧。肉體永遠是無罪的，這就是死刑犯行刑后，屍體回復自由的原因。」
童童爾汗將軍行鞠躬禮道：「偉大的皇冠宇宙王！」
米凡雖然說尊重拉拉木皇帝的決定，但對達爾文皇帝智慧和人性的改變，還是很有儀式感的。
童童爾汗將軍將達爾文皇帝帶到大宇宙人類命運共同體大樓廣場上，讓他站在共同體旗幟下面。
米凡說：「達爾文皇帝！您承認自己的反人類罪嗎？」
達爾文皇帝說：「我認罪！」
達爾文皇帝並不知道他將要變成拉拉木，在自己的人性發生改變時，形象也有可能向拉拉木裂變。
米凡要讓達爾文皇帝成為拉拉木皇帝的貼身侍從，一個主要原因就是實驗他的人性改變和形象裂變，如果實驗結果成功。那麼，他就可以在任何情況下讓一個人完全變成另一個人。
一個活體的智慧、人性和形象的改變，他身份如何確定，米凡和苗苗就這個問題各持己見。
苗苗說：「人的社會性主要由他的人格、尊嚴、行為和智慧來決定的。隨著這些的改變而改變。」
米凡說：「人是自然的個體，個體的一切變化，還是回歸到這個個體，不存在轉化為另一個個體的問題。」
苗苗說：「您是從自然科學角度來說的，我是社會科學角度……！」
最後，兩人也沒有達成共識。
所以，在米凡眼裡，達爾文皇帝無論怎樣變化，他都是他自己這個個體。
看到達爾文皇帝的認罪態度，米凡說：「您認罪，就得為此付出代價。」
達爾文皇帝說：「我願意付出代價。」
米凡說：「對您的懲處，不是讓您死去，而是讓您以另一種方式活著。」
達爾文皇帝說：「只要是懲處，怎樣都行。」
米凡說：「您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達爾文皇帝說：「我恨自己！」
對於這樣一個懺悔者，米凡心存憐憫，但已經不可能發生改變，他把卡卡米槍遞給童童爾汗將軍，讓達爾文皇帝閉上眼睛。
達爾文皇帝剛剛閉上眼睛，又睜開盯住童童爾汗將軍的眼睛說：「將軍，您也是有罪的。您背叛了我。」
米凡說：「拋棄邪惡，順從正義是無罪的。」
達爾文皇帝說：「偉大的皇冠宇宙王！邪惡和正義的界限在哪裡？只有一個定律，誰強大誰就是正義的！對嗎？」
米凡無言以對，只好向童童爾汗將軍遞了個眼色，童童爾汗將軍立即扣動了扳機，向達爾文皇帝發射了腦機彈A。
20秒鐘之後，達爾文皇帝突然說：「......這是我骨子裡的咒語，直到你滅亡......。」
米凡說：「拉拉木！您在詛咒誰？」
達爾文皇帝說：「我在詛咒哈爾文皇帝，他將我作為祭司品，他是一個慘無人道的傢伙。」
米凡說：「一切都過去了，您不用擔心，您現在要去做新皇帝的貼身侍從。」
達爾文皇帝說：「達爾文皇帝死了嗎？」
童童爾漢將軍說：「可以說是死了。」
米凡和童童爾漢把達爾文皇帝帶到皇宮拜見拉拉木皇帝。
達爾文皇帝不敢仰視拉拉木皇帝，低垂著眼睛，跪下叩拜道：「偉大的拉拉木皇帝萬歲萬歲萬萬歲！」
拉拉木說：「我坐的這裡，您曾經也坐過......。」
大宇宙將軍老可趕忙提醒說：「皇帝陛下！他現在是以前的您，他所擁有的智慧，是您以前所擁有的。」
拉拉木皇帝說：「您願意服侍在我的身邊嗎？」
達爾文皇帝說：「願為陛下盡犬馬之勞！」
拉拉木皇帝起身，走向寶座，扶起達爾文皇帝說：「人生而平等，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只有分工不同，願我們一起創造新的人類文明，把我們的星球建立成一個生存共榮、財富共享、和諧共處，安全共有的文明星球，建立一個公平、公正、共享、共有的人類社會。」
達爾文皇帝激動地熱淚盈眶，戰戰兢兢地說：「願為陛下效忠。」
拉拉木皇帝說：「何談效忠，相互協作，共同進步，有你真好。」
米凡、童童爾漢、都凡、大宇宙將軍老可、舒美麗見了，都非常高興地笑了，米凡覺得拉拉木的人性與他的智慧相匹配，是非常完美的，也就放心了。
左單體人康大大來到藍頓星球，是無法行走的，他是外宇宙左單體人類代表，所以米凡總是要將他帶在身邊，他也就驅動地鷹，跟隨在米凡身邊，米凡給他輸入了藍盾星球人的語言，他耳聞目睹了拉拉木和達爾文的變化過程，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來到米凡面前，用他那一隻紅色的眼睛流著藍色的眼淚說：「偉大的神，我原來是不是也犯過罪。」
米凡、都凡、舒美麗、大宇宙將軍老可面面相覷。
都凡說：「康大大代表怎麼會有罪呢?」
康大大說：「如果我也有過反人類罪，願意接受懲處。」
拉拉木皇帝來到康大大面前，一把把他提起來，就像地球人一把提起一隻猴子，把他舉到眼前，盯住他紅色的眼睛說：「在自然科學面前，一切是無罪的，你是自然之物，當然是無罪的。」
米凡、都凡、舒美麗等人知道，拉拉木皇帝除了本性和外表，他就是米凡本人，他的所思所想，就是米凡所思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