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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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型團隊到的時候,床上地上躺著的那一堆二貨還沒醒呢,謝妙懶得挨個叫,自己直接裹了個外套,把被子毯子什麼的全都抱走,然後把空調調到最低——不到十分鐘,全員蘇醒,根本不用叫,抖得跟狗一樣。
「怎麼、怎麼海島也會這麼冷……」
說話的是牙齒打顫的庄雪。
鄔倩倩顫抖地抱住胖胖的自己,「是、是空調、空調太低、低了吧!」
謝妙饒有興緻地望著她們:「看樣子這招叫起床術很不錯啊,都不需要說話,趕緊起來別睡了,也不看看幾點了,說好的看日出呢?」
往外一瞅,太陽早已懸挂在海邊之上,以至於鄔倩倩等人哀嚎出聲——肯定是因為昨天晚上喝了啤酒蹦迪的緣故,不然怎麼會錯過日出?「妙妙你怎麼不叫我們!」
「睡得跟死豬一樣誰叫你們。」謝妙裹著厚厚的小被子,這招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她也凍得要死,反正人都醒了,趕緊把空調溫度調回去。「趕緊起來收拾一下,化妝換衣服別浪費時間好嗎?」
真是的,今天可是她結婚誒,這群傢伙昨天晚上喝高了,就兩紮啤酒至於嗎?
系統幽幽道:【你還知道今天自己結婚啊?昨天晚上搞那麼嗨,本系統以為你忘了呢。】
謝妙嘿嘿一笑:「單身派對,單身派對。」
她可不是那種搞單身派對就要去牛郎吧找帥氣小哥哥的人,她可是一點都不雙標的,試想宿懷安如果也有朋友一起搞單身派對,結婚前一天晚上去點漂亮小姐姐,謝妙可能會把他給摁死!當然,宿懷安不會去找漂亮小姐姐,也沒有朋友。
太慘了。
昨晚上還是一個人睡的,特別委屈,體委他們倒是玩得嗨,一群男生連別墅都不住,跑沙灘上燒烤露營,宿懷安才不跟他們一起玩呢,他更想加入女生派對,可惜謝妙不讓。
如今,系統商城裡能夠增加和提高個人魅力及能力的商品已經被謝妙全買完了,剩下那些……謝妙也沒啥興趣,什麼修仙秘籍機甲戰艦之類的,且不說她喜不喜歡,就是想買,她可能也得攢一輩子的積分,不該屬於這個世界的東西,一般要價都賊高。
細細來看,她跟遇到系統之前的長相似乎也沒什麼差別,但就是美,美得連化妝師捧著這張臉都不知道要怎樣下筆才不枉費這樣的美。
換了婚紗化好妝,以鄔倩倩庄雪為首的伴娘們也紛紛換好了衣服準備化妝,哪裡像新郎官住的隔壁別墅,一群大男人早上起來清水洗把臉連水乳都不用,套上西裝弄弄髮型就成。
沙灘上早已布置好了鮮花拱門與紅毯,客人們在別墅里吃了早餐后陸陸續續都來了,謝爺爺謝奶奶這輩子都沒見過這樣的陣仗,真就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對這兒也好奇那兒也好奇,不過他們牢記今兒個不能給孫女丟臉,所以對這個小島再有興趣,也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
身為老農民,現代科技見得不多,但地種的還少么!
冷靜!淡定!剋制!
郭慧挺著肚子也來了,她跟現任老公結婚的時候比較簡單,雖然也在酒店擺了酒席,但跟謝妙可沒法比,她結一次婚一共也才花了不到三萬塊錢,光是收回來的禮金就回本兒了,她還高興呢,覺得日子有奔頭。現在看了人家謝妙結婚的排場,頓時覺得自己像井底之蛙,什麼世面都沒見過。
都是表姐妹,你說人跟人之間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昨天晚上她睡在別墅房間,看她老公各種新奇地誓言房間里的什麼自動抽水馬桶跟感應蓮蓬頭還有家電聲控系統什麼的,心裡就更是嘆氣,忍不住跟老公說以前在老家,小的時候,她才是爺爺奶奶的掌中寶,爺爺奶奶都不喜歡謝妙,都拿她當例子讓謝妙向她看齊。
她老公當時的表情,怎麼說呢,就是一言難盡,但到底是自己老婆,虛榮心強一點就強一點吧,於是嗯嗯點頭,還不忘叮囑郭慧:「這話你跟我說說就得了,咱是一家人,可別出去說,被人聽見可能會挨打。」
分明就是不信,哄她玩呢。
郭慧:「我是說真的!」
「嗯嗯嗯是是是對對對。」
氣得郭慧第二天早上都不想搭理他!
但這個老公跟前男友比起來就是脾氣好,甭管郭慧多作他都能包容,不然娶這麼個老婆,正常男人誰受得了?兩人倒也是一物降一物。
兩位老爺子一出現,現場幾乎沒什麼人敢說話,畢竟這可是只有在電視雜誌上才能看到的大人物,沒想到今兒倆老爺子都很接地氣,還特意跟謝爺爺謝奶奶坐在一起,把謝妙誇得天花亂墜,聽得老兩口眉開眼笑,很快便打成一片,雙方關係相當和諧。
宿虞城也來了,並且很完美地扮演了一個父親的角色,宿老爺子對他不抱什麼希望,但只有一個要求,參加婚禮可以,要是敢擺臭臉或者是找茬兒,仔細他的皮。
宿太太跟宿虞城也維持著恩愛夫妻的模樣,看得許多不明就裡的人羨慕的要死,謝妙這運氣也太好了吧!這才是真·嫁入豪門!而且兩位大佬還那麼疼她!連公婆都這麼好相處!怎麼回事,這豪門世家怎麼跟電視上演的完全不一樣?
宿太太心裡是不舒服,但當著親爹跟公爹的面,可不敢表現出來。她敢保證,自己要是說一句不合時宜的話,都會被兩個老爺子打包丟出去!
這個小島她早就看中了,還求過公公能不能讓她來度假,老爺子當時就厲聲拒絕了她,還把她批了一頓,結果直接送給了謝妙?!
宿太太瘋狂恰檸檬,這謝妙到底是哪裡好啊,為什麼她爸她公公她兒子都跟被灌了迷|魂|葯一樣?
她坐在那心裡思緒萬千,卻還要打起精神與人說話,努力做好新郎母親的職責,否則肯定又要挨批評。
在體委等伴郎的簇擁下,宿懷安成功進入謝妙所在的海邊度假別墅,一路過五關斬六將來到新娘房門口,撒紅包眼都不眨,走廊上圍著的都是雙方的親朋好友,都等著看熱鬧呢!
鄔倩倩在房裡陪著已經打扮好的謝妙,庄雪作為伴娘奮鬥在一線,誓要把所有伴郎干趴下!
房間里,謝妙跟鄔倩倩正在開黑……
結果庄雪跟譚子欣等人根本沒能防住,不過想想也是,宿懷安對上任何人都有智商壓制,不是說防就能防的。鞋子是她親自藏的,不信宿懷安能找到。
「找不到新娘子就不跟你走!」譚子欣喊。
「對對對!找鞋子找鞋子!」
宿懷安先是在房間里轉了一圈,然後來到謝妙面前,謝妙仰起頭跟他對視,露出個狡黠的笑容,結果被這人一把抱起來!只聽噹啷一聲,是高跟鞋砸在地板上的聲音。
因為宿懷安抱了謝妙,大部分都是年輕人的房間里發出一陣陣尖叫跟口哨,來參加婚禮的不只是當初高中的同學,還有兩人的大學同學,雖然大家相處的時間不久,但合得來的人還是有的,有不少還彼此看對了眼,互相留了聯繫方式,日後發展了起來,不過這都是后話。
宿懷安把謝妙抱到腿上,自己坐下,認真地給她把高跟鞋穿上,趁人不注意還撓了撓她的白嫩嫩的腳底板,謝妙怕癢,咯咯笑起來,半點兒害羞都沒有,只有對未來的期盼與幸福。
可惜迎了新娘之後還是要分開,他站在台上,身邊是宿虞城與宿太太,兩口子雖然多年不和,但在外界的傳言還是非常恩愛的,今天也在兩位老爺子的勒令下扮演好一對父母,誰敢露餡扣誰零花錢!
結婚進行曲響起那一刻,宿懷安已經忘了身邊還站著他所厭惡的父母,他捧著鮮花,不受控制地回頭看去,紅毯盡頭,謝妙被謝爸爸牽著手,正一步一步向他走來。輕柔的面紗根本遮不住她嬌艷如花的容顏,宿懷安心跳如雷,他聽不見客人們的歡呼掌聲,也感覺不到身邊父母的呼吸動靜,眼裡心裡就只剩下那款款向自己走來的人。
就是……這走得也忒慢了一點吧?!
謝爸爸根本就是蝸牛挪,恨不得這二十來米的距離能走成二百千米,這樣就能晚一點把他姑娘送到另一個男人的手上。
一邊走還一邊哭,鼻子都紅了,搞得謝妙半點緊張不起來只想哈哈笑,當然她沒有笑,她怕她笑了,她爸會哭出鼻涕泡來。
新娘子笑得太開心,好像很嫌棄娘家爸媽一樣,不了不了,還是不刺激老父親了。
宿懷安已經朝她走過來。
謝爸爸更不開心了!離台階就差幾米的距離,至於過來搶人嗎?!
誰知宿懷安卻開口道:「爸爸,您慢點兒走,注意腳下。」
謝爸爸很想哼一聲,但是不敢,他要是敢破壞閨女的婚禮,晚上回去老婆絕對饒不了他。
到了台上,他萬般不舍地把掌中的小手放到女婿手中,眼圈兒通紅,淚流滿面:「小宿……妙妙、妙妙以後就交給你了啊……你可得對她好一點,我姑娘可招人疼了……嗚……」
宿懷安破天荒地上前一步,快速抱了他一下,柔聲道:「爸爸,放心吧。」
旁邊宿虞城見狀,心裡突然像是被什麼東西刺撓了一下,有點酸有點澀,還有點難受。
他這輩子都沒有跟宿懷安這樣親近過,別說主動抱他,宿懷安甚至都不怎麼願意跟他說話,父子倆之間弄得跟陌生人一樣。
他從出生便含著金湯匙,自然不知道要怎樣做一個合格的父親,心裡也沒有這樣的概念,可今日看著宿懷安跟謝爸爸之間那種不用演便真摯的親昵,饒是宿虞城,心中也感到了些許羞恥。
兒子寧可親近老丈人,也不願意跟他這個親爹多說一句,這可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
謝妙跟宿懷安之間濃郁的愛情根本無法掩飾,空氣中似乎都泛起了甜甜的粉紅色泡泡,為謝妙戴上戒指時,宿懷安單膝下跪,虔誠地吻了吻她細嫩的手背。
刑偵隊的同事也有來,大管坐在下面看著,感動到哭得稀里嘩啦,還拿陳隊嶄新的西裝擦。
要不是在參加婚禮,陳隊險些暴跳如雷——這可是他唯一一套正裝!平時都捨不得穿的!
宿懷安並不擅長在外人面前說甜言蜜語,其實他跟謝妙在一起的時候也很少說,偶爾蹦出來的也都是情之所至出自真心,但他不必說,那份濃烈的愛意已經顯露了出來。
新郎新娘擁吻,謝妙隨手把捧花一丟——結果體委接住了。
他還一臉懵逼:「咋地,我馬上就能嫁出去了?」
現場頓時發出一陣善意的鬨笑聲。
光是這一天,謝妙就換了五六件禮服,有錢人的生活真的難以想象,每一件禮服都價值連城,她穿得時候小心翼翼生怕弄壞了,宿懷安卻還嫌不夠呢。
他給她準備了好多新婚可以穿的裙子,謝妙差點兒揍他,敢情換衣服不費勁兒的是他吧?什麼漢服馬褂之類的,男式的都很好穿,她累了,她不要換了!
可惜的是酒席吃到一半,陳隊接了個電話要走了,依依不捨的,可突如其來的工作也沒辦法呀,他們沒告訴謝妙,就跟謝爸爸謝媽媽說了聲,謝爸爸瘋狂給他們塞東西,讓他們帶回去吃,陳隊等眾同事本來是想拒絕的,可是實在是拒絕不了!
給錢他們還能義正詞嚴說不要,可是給吃的,還是謝爸爸親手做的,那真的無法拒絕,對不起,拿了群眾一針一線還沒給份子錢,誰讓人家小兩口不願意收呢?
不過看這架勢這場面,誰好意思只包幾千塊的份子錢?不給個六七位數你好意思?
謝妙是被宿懷安抱回新房的,她歡快地在他懷裡踢動著一雙小腳,剛進了房間,高跟鞋便被蹬掉,兩人滾作一團,可惜不能親熱,因為還要出去應酬。
今天來的可不只是同學老師這麼簡單,還有兩位老爺子的一些舊識,兩人都得去一一見過打招呼,宿懷安結婚了,這也意味著宿杜兩家的產業會被盡數交付到他手上。
一天下來,謝妙成功累成狗,晚上那群狗東西居然還有心思跟精力鬧洞房,想都別想!
在妙妙大王的拳頭下,大家紛紛慫成狗,反正小島上好玩的地方可多了去了,而且到處都有信號覆蓋,島上還有醫生,於是一群不安分的傢伙開始了深夜小島大冒險,玩得那叫一個不亦樂乎!
總感覺從上大學后就再沒有這麼輕鬆過,社畜的人生如此痛苦,能痛痛快快地玩多幸福啊!
謝妙躺在床上不想動,宿懷安坐在床邊,手頭放著幾個乾淨的小水盆,正給謝妙卸妝呢。
今天的妝有點濃,雖然使她顯得格外嬌艷欲滴,可宿懷安還是更喜歡看她純真自然的模樣,謝妙一邊任由他給自己卸妝,一邊發出感慨:「為什麼我覺得結婚比訓練都累呢?我工作一天,也沒這麼累過啊。」
宿懷安輕笑,將用過的卸妝濕巾丟到垃圾桶,又繼續給她卸掉臉上的粉霜,卸完了還要洗把臉,再抱著人去浴室泡澡,浴缸特別大,泡一泡緩解腰酸背痛,神清氣爽。
雖然證早就領了,但婚禮就像是一個不可或缺的信號,直到今天,宿懷安才真真正正有了「我跟妙妙結婚了」這樣安定的想法,泡完澡都是老夫老妻了,謝妙很隨意地從浴缸里站起來,那一瞬間,水珠從她光滑如玉的身體上滴落,宛如繆斯女神,宿懷安喉頭一緊,她已經扯過架子上的浴巾把自己包起來,「你也快出來,再泡就皺了。」
行吧,這輩子是被指望她能有什麼浪漫細胞了。
謝妙擦乾淨身體,宿懷安給她吹完頭髮,她拿過身體乳要抹——再累再忙,洗完澡也要好好保養!她要當大美人當到老死!
因為抹身體乳不大方便,浴巾有些散開,房間地上還擺著不少禮物,都是同學好友們送的,份子錢可以不給,禮物一定要送!
那雙纖細柔嫩的手,沾了雪白的身體乳點在肌膚上,然後均勻揉開,空氣中瀰漫出一股橘子的香氣,這個身體乳味道很好聞,宿懷安想。
他走過來,大掌按在謝妙漂亮的小腿上,聲音沙啞:「我給你抹。」
謝妙想那好吧,這可是他自己要求的。
抹著抹著,弄得她也有點不好意思起來,後背一直是自己抹不到的地方,宿懷安抹著身體乳呢,就親了下來,謝妙連忙躲開:「不行,我要先拆禮物!」
鄔倩倩庄雪等人神神秘秘的,不知道送了什麼寶貝,她想看一看。
系統早已在他們回婚房的時候便開啟了隱私模式,隨便他們怎麼沒羞沒臊,反正它也看不見。
宿懷安又只好陪她一起拆禮物。
拆著拆著,謝妙覺得不對勁了,大件中件的禮物還都稍微靠譜,有玩偶公仔也有自己手作,可這些薄薄小小的禮盒禮袋一扯開,那可太不正經了!
宿懷安拆開一個粉紅色的小袋子,說實話他都不知道這麼小的禮袋裡面能裝什麼,捏在手裡感覺也很輕薄,好像什麼都沒有,不會有人送新婚禮物還惡搞吧?
結果一拆開,裡面是一團非常柔軟的紗質布條,看起來還蠻長的。
從上而下打開,宿懷安懂了。
謝妙無意中一抬頭,看見太子爺目光炯炯,她突然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幹嘛這麼看著我?」
片刻后:「……你想都不要想!」
手裡拿著一套不知道哪個龜兒子送的小貓咪套裝的謝妙厲聲道。
他沒說話,只是輕笑。
謝妙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傢伙平日里對她百依百順,她說什麼就是什麼,惟獨在床上主意大,不過謝妙也玩得開,兩人一直都致力於讓彼此獲得更多的快樂與體驗,但有些東西真的超綱了,她覺得自己會死的。
第二天反正謝妙是沒起來,在床上直接躺到了下午,氣得對宿懷安一陣拳打腳踢,牙咬手掐,他也全都受了,一副受氣包模樣,搞得謝妙虐待他似的。
兩人在房間里待了三天三夜才出門,一出去,謝妙感覺所有人都在用詭異的眼神看她,好像他們在房間里做了什麼都被人看見了。
妙妙大王怒不可遏,宿懷安因此又挨了一頓愛的小拳拳。
陳隊等人趕回局裡,因為查案子,需要情信中心幫忙,結果一去,就看見薛燃懶洋洋癱在椅子里搖來搖去,耳朵上還分別夾著一支筆。大管這個缺心眼的,順口問:「妙妙結婚你怎麼不去啊?」
薛燃嘆氣:「我也想啊,這不是輪到我值班嗎?」
大管扼腕極了:「你不去真的太可惜了!我跟你說,他們在一個小島上結的婚,我們回來的時候坐的還是私人飛機!你不知道……巴拉巴拉……」
說個不停,薛燃也很有興趣地聽,只是眉眼間仍舊慵懶,好像不甚在意。
任何人都能去參加謝妙的婚禮,惟獨他不能。
他可不想破壞她一生只有一次的珍貴婚禮,被老爺子跟宿虞城瞧見可不好,他是不被歡迎的生於陰影中的人,前兩天薛女士剛打電話噴了他一頓,大意就是說他沒救了,毫無上進心,窩在公安局拿死工資,宿懷安一結婚,按照老爺子的想法,家業也將全部交給對方,她罵薛燃不去爭,是沒出息。
薛燃沒說話,直接把手機一放,也不聽薛女士嘮叨。
他才不是沒出息呢。
他只是很清楚,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僅此而已。
因為宿懷安主動投降所以和好的謝妙,又一次在他懷中沉沉睡去,窗外的風捲入房內,窗帘輕輕飛揚,海浪聲十分催眠,迷迷糊糊睡著前,謝妙聽見系統提示。
【叮!拯救宿懷安,拯救薛燃,任務已完成,獎勵積分到賬,請宿主查收。】
謝妙心想,說什麼呢,這麼吵,還讓不讓人睡了?